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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宠坏你,另一面的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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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征和曲军在一起呆了一天,其中国安局总后勤的高级参谋也通过视频会议参与了这次的讨论。

    重中之重就是恐怖势力,而生物武器不过是取信加麦尔的一个手段,至于毒品问题,事实上并不归国安局管,但谁叫加麦尔什么都在做,什么都敢做呢?

    毒品向来由公安系统在负责,武力拦截和打击也是由武警负责,但是既然白征这边摸到了‘金新月’的线,国安局自然要与公安局及军方资源共享,并寻求两者的技术和武力支援,所以由军方提供士兵护送白征进入毒品网,而公安局布下了十多年的网也准备收起,埋伏在关键人物身边的内应也要浮出水面。

    怎么合理的调配资源,安排行动,已经让国安局的参谋们开了无数次的会,只希望这次的行动可以一举成功。

    这就是说,国内唯一和加麦尔联系上的白征如今处在了最关键的位置,也是最危险的风口浪尖。

    他躲不了,闪不过,还得义无反顾的往里面冲。

    其实白征说自己怕死,但是他做的事却绝不是怕死的行为,真要说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儿大无畏的感觉。

    曲军在这一点上很佩服白征,虽然嘴里有时候不着边际,但是有什么难题却从不会含糊。“

    他也心疼,却没办法,劝慰的话毕竟不该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会议才散了。

    白征手里捏着当天返回菲律宾的机票回了家。

    温晴还坐在老地方看电视。

    ”怎么没出去逛逛?“

    温晴有点儿赫然的开口,”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

    白征叹了口气,把机票掏出来丢在了桌子上,”只能再找机会了,我们晚上就得回去。“

    温晴把机票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把桌子上的外卖盒子推了过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也叫了你的份。“

    白征挺想说自己吃过了,但是却舍不得温晴这份心意,于是把饭盒拿到了微波炉里加热,那边温晴就开始整理行装。

    ”不用急,还有两个小时。“白征站在微波炉边看着温晴的动作,心里突然衍生出了某种臆想,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会不会也是这个模样?

    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却又时刻为对方想着,像是生活的一角和对方重叠,让彼此成为自己的一部分,那种平淡却温馨的生活。

    微波炉的声音响起,白征把饭盒拿了出来,温晴随着这个声响缓缓直起了身,黝黑的眼先是锁在白征的脸上,然后游移到捧着的饭盒再转回到脸,像是再说,快吃啊,东西我收拾就行。

    纵容和关心的意味十足,像是被绷紧到极致的皮筋猛的松开,在心尖上翻转弹跳,延伸到末尾的圆弧颤抖不已。

    这一刻,白征突然涌起了一种冲动,未经思考的说出了一句话……

    ”温晴,敞开心扉再了解我一次行吗?“

    温晴的脸一僵,脑袋里瞬间空白,好半响才回过了神,在对方诚挚而满怀期待的眼中,莫名其妙的点了下头。

    ”……好。“

    说完温晴忙转过身去收拾行李,只留下了一个背影被白征。

    而白征见了,顿时笑得眉眼皆弯,沉甸甸压在胸口的那些东西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任务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了收尾的阶段。

    他扮演一个角色将近五年,隐秘的收集各类情报,只为了可以摸到一两条对国内形式有大用的线索。

    加麦尔这条线并不是意外。

    恐怖分子和军火商简直就是天生的如瘟疫般的搭档,到处散布恐慌和死亡,为的只是追求某种令人疯狂而偏执的东西,比如金钱,比如信仰,比如权势,又如白征这样,求的是祖国的安定统一。

    或者,外人永远不会理解。

    但是温晴一定能够明白。

    只是这些秘密在未成为定局以前,它只禁止于小范围内的人流传。

    白征有些害怕,或者说,是真的有些害怕。

    英雄,他一直以为自己都是,都不怕成为英雄,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没有成为英雄的特质,他无法处之泰然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他也不过是个人,人身肉长,他还有无数的牵挂。

    他可以在生死一线中做出最好的选择,找到最适合的道路,但是这般悬吊在脖子上的绳索在日益拔高的当口,他也会变得焦虑不安。

    被给予了厚望的他如今正走在看不到底的深渊裂隙上,脚下只有单薄纤细的绳索维持生机,哪怕是一阵偏大的风刮过来,他都有着尸骨无存的危机。

    可他在那些殷殷期盼的眼神中,却只能继续往前走,祈祷着绳索不要断,不要刮风打雷闪电,祈祷着自己的脚不要软,千万别踩错了位置。

    别人只能尝试去理解,去带入,但是永远不知道走在绳索上的人实际上是什么样的心情。

    温晴的出现或许有些恰到好处的及时……

    如果他们没让温晴出现,白征依旧会走下去,只是少了些心里寄托,少了些期盼,该到达什么样的位置他依旧会出现在那里,但是温晴偏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强势的,不容质疑就这么在白征的心里扎了根。

    原本已经被磨练得宛若钢铁巨人一般的白征开始变得依赖,焦虑,强烈的期盼能够抓到点什么,从温晴身上得到一个保证,哪怕是跨出的一小步,都会让他欣喜不已。

    但是感情不会让他变得卑微,他付出所有也是期待回报,或者说,期待更大的回报。

    温晴如磐石般安稳扎根在地上,他一点点的去挪动,或许每次只是前进小小的一点,每次只有一点点的转变,他也早晚有一日可以把这个女人重新拥入到自己的怀里。

    他,一直坚信着!

    向硕说温晴让他绝望,让他无法掌握,所以他才会如此沉沦。

    但是事实上白征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无论温晴对他的态度如何,究竟他势在必行,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他一定要重新得到她的心。

    在那之后,温晴的情绪很稳定,甚至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其实温晴并不懊恼点了那一下头,因为她觉得现在的白征真的不适合自己,黑暗的日子就仿佛是昨天的旧梦,她向往光明,向往温暖,向往平常人的生活,曾经的记忆很美好,可是那些都会保留在她的记忆里。

    白征也许还在执拗与他们的过去,不甘心,可是她会让他明白,他们都变了……时间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菲律宾,他们只停留了一天,白征就带他们跑了第一次走私路线,一个月前他在阿富汗谈好了一笔生意,如今需要送货过去。

    白征在菲律宾长久停留的原因就是这个国家的地理位置,海路从来都是偷运物资的上佳路线,只要安全开离近海,他可以带着满满一船的军火去到世界任何地方。

    而菲律宾的警备力量在白征看来几乎门户大开,黑社会势力盘根错节,海运大王胆大包天,只要有钱什么都敢运,而他们合作的向来很好。

    白征把温晴的人分成了两部分,其中副队长姜欢和赵志强由向硕带着走空中航线,提前过去接洽布置,而白征带着温晴和剩余的特种兵携带军火走海路。

    当天夜里,白征带着温晴他们走上了码头,机帆船静静的停靠在码头,只有甲板上挂了一盏节能灯,灯光摇曳,却被无尽的黑吞噬扯裂,只有微弱的光线照亮了脚下的木质甲板。

    机帆船的船长就站在灯下等着,默默的看着白征他们把武器运上船,白征走过去给船长递了支烟,低声交谈了起来。

    在离开近海的时候,这艘机帆船全程都没有开灯,尽量将马达功率调整在最小,依靠风力前进,悄无声息的躲避海上警力的巡逻。

    白征和温晴他们坐在船舱里,只有10瓦的灯泡随着船只的摇晃而摆荡,空气污浊稀少,鼻子里都是发霉的味道,除了白征外,所有人面色肃穆隐隐有些紧张。

    白征把烟掏出来,又散了一圈,原本那些拒绝来着,可是紧张情绪最后还是让从未出过这样任务的几个人默默接过了烟。

    白征歪着头把烟点燃,然后将打火机抛给了温晴,黝暗的眸子看不到色泽,淡淡的开口道,”放心,不会突然有特种兵空降到这艘船上。“

    所有人都把目光汇聚到了白征脸上,像是约定好了一般,扯着嘴角,苦笑了起来。

    特种兵在部队里经常会参与到拦截毒贩和逮捕军火走私的任务里,在他们手底下被射杀的犯罪分子绝不会少,怕是从来没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会从狩猎者变成猎物,一时间的角色变化,心里怕是不惶惶不安都很难。

    他们绝对熟知特种部队的手段,悄无声息,雷霆出击,除非必要,很少会留下活口。

    坐在这艘船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不约而同的想象如果自己还在部队里,会以什么形式逮捕这艘船上的人?

    三分钟紧急集合,两分钟登机,飞行时间队长将围剿方的背景和人数详细说明,接着飞机约一个小时,倒计时开始,整理装备,迅速绳索降落,瞬间掌控整艘船,反抗者,射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就是他们如今的心里写照。

    温晴却不觉得有些莞尔,带着一丝苦笑。

    白征在这条线上走了很多次,不敢说百分百安全,但是也绝对自信没那么容易被抓住。

    在哪个国家都不缺警匪勾结的案例,白大少做的这些军火生意绝对是暴利,但是真正到手的利润并不多,实际上很多的出处都被他用来打点关系。

    到了指定的地点,一艘船也徐徐行驶了过来,对了暗号,船只靠近,嘭的一声一条木板搭在了两艘船之间。

    这次的军火订购量并不大,所以一共也四箱货物,但是获得的利润绝对可以达到这艘货运船的一次远洋航行收益。

    那边温晴他们还在继续运货,这边白征已经去了船长室付款。

    交易完毕,在返程的路上,船长让他们去休息,房间不多,可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最后竟然还给白征挤出了一间给双人房间。

    当温晴被白征带着单独住进一间房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和白大少终于进入了情侣的关系。

    白征从始至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进屋后便将灯光调暗,直接躺在了床上闭眼睡觉,温晴迟疑了一下,走到了床的那头合身睡下。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万籁寂静,隐约可以听到大海的波涛声,摇晃的大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摇篮,泛起睡意。

    就在温晴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过去时,白征突然睁开眼,蹭过去,搂住了温晴的腰。

    温晴警醒的睁开了眼,身体瞬间僵直,白征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睡觉。“

    温晴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吐出,努力放松自己,闭上了眼。

    ”累了吗?“白征闭着眼睛问他,声线很低,仿佛闲谈般的语气。

    ”习惯了。“温晴看着轻微摇晃的天花板回答。

    ”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出国一趟。“

    ”嗯?“

    ”放松一下。“

    ”啊……“白征在温晴的腰上抓了一把,温晴吃痒,尖叫了一声,整个人猛的一弹,瞪向白征,却被一双黝黑的眼锁着,幽暗的光线里,那双眼似乎想要传递出什么讯息。

    温晴想了想,讪讪的说,”呃,那个,嗯,是你吧?“

    白征一下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嗯,睡觉吧。“

    温晴嘴角抽了一下,只想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抹一把,仰天长啸,这他妈的算是怎么回事?

    熬了一个通宵,又在一个新环境里,再加上精神紧张,所有人都没睡好,五点上床,七点基本就都起来了。

    白征吃过早餐后就出去吹海风,远处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朝阳冉冉升起,如鱼鳞般的水面铺成着金色跳跃的光芒。

    周一然吃了早饭出来,见到白征就想要往回缩,白征勾了勾手指,把他叫了过来,在耳边低语,”等下记得和兄弟们说一声,公海上很安全,不用紧张,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

    周一然点了下头。

    白征继续说道,”悄悄说就行,还有,记得你们是佣兵,有些气势该拿出来就拿出来。“

    ”好。“周一然眨巴着眼,点了下头。

    白征笑了笑,琢磨着和这群人说也没有用,那些正气和纪律已经刻在了他们的骨血里,说千遍万遍都不管用,要想把他们变成他这样,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呵呵呵……

    自己还真是为了吃这口饭而生的吧?

    唉……

    于是有些无奈了挥了挥手,让他做自己事儿去,但是临了又突然把人给抓住了,”我问个事儿。“

    ”什么?“周一然急忙集中了精神应对。

    ”你们这群陆军会打海战不?“

    周一然一听脸色都变了,”这艘船……不会……嗯?“

    白征顿时失笑,”我就是问问,你联想力还挺强。“

    周一然讪讪,压低了嗓子回答他,”大部分特种兵都是从海军陆战队那边招收的,都学习过基本的战舰知识,至少能给它开走。“

    ”哦,那就行。“白征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就是问问,以后我们走海运这一块比较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能整动这大家伙我也放心。“

    周一然咧开嘴,自豪的笑了起来,”没问题,我就是海陆那边过来的,到时候交给我。

    白征但笑不语,挑了下下巴,让他跪安了。

    转过身周一然砸吧砸吧嘴,尼玛,要说白征不是黑道大哥,鬼都不信啊!

    难道这就是国安局王牌的气场?

    太他妈的霸气了!

    把他回炉重造都弄不出来,不怪人家那边宝贝的一塌糊涂。

    温晴吃完饭也打算到船头上去吹吹海风看看风景,正好碰到才在白征那边有些小郁闷的周一然。

    这边刚刚点个头,那边周一然就拍了拍她的手臂,老大安慰的叹了口气,“辛苦了。”

    温晴被说的莫名其妙,瞬间就想起了昨天夜里他和白少同床共枕的画面弄,嘴唇开合了几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解释出来。

    温晴在走出去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琢磨周一然刚刚那个眼神,这群兄弟们不会以为自己真和白少那个什么了吧?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解释?也没办法解释!

    心里像是被一团浓稠的气体堵着,鼓得人连呼吸都不畅,那张脸也有些绿了。

    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所以出了舱门一看到白少就站在船头上,温晴转身就折了回去。

    只是这一眼,脑海里就刻下了一个画面,靠在栏杆上的男人俊然而立,天白海蓝,初升的太阳挂在头顶散发出金色的光辉,海风吹过衣角翩飞,额头的发尾凌乱,浅眯的眼衬得人慵懒惬意,像是一幅风景浓丽的照片,透露出安逸祥和的韵味。

    那之后,温晴不得不承认,白征确实很出色。

    一如从前,胜过从前。

    ……

    接下来的行程是去阿富汗,他们需要从菲律宾出发绕过马拉西亚和斯里兰卡,然后进入阿拉伯海,从伊朗登陆,然后穿越整个伊朗国境线进入,整个行程大约就需要个把月。

    在船上呆的几天白征都很安分,甚至睡觉的时候也未必会抱住温晴,温晴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相处模式,不再半夜惊醒换到床的那头。

    有时候想想,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他们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士兵,为了适应各种环境和战场,他们的接受和容忍度高的可怕。

    就连周一然他们几个特种兵也和这艘运输船的船员们勾搭到了一起,打打扑克赌上一些小钱。

    船上日子无聊,这天中午午睡后,温晴照例去找周一然他们打发时间,人还没到地方就听到船舱里传出吼叫和桌椅翻动的声音。

    温晴快走两步,就见到四个人居住的小房间里,中间摆了一张桌子,牌散乱在桌面上,黄效被周一然抱住,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对面的一名金发碧眼的船员,嘴角处破了一块,流了些血。

    双方显然已经动过手了,船员捂着自己的下巴呲牙咧嘴,嘴里吼叫着什么,语速很快,并不是英语,但是看那神态明显是在放狠话。

    见到温晴进来,周一然急忙喊了一声“老大!”

    温晴不动声色的收集好情报,沉声问道,“什么情况?”

    “妈的!”黄效骂了一句,又往前冲,周一然一下没拉住,黄效一把抓住了那名船员的衣襟,眼带狠戾,“在老子面前玩手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挥手就要打。

    周一然性子比较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急忙又把黄效给拽了回来,瞪着人吼,“滚!别再让老子看到你!”

    船员眼带不甘,但是看了一眼当前的形式,嘴里说了些听不懂但是明显不是好话的陌生语言,带着他的同伴走了出来,临了还对温晴挑衅的瞪了一眼。

    温晴侧身让开,在对方交错的瞬间抬手就卡住了他的脖子,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他,黝黑的眼像头猎食的猛兽般带着压迫的气势。

    船员被撞得生疼,怒上心头,自己被一个女人制服,这比什么都来得丢脸,哪怕对方一样也是佣兵,不能看做是女人,抬起手去揍温晴。

    温晴脑袋轻轻一偏,躲过了拳头,膝盖雷霆般的就撞到了他的肚子上,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拧,船员当即就是一声惨叫,弯下了腰,关节差点被卸掉下来。

    温晴卡在脖子上的手瞬间收紧,又把他压回到了墙壁上,眼睛微眯,那眼神阴冷、残酷、毫无感情,阴狠的眸子迸发出豺狼般的嗜血光芒。

    而温晴动手的瞬间,周一然他们训练有素的同时控制住了另外一名船员,手臂反拧,压迫着对方不得不跪在地上,惨叫连连。

    作弊的船员瞬间明白了形势,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随着喉咙上手臂的力量渐渐加大,喉咙发出剧烈的疼痛,终于使用了异国腔浓郁的英语,连连求饶。

    温晴的眼又冷了几分,却收回了手,对周一然他们挑了挑下巴。

    跪在地上的船员手臂被松开,刚想起来,下一秒屁股就被狠狠的踹了一下,再次趴到了地上。

    黄效踹完人后像是还不解气一样,又想去抓作弊的船员,却被温晴给瞪了回去,最终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一个小时后,温晴再见到白征,便把这个事情给说了。

    白征陪着英国船长喝了不少酒,脑袋里有些昏眩,趴在床上听着温晴把话说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下手轻了,下次狠狠的揍,一切有我呢!”

    温晴眉头微蹙,还以为自己这样做会让白征难办。

    白征把头转过来看着温晴,一下笑了,染了醉意的眼不太清明,失去了焦距,目光游移,反而透露出丝丝脆弱的意味,他对温晴勾了勾手指。

    温晴乖乖的走了过去。

    白征又勾了勾。

    温晴把耳朵靠近了他的嘴边。

    “有点儿佣兵的样子了。”白征这么说着在温晴的耳廓上啄了一口,点到即止,弯着眉眼灿然一笑,然后就把头偏到了一边。

    温晴愣了一下,眨了眨眼,觉得脑子一下子像是死机了似的。

    这……应该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吗?

    眼睛用力眨了眨,温晴揉着耳朵站起了身。

    在屋里待了不到五秒,温晴最终还是选择出去。

    房门刚被关上,白征就睁开了眼,笑弯的眼盈着醉意,翻了个身,恍惚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温晴带的这群人自我的束缚力太强,所以就给人觉得少了那么一些血性,这才让那些外籍的船员砸吧出味道,才敢玩这些小手段。

    但是今天这事儿做的很棒,该动手的时候就动手,就算把人给整死,他也有办法给抹平了去。

    海上嘛,能没有点儿意外吗?

    第二天白征再见到英国船长的时候,对方果然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继续和白征把酒言欢。

    这次白征故意把温晴带上了,就是想告诉他,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安心了吧?

    当天夜里货运船行到了斯里兰卡附近的海域,并在那里停留了三个小时,姜欢开着一艘中型机帆船接应他们,然后如来时一般,隐秘的开进斯里兰卡近海,但是并没在上岸,而是选择了海上交易。

    双方在约定好的坐标会合,远远的就会用灯光打暗号,接着两船并拢,向硕带着赵志强出现在了人群里。

    白征和向硕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向硕点了一下头,提着一个合金箱子回到了船上,白征这边才指挥人把货物送了过去。

    双方甚至没有语言的交谈,交易一完成,双方就向不同的方向飞快分开。

    直到对方远离视线,向硕长出了一口气,嚎了一嗓子,“我要度假!”

    白征弯腰把向硕丢在地上的钱箱拎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他,“我们还得去趟伊朗。”

    向硕瞬间垮下了脸,捂着眼睛嗷呜了一声。

    到达伊朗后,白征单独去见了加麦尔,把关于生物试验室和研究人员的一些情况模糊的说了一下,并要求见了那名掌握了危险武器的生物学家。

    将那个研究人员上下打量了一遍,白征的脸瞬间就黑了。

    “他的毒瘾没戒?”

    加麦尔有些无辜,“他的耐瘾性太低,我再回国他已经离不开这种东西。”

    “那还做个屁的研究!?”白征瞬间就怒了,“你指望他做实验?指望他用现在这种状态握试管?妈的!他现在连刀叉都抓不稳!”

    加麦尔也叹了口气,安抚得拍着白征的后背把他带出了房间,“我们曾经对他强制戒断过,但是似乎这些东西已经成了他活下去的依赖,你懂的,精神寄托。”

    “所以你们又把东西给他了?”白征眯起了眼,狠戾的眼底燃烧的火苗炙热旺盛。

    “兄弟,你知道的,我们需要他还活着。”

    白征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颤抖的手指被猛的攥紧,突然有些暴躁的吼了出来,“活着?我他妈的要是看不起这种东西,就不会费劲心力的给你找研究室,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找了多少人?花了多少心力?”

    加麦尔被吼的怔了一下,眼底的笑意渐渐冰凝,阴鸷的看向白征。

    白征吸了口气,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终于恢复了平静,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苦笑,“对不起,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加麦尔点了一下头,却依旧有些不悦,身处这个位置上,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大吼过了。

    “这样吧,你再努力一下,我不希望之前付出的心血就这么变成泡沫,研究室那边我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足够你把他的毛病戒掉。”白征意有所指的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却突然脚软了一下,扶住了墙壁。

    加麦尔的眼瞬间眯了起来,在身后仔细的打量着白征,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似乎有些地方没有调查到啊……

    加麦尔隐约确定自己对白大少的背景查的并不彻底。

    收起眼底的情绪,加麦尔体贴般的扶住了白征。

    “晚上放松一下吧。”他没有错过白征突然出现的排斥眼神。

    白征点了下头,“好。”

    “听说你正式换了佣兵?”

    “嗯。”白征应了一声,强打起了精神,勾起了嘴角,“你知道了,晴很不错,尼克毕竟是外人。”

    “看来我要增加客人名单了。”

    白征想了一下,点头,“两位,我找到了一个新的助手。”

    晚上晚宴的时候,白征把向硕介绍给了加麦尔,同样的,温晴作为白少的男人兼贴身保镖自然也出席了宴会。

    加麦尔有很多的秘密基地,这里只是其中一处,或者说,并不是基地,而是一处住宅。

    他一样有男人的通性,喜欢金钱和势力,喜欢女人和玩乐,就像大部分黑道上的人一样懂的享乐。

    温晴在这里彻底观摩并学习了什么才叫做酒池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