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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对男女经过,景煊也眯起了眼睛。舒骺豞匫
眼前,在两人瞩目之下,与身旁女子相携,款款地向前走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伯——
程谦。
更亮眼的是,站在程谦身旁的,正无限温柔而又亲昵地挽着程谦胳膊,微微侧目抬头,巧笑嫣然的细声细语的和他说着话,俨然一副热恋中的怀春少女模样的女子。如果不是她的体检报告骗了她,那她就绝对没看错。
那个女人——是罗皑皑!
顿时,一道声音闪入程爱瑜的脑海。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大伯母让她走另一边,就是为了避开这一幕吧!
想着大伯母眼中的牵强,嘴角极力掩盖的苦涩,再看看此刻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贴在大伯身上的罗皑皑,程爱瑜忽然扯起了嘴角,笑的讥诮。而脑海中却是大伯母淡而缓的语调,温和如初的眉眼,似乎连声音都与往无异……记忆中那样优秀骄傲的女人,为什么在面对自己丈夫外遇的时候,还要隐忍、掩盖?
难道一切只是巧合?
可真会有那么巧的事儿吗!
还是说,大伯母只是为了守着这个家,这份情?
如果没记错,伯父和大伯母也是青梅竹马吧!
那她呢,景煊呢……他们的未来也会如此吗?
如果是这样,她庆幸自己,还没做出任何决定。
“鱼儿?”感觉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景煊伸手握住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孩子那样。但他却知道,程爱瑜绝对不是因为看到了罗皑皑才如此,而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如果没认错,他确定那是程爱瑜的伯父,程谦。据说,是程家唯一一个能治得了程爱瑜的人,应该是一个她很敬重的人吧!不过,她不说,他就默契的不会去问,而是偏移了话题:“电影快开场了,进去吧!”
“那是我大伯,我……曾经很敬重他。”
也很羡慕他,可以和从小心仪对女子在一起,共度一生。但现在……
“程家的传奇人物,认识。”
当年程谦和温家千金的事儿,是闹得个人尽皆知,即便时隔多年,部队贺师长那一辈儿的人,也会常常提起程谦这个表面儒雅内心如火的铮铮铁骨的汉子,说起他当年追求温家千金一事,更是津津乐道。景煊自然也听说过,但再怎么唯美的感情故事,都在岁月的洗练、权势的膨胀中,变了味道。如今的程谦官衔是高了,但对于某些事儿,却已经变了。
“传奇?呵,这话有点讽刺。”
程爱瑜朝前走着,忽然觉得耳边传来一阵灼热的呼吸,微微偏过脸时,他的鼻尖就从她的耳际划过脸颊,而那动人的声音就落在她唇角,郑重且万分深沉:“我们不会这样!鱼儿,给我点信心,好吗?”
“我很有信心!因为——”
程爱瑜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大伯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爱瑜?”顿了下,那声调微微一扬,带了一丝惊诧,似乎微微还有些不悦:“景少——”
程爱瑜的脊背微微挺了下,她想当作没听到,伸手捉着被点名正要转头的景煊,就要进场。但这时,程谦以一贯的口吻,中气十足的命令道:“你们俩个,给我站住!”
闻声,众人的目光朝这边看来,有几位已经驻足。
而这时罗皑皑款款走来,脚步很快,却像是根本没看见程爱瑜似的,从她身边掠过,手上却多了个精致的手包。程爱瑜认得这款包包,是chanel的限量版,唐枫给顾繁华订了一个,准备过几天等她生日送给她的,之前还征询了程爱瑜的意见,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谦,我的包找到了……”意识到气氛不对,罗皑皑寻着目光看去,打量这已经转过身来的程爱瑜,还有她身边那个好看的男人,有些狐疑,眸子却很清亮。这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像是压根就没见过程爱瑜,微微偏头,细声细气地问,“是熟人吗?这是……怎么了?”
“她是我侄女。”程谦伸手拍了拍罗皑皑缠上来的手臂,就举步朝两人走去。严肃的面容,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为威严,一双沉淀着世事沧桑的深沉的眸,却在此刻从程爱瑜面上划过,落在了景煊的脸上。
景煊不卑不亢的和他对视着,目光交接,就好像一场战争的开始。
而这时,罗皑皑也跟了上来,并朝她伸手:“程小姐是吗?常听谦提起你,不过闻名不如见面,你比照片里的更漂亮。”
听着那甜腻的声音,程爱瑜不禁扬眉,微微伸手,却并没有握住罗皑皑的手,而是从她的指尖前划过,好似寻求依靠的挽住了景煊的胳膊。接着,她扫了眼伯父,嘴角挑起好看的笑容,睨着面上讪讪的收回手的罗皑皑,讥诮的开口:“罗小姐,我想我们已经很熟悉了,握手、问好、寒暄……这些过程就都免了吧!不过我有点儿好奇,你是在哪儿报的进修班?好像也就半个月的功夫吧,你这演戏的本事就突飞猛进了,眼瞅着,这都快能角逐奥斯卡了——罗皑皑!”
“呃?”闻声,眼前的女子怔了下,随即了然的露出一抹清甜的笑容,再度向程爱瑜伸手,并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不好意思,程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叫罗皓皓,你说的那个是我妹妹。不过我和她没有来往,我是跟着我父亲过的,和她很小就分开了,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我们,是双胞胎!”
罗皓皓?
罗皑皑?
双胞胎!
程爱瑜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出狗血的剧集,但眼前这个自称叫罗皓皓的女子,的确和罗皑皑有很多不同。尤其是那双眼睛,没有罗皑皑的看上去那么阴鸷,森冷,反倒清亮的很,压根不像是欺骗。当然,若果罗皑皑能把戏演到这份上,也算是她本事。
可她还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们的父母,可真会起名字。啧,皓皓?皑皑!还都姓罗,这简直就是在翻拍《菟丝花》啊!”
或许,还真是《菟丝花》的翻版。
“程小姐博闻强识。”
“罗小姐,如果一本《菟丝花》就叫博闻强识,那我国的教育家门,也不用在为教育问题头疼了。”
面对罗皓皓,即便她再怎么贤淑温雅,程爱瑜也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尤其想到大伯母。而就在她准备再说下去时,站在罗皓皓身边的程谦,忽然开口:“爱瑜,越来越没规矩,怎么说话的。跟我过来,还有你!”
“大伯,我们的电影快开场了,就不打扰你和这位……小姐约会了。”
程爱瑜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刺到了程谦的软肋。他有些心虚的微咳了声,抽出被罗皓皓挽在怀里的手臂,肃着面孔,目光紧凝在程爱瑜的面上,再度开口,声音比之前的更沉,更威严:“过来,不要我说第二遍!小瑜,我要和你谈谈——”
她了解大伯,知道在他露出这种神色时,是很认真的。如果在这个时候和他拧着干,后果是很不堪的。而这里人多口杂,他程谦干得出丑事儿,她还不好意思宣告天下呢!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跟他安静的角落中走去。
一同去的,还有罗皓皓和景煊。
楼梯转角,足够安静,几乎没有人经过,就连头顶的摄像头都触及不到这里。这大概是电影院中少有的几处死角,嗯……用来偷情也不错!
想着,刚停下脚步的程爱瑜,微微依靠着身后的墙壁,斜睨了眼表面理直气壮,但内心发虚的伯父,不禁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讥诮。
而这时,程谦横了眼走近的景煊,凝眸看着程爱瑜,压着微带怒意的嗓音,斥责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张口闭口就给人添堵,你——哼,你怎么来这里,还和他在一起!”
质问?
程爱瑜冷眼看着大伯,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大伯,你教我的,规矩是对有规矩的人来的。别人都没规没矩,我又何必给她颜面规矩?这电影院又不是你开的,也不是她开的,电影票是我花真金白银买来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这叫什么道理!再说了,这要不给人添堵,我心里得多堵得慌啊,我大伯母又得多堵得慌啊!至于他……”
“程爱瑜!”
瞧着程爱瑜意味深长的眼神,程谦额角沁出丝丝冷汗,似乎因为气愤,就连额角的情景都爆了起来。
他威严的目光,从程爱瑜面上掠过,却又迅速的闪开,下意识的冷喝后,就没了下文。倒是一旁的罗皓皓很是大体的站了出来,温柔地安抚程谦,语气依旧是那样的细柔,嗲的让程爱瑜都有点受不了。
“谦,你有高血压,别生气。这孩子要慢慢教,她不懂,就说给她听,可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还伤了心啊!”话音刚落,她又转眸看向程爱瑜,朝她递这眼色,面上微显焦急:“小瑜,还不快向你大伯父道歉,服个软……”
“闭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凭什么道歉?老程家的家训是,不管大小尊卑,只要有理,就是对的!还有,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来教训我,你是我大伯母吗,还是——未来的大伯母,罗皓皓小姐!”
“程爱瑜,你反了你了!”程谦血压飙升,脸都红了,扬起拳头,砸在了身侧的墙上,眼里分明的锐气,夹杂着太多的情愫,突然间从眼底急剧涌现。仿佛一团炽烈的火苗,从眼底传了起来,而眼中还闪烁着好似刀刃的寒光,犀利无比,犹如盯上了猎物的虎狼,亮出了那嗜血的神色。“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长辈?你是我的长辈,但她不是。就这样的,最多算个平辈。”程爱瑜不卑不亢的迎上程谦的目光,对峙时,她忽然勾唇,眼中锋芒乍现的一瞬,她伸手挽住了景煊的胳膊,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程谦:“大伯,如果你真的坦坦荡荡,敢不敢对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和你的关系?手牵着手逛街的同事我见过,手挽着手参加宴会的我也见过,只是没见过向你们这样亲密的宛如热恋中的‘同事’——真是羡煞旁人啊,连我们这些小辈儿的,都要自愧不如了。”
“瑜丫头,你进入社会那么多年了,这男人在事业上,总有逢场作戏的需求。”程谦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即话锋一转,有落在了景煊的身上,语气依旧是那样的理直气壮,似乎所有人都改屈居于他的膝下一样的高傲,“倒是他……我再问你一次,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大伯父,才是真正的程谦吧!
常年居于高位的,高傲的犹如君王,总喜欢用藐视的目光,按着他的想法,站在他的立场,看待一切的男人。至于多年前那个传奇一样的程谦,在比他更高的人面前文质彬彬的程谦,大概都只是他在没有得到他需要的权势地位之前的一层虚伪的外衣而已。
就连程老,也曾经这样评价过这个儿子——十足的伪君子!
“我和他啊……大伯,我和他可不是逢场作戏。”程爱瑜将景煊的手臂往怀中懒得更紧,嘴角牵着适度的,却足够刺目的笑意,用那透着丝丝寒气的冷漠口吻,继续说:“来,正式介绍一下,大伯,这位是我发小,你应该认得吧!现在嘛,他——是我的男性伴侣!你也可以当作是男朋友。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一起看场电影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对吗?总比缠着个已婚男人要强!哦,要是谈爱呢,就叫小三,要是谈钱呢……统称二奶。”
程爱瑜不是不知道,最近程谦一直在上头动作,想尽了办法的,想让自己早点结束在Z军区的任期,调任B军区。别看这两个都是军区,但这绝对算是高升了。而有这个本事的,除了他走程老爷子这一步,从众多能说得上话的老首长那儿下手,那就只剩下走苏家这种高官的门路了。
而他也一直打着主意,要把她给“卖”了。虽然给她这个消息的林叔,并没告诉她会是那家人,但至少给她提了个醒儿。如今,新仇旧恨加一块,程谦又是自己送上门的,她不帮着自己出口恶气,少说也得给大伯母讨回点尊严来吧!
但罗皓皓一听这话,受不住了,咬着嘴唇直哆嗦,怯生生地瞧着程爱瑜,手里捏着程谦的衣服,不住的揉阿揉的。那可怜劲儿,就跟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似的,眼瞅着就要落泪。
“谦,我们走吧……”
柔声颤抖的慑喏,从她那张涂着粉色唇膏的唇间溢出,怯弱的像是一只极为需要保护的小兔兔,可怜极了。这让程谦心疼不已,但当着侄女的面儿,又不好哄她,只能替她出气的瞪着程爱瑜,拿出了家长的威仪。
“不知羞耻的丫头,你以为自己是他的床伴有多么的了不起吗,简直丢尽了我们老程家人的脸面!我警告你,立刻给我和他分开,在四九城内,我不准你和他再有任何瓜葛,否则,老子直接把你嫁了!你要敢不听话,我立刻让你的父母回来,好好管教你!真是——真是越大越没个正经样儿,恃宠而骄,为人刻薄,都怪我们打小给你宠坏了,诶……”
程谦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程爱瑜冷眼斜睨,干脆整个人的重量就轻靠在景煊的肩头,就那么亲密的靠着,微微眯起了眼睛,收敛眸中锋芒,淡淡地说:“羞耻?大伯,若是跟男人出来看场电影,就叫羞耻的话,那你带着这个——这个和你儿子差不多大的女人出来偷情,又叫什么事儿?哦,我忘了,你们这么有恃无恐光明正大的,还真不叫偷情,应该叫……”
“闭嘴!我今天非要替老三教训你——”
他扬手,就要朝程爱瑜打过来。
而在这个刹那,程爱瑜看见了戏剧化的一幕。
“谦,不要!”罗皓皓在第一时间扑了出去,用她那柔弱的小手臂,紧紧地保住了程谦的腰,温柔而又急切的喊着:“小瑜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小瑜,还不快道歉,道歉啊!”
“皓皓,你放开我——这丫头不打不成,今天非要教训她!”
皓皓,叫的多亲热啊!
“谦,我求你了,你冷静点。她还小……”
罗皓皓哭了,晶莹的泪珠湿润了双红的和兔儿似的眼睛,配上她温婉到了极致的表情,程爱瑜第一次知道,小言里纯情的和小白兔似的,温柔娇弱的好比林妹妹似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反观程谦,冷酷绝情的眼神,与程爱瑜脑海中大伯母的目光重叠,令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为大伯母不值。而让她感到欣慰与温暖的是,在程谦扬手要打她时,景煊在第一时间挡在了她的面前,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
“你给我让开!”
被侄女一通讥讽的程谦,觉得颜面尽失,此刻更为火大,竟然伸手来推景煊。但程谦毕竟是年纪大了,和景煊这种年轻军官中的佼佼者,绝对是无法相比的。
他推来时,景煊纹丝未动,倒是他朝后退了两步,险些吧刚站稳的罗皓皓再度撞倒。
“你小子——”
“程首长,小鱼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任何人动她分毫!包括你!”景煊仰着下巴,傲然的回视着盛怒中的程谦,冷声讥诮:“她对你的冒犯,是出于对程家的维护,而你的作为,足够成为圈子里的笑柄——而对你肩上的金星,胸前的勋章来说——是种侮辱!为人所不耻的侮辱!”
枉温念慈还用心良苦的为他瞒着,他却因为日益膨胀的权势,越发的无法无天起来。难道,这权利真的有那么重吗?他这样做,又对得起为了他而得罪了父母的温念慈吗?
此刻的景煊,联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也明白了程爱瑜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着程爱瑜的左手,将她牢牢地牵在手中,并在心中默默地说:“我不会放开你,也不会成为第二个程谦。”
但这些,只能靠时间与行动来证明。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程爱瑜,你不要忘了,他曾经——”
“大伯父,你也说,那是曾经。那么,你把将你曾经的青梅竹马,现如今与你同甘共苦,把你儿子养大的女人,置之何地?我真替大伯母不值,她当年是瞎了眼了,看上你这样的家伙!”
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冷意,程爱瑜低笑了声,从景煊身后站出来,但并没有抽回手。她眸光冷锐,直直地落在程谦身上,随即视线划过他身后的女人。稍顿,她又将视线投回,含着一丝讥诮的眼神,就那么*裸地撞进了的程谦眼里,冷淡的开口,语调却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傲然,寒气蚀骨。
“我很想送大伯您一句话——别被权力蒙蔽了眼睛,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无人能动,很了不起。请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玩女人,也要偷偷摸摸的玩,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带出来,算什么事儿?怎么,敢做不敢当!还是想弄得天下皆知,程家颜面尽损,才会罢手!”
那一瞬,景煊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小魔女,光芒四射,流光潋滟……
十分钟后——
但景煊牵着程爱瑜的手,坐在宽敞的情侣专座中,等待电影播放时,他不禁又想起方才程爱瑜给程谦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又被处处堵得无法辩驳的模样。
谁也没注意的细微之处,被这小妮子善于发现新闻的眼睛给抓住了。
她伸手拿出一张房卡,落落大方的递给程谦,眼底一片玩味的上下打量着心虚肾虚却肝火大旺的程谦,用那凉薄的口吻,说的仿佛一个在看好戏的旁观者,直白的讥诮道:“大伯,下次开方找个偏远的钟点房吧,不容易被发现。还有,一定注意要把房卡收收好,不然下次,可能就没那么幸运,刚好被我捡到了。至于罗皓皓小姐,避孕套这种东西呢,酒店里都有,你不用自带的。尤其,还是从这种限量版的包包里滑出来,这很容易让人误会你,以为你是拿着个路边淘来的假货,冒充高等货色,站街卖的小母鸡。哦,忘了说,再提醒你一点,为了不然我那可怜的大伯母,瞧见了添堵。你下次要发情,就吻我大伯能见着肉的地方,办正事儿去。别搞清纯,玩清新,在衣服领子上,留下那么鲜明的一个粉嫩嫩的唇膏印儿。除非瞎子,否则,瞧见你这嘴,再看看他的衣服领子,鬼都知道你俩有奸情!”
话音落,这妮儿伸出右手,一叠不知何时捡到的避孕套,就被她递到了罗皓皓的手里。
转眸,她微笑着冷漠的看向只剩瞪着她喘气儿的程谦,抬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衣领,意味深长的一笑。接着,她踮起了脚尖,凑近程谦的耳边,用足够让在场三人听见的声音,语带关切的又补了句:“大伯,温馨提示,你有高血压,那方面的药呢最好别吃,对身体无益,听说最惨的还会致命……”
“喂喂喂……想什么呢,电影都开始了!”
程爱瑜伸手推了下景煊,借着影院中的微光,看着他养着淡淡笑意的嘴角,目光微滞,心有不受控制的有了那种怦然的感觉。
微微收紧拳头,她赶紧换回心思,伸手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奶茶,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看着屏幕上不断切换着的画面,可心思完全不在那电影上头,反倒敏锐的从这黑暗中听见了几声极轻的申吟。
高度紧张中的程爱瑜绷紧了身体,瞬间她似乎明白了,顾繁华刻意强调那句话的意思。看来,这情侣专场,还真是*的圣地啊!难怪这边比别的专座位置要宽敞柔软,两边隔开不说,还有个顶棚“遮羞”,这简直,简直——
“小鱼。”
景煊的轻唤,从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唤醒了她皮肤细胞中暗藏的记忆,开始敏感的微微灼烫了起来。
“嗯?”她低声回应,使劲嚼着爆米花,掩饰尴尬。
景煊再压低身子,下巴就那么轻轻地搁在她半裸在外的肩头,轻轻地摩过,用那低沉的充满了诱惑的声音道:“小鱼,刚才的那一刻,我的缘缘是不是回来了?”
他的缘缘……
程爱瑜肩膀上的肌肉都僵硬了一下。
她无法形容那一刻心中划过的感觉,却忍不住微微抽气,唇齿颤抖了下,但很快就收住了情绪,甚至还低笑了声,仿佛想要证明什么似地,伸手将几颗爆米花塞到了景煊的口中。
“很可惜,你的缘缘在气走了程谦先生后,又跑了。现在的我,是小鱼。”
“滑溜溜的鱼儿也不错,清蒸红烧,我都喜欢。嗯,要生的……也不错!”景煊咽下她强行喂给他的爆米花,凑近她的嘴角轻啄,舌尖顺着她的唇边滑过,舔掉她唇上沾着的奶茶渍,语调温柔而又暧昧,伴随这他性感的声线,滑出唇间:“嗯,真甜。”
生的?
生!
电影中刚好传来一阵几乎——“先生,您的太太要生了!”
程爱瑜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脸瞬间红了,思绪也跟着开场这么久以来,听见的唯一一句话,偏移了。
她微微扬声,扭头就对景煊道:“谁要和你生啊!”
可这话一出口,她就立刻捂住了嘴,并转眼朝四周瞧了一圈,没见动静,这才舒了口气。
还好大家离得远,又在忙活着各自的事儿,并没什么人听见。
“呵呵,原来你都想那么远了,媳妇儿?”景煊伸手将程爱瑜紧紧地拥在了怀里,逗弄小猫儿似的,逗弄着她,又说:“嗯……也不错,依咱们俩的基因,生出来的宝宝,一定很聪明。我说的对吗,孩子他妈?”
“咳——我刚才是在说电影。嗯……看电影!”她伸手推开景煊的脸,让他的视线滑向电影屏幕。但在她转眸的刹那,她才知道,这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这屏幕上反映的尺度,绝对在广电局的尺度之外了!
一双男女,在床上肉搏着,且镜头下的他们居然连一点儿隐晦都没有,完全可以看清楚那对男女的整个身体。而那个压在卷发女子身上的男人,正在女人的身上又摸又吻,上下其手。而那立体环绕的攻陷、肉搏、阵阵喘息与亲吻声,就那么铺天盖地的袭击了她的听觉神经。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顾繁华不是说,这玩意儿叫文艺片吗!这都快赶上小泽玛莉亚的肉搏戏码了,还他妈文艺?文艺的爱情动作片儿吧!
敢情儿,电影节还有这种特别推荐啊,难怪他们进来的时候,门口检票的小姐回极力推荐这个情侣场。而早知如此的话,她宁可去看鬼片……
画面维持了差不多三分钟,程爱瑜却觉得自己好像坐了快三个季度那么久。等回神的时候,惊觉自己居然紧张的一身热汗,跟发觉一双手正从她的腰侧划过,引得她滚烫的肌肤,阵阵战栗,其中一只大掌竟然顺延着她的裙摆,滑了进去。
屏幕中引人燥热的画面过去了,而四周那原本细微的声音,却在这时越发的响亮起来,比屏幕上的更*,比视觉的感触更*。
甚至连情侣间的暧昧低语,都异常清晰,连带着脑海中的臆想,勾勒出无数具体的动作,与火辣的快意。
“景煊……”
程爱瑜慌张的想要阻止,而这时,景煊的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想要逃脱的她。
他手心滚烫的温度,令程爱瑜的心怦怦的跳得厉害。
一种火花在两人之间萌发,似乎只要他们俩其中一个,微微动一下,便一触即发。
而此时,屏幕上又上演了颠龙倒凤的一幕。
屏幕中——白色床单上妖艳的红痕,刺得她眼睛胀痛,而床上那对男女欢爱时,发出的疯狂的声音,几乎让她不敢呼吸。
“鱼儿……做点儿咱们都爱做的事儿吧!”身边,景煊慢慢地压了过来,粗重急促的呼吸就像打在她耳边那样,勾魂摄心,如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