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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206】是你相公(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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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邵轻,你给我站住!”薄魇怒吼一声,挥开迎面扑来的薄姬,一刻不缓的追了上去。

    薄魇离开后,围观的弟子们也想跟着上去,悉数被卫护法和桑二拦了下来。任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燔。

    方才,就在邵轻从她怀中接过夜澜溪的那一瞬,传音与她道:找机会去龙门码头,傅凝在那里。

    傅凝,就是那日那个将夜澜溪带来的姑娘吧。

    卫护法与桑二见任笑站在原地久久不动,相视一眼,走了过去,冲任笑拱了拱手,道:“邵夫人,我们二人送你回院子吧。窠”

    任笑的腹中还有他们尊主的孩子,无论如何,他们是万万动不得。

    任笑回过神,望向邵轻方才离开的方向,手缓缓的抚上了部分,目光黯淡下来,“走吧。”

    待所有人都散去后,影一从暗处走了出来,没有停留多久,便朝龙门大门而去。

    另一边,邵轻抱着夜澜溪,纵着轻功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往龙门的封印之地而去。

    那龙门的封印之地,刻满咒文的石碑之下,封印的便是夜澜溪的母亲,那个不死族的最后一人。

    夜风吹袭,两旁树木簌簌作响,刺骨的寒风无孔不入,夜澜溪我在邵轻的怀中冷得瑟瑟发抖。邵轻双手抱紧了一些,一刻不缓的朝石碑走过去。

    将夜澜溪放下,邵轻半蹲在石碑前,手指翻飞结印,嘴里念着一串串晦涩难懂的咒文,很快的,指尖上出现一个个巴掌大小的符文,有意识般朝石碑飞了过去。

    “破!”

    一声娇喝过后,石碑蓦地紫色光芒一盛,一道浅紫色的结界出现在石碑周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了一条细缝。

    “走。”邵轻重新抱起夜澜溪,朝那条细缝扑了进去。

    “邵轻,站住!”追来的薄魇恰好看到了邵轻扑进石碑的结界裂缝中的那一幕,顿时怒红了双目,周身红光大盛,紧跟着邵轻,在结界再度合起的那一瞬间,钻了进去。

    将将钻入结界细缝的那一瞬间,下方好像有什么强大的引力一般,将上方的人蛮横霸道的吸了下去。

    也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有多深,安全起见,邵轻暗暗提气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抽出腰带,凌空转过身,重重的打落在石壁上,以此来缓和下坠的速度。

    “嫂嫂,快到底了。”夜澜溪突然睁开了眼睛,瞳孔中的黑雾一霎散去,露出一双璀璨夺目的紫色眸子。

    邵轻点了点头,举起手,将内力汇聚在腰带上,重重的打落在脚下,腰带的另一头搭在地面,借力让邵轻的身子上升了一些。

    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邵轻呼出一口气,正要从袖中摸出火折子,夜澜溪看出了邵轻的想法,按住了她的手,“嫂嫂,不要点。”

    还没等邵轻问为什么,夜澜溪已经挣扎着从邵轻的怀中跳了下来,拉住邵轻的手,轻车熟路的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往深处走去。

    “有人来了。”夜澜溪停下脚步,往身后看了一眼。

    邵轻隐约猜到了是谁,没有理会,只是道:“我们快走吧,带我去找你娘亲。”

    就像是深处在迷宫当中,而邵轻就如瞎了眼的人,由夜澜溪牵着左拐右拐,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眼前终于看到了一丝光芒。

    那是红色的光。

    与铸剑宫中的不同,这里的红色光芒不但没有让人感觉到邪恶之气,相反的,正气鼎然,给人一种磅礴大气的感觉。

    “嫂嫂,娘亲就在前面。”夜澜溪说着,加快了速度。自打进入这封印之中,夜澜溪的精神便好了不少,只是走进了那片红光,邵轻才发现,夜澜溪的身体似乎逐渐开始变得透明了。

    穿过石门,入目竟是一方表层泛着红光的湖泊,诡异的是,它的水却是碧蓝色的。

    “娘亲。”夜澜溪停下了脚步,望向湖泊中央那朵笼罩着白色结界的莲盘。

    莲盘周围环绕着一股淡红色的薄雾,可是不难看出,莲盘之中坐着一个女子。女子一袭浅紫色的衣裙,三千发丝披散在身后,神色恬静。

    果然,与琉璃幻境中所见的一模一样,一样的倾城绝色,比起邵迟,完全不输分毫。只是与邵迟不同,邵

    迟许是因为曾厮杀与战场的原因,无论何时,眉眼间的英气都让人难以忽视,而眼前的女子,眉目温婉,全然一副江南柔弱女子的模样儿。

    听到夜澜溪的唤声,莲盘中的女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眉目温柔的看着夜澜溪,声音轻轻柔柔:“溪儿,你回来啦。”

    “娘亲,娘亲。”夜澜溪哽咽了一声,挣脱开邵轻的手,朝湖泊中央跑去。身子虽小,蕴含的灵力却是让人不可忽视的,双脚毫无顾忌的踩在湖水上,如履平地。

    夜澜溪在结界前停了下来,伸出手,想要触碰结界,却又不敢。这个结界很是特殊,只要外面的人触碰到结界分毫,结界里层就会射出如银针般的光芒,朝里面的人刺去,里面的人却无处可躲。

    “一年了多了,溪儿在外面玩的可开心?”萧柔抬手,用指尖在空中画起了女童的面容。分别的这三百多个日夜,她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这个小女儿,向她独身在外,有没有被人欺负,若是没有,又会不会乐不思蜀,再也不回来了。

    “不开心,一点儿都不开心。我好想娘亲。”夜澜溪双眼红红的,抽抽搭搭起来,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才恍然想起了邵轻,当即破涕为笑,献宝似的对萧柔道:“娘亲,看,我找到人来就你了。”

    萧柔抬头,看向邵轻,后者慢慢的取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姣好且略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萧柔眼中,萧柔面色变了变,“敢问公子与邵迟是?”

    “不是公子,是嫂嫂。”夜澜溪纠正道,“娘亲娘亲,回来之前,我见过哥哥了哦。”

    邵轻冲萧柔点了点头,“邵芸是我的母亲。”

    这么说,萧柔应该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萧柔颦眉,欲言欲止,邵轻见此笑了笑,道:“夫人有什么话,尽管问便可。”

    “好。”萧柔温柔的眉目逐渐转冷,“你的姥姥,也就是邵迟,近来可好?”

    邵轻蹙眉,“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你。”

    “哦?为何?”

    “我的姥姥已经死了有些年头了,我确实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邵轻道。

    没有预想中的畅快,甚至连笑都笑不出来,萧柔垂了垂眼帘,喃喃道:“纠缠了半辈子,不论有什么恩怨情仇,终究还是归于尘土了啊。”

    邵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若能放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姑娘,这么多年过去,人都死完了,你当我还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吗?”萧柔苦涩一笑,看向夜澜溪,道:“如今我最为愧疚的,便是我这个小女儿,当年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救那个人,也不会让我的这个女儿快能临盆了最终竟然死在了我的腹中。”

    邵轻沉吟了一下,试探的问道:“小溪儿的父亲,可是那个人?”

    萧柔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半响,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邵轻趁机又问:“那岚笙?”

    “如你所想。”萧柔闭上了眼睛。

    邵轻垂落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告诉我,要如何才能将你从这里放出去。”

    “不牢姑娘费心了。”萧柔倏地睁开了眼睛,声音冷了几分,“我与邵家已经恩仇两清,再不愿欠你们邵家的人任何东西。”

    “娘,为什么呀!”夜澜溪气得跺脚。

    萧柔的表情不容置否,淡淡道:“不为什么,还请邵姑娘尽快离开吧,莫要再这里打扰了我的清静。”

    邵轻摸了摸鼻子,难得的,有些尴尬。将面具带回脸上,冲萧柔抱了抱拳后,侧过深蹲下身子与夜澜溪平视,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既然你娘亲不愿出去,我也不好勉强,而你所用的这具身子阳寿早已尽,在外面你也呆不下去了,好好陪在你娘亲的身边。”

    “嫂嫂!”夜澜溪咬了咬唇,一跺脚,身子一软,沉入了湖中,一缕浅紫色烟雾飘起,轻而易举的就钻入了结界之中,朝萧柔的腹部隐了进去。

    萧柔抚上腹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邵轻说着,转过身,往岸边走去。

    萧柔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邵姑娘,他可好?”

    邵轻的脚步没有停,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夫人若是想知道他好不好,为何不亲自出去看看他。”

    萧柔目光黯淡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快走出湖泊之时,邵轻又道:“他生得似他的父亲一般俊俏,性子却是像你一般。”

    温柔隐忍。

    “谢谢。”萧柔轻柔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邵轻没有说什么,加快了脚步,往来时的路走去。

    终有一日,我定然会将你们母女二人从这里带出去。邵轻暗暗道。

    当走出了那一片红光,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邵轻脑袋一懵,无奈扶额。走得太过潇洒太过装,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啊,她方才应该先问问夜澜溪的。

    没办法,邵轻只好再次求助血剑:“血剑,你可记得来时的路?”

    “该死的邵轻,你将本大爷当成狗了不成,刚才替你找人,现在还要替你找路!”脑海中传来血剑的冷声。

    “你也就这点儿用处。”邵轻吹燃了火折子,翻了翻白眼,“再说了,平时我找你做什么,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还好意思说?”血剑怒道,“你说三年后替我铸造剑身,可你能活得过三年么?”

    “行了,还说你是雄的呢,有你这么抠门的雄性吗?答应了你的就一定会做到,现在就一句话,你到底指不指路?”

    血剑默了默,无奈的妥协道:“……我指。”

    看着邵轻完全隐入了黑暗之中后,萧柔收回目光,扬声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莲盘前,半眯着眼睛打量起莲盘中的萧柔。

    萧柔望着男子的面容,轻声问道:“你是习婼的孩子吧。”

    薄魇蹙了一下眉头,“正是。”

    “若我没记错,你该是叫魇儿吧,说起来这个名字还是我与你母亲一同为你起的。”与面对邵轻时不同,萧柔看着薄魇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薄魇没有说话。

    “你的父亲可还好?”之所以没有问薄魇的母亲,是因为萧柔决定来这里,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习婼的死。

    “本尊不知道他好不好。”薄魇面无表情道,“六年前,本尊亲手杀了他,就是在这封印之地中。”

    “……”萧柔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薄魇看着萧柔身形的莲盘,道:“这是千年莲盘。”

    萧柔轻笑出声,“你比方才那丫头,可有眼力多了啊。”

    “你不了解她。”薄魇淡淡道。

    萧柔一愣,随后挑了挑眉,“看来是我小看了她啊。”

    “为何?”薄魇毫无预兆的问道。

    “什么为何?”萧柔瞅了薄魇一眼,“说起来,你还得唤我一声姑姑。”

    薄魇不可置否。

    不夜城昔年四大家族,皆与当年的鼎剑山庄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当年魏皇后的母亲,如今夜岚笙的母亲,还有邵轻与他的父亲,均是出自萧家。

    “多余的话我不会说,请回吧。”萧柔说着,闭上了眼睛,紧抿着唇,显然不打算再开口了。

    薄魇见此,没有多留,转身追邵轻而去。

    就在薄魇的身影隐在了黑暗之中的那一瞬,萧柔再次睁开了眼睛,抚摸着腹部,低低道:“这小子,似乎也喜欢邵家那姑娘啊。”

    顿了顿,颇为不悦的蹙起了眉头,“邵家的人到底有什么好?”

    萧柔的体内传出了夜澜溪弱弱的声音,“嫂嫂可好了,真的真的。”

    “好了,”萧柔目光一凝,“现在该轮到你与我说说,为何叫她嫂子了。”

    夜澜溪干干的笑了笑。

    与来时不同,来时有夜澜溪带路,她应该是带着她拐过了许多机关陷阱,因而才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那处。现在出来没有了夜澜溪带着,邵轻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一路上不知踩了多少个机关点,利箭横飞,地刺在脚下连绵起伏。

    好不容易,按着血剑指的路来到来时的石碑入口处,只是邵轻拔掉深入肉中的

    箭,呼出一口气。

    “这箭上有毒。”血剑提醒。

    “我知道,不过我是防毒的,不怕。”

    “……”

    “这可怎么办呀怎么办。”邵轻仰头看着头顶上那黑乎乎一片,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她可不会飞,况且,照方才降落的情况,应该挺深的才对,依照她轻功修炼的程度,到达上方,尚且还些难度。

    “血剑,你可有方法弄我上去?”有事就会想起血剑的邵轻,半点儿不客气的问道。

    血剑嗤笑,“你还真当我是万能的不成?我告诉你,这次得靠你自己了,我没办法帮你。”

    “破剑!”邵轻愤愤的骂了一声,正打算纵起轻功跳上去试试,身后一阵冷风拂过,邵轻背脊一僵,下意识的转过身,反手朝某个方向打了过去。

    “是我。”

    几招过后,那人突然出声。

    邵轻动作顿了一顿,却没有停下手,依旧朝那人攻击过去,故意扬声问道:“你是谁呀?”

    薄魇挑了挑眉梢,“我是你相公!”

    “……”

    邵轻嘴角抽了抽,就在这一瞬,被薄魇瞅准了机会,蓦地扣住了邵轻的手,用力一扯,将她带入怀中。

    陌生的怀抱,并不熟悉的气息,邵轻有些不自在,正想推开薄魇,只听薄魇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若还想上去,乖乖的不要动。”

    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动就不动,等上去了再慢慢算账。邵轻想着,便安静的窝在薄魇怀里,乖巧得不行。

    薄魇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一弯腰将邵轻打横抱了起来,纵起轻功,往头顶的出口飞去。

    “你倒是挺享受的嘛。”血剑贼兮兮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这丫头到底是走了什么狗血运,这天底下最好的那几个男子都被你占了。”

    邵轻暗暗咬牙:我占你妹,我占你老子,你在胡说八道试试?

    血剑诡异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到周身有柔和的红光包裹着,待到红光散去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石碑面前。

    邵轻一愣,推开薄魇跳了下来,下意识就想跑。薄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邵轻的手腕,笑声阴冷邪魅,“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邵轻咬了咬唇,回过身与薄魇面对面,仰头看着他,“你这是打算将我捉回去再毁容貌?又或是对我施那些刑?”

    “邵轻,”薄魇眸光一厉,“本尊到底是何处亏待了你?”

    邵轻深呼吸一口气,道:“尊主对属下很好,从未亏待过属下。”

    “那你为何还要离开本尊?”薄魇的声音冷了几分,扣住邵轻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

    邵轻蹙眉,任由薄魇扣着,对上他的目光,道:“我应承过为你效命,可却不包括我一定会呆在龙门这点。”

    “很好。”薄魇眸中冷光蹦出,“既然如此,期限未过,本尊现在就命令你,去将夜岚笙杀了!”

    邵轻却舒展了眉头,淡淡道:“可以。”

    在薄魇勾唇之际,邵轻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森寒如来自地狱:“想要杀他的人,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包括我自己!”

    “你!”薄魇的面容隐在暗色之下,看不清表情,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恍若能喷出火光一般。

    “那现在,尊主还要属下去杀他吗?”

    薄魇咬牙不语,不知过了多久,薄魇缓和了语气,语气染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样情绪:“他究竟哪里好,本尊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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