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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元元和童童把宽宽放到地毯上,扔了一地的玩具逗他玩。我与何连成一起在厨房里弄饭,偶尔出来看一眼。
他手里拿着一把小葱指挥我把豆腐切成小块儿,炉子上香煎的鲫鱼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电水壶里的水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我看着他麻利地做了一桌子饭菜,忽然问:“连成,你原来做过饭吗?认识我之前?”
他一怔,把开水倒进煎好的鲫鱼锅里才说:“没有,认识你以前只煎过牛排,热过牛奶和煎鸡蛋。”
“那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做饭什么的很辛苦?”我又问。
“傻!”他俯过身在我脸上轻啄了一下说,“怎么会呢,给自己心爱的家人做饭,怎么会辛苦。”
他虽然系着围裙,穿着普通的居家衣服,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像是会出现在厨房里的人。我猜想,如果他遇到的不是我,怕是没女人舍得让他下厨吧。
“把菜端出去吧,汤马上就好。”他说着在汤里加了一点盐,盖上锅盖,把火调小。
我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自觉得汗颜,乖乖地替他打下手。对于做饭,我真的是极没天赋的一个人。
最后他把汤端了出来,趁客厅里的孩子们不注意,偷偷亲了我一下说:“接下来整个月都要忙,估计不能经常下厨做饭给你们吃了啊。”
两个小东西已经被饭菜的香味儿勾了过来,元元拿起筷子摆好,童童把几个碗从厨房端进来。我正准备回头去盛汤,何连成迅速弯下身子,一把抓住我的脚踝说:“脚下还有个娃呢。”
我吓得不行,低头一看宽宽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刚才我要是一脚踩下去,就可能真的会踩到他。
“你怎么也来捣乱?”何连成这时已经把宽宽从地上捞了起来。
宽宽咿咿呀呀说的话人听得懂,看他的动作和眼神,怕也是被饭香吸引过来的。何连成拿湿毛巾擦干净他的手小手以后,盛了一勺稀米汤喂他。
元元和童童乖巧地帮我盛饭,把我感动眼泪差点掉下来。何连成看着我的样子,笑了笑问:“妈妈今天累了,等一下我陪你们讲故事啊。”
元元和童童每周才回来一次,何连成也格外用心的陪着。我哄宽宽睡的时候,还听到两个小宝儿的房间里传出讲故事的声音。
何连成回到卧室都到了夜里十点半,他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水气,一下扑倒床上伸了个大懒腰才说:“今天这一天,累死人了。”
“我帮你捏捏?”我主动讨好。
他迅速调整好姿势对我说:“腰,肩膀都是酸的,这边一点儿……”
捏着捏着,两个人又滚到一起,何连成紧紧搂着我说:“睡吧,真心累惨了。”
我刚才还防备着他又要,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转过身与他相对而眠,他笑吟吟地看着我说,“亲爱的,你略带失望的表情,是不是又想了?”
“我就是想了,你来得了吗?”我本来以为他真的累到没力气,才成心说出这句硬气的话来。
谁知他故意挖了一个坑给我跳,我还真就傻不愣登就跳下去了。
他小狼崽子一样扑过来,又把我吃干抹净。半夜时分,我捂着自己的老腰做了个决定,这件事情上千万不能小看何连成的能力。
“马上到了出半年报的时间,我们涉及到的六家公司的年报都要审,明天就要开始忙了,以后晚上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好,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一定要吃晚饭。”我叮嘱了几句,最后到底扛不住睡意,没听到他最后说了句什么。
连续两天体力活儿的后果就是,周一的早上我们全家集体迟到。
我半睡半醒之间听到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以为是何连成去洗手间回来,迷糊着问了一句:“几点了?”
元元小小的声音响起:“妈妈,我好像晚了,去幼儿园要迟到了。”
我一个激灵彻底醒过来,一看何连成在我身边睡得正好,听到我起床的动静才睁开眼睛。
“没事,妈妈去和老师解释为什么迟到了。”我理解从来不迟到的孩子,第一次迟到是什么心理,迅速下床安慰元元。
与此同时,童童也光着脚丫跑到我们卧室门口,满脸的委屈,眼眶红着说:“妈妈,要迟到了。”
“我知道我知道,先去洗漱,还有半个小时,你们手脚快点不会迟到。”我看了看时间,安抚这一个。
两人听到有可能挽回,转身就跑进洗手间飞快地刷牙洗脸。
我三分钟搞好自己的内务,头发也来不及吹,更来不及化妆,跑到宽宽的房间,一看小家伙不仅把身上的毯子给踢了,纸尿裤也漏了。昨天一晚上没换纸尿裤,他睡得极不安稳,我一动他就醒了。
就在我手忙脚乱,恨不得长出八只手的时候,阿姨进来了。看到我们打仗一样,忙接过我手里的宽宽。
元元和童童已经背好了自己的小书包,在门口站着准备随时冲出去。
何连成倒是在这几分钟里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拿起车钥匙说:“走,宝贝儿们,先送你们去幼儿园,再送妈妈去上班。”
终于坐到车上,我看了看表说:“还有二十三分钟,你们第一节课就开始了,万一赶不过去,妈妈去向老师解释,好吗?”
元元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童童却倔强地看着窗外不说话。
何连成一看这阵势,知道小东西们把迟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一时也扭不过他们的想法,回头看了看我们说:“系好安全带,咱们走近路穿胡同过去。”
“你开车小心点儿,安全第一,迟到不算什么。”我忙嘱咐。
两个小东西却点了点头说:“好,扣好了。”说着把儿童座椅上的安全带扣紧了。
何连成对这一带的胡同真是熟悉,车速极快地七拐八拐,到了幼儿园门口一看时间,还有五分钟才上课。
我带着两个娃气喘吁吁跑到教室时,老师同时走了进来。看着两个跑得头上都是汗的小东西,笑着说:“去坐自己位置上吧。”
我回车子里全身脱力,对何连成说:“你开坦克出身的吧?”
“不是,只是年轻的时候玩过赛车。”他看一眼后视镜,把车倒了出去,一调头上了平安大街。
他把我送到办公之后就匆忙赶去集团总部。
从这一天开始,何连成回来的越来越晚,甚至有时候天快亮才回来。如此加了三周以后,他和我说要出国一段时间,和风投公司谈合作。
我没多想,愣了愣帮他收拾好东西,送他去机场。
他在登机前用力地抱了我一下说:“亲爱的,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这一次谈得不好,恐怕蓝华要破产。”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被他突然扔出这么个爆炸信息吓得不轻。
“说来话长,我一时冲动投资的楚毅那家上市公司,今年上半年巨额亏损,现在不仅没有盈利,还摊上了债务。不知道谁把没公布的半年报的信息透漏出去,股票连续一周跌停板,根本没机会出货。不过你放心,或许还有办法,如果这一次能谈下来的话。”他还想解释什么,听到广播里开始催促登机,只得再抱了我一下转头走进安检门。
“到那边给我打电话。”我向他招手。
我对于这种高段位的资本运作一窍不通,对于期货的了解是赶鸭子上架。而且期货只是国际资本市场上很小的一个门类。他有时候会偶尔提一句工作上的事,我都没过心,心里总觉得没有什么事是他办不成的。
如今,他在临登机之前突然扔出这样一个炸弹,我直到回家也没消化得了。多大的投资失误,会导致一家注册资本金二十亿的投资公司直接倒闭?我想像不出来。
从帝都飞到纽约差不多要十六个小时,他落地的时间差不多是在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只能等他的电话,才能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电话一直没来,我拨过去他倒是迅速接了,低声说了一句:“晚上给你回。”忽然迅速挂了电话。
他打电话过来是早上八点五十,他那边的晚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劈口就问。
他在那边怔了一下用很低的声音说:“你能关心一下我的身体再说这个事儿吗?”
我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语气太过急切,对那件破产的事也太过关心了。忙缓和了语气说:“对不起,我只是害怕这件事对你打击太重。”
“我有那么脆弱?”他反问。
“你时差倒过来了么?”我柔声问他。
“来不及倒了,今天下午已经在谈判了,明天还要再去,估计最晚三天后回去。”何连成在那边说。
“你多保重身体,不管怎么样,我和孩子们都在家等你。至于那件事,回来再细说。”我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忙安抚他。
“翰华基金和蓝华投资,是老爷子暗地对我和何萧的一次考验。翰华基金比蓝华投资晚成立六个月,现在的利润率是蓝华的七倍。”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