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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有这个计划?咱们可以再详谈。”我看到生意,语气明显熟络了一些。
不是我势利,而是我真的不想再和那个圈子里的人有什么牵扯了,但是钱的诱惑又让我放不下送上门的单子。
“好,下周一你如果有时间,来我办公室谈吧。”程新说罢,停好车子问我,“到了吗?”
我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我家门口,忙笑道:“谢谢,我到了。”
“住四合院?”他问。
“嗯。”我应了一声。
“我听这边的同事说,在帝都住四合院挺好的,我也想找一套,一直没看到顺眼的。”程新说。
“还好,比住公寓清静一点。”我笑着说。
“哦。”他应了一句,看到我带孩子下车,说了一句再见,然后调转车头沿原路回去了。
看到他车转了弯,我才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的普通话怎么讲得这么好?从小在那边长大,普通话水平有这么好吗?还是说他所谓的履历都是假造的?不过,他是不是假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摇了摇头,把脑子里这一堆念头赶出去,拿出钥匙开门带我的两个小宝贝回家。
现在的我生活比原来规律了许多,烧饭技术比原来也有进步,虽比不上某些人做的好,但好歹孩子喜欢吃。
我把两个小东西放到客厅,自己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餐。
菜都是周末买好洗干净,一盒一盒摆在冰箱里的,每天晚上想吃什么,直接拿出来切了一炒就算完活儿,倒也不难。
我做饭算不上色香味俱全,难得的是两个小东西捧场,菜饭一上桌就拿起筷子认真吃,让自己都觉得做出来的是一桌子美味。
元元和童童现在已经有家庭作业了,每天晚上抄写拼音字母,他们吃过饭坐在小书桌前开始写作业,我又把屋子简单收拾一遍。
家里有了孩子,才恢复了生气。
即使他们不说不闹,安安静静的在写字,屋子里也是温暖异常的。
我坐在一旁看两个小东西写作业,自己拿了一份今天的晚报瞅了一眼,元元突然抬头说:“妈妈,我写完了。”
“写完就收拾一下自己的小书包,然后休息一会儿,洗澡睡觉。”我抬头看着他说。
“妈妈,有件事想和你说。”元元看看正在合上作业本的童童说。
“什么事,这么郑重?”我放下手里的报纸,往前凑了凑身子,招手让元元过来坐我身边。
“好久没见到弟弟了,我们想去看看弟弟。”元元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认真地说着。
我心里一动,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差不多怔了一怔才把半空中的手落了下来,轻轻摸了摸元元的脑袋说:“那周末和爸爸一起玩的计划可要破产了?”
“下周再见爸爸也是一样的。”童童不失时机帮腔。
“好,我明天给宽宽爷爷打电话。”我笑着安抚两个小东西。
“妈妈,能把弟弟接回来吧?”童童这会儿也收拾好了东西,几步跑过来一下撞到我的怀里说。
“周末可以先和弟弟玩。”我笑着岔开话题。
不是我不愿意把宽宽接过来,而是我没这个能力把宽宽接到身边。在最初的时候,我和何则林谈过。与情与理,再加上精力和经济,我确实没把宽宽争取到自己身边。
何则林在这方面做得还算讲道理,从来没有限制过我去看宽宽的次数,只是我每次去临走时宽宽都哭得让我心里难受,自己有点不敢去看他。将来宽宽长大以后,如果问及他爸爸我怎么说?
我按下心里的不舒服,笑着把两个孩子哄睡,然后打开了手机看上次去看看宽宽时拍的照片。
他现在三岁了,白白胖胖的样子很可爱,从眉眼间依稀能看到何连成的影子,特别是一对眼睛,像极了他爸爸。每次他玩得开心了咧着嘴向我笑,我心里都要颤一下。这孩子,简直就是何连成的翻版。
我有点不敢见他,见到他就会想到那天血淋淋的车祸,血淋淋的事实。
第二天给何则林找电话,他爽快地答应我周末过去看宽宽,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他知道了元元和童童也过去,笑着问:“这两孩子现在喜欢吃什么?我让阿姨提前去准备点,他们俩是好久没过来吃饭了。”
“和原来口味差不多,没什么变化。”我笑着应答。
这边和何则林约好以定,我再和楚毅说明周末孩子不能过去和他一起过,他问了缘由也同意了。
有孩子在身边的日子,每天都像是在打仗,早上六点起床弄早餐,六点半叫他们起床,七点十分用完早餐,八点之前送到幼儿园……
忙碌的时候,时间过得最快,眨眼就到了周六。
周六一大早,不等我叫起床,两个小东西已经从床上滚了下来,看到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元元有点惊慌地说:“妈妈,是不是晚了?”
“没有,不晚,别急。”我笑笑,让他们自己去洗漱,我去厨房准备牛奶的煎蛋。
等我把早餐准备好端到桌子上,一看两个小东西都穿戴整齐,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前,眼巴巴地等着早饭呢。
“今天这么自觉,都不用妈妈三番五次的叫就起了?”我把牛奶放到两人面前,每人盘子里放上烤得金黄喷香的面包片,“想吃什么果酱自己抹。”
“今天要去爷爷家吃饭。”元元说得理直气壮。
虽然我与何则林的关系不远不近,但他对两个孩子都很好,和原来基本上没差别。小孩子心性简单,别人待他好,他待别人就是两倍的好。所以,一直以来他们也没改口,见面还是亲热热的叫爷爷。
有一次元元看到何则林兴致不高的样子,试探着问:“爷爷,是因为何叔叔去世,你不喜欢我们和妈妈了么?”
何则林没想到孩子会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愣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才在脸上收拾好笑容,对着元元和童童说:“没有,爷爷没这样想过。只过,刚才爷爷在想自己的儿子,有点跑神了。”
不过从那天以后两个小东西再见到何则林,就更加讲礼貌了。他们俩的心思我理解,知子莫若母。他们两个人小鬼大,从小的环境又让他们变得异常懂事敏感,早早学会了察颜观色。其实,他们这样,是我这个做妈妈的失职。小孩子,本来就应该性格外放,无忧无虑的,是我害得他们早熟了。
何则林对宽宽的好人尽皆知,为了让他冬天也能够在外面随便撒欢,他把院子的一半搭上了玻璃棚顶,做成一间阳光娱乐室。比起宽大的客厅,这里更适合小孩子。阳光充足,地上铺的都是软软的橡胶地毯,周围放着玩具架子,各色男孩子喜欢的玩具陈列在上面。最靠南边的地方种着一些观叶类绿植,靠近顶棚的地方有着隐形的通风装置。在这个阳光房里,即使最正午的时候,也不会太热,上面的玻璃顶棚都有自动伸缩的遮阳板,太阳稍微一大就能自动遮住三分之二的顶棚,他几乎把所有能想到的细节都想到了。
我带着元元和童童到的时候,宽宽已经在玻璃房子里了,他开着一辆小孩子的弃电汽车,在那里横冲直撞。
靠墙的的那片人造小花园里,何则林坐在摇椅上喝茶,眼光追着宽宽,几乎一刻不离。
听到我们进去,何则林抬起头,笑着站了起来说:“元元和童童来啦,快进来。”
两个孩子叫了一声爷爷,然后跑了进去,宽宽看到两个哥哥从车子上爬下来,直扑过来。
何则林看着迅速玩到一起的三人,对我说:“坐下休息休息,午饭那边都准备好了,等孩子们饿了直接上菜就行了。”
“谢谢叔叔。”我说着,在他对面坐下来。
他比两年前老了不少,头发几乎完全白了,不过再在看来精神还算不错,比起何连成刚去世的时候,他精神状态明显调整过来了。
发现我在打量他,他笑了笑说:“还好有宽宽,不然这两年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来。”
“刚开始我连自己都不肯原谅,您能原谅我,我挺意外的。”我说。
“自己倒茶喝,别见外。宽宽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昨天晚上还和我确认,你们今天是不是过来。”何则林转移了话题。
我也笑笑说:“您给了孩子一个比较好的生长环境,他现在这么健康我挺感谢您的。”
“别说这些见外的,你当时能把宽宽放在我眼前养,我说实话有点意外,原本以为你会争一争的,毕竟你为元元童童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何则林眼睛里几乎都是慈爱。
“您也没有禁止我来看宽宽。”我说。
理解都是相互的,我当时不是不想把宽宽接到身边,而是权衡了所有条件以后,认为留在何则林这里是最好的。
“公司生意怎么样?”何则林问。
“还好。”我应。
元元和童童带着宽宽在用搭跑道,两个大的在支架子,小的在一边儿麻利的递零件,元元说一样,小宽宽去拿一样,有时拿错了,还会被童童在脑门儿上轻弹一下,他摸摸脑门继续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