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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的章泽是有些冷感的,就连为数不多的几次春梦对象都十分的单一,算上辈子的两辈子他对这种事情的经验仍旧相当有限。加之背后还有一个让他相当顾忌的人,章泽不敢表露出丝毫的异状,只能强撑着紧闭眼睛,佯装出自己正在沉睡的假象。
他背对着杜行止,杜行止自然对他满脸的潮红一无所知。然而掌下逐渐僵硬的身躯让他回过神来,杜行止一愣,抚摸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他犹豫张口:“章泽?”他没睡着吧?
发现被戳穿假睡,章泽有点紧张,小声的嗯了一声。
杜行止慢吞吞地说:“你……嗯,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同样的问题不同的人来问又会得到不一样的感觉,张素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章泽只觉得不好意思,现在换成杜行止开口,他立时羞愤欲死,然而在羞愤之后,又有隐隐的担忧升起。
他不免担忧,杜行止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是纯粹的好奇,还是……在怀疑他什么?
难道饭桌上自己的臆想真的被发现了?这种可能一旦生出,章泽就止不住地开始心悸。如果真的是这样,杜行止会怎么看待他的心思?会失望透顶还是觉得恶心?章泽不敢去想象去模拟对方内心可能出现的对自己的厌恶,他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正常的,也在努力规避旁人异样的目光。章泽不是个内心强悍的人,哪怕被寻常人歧视都会觉得相当的难受,更别提这个也许会歧视他的人对他来说还有几分重要性了。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假使杜行止真的猜测到了什么,回答“是”兴许就会消除对方的疑虑,但如果他只是好奇呢?
章泽一下子又被自己的猜测吓个半死,身体越发的僵硬,甚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发觉到掌下的异样,杜行止心绪复杂,章泽的沉默似乎是默认了这个可能,然而他还是想要听到更加确切的回答。死心也好,安慰也罢,他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去这个人。
“到底有没有?”他故作轻松的语调,手下还配合地掐了一把,伪装成兄弟间的打闹,心中却心绪翻腾,“偷偷告诉我吧,我不会跟妈和阿姨说的。你是我弟弟,交没交女朋友我这个哥哥无论如何也该过问一下对不对?”
章泽心中正在天人交战,猝不及防时又被捏了一把,只觉得感观立时被无限放大,杜行止的手掌仿佛带了魔性,一捏之下令他浑身的酥·麻千百倍地增加了,恍惚间一声惊呼已经出口,回荡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无比突兀。
章泽立即捂住了嘴巴,但已经来不及了。杜行止听到了他的惊喘,立即睁大眼睛:“我捏疼你了?”
他说着也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撩起章泽的上衣将手毫无阻隔地贴在了刚才被捏的部位缓慢滑动想要减轻对方的痛楚,然而他立刻发现到了不对,掌下的皮肤散发着一股高热,这已经不是正常的体温了。
杜行止翻身坐起打开床头的台灯,一边嘴里连连责骂:“傻啊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身体不舒服了,你还不承认。过来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家里没有退烧药啊好像……”
他絮絮叨叨着将章泽翻了过来,预备贴上他的额头探测一下温度,然而下一秒却立刻被章泽通红的眼眶给吓坏了。章泽羞耻地咬住牙关,跟杜行止对视一眼后,再没有勇气继续睁着眼睛,闭上眼难堪地侧过头去。
怎么了……
杜行止有种奇妙的感觉,对方眼中挥之不去的水雾有着柔软的味道,映着一旁灯的暖光,波光粼粼直射进心里。章泽极少出现这样欲拒还迎的情态,唯独的一次……
还是那个两个人首次更进一步的夜晚。
杜行止有些不敢置信,盯着章泽看了一会儿,直看的对方睫毛微颤仍旧不敢闪躲才肯定了一些,他慢慢滑进被子里,手抚过章泽越发颤抖的身体,终于盖在了那个部位上。
章泽虽说性格冷感为人温厚,但下部的那个部位却丁点不容小觑。杜行止回想起上一回自己手心中的触感,虽然没能看见真容,但那依稀是个形状笔挺颇有料的模样。这一刻他掌下隔着裤裆抚到了一把灼烫,心中顿时一跳,口没遮拦地问了出来:“怎么会这样?”
章泽又是羞耻又是激动,被杜行止抚上那个部位的时候他差点惊叫出声,咬住舌尖后才留下半分清明,被杜行止一问,下面又跳了一跳,他立马发飙了:“什么怎么这样?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见他生气,杜行止立马软了下来,口中细细安抚着,手上毫不客气地从裤带里钻了进去,捏住那一把。
章泽的恶形恶状不知道去了哪里,两条细腿立时被逼地紧紧合拢。本是自保的动作,眼下却意外将杜行止的手牢牢地箍住不放,竟然像是不舍得对方抽身离开似的。
眼中的清明也慢慢消退了,甚至不用杜行止如何动作,他已经靠着双腿的摩擦得到了快·感,酥·痒电流般窜过躯干,他不由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这难得的快乐,口中细细呻·吟:“嗯……”
杜行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一次跟章泽春风一度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章泽很明显是个童子鸡,对这种事情好奇不舍又抗拒,丁点都放不开,还活像很羞耻似的,哪怕在十分快活的时候也要咬住嘴唇防止自己呻·吟出声。
然而这一次竟然如此投入吗?自己都还不曾动作,他就如此大胆地表达了自己的渴望。杜行止看着这样的章泽,面色绯红眼帘紧闭,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细长的颈项似乎受不住这样多的快乐,激动地上扬着,双手揪住耳侧的枕头,白色手指埋在浅灰色的布料当中,配上章泽和平日里大相径庭的情态,凭空多出一种*的味道。
原本没有那个念头的杜行止也渐渐热了起来,光是视线所及的一切就让他有些耐不住。他单手扯开睡衣上两颗扣子,在被中窸窸窣窣地滑动,翻身盖在了章泽的身上,手撑到对方的耳边握住一双虐待枕套的细掌捏在手心,十指相扣,□对准了方位耸动起来。
隔着布料只靠着摩擦相互抚慰得到的快乐有限,章泽低喘一声,雾蒙蒙的眸子睁开一半凝在杜行止身上,视线是前所未有的专注,随后主动将一双长腿抬起,环在了对方劲瘦的腰间。
这对杜行止来说是一个鼓励他为所欲为的暗号,他眼睛立刻红了,带着凶狠疯狂地冲撞起来,摩擦增大,章泽开始微微颤抖,仅有的理智摇摇欲坠:“我们……我们……”这和上一次不一样,现在他们在家里,旁边的卧室分别就睡着章母章悌和张素。一墙之隔的他们却在做这种勾当,假如被她们听到了可怎么好?
然而杜行止正到兴起,哪还容他拒绝,握着章泽的双手一紧,他松开对方的手掌滑下被窝,凭着知觉将章泽的睡裤给褪下来丢下床,一边喘息着在章泽嘴角落下细碎的亲吻:“我们小声一点就行,你要是想叫了就掐掐我。”他说着抬起章泽细腻的两条腿再度环在自己腰间,随即抬起上身飞快脱掉了自己的睡衣,裤子也尽量快地脱下,短裤和睡裤脱到膝盖,他再没有耐心继续,扶着自己火烫发胀的分·身在章泽被内裤勒出轮廓的分·身上来回的滑动。内裤已经被章泽自己渗出的液体沾湿,一寸寸清晰地贴合着那一部位,哪里有青筋都能摸出个大概。杜行止滑动几下,捏着自己的分·身对准了章泽探出内裤的分·身顶端用力地开始摩擦。
这是一种如何突然的快感,章泽已经没有余力去想象去形容。难言的酥·痒在几秒钟之内爬遍全身,如同带有侵蚀性的病毒攻占了他的理智。他紧紧扣住杜行止的肩膀,双腿用力扣住杜行止的后腰朝自己的方向抵来,意图得到更快速更亲密的接触。浑身绷直头更是朝上用力地仰去,眼睛无妄地紧闭着,张开嘴又不敢呻·吟出声,只能无声地尖叫,以缓解雪崩般落在身上的强压。
杜行止肩上被他狠狠一扣,疼痛仿佛带来了新的快感,他被激出一股凶性,死死地盯着章泽迷醉的表情,倏地堵住了他想要尖叫的嘴巴。
湿滑的舌头在狭小的口腔内一拍即合地开始缠动,章泽破罐破摔的热情令人难以抵挡。杜行止欲罢不能地扫荡着对方的口腔,章泽口中还残留着洗漱后黑人牙膏的薄荷香,清凉的香气萦绕在火热的粘膜当中,杜行止如同吞了春·药,拼命地汲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手上更是一刻不停,摩擦时贪婪地抚上章泽的腿根。
那一处皮肤从未见过阳光,细腻到如同初生婴儿,偏偏因为临近分·身从而敏感无比,章泽浑身颤抖着,好容易挣脱开杜行止几乎要抵到他喉间的舌头,喘息着小声笑了起来:“不要摸那里……痒死了。嘿嘿嘿嘿嘿……”
如此缺心眼的反应令杜行止不由自主地傻了,手指几下挣动,章泽笑地越发大声,整个人蜷成一团,原本环在杜行止腰上的双腿也松了下来,一手去抓自己腿根的皮肤一边侧过身体,脸埋在枕头里脱力般抽搐。没力气笑了,但是真的好痒哦……
杜行止抿着嘴,郁色沉沉地盯着面前这人。章泽总是能找出新的让他纠结的方式,方才浓烈到化不开的情迷被他的几下笑声轻易打断了。
心中不爽,他掀开被子,伸出手拽住章泽的脚踝,将他的姿势重新摆成迎合自己的模样。
上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章泽捂着露在外头的肚子笑着求饶:“ 不要弄了,好冷。”
杜行止的表情是如此的阴郁,莫名有种被看不起的感觉。身为男人在这方面天生就有一种征服欲,刚才他使尽浑身解数的挑逗还不敌意外的痒意,总叫他有种章泽根本不沉迷与自己*的感觉。
借着灯光,他打量章泽仰躺在床上的身体——对方的睡衣是清淡的浅灰色,扣子已经被自己解开,柔软的衣料堆叠在两边,玉色的胸腹裸·露出来,被昏黄的台灯光蒙出一层宝光。两条细瘦的长腿因为他正挤在当中而无力地敞开着,这双腿真是好看,去年P·D的一款中裤由章泽拍摄海报,杜行止仍旧记得底片出来时自己看到时是如何的惊艳。其实章泽身上的肉实在不少,只是长的结实。尤其两条腿,从腿根开始一捏都是满满的肉。好在腿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加上骨节不分明,原本应该凸出的膝盖骨没有普通人那么明显,加上他骨头细,显得脚踝玲珑柔和,本来是脱了衣服有点肉感的小胖子,偏生就给人一种骨瘦如柴的错觉。
章泽的体毛不重,头发都比杜行止要细薄一些,腿上的毛发也有,但颜色偏浅,看上去就很不显眼。一手抚触上去,只能感受到细腻温热的皮肤。与他皮肤一般白皙的分·身尺寸可观,形状笔挺好看,就连顶端本该猩红狰狞的头部长在他身上也变成了顺畅粉嫩的圆形。章泽大敞着双腿,刚才挠痒痒使得这里有些萎靡了,章泽有些可怜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分·身被方才渗出的体·液沾湿,下出有些微卷的毛发被黏腿根,没有被子遮盖,触到冷风凉凉的,章泽瑟缩了一下:“被子……”
杜行止一语不发地伏了上来张嘴堵住这张总让他无可奈何的嘴巴。
章泽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指尖触摸到浓密的毛发颇有些羡慕。杜行止有些地方看起来比他有男人味的多,比如小腹处一路蔓延到□的毛发,夏天穿裤子打赤膊时可以肆无忌惮地散发荷尔蒙。章泽只能扮小清新白马王子,其实他心中也是有个野兽梦的。这样想着,下一秒这胸膛便更近地压了下来,章泽忙着应对杜行止凶猛激烈的亲吻,等到回过神后,下部唯一留下的小短裤已经不见踪影。
他无法低头,但仍旧有些尴尬地并了并腿,未果后只得朝上挪了挪,轻声说:“你别瞎亲我,要弄就快点……”
话音未落,一只大掌便罩在了他重新硬挺起来的位置,刚才那一个吻让他浑身又热了起来,未明的汹涌快感让他心中有些畏惧,然而和杜行止的亲密带给他的安慰真的相当明显,章泽好几次想不管不顾地就这样抱着对方说出自己的心意,但每一次都在临界点时被理智压退了回去。
用自己的手抚慰和用别人的手抚慰差别十分大,杜行止就这样撑着身子一手撸动章泽的□,他自己没有丝毫动作,方才急切的热情好像褪去,就连看着章泽的目光都是有些阴鸷的。
刚才章泽的笑戳到他易碎的自尊心了,杜行止急需要章泽沉醉迷离的情态来充实自己。
知道章泽的实战经验不多,他手上花招百出,轻重适宜地捏住章泽勃发的部位缓缓撸动,时而捻起顶端的皮肤搓动,时而揉弄底端的双球,一只手空闲下来后便抚摸章泽的小腹,小腹是章泽的敏感带,被杜行止来回抚摸不久,便听到他哼哼唧唧求饶的声音。
“求你了……求你了……”
章泽在这种事情上简直一点矜持都不懂,杜行止依稀记得自己看过一些类似的书籍,内里的上方无一不是是尽浑身解数就想听到那一句“求你”,如今那么轻易听他主动说出来简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杜行止心下一横,洁癖不知道丢到哪里去,滑一些下去,张口便含住了手上捏着的宝贝。
突如其来的汹涌快感让章泽浑身的肌肉立刻就绷紧了,他开始疯狂地抽搐,几乎无力承受如此剧烈的感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章泽用力地想要并拢双腿,却只能将杜行止的头扣住更紧一些。他整个人恍恍惚惚地揪着被单胡乱挣动,喉中发出不耐受的低吟 ,眼泪都差点被逼出来。
杜行止从章泽腿间抬起头,入目是这样的光景,破碎的玻璃心终于恢复原状,更是涌上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虚虚地环住章泽的分·身,舌头在柱身上来回舔·弄,听着章泽迷离的轻呼,杜行止难耐地一手握住自己的□撸动了几下,不够劲儿,便换了个姿势将□抵在章泽的小腿上来回磨蹭起来。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杜行止的闷哼和啧啧声,章泽的喘息越发急促,甚至不自觉地耸动腰肢朝着杜行止口中撞去,黑暗中金星越冒越多,快感累积叠加几近登顶,□却忽然一凉,给他带来无尽快感的嘴唇残忍离去。
章泽几乎要疯了,抬脚踹上杜行止的脸:“快!快……快快……不要这样……快点,亲一亲……”
他无力地闭着眼,出声的话语带着泣音,双腿仍旧在不停地抖动,满心都是叫杜行止像刚才那样含住自己吮吸。
杜行止轻笑一声,满意地爬上前亲了亲章泽的嘴唇:“还痒不痒?”
什么痒不痒!章泽汗都要流下来了,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能低泣着用腿去磨蹭杜行止的腰:“快点,快点摸摸我,用嘴巴舔一下……”
这种求欢的话从章泽口中说出来总叫杜行止感到悦耳又不可思议,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热流便汇聚到了下腹处,杜行止的笑容复又狰狞了起来,眯着眼打量着章泽抓心挠肺的模样,抓住他的手朝自己身下带去。
章泽傻乎乎地握住他自己的分·身开始撸动,却又不够满足,一下一下地拿脚后跟敲杜行止的后背。
杜行止又黑线了,将章泽抚慰自己的手扯下来按在他的分·身上,凑到章泽耳边小声的说:“等价交换,我们俩互相帮忙。”
章泽连忙动手伺候起来,一面费劲儿地抬起腰想要蹭到杜行止的分·身,杜行止终于大发慈悲地动手替他纾解起来,章泽低低呻·吟了一声,手上不肯动了。
无奈的杜行止只得像上回那样将两个人的□握在一处抽动,刚才的口·交为章泽积累下不少的快·感,杜行止抽动不久后他便浑身抽搐着射了出来,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那样汗津津,虚脱般躺倒在床上重重喘息。他脑中一片空白,已经没有余力去想别的东西了。杜行止捏着章泽开始变软的分·身犹豫了片刻,松开后捏住章泽的臀瓣将自己的埋了进去。章泽的臀部很翘也比较有肉,哪怕无法全部埋进去,近半的分·身也足够在股沟中磨蹭了。这样勉强射了出来,杜行止仍旧不太尽兴,便将章泽翻了过来背对自己,半软的分·身在臀上充满暗示性地滑动,时而掰开臀肉将头部抵在菊口,不过最多也只是钻研几下,并不敢刺进去。
章泽回过神,发觉后臀发凉,私密的菊口有被戳弄的预感,整个人都酥软了。想起方才酣畅淋漓的一场“互助”,他面红耳赤地在枕头上磨了磨脸,手伸向后拍向在自己股间滑动的肉柱:“……不要……”
杜行止握住他的手低头亲了一口,引他握住自己的□自己抽动射了第二次,终于餍足地叹了一声趴在了章泽身上。
两个人汗津津的贴在一起,虽然是冬天但因为体温的关系也不算冷,章泽闭着眼睛正在调息,忽然听到杜行止的笑声。他睁开眼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你笑什么?”
杜行止的笑声低沉浑厚,滑入耳中嗡嗡作响,他抓着章泽的手凑在唇边又亲了亲:“我想起来上一次,你穿着睡衣就跑了。”
章泽被他的嗓音一激,手臂起满了鸡皮疙瘩。他也不太明白为啥自己这次又跟杜行止那样那样了,明明上一回结束之后他发誓过再没有下一次了,可现在,却就在家里……
他猛然一惊,捂着嘴弹起上身,脑袋撞在了杜行止的下巴上:“我没有叫出声来吧?”
杜行止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咬到的舌头翻到一边使劲眨了眨眼睛:“放心吧,你声音小的跟猫叫似的,妈和阿姨能听到才怪。”
说完他便见章泽起身坐起穿鞋:“你去哪里?”
“洗澡。”章泽丢下一句,俯身拾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围在腰间,面红耳赤地钻进了洗手间。
他盯着镜子,镜中的那个人眼角泛着春意,浑身的肌肤还带着粉红,胸口有两处湿漉漉的红痕,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他心中沉甸甸起来。
刚才的他彻底沉迷在了那场互助当中,明知道这只是很普通的……帮助,却仍旧沉迷了下去。杜行止在他股间戳弄的时候,那瞬间他居然升起一种杜行止是否也是同性恋的疑问,然而很快他发现对方并没有真的插进去的意·思,心中的羞耻便湮灭了他。高·潮过后有一段时间他的脑子是空白混沌的,但一但清醒,刚才的妄想便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了。
杜行止在外头敲门:“开一下,我也要洗。”
章泽匆忙用水冲了冲身体,找不到内裤便随便扯了根毛巾围在腰间,低着头走了出去。
杜行止一手撑着门框,低头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状似羞涩的模样。担心章泽钻牛角尖,他忍不住开口激了一句:“不好意思了?我都没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什么?”
章泽倏地抬起头,带着湿意眼睛狠狠地瞪了眼杜行止。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捉弄他也就算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在家里做出这种事情他一点愧疚也没有吗?
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愧疚个蛋!事情是两个人一起做下的,另一个人权没事儿人似的,他一个人自责钻牛角尖有个屁用?
愤愤推开杜行止,他闷不吭声地撞到床上去,蹭啊蹭啊蹭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章泽理直气壮地指着地上说:“一会儿把我衣服洗了啊。”
杜行止站在原地很是困惑,章泽的情绪转变太快了,他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因为是第二回了,章泽这次也不觉得多么尴尬,毕竟两个人也不是头一次这样了。上一次纠结矫情伤心挣扎悲情都经历过了,现在他不钻牛角尖,除了身体感受不同,在心理上便如同自己撸了一把。杜行止态度坦然,他再娘们唧唧,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
杜行止偷偷摸黑下楼跑去客厅把衣服洗了晾上,裹着羽绒服匆匆跑回来,进屋便往床上钻,还有意无意地压住章泽往他身上挤,嘴里说着:“洗衣服冷死了晾衣服也冷死了你身上暖和快给我捂一捂。”
他耍赖似的把脑袋朝章泽颈窝里使劲儿地埋,嘴巴到处乱舔,章泽推拒不过,冷不防胸口的乳珠被叼住啃了几口,脸立刻黑了。他确实对杜行止有那么点幻想,但他也很清楚杜行止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章泽没怎么谈过感情,却是个认真的人,他不能接受被人当做玩物来挑逗,互相帮助是一回事,这样单方面的亵弄,章泽心中便很是接受不了。
一把推开杜行止背过身去,章泽的声音里有着冷意:“少动手动脚,冷的话去弄个热水袋,我要睡了你别吵我。”
杜行止还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心中浓情蜜意地转入老夫老妻模式,没料到现在就遭遇冷暴力,他发了会愣,一腔火热被凉水浇熄,径直失落了片刻,才安分地躺回枕头上。小心翼翼伸出手环住章泽的腰。
章泽没再拒绝,他可算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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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母和张素一早发现到有些不对,杜行止早上竟然没有提前离开,而是端坐桌边跟家人一起等着吃早饭。
他的位置一如往常在章泽右手边。家里用来自己吃饭的桌子不大,两个人挨的及近,杜行止低头翻了翻面条,挑起鸡蛋丢到章泽的碗里又夹走对方的青菜,说了句:“鸡蛋给你吃。”
章泽喜荤不喜素,便也没有拒绝低头吃了起来。桌对面的张素愣愣地看着,忽然捅了捅章母的腰:“唉,他俩怎么了?”
“误会解开了?”章母也很茫然,她理了理自己刚吹过的卷发,想起一件事来,“咱们年初的新款要做宣传了吧?主题定好了吗?”
张素点了点头:“定是定好了,主打款我都看过了,肯定迎合市场。年底恰好新文化大街那边开分店,这个主打款一推,做个活动,知名度又能打响一些。”她说着犹豫地看了章泽一眼,“这个季度的倒还好,夏季的主打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春款出雅痞,小泽的气质也合适,宣传海报和杂志推广他上就好。夏款我们主推的是碰撞风,小泽走浓墨重彩那一挂,还有个清新温润款的模特我不知道定谁好。”
如今市场上的模特多是西方面孔,因为市场运作不成熟的关系,模特、尤其是男模在国内难混出头又极少知名度,许多有条件的都去国外发展了,稍混出知名度要价就高的吓人。如今P·D的服装产业链已经成熟,男款专门划分了一个高端品牌,主推再不是只有单一的季度款项了,而是分年龄层有了各种风格。成年风的还好,国际模特的棱角分明驾驭毫无问题,可一旦想要推一些柔和的款式,男模的选择就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男模本来就少,还挑剔风格和气质,假如没有一个万能章泽的话,P·D的宣传之路还要走很多的弯道。
但张素发现到一个问题,章泽拍的宣传海报说百变也百变,说一成不变,那也能算是一成不变的。雅痞、正统、华丽等等风格,需要有一些年龄的底蕴才能驾驭的气场他在平面上相当轻松的就能胜任,然而一旦转变到他这个年龄层,拍摄进程就会困难上许多。
阳光和运动风章泽就驾驭不了,这一回的温润清雅风格,张素便也想要另找一个人来跟章泽一起拍摄。
章母点点头,但宣传这回事不关她管,她也帮不上忙,便也不多说。还是一旁一直默默吃面的章悌眉头一挑,伸出个指头来,弄出灵光一闪的姿态:“妈,清水哥不行吗?他气质合适,虽然腿脚不好说话结巴,但拍照片又不看这个!”
章母愣了愣,脑中划过李清水温润清雅的脸,心中顿生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感慨。
作者有话要说:等这两个人帮助上瘾了……
谢谢读者莫慢待、读者乔乔、读者bluefish、读者Cc、读者鬼粉扑、读者我是一棵树扔给圆子的地雷!
谢谢读者妖孽哪里跑扔给圆子的两颗雷!!
谢谢读者画舸扔给圆子的手榴弹!!!
谢谢大家,以下是小剧场。
张素某天晚上忽然想起儿子和章泽这两天白天总带着黑眼圈好像睡不好觉,于是端两杯热牛奶去敲门。
咚咚咚——没反应。
她一细听,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我进来了哦。”一边说着她开了门,门居然没锁,两个孩子窝在被子里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他俩露出被子的上身都穿着整齐,从被面隆起的部分看,他俩的腿凑在一块好像正在打架。
张素暗笑,还是小孩子啊,睡一张床打架呢。
她说完来意放下牛奶,听到关门的声音,章泽咬住的嘴唇才松开,溢出一声轻轻的呻·吟,发红的眼角又急又恨地瞪了杜行止一眼。
“你又忘记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