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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上次与慕城家人正式见面后,安言第二次过来,较之上次的沉闷,这次看起来热了许多。
倒不是说人多了热闹,而是氛围很热闹:主屋前的大院子里,全部重新翻整过,原本重的一些矮灌木全换成了玫瑰,一眼看去,整片的红色,艳丽而热闹;
花园实木色的栅栏,全部用清漆重新刷过,走近了,还闻到一股松油香的味道。
“慕城,这得费多大功夫呀!”安言走在玫瑰花园的小路上,满园的芬芳,偶尔还有些蝴蝶飞过,让人有种绿野仙踪的错觉。
“不费功夫,专业公司的人来做,不过是一天时间而已。”慕城揽着安言的腰快步往里走去。
主屋的大门,贴着烫金的红喜字。进屋后,客厅里原来的真皮沙发、椅子什么的,换成了一整套的红色实木家具,看起来豪华感减少了许多,古色古香的书韵味儿倒是增加了不少。而餐桌、茶机、巴台上,都放着果盒,果盒下面压着红喜字,果盒里放着花生、桂圆、红枣、巧克力、糖果等分类小食,窗子的玻璃上也都贴满了喜字。
整个屋子充满了喜庆而热闹的味道。
“慕城,你爸做得很仔细、很用心,如果你妈妈还在,至多也是这个效果!我想,他做了你妈妈想做的一切。”安言看着大厅里的喜字,低低的说道。
慕城沉着脸,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喉咙里的哽咽,并不想让安言知道。
“你们回来了?新房那边布置了没有?听说安言一次还没去过?”慕子岩对这次婚礼真是异常的用心,包括新房、礼服、喜贴的进度,无一不清楚的的。
“慕城正说着把喜贴的事情确定下来就过去看呢。”安言边说着,边与慕城快步走上楼梯,一左一右扶着慕子岩下来。
“哪儿就这么虚弱了?”慕子岩摆了摆手,精神气十足的往下走去。
“不是您虚弱,是慕城要我抓紧机会拍您马屁呢!”安言还是走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将唇凑在他的耳边,以刚刚好客厅里的管家能听见的‘小’声音说道:“慕城说,您送的礼物份量太大,我得好好儿表现才成!”说话间,余光轻瞟了一眼正在餐厅带着其它工人张罗晚餐的管家陈伯----自从她们夫妻进门,这陈伯的目光就没离过他们身上,这让安言很是难受;却也知道只要回到这里,这些都是必须面对的;只要回到这里,她便是这豪门的媳妇儿!
抛开协议不说,她也必须做出精明的样子,否则慕城可能就更难做了!
“哈哈哈,这臭小子。”有了安言的搀扶,慕子岩倒也轻松了许多。听了安言的话,着看了慕城一眼之后大笑着说道:“难道我送礼还有条件?”
“安言脸皮薄,这是想孝敬您找个借口呢。”慕城看着父亲和安言,一副父慈媳孝的亲近模样,脸上露出温润而柔和的笑容。
“你们两个呀,呵呵呵!”慕子岩看着儿子和媳妇儿,脸上满是赞许与愉悦的笑意。
三人在新换的实木沙发上坐下后,慕子岩将茶几上的一张纸递给慕城:“这是喜贴的名单,我主要从商、政、金融方面去考虑的,亲朋好友方面,除了你王叔,其它的基本都包括在商界里了。你们看看还有哪些朋友要请,还有亲家这边的名单我没列上去。”
“我一会儿给我爸一个电话确认一下名单。”安言点头说道。
“我是想亲自去拜访一下亲家的。本来应该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只是家里现在这个情况,安言你也看到了,我倒是怕亲家见了会笑话。”慕子岩叹了口气,落寞的表情与在办公室里的威严与高高在上完全不同----此刻,他只是个一心为儿子婚礼操心的父亲而已;甚至还是个又当爹又当妈的父亲!
“爸,您想太多了!其实现在都不讲究提亲这规矩了,我爸爸妈妈对慕城挺放心的。他们知道您最近病了,还嘱咐我和慕城多陪陪您、别让您太CAO劳了呢。”安言看着慕子岩真诚的说道。
“亲家能理解是亲家的大度,但我还做的还是要做到,要是慕城妈妈在,一定会要上门提亲的。”慕子岩的目光看向慕城,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叶晴(慕城妈妈)的影子。
“阿城你帮我和亲家说声抱歉。”慕子岩半晌之后,才对慕城说道。
“好。”慕城点了点头,拿着名单和放在一边的几盒喜贴,对慕子岩说道:“名单我还要加一些,这部分喜贴我今天就拿回去和安言一起写了,明天下午安排寄出去。”
“恩,也别弄得太晚,晚一天寄出去也不碍事。”慕子岩看了一眼安言的肚子,意有所指的说道。
“不耽误。”慕城顺着父亲的眼睛看了过去,再抬头看安言时,她的脸色早已红晕一片。
“恩,什么事也没有我孙子的事大。”慕子岩笑着说道。
“爸,说到您孙子、我儿子的事,我得和您聊聊,我们去书房吧。”慕城对慕子岩严肃的说道。
“哦?”慕子岩挑起花白的眉毛,眸光暗沉了下去,却仍是站起来应道:“好。”
“安言你将你朋友的名单加上去,完事儿后吃点儿东西,在客厅等我。”慕城随后站起来对安言轻声交待后,便跟在慕子岩身后往楼上走去----父子俩儿同样高大的身材一前一后,在慕城挺拔的身姿前,慕子岩越发显得虚弱而颤巍起来。
在他们上楼后,安言便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装作打量大厅的模样,目光却看向了一直指挥着帮佣在餐厅张罗晚餐的管家陈伯。
除了在慕子岩下来时,他远远的打了一声招呼外,一直在低头工作。而在慕子岩和慕城上楼后,他却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想抬头看他们的动静,却又克制住了----那微微僵在那儿的脖子,让人看起来觉得有些滑稽,也有些替他难受。
他克制的动作、看慕子岩时闪烁而探究的眼神,完全不似一个忠诚的老管家对主人该有的态度。加上慕城在提起他时的冷意----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这陈伯也是方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