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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郡之事结束之后,司马玥很是过了一段惬意的日子。而且在这段时日里她还得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那就是,她竟然从皇家学院毕业了!!
当王隽亲口告知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司马玥的第一反应就是,王隽这定然是怜她前些日子在扶风郡受苦了,又见她甚是不喜上学,所以就作了个弊,让她从皇家学院毕业了。但是王隽却信誓旦旦的说他没有作弊,说罢还将上次各科的考试成绩都给她看了。
但其实她各科的考试成绩多数为良。可当初听说想从皇家学院毕业不是得各门功课都得是优以上吗?这不是作弊是什么?司马玥用不信任的目光望着王隽。随后王隽便解释着,他那时听了司马玥对她说的术业有专攻,不能要求人人都全才,最后却埋没了真正的人才这一番话之后想了许多,那时他就已经决定了,但凡是在某一门学科上特别优秀者,其他功课的成绩可适当的放宽至良。而且这次期末考试不仅仅是司马玥一个人毕业了,同时还有一个崔护。
继司马玥挑战算术夫子成功后,崔护随后也挑战武术夫子成功了。
想想那日两个人冲突之时王隽言语之中对崔护的恨意,再是看他竟然没有藏私让崔护也毕业了,司马玥终于是肯相信王隽没有作弊了。
万岁!往后终于是可以不用再早起上学了!司马玥一时只激动的抱着王隽是又蹦又跳。
只是好时光并没有过太久,庆隆帝的旨意就下来了。
因着他觉得司马玥在算术上面很是有天分,就给了她一个户部的官做做,说起来无非也都是算账的事,类似于个会计之类的。而王隽这边,因着扶风郡事件有功,就将他从九卿之一的廷尉迁为了三公之一的太子太傅。
这颗甜枣砸下来没两天,庆隆帝又是一道旨意下来了。不过这道旨意却是个密旨,说是洛川郡的太守崔英上了个折子,说是郡丞王鎏因病逝了,恳请庆隆帝从朝中再选个贤良之臣去洛川郡做郡丞。
说起这洛川郡,自古穷山恶水,不是两年旱就是三年涝的,原本是大夏数一数二的郡县,只是后来因缘际合,却教人在那里发现了一种石头。
这种石头面上却也粗糙,和一般的石头看起来相差无几。只是切了开来,却是发现里面青翠莹润,其上花型竟然酷似色彩缤纷的芙蓉,纹理且是清晰,神态也是逼真。便有那巧手的工匠依顺了这石头里的芙蓉花纹雕刻了出来,竟然就是一株芙蓉的了。且便是真芙蓉都没这等好看的,于是一时轰动全大夏,便也为这种石头取了个芙蓉石的美称,而后这芙蓉石一直便为上贡之石,只为皇室之人,或一些功臣之家方能拥有。后来至庆元帝之时,特令民间也可销售,于是一时全国权贵之家纷纷重金购买之。于是洛川郡原本只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穷郡县,税收是一些都不指望的,朝、廷每年倒是要补贴许多银钱下去的。可自打有了这个芙蓉石可自行销售的令之后,一时洛川郡富可流油,竟然是成为大夏每年税收的重要来源地之一。
洛川郡这样重要的一个郡县,历代皇帝自然是不会小觑的。所以除了太守之外,历来皇帝都还会亲自指派一个郡丞下去,以为监督太守,以防他私自中饱私囊。这个王鎏便是庆隆帝亲自指派下去,监督太守崔英的。原因是前两年洛川郡太守崔英上书,说是前些年芙蓉石经多年开采,数量急剧下降,所以现下税收下降严重之类的。庆隆帝心中对崔英的这个说法自然是觉得有几分怀疑的,这次遣了王鎏去了洛川郡,让他若是查出了什么事,可越过崔英,直接向他汇报,但是不想现下崔英却是忽然上书,说是王鎏暴毙。这一连串事情如此巧合,庆隆帝怎么可能会相信?不过这崔英还是崔氏一族之人,庆隆帝也不好明面上遣了什么官员去查,所以最好就遣了王隽暗地的去查探一番了。
但司马玥猜测,既然庆隆帝早就存了要让王隽帮他对付博陵崔氏一族的心,很可能在扶风郡之事未发生前就已经想着要王隽去查这个芙蓉石的事了。
王隽接了这密旨,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他随即上书,说是自己既然担了太子太傅这一官职,现下想来已是没有精力来担任皇家学院院长一职了,所以他请求辞去皇家学院院长一职,而庆隆帝随即也应允了。
司马玥却是知晓,王隽这是在为以后离开京城在做准备了。
随后秋风渐凉之时,司马玥和王隽踏上了去洛川郡的路程。
他们走的是水路。因着是暗中去查访,所以并没有什么鸣锣开道,身着官服,大张旗鼓之类的,只是着了平日里穿的衣裳,扮着过往客商,包了一艘船而已。
但王隽这个混蛋对外说的却是他们是一对夫妻......
虽然他们已是有婚约了,迟早也会成为夫妻,但是现下就这般的扯淡真的好么?其实王隽不过就是想打着这个旗号,好明目张胆的只要一间舱房,不要以为她不知道。
自打从扶风郡回来之后,两个人冰释前嫌,司马玥有时晚上还是会做噩梦,梦醒之后索性便是赤脚翻过墙,跑到王隽那里去和他一起睡。但两个人真的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而已,顶多也就只是亲吻一下,而后抱着一起睡罢了,王隽从来不会对她做更进一步的动作。
司马玥很是好奇,因为说起来两个人之间毕竟是已经有过一次那样的事了。而且有好几次王隽亲吻她亲吻的明明都情、动了,可最后还是各种压制了下去,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并未进行到下一步。司马玥有一次就将她的这个疑问问了出来,而王隽的回答是,上次是他不好,伤害了她,所以现下直至两个人成亲之时,他都不会再伤害她了。
司马玥微窘,伤害什么的,若在当时说起来,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确实都是有的。只是现下这些伤害都已经是没有了的呀,更进一步什么的,偶尔适当的还是可以有一下的嘛。于是有好几次司马玥自己都主动了,末了王隽却好像是被强的那一个,各种抵抗不从,最后倒把司马玥给笑个不住。不过第一次的撕裂之痛司马玥总还是记得很清的,是以她心里对这种事也还是有些抵触的,也就并没有过多强求。
现下两个人虽然同处一间舱房,睡在一张床上,王隽依然还是对她甚为规矩。
今夜却是二十三,空中一轮下弦月,弯如峨眉。苍穹浩渺,星河璀璨。
船行水中,吱吱呀呀的摇橹声不时传来,司马玥有些睡不着,最后索性便是披衣起来,推开窗子望着外面。
星月光有限,两岸黑黝黝一片,偶有晚睡的人家,如豆的灯光闪闪烁烁着,别有一番静谧之美。
身后忽有脚步声传过来,紧接着有双胳膊自她的身后绕了过来,松松的揽住了她的腰。
王隽头搁在她的头顶上,略带惺忪的声音徐徐的响起:“睡不着?”
司马玥微微的偏过头来,伸手去摸身后王隽的脸颊,浅笑道:“吵醒你了?”
王隽摇了摇头,揽着她腰的胳膊紧了几分,只是一双眼却还是半开半合的。想来还没有睡醒。
星月光来,虽然幽微,依然可照见他容颜如玉,眉眼俊朗不凡。
司马玥这般的望着他,一时竟然是有些痴了,摸着他脸颊的手便转而移了上去,温柔的描摹着他眉眼的轮廓。
王隽也没有睁眼,任由着她这般细细的摸着他的眉眼,只是过得一会,他却笑了起来,说道:“玥儿是觉得我好看,看痴了吗?”
虽然明知道他现下闭着双眼看不见,但司马玥还是很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是,我的夫君是这世上最好看的。我便是日日的看,看一辈子,都是看不腻的。”
王隽忽然就睁开了双眼,垂头望了过来。
司马玥就只觉得他眸光细碎而又温暖,似是外头这漫天苍穹的星光都倒映在了他的眼中一般,只教她看得舍不得移开双眼。
“夫君?”王隽低低的笑,俯首下来衔住了她的唇,细细的吸允着,“我喜欢这个称呼。”
许是今夜星光太美,又许是气氛太好,司马玥今晚是从未有过的配合着王隽的亲吻。
王隽亦是情、动,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抱坐在自己的膝上,紧紧的揽着他的腰,更紧的贴向自己。
司马玥放在他胸前的手可以很明显的察觉到王隽现下的一颗心跳的有多么快,多么剧烈。
他就像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的凶狠的亲吻着她。司马玥亦沉醉其中。
但王隽却是忽然放开了她,而后紧紧的闭起了眼。
他急剧起伏的胸口告诉了司马玥,他现下的克制是有多么辛苦。
司马玥望着王隽隐忍难耐的神色,犹豫了片刻之后,忽然就很坚定的伸出了手,轻柔的抚上了他的脸颊。
她这是在无声的邀请。
当她的手抚上脸颊的一刹那,王隽浑身一震。随后但见他睁开了双眼来,伸手握住了她抚着他脸颊的手,双眼幽深,低声却又快速的说着:“我忍不住了。玥儿,可以吗?”
司马玥点头,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你是我的夫君,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王隽倾身抱起了她。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