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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萌失败的朱心洁一秒钟恢复了原型,大有当年白素贞喝了雄黄酒变成白蛇吓死许仙的趋势。
阿真的面膜都笑掉了,只看到她把面膜重新贴在脸上,可仍旧止不住笑意说:“大姐,我在敷面膜,你别说笑话逗我行不行?我这面膜好贵的!你就长了一张中华田园猫的脸,做什么波斯猫啊,乖,别闹啊!”
朱心洁抄起镜子看了看自己,失望的说:“我有这么差么?”
阿真顺了顺气,说:“宝贝儿啊,说真的,说漂亮,你是蛮漂亮的,可是你就是没有那种‘嫩’模的气质,你知道我说的‘嫩’是什么意思么?”
朱心洁想了一下今天遇到岳洁之后自信观察的一切,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说白了,就是装!我和你赌两包辣条,那碧池离开了金主,立马打回原形,别的不说,就这说话的态度,也绝对不可能是那个鬼样子,一个东北老娘们整得和台湾名媛似的。人家有本事爬上金主的床,自然就有踩着别人脸向上爬的技能,不要以为别人年纪小不谙世事,总有一天会有人教你什么叫扮猪吃老虎。至于你呢,你要是能和她一样,说不定你也能找个金主什么的,不过,就看大姐你能忍受瑞扒皮这些年,你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呢!”阿真对着镜子贴着刚才被朱心洁笑皱的面膜缓缓说。
想起这些年,朱心洁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瑞安,想想也是,自己多大脾气也被他磨得没了,朱心洁又问:“对了,瑞安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阿真说:“还不错,至少没怎么再发脾气,对了,那套景德镇的瓷器送来了,要怎么送给星辉社长老婆啊?我都没见过那货,之前签合同是你去的,瑞安现在的意思估计可能到时候要带我去,我得好好准备准备。”
“你安啦,星辉社长人很好的,很随和的,她老婆更加是没脾气的人,不过他们有个禁忌就是,不喜欢红色,到时候那个圣诞舞会什么的,你们别穿红的去就好。”朱心洁说着,然后打开年伦给他的‘多巴胺’,往嘴里塞了一颗。
看到阿真在视频那头点了点头,说:“好在多嘴问了你一句,瑞安还说穿红色的礼服去呢,那天不是圣诞节么!”
“瑞安招到人了么?”
“来面试了几个,还在选呢!你也知道,能受得了他那破脾气的,估计除了你也就没几个了!”阿真这样说着,其实阿真还是希望朱心洁回去。
关掉视频,朱心洁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多了几条秀一的问候,朱心洁回道:“秀一、あなたはまだ私を覚えています私はどのように甘えて?”(秀一,你还记得我撒娇的样子么?)
那边立刻回了一条:“あなたはいつ甘え?”(你什么时候撒娇过?)
放下手机,朱心洁如临大敌,以前如此深爱的秀一都说自己根本不会撒娇,看来嫁入豪门无望了。朱心洁从内心中深深的为自己感到叹息,想想阿真的话说得也没错,长了一张中华田园猫的脸,就别妄想做波斯猫了。
正这样想着,微信里多了一条陌生人好友添加的信息。
打开一看,是严棋。
朱心洁连忙坐了起来,通过后那边立即给自己发来一个笑脸,说:“朱小姐,希望不会吓到你。”
“没有啊,怎么了?”
“今天岳洁这样唐突,还请你不要介意。”
“不会,还要谢谢你来听我唱歌。严太太很漂亮。”
“岳洁和我还没结婚,你叫她名字就好,不用叫严太太。”当这个信息传来,朱心洁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朱心洁只能回这么一个字。
“明天我生日,我想请几个朋友来海边聚聚,你和年伦一起来,好不好?”收起往常很客气的语气,严棋这样说着。
朱心洁想了几秒钟,然后给年伦打了个电话确认这件事,年伦说,这个事情他知道,明天的确也是严棋的生日,朱心洁的微信号也是他给严棋的,这个事情他不能替自己决定,所以叫严棋自己问。
当朱心洁问年伦去不去的时候,年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明天我休假,啧……还是去吧,我实在没什么理由说不去,怎么?你不想去?”
朱心洁好好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严棋的邀请,她的理由和年伦一样,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不去。
躺在床上的朱心洁想着今天和严棋说话的时候严棋看着她的眼神,本来她是没有多想,然而刚才严棋和她强调岳洁不是严太太的时候,忽然的,她有种忐忑不定的感觉。那种说不清楚,怪怪的感觉。
那一夜,朱心洁没有睡好,脑子里尽是严棋那种奇奇怪怪的神情和语气,她很敏感的觉得严棋好像对自己有点那什么的意思,然而她时刻提醒自己,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她真恨不得用个锥子扎自己大腿告诫自己,那是一块有主的肉,再馋也是别人嘴里叼着的了。
朱心洁跑到年伦房里去找年伦的时候,经过谢南的房间,谢南说年伦估计还没睡醒,朱心洁一看时间都已经快吃午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朱心洁啪啪啪的拍着年伦的房门。
那是朱心洁第一次见到半裸着的年伦,年伦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光裸着上半身,紧致的肌肉,清晰可见的六块腹肌勾着朱心洁的目光,秀色可餐人之本性,第一次见到年伦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以至于朱心洁都忘了她来找年伦是做什么的。
“干嘛啊大早上的!”年伦像个孩子一样发着起床气。他挠了挠头发跺着步子走回房间,趴在自己的床上。
朱心洁来到年伦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水粉香,看到年伦在画板上的画,那是一副竹林,诗意泼墨的竹子和工笔整洁的白衣少女。朱心洁开始留意这个少女,从上次那个站在巨龙身上的少女开始,似乎年伦一直在创作着和这个少女有关的画。
“唔,大小姐,你来找我不是为了看画的吧!”年伦在床上看着朱心洁。
“哦,对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严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朱心洁问着。
年伦还没彻底清醒,含糊不清的说:“他?钻石王老五啊,不过准备结婚了,不能叫王老五了!”
朱心洁看着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年伦觉得有些话说不出口,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朱心洁这样说着。
下午2点的时候,严棋派了一个司机来接他们,年伦和朱心洁跟着车走了。
party的地点是在一个风景绝妙的海滩上,旁边是是个小酒吧,可能是经过严棋精心布置了一番,在海滩上搭起了棚子,棚子里准备了自助餐的食物,旁边是几对男女在打沙滩排球,年伦看了下,似乎今天party的主题是比基尼,因为在派对上男男女女都穿着比基尼和泳裤。
年伦忽然有些诡异的看着朱心洁,朱心洁很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看到他们缓缓走来,严棋带着墨镜,穿着一条沙滩裤向他们走来,“很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
依旧是很客气的说着,年伦说:“我发现,你好像开窍了!”
“什么开窍了?”严棋笑着问。
“以前你好像从来没这么多花样的,怎么?今天谁出的注意弄一个比基尼party啊?”年伦很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朱心洁。
这下终于知道刚才为什么笑得这么诡异的年伦是为了什么了,朱心洁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坑里,她甚至觉得这次是年伦和严棋合起来把自己拐进去的。
“怎么了?严棋没和你说么?我以为他说了的,你没带比基尼来么?”年伦强忍住笑意,一个回旋镖把目标甩给严棋,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撇清责任,回去指不定会被朱心洁一顿胖揍,即便现在说了也不一定能让朱心洁相信自己,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严棋的注意。
“不好意思朱小姐,我昨天可能没和你说清楚,你……你不会介意吧?”严棋十分抱歉的说着,朱心洁看着唱着黑白脸的两个人,总算知道了什么是哑巴吃黄连的苦。
只见朱心洁强忍着怒意,陪着笑脸说:“我没带比基尼来啊!”朱心洁明确标明了自己的态度:死都不穿。
“这样啊,这……”严棋有些为难,年伦指着酒吧旁边的小卖部说:“那里有卖,严棋掏银子!”年伦教唆着,此时年伦心里跑过一万只鄙视朱心洁的草泥马,朱心洁好像都能听到年伦那藏在心里的笑声。
她狠狠瞪了一眼年伦,刚想推辞,这个时候岳洁跳着走了过来。
年伦和朱心洁的目光马上被她吸引住。
岳洁穿着一身粉色的□□比基尼,虽然看上去有一点点赘肉,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胸口两只感觉快要跳出来的“兔子”太惹人注意了。
“严棋你好‘幸福’哦!”年伦咽了口口水对严棋说,朱心洁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下意识的捂了捂。下一秒年伦的目光马上落到了她身上,朱心洁像炸毛了一样,问:“看什么!”
“朱小姐也来了?怎么不换衣服啊,他们在那边打沙滩排球,一起过去玩玩啊!我刚刚打回来,真的好累哦,跳两下就难受得不行呢~”岳洁娇嗔的说,年伦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朱心洁看了看耳边插了一朵花的岳洁,再看看她的胸,少说也有36g了。这时严棋说:“不用勉强了,朱小姐肯来我就很开心了。”
“那等下岳洁也一起来打排球么?”朱心洁问着,称呼一下子忽然从严太太变成岳洁,岳洁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样吧,等下我们两个一组,你们两个一组,谁输了,就帮对方涂防晒油!怎么样?”朱心洁提议道。
这画风转变得有点快,好像一直趋于劣势的朱心洁一下子主导了起来,严棋一口答应。看着朱心洁朝小卖部走去,严棋和助手说了一声,等下叫助手买单,他似乎也有些期待等下的排球比赛。
岳洁依旧挽着严棋的手像一只小猫似的安静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的发生,就像阿真说的,嫩模的优势,的确在‘嫩’。她们这一类人,似乎有着所有女人的优势,年轻,漂亮,与世无争。当初严棋看上她的时候,她才刚刚20岁,还是在学校里读书的学生,即便到了现在,她也还没满22岁,可是已经毕业一年工作又辞职了。
因为她找到了严棋这样的男人,这样好的年纪,这样好的面容和身材,的确值得她骄傲,这样的骄傲,可以让他尽情的享受和挥霍这样的青春。
阿真说得也没错,岳洁之所以能俘获严棋的心,靠的不仅仅是脸蛋和身材,更多的,是她的用心。她知道严棋最需要的是什么,对于这样一类女人而言,似乎自己什么都不会是必须的,因为这样优秀的男人眼里,女人只会是附属品,他们只要够美丽,够善解人意,能在别人面前给他们面子,似乎就什么都够了。
对于岳洁这个女人,阿真有一句话一针见血:人家有本事爬上金主的床,自然就有踩着别人脸的本事,不要以为人家真的不谙世事,总有一天会有人教你什么叫扮猪吃老虎。
年伦和严棋躺在椅子上享受着此刻的惬意,似乎年伦来三亚,这是第一次来海边。三亚好玩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但是尤其不能错过的就是海。
就在年伦和严棋聊得正开心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身影同样也吸引了严棋的目光。
朱心洁此时穿着的,是上半身柠檬黄的吊带比基尼,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平角裤。朱心洁缓缓走到了他们面前。和岳洁给人的感觉不同,岳洁给人的感觉是血脉喷张的诱惑,那朱心洁给他们的却是一种阳光向上的健康。
一个是捏得出水的嫩,另一个就是像红酒一样的魅。
朱心洁虽然瘦,不过看到她小腹上的川字线却有一种感觉比□□更大的魅力。
“打不打?”朱心洁拿着排球冲他们狡黠一笑,年伦承认,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健美的朱心洁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种激动,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激动。然而他此时看着朱心洁这个样子却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
“好,来!”严棋来了兴致,拉着岳洁走了过去。
年伦咋呼了一声,脱掉上衣跑了过去。
沙滩排球一般是两个人对两个人。现在朱心洁和年伦在一边,严棋和岳洁在一边。岳洁看到朱心洁,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种胆怯,可是介于严棋在旁岳洁还是厚着脸皮上了。
女人之间的斗争和男人不一样,女人打架的时候会用上指甲,扯头发,甚至有时候学历再高的女人厮杀起来,也会和泼妇一样滚做一团。然而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敌视?有时候理由真的简单得让人可笑。
岳洁为什么不喜欢朱心洁,其实还是从昨天朱心洁和严棋在一起严棋很开心很放松开始,岳洁心思细腻,就和甄嬛传里的安陵容一样,很多时候她能敏感的感受到敌意,可是趋于她男人的意思会在她这里弱化。
在严棋看着朱心洁唱歌的微笑中,岳洁可以把这个女人归置到敌人那边国界去。事实上,但凡是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严棋身边,她都会这么做。至于是真的和她们做朋友还是假的做朋友,那就要取决与严棋的态度了。
至于朱心洁为什么讨厌岳洁,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年轻漂亮,找的男人多金帅气,更可气的是,今天看到她晃着一对大胸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朱心洁的胸不大,因为她瘦,一米六八的个子还不到一百斤,如果她这个体型胸大,那多半都是垫的。就在朱心洁看到岳洁晃着大胸和严棋撒娇的时候,她就决定好好收拾下这女人。
朱心洁顿时觉得自己是坏人,可是,那又怎么样?
可能年伦不知道,不认识朱心洁的人也不知道,当年朱心洁在女子高中的时候,并不是以音乐生的加分分数考上大学的,而是体育生。
才开始了不到二十分钟,‘嫩’得出水的岳洁有些吃不消了,她要着严棋说:“honey~我好累哦,我不想玩了啦!”
朱心洁看着波斯猫的胸口上下起伏得都快赶上海啸了就很不乐意的说:“输了要给我涂防晒油哦!”
年伦看着得理不饶人的朱心洁不禁好笑,说:“喂,看不出来,你居然藏得这么深?”
“当然,你以为只有你有腹肌么?姐姐我当年和你一样,也是六块。”朱心洁捧着排球得意的说。
朱心洁最擅长的不是排球,而是竞走。在她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小肚子上是有六块腹肌的,只是这些年生活安逸了,才变成了川字线。
“honey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去里面休息一下,你叫阿雪帮我打打吧!”岳洁皱着八字眉求着严棋,严棋被她闹得没有办法,就答应了。
朱心洁看到岳洁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就不干了,刚想说什么,严棋就说:“朱小姐,我们继续吧!”
“你一个人?”
严棋点点头,然后说:“如果还是输了,我帮你们涂防晒油怎么样,你不介意的话!”严棋插着腰笑着说,听到这话,才走几步的岳洁大吃一惊回头看着他们,朱心洁看着吃惊的岳洁,说:“好,你说的啊!你可接好了!”把手中排球一扔,顺势发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严棋真的打不过还是有意为之,总之,严棋是输了。
朱心洁心情很好,然而年伦怎么觉得胸口堵得慌。看着朱心洁把防晒油找了出来递给严棋,说:“你先给年大少爷涂吧,你看他都快晒成虾子了!”
严棋接了过来,笑着说:“好,没问题!”
年伦不是滋味的趴了下来,看着朱心洁,像个孩子一样说:“你不帮我涂?”
朱心洁眯着眼睛看了看他,想了一会儿,说:“好吧,算奖励你的,陪我赢了一次!”
年伦眼睛放光,老老实实的躺好,严棋和朱心洁分别把防晒油倒在手心,冰冰凉凉的液体由朱心洁的手掌心抚过年伦的手臂,然而就在准备涂到胸口的时候,朱心洁愣了一下,年伦正在享受,忽然看到朱心洁停下了动作,问:“怎么了?”
明显意识到了这个动作太敏感没有继续,朱心洁对严棋说:“你来!”自己则躺在一边戴着墨镜说:“哎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对了,严棋,你说今天是你生日?你今年贵庚啊?”
“对呀!过了今天,就奔五了!”严棋一边帮年伦涂着防晒油一边说,年伦总觉得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身上搓啊搓得怪得慌,说:“我怎么记得你只比我大两岁?你今年四十了?”
年伦今年三十二,在他的印象中严棋好像没这么大。
“对啊,这样看一点都不像哦,我感觉你和他差不多一个年纪。”朱心洁看着严棋说。
严棋嘴角勾起,说:“是啊,时间对我很宽容,很多人都不觉得我像四十。朱小姐也不觉得么?”严棋看着朱心洁,朱心洁想了想,说:“还是男人好啊,四十才一枝花,不像我,都人老珠黄了!”朱心洁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叹道。
女人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年纪,尤其是在被一个小妹妹刺激到的情况下,严棋说:“怎么会,朱小姐看起来也很年轻啊!女人的魅力不只是在年纪。”
朱心洁撇了一眼严棋,又说:“女人的魅力的确不在年纪,可是男人却很专一,二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三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四十岁的男人还是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即便是到了五十六十岁,估计他们还是会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年轻就是本钱,我也不觉得我没本钱,只是我还是会嫉妒!”
朱心洁说完这句话,手被什么抬了起来,一转头才发现严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边,手里抹着防晒油正想帮她涂,朱心洁本能的缩了一下,问:“喂,来真的?你不怕你老婆吃醋?”
年伦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说:“他怕什么,像他这资本,他老婆应该习惯才对。”
“别乱说,我们还没结婚!”严棋又强调了一下,朱心洁透过墨镜看着严棋,心里那丝异样的疑惑加深了。
只听严棋又说:“愿赌服输,朱小姐不喜欢我帮你涂么?”
“没呀,本小姐受得起!”然后朱心洁仰着下巴把右手伸了出去,大有当年慈禧太后一伸手,旁边的小太监就恭恭敬敬的接着的架势。
严棋一笑,搭着朱心洁的手腕,然后右手的防晒油缓缓的涂抹在朱心洁的手臂上,清清凉凉的液体在严棋的掌心搓揉着,朱心洁趾高气昂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如果说今天早上那种怦然心动的错觉误以为严棋对自己有意思只有百分之十的进度,那现在,她感觉,那个叫做‘怀疑’的进度条,涨到了三十。
“朱小姐皮肤很好啊!”不知道为什么,严棋一直都叫朱心洁叫朱小姐,可是朱心洁丝毫听不到最初那种客气,而是他的这声‘朱小姐’带了一丝占有的味道,因为叫朱心洁名字的人太多了,然而一直叫她朱小姐的,只有他。
“三十岁了,皮肤松了,哪里还好!”严棋涂完朱心洁的右手,换到朱心洁的左边,严棋又说:“真的,你不太像三十岁的女人,感觉和岳洁差不多。”
不知道是夸赞还是什么,朱心洁说:“身份证骗不了人的,不然为什么你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为什么喜欢二十岁的小妹妹!”
朱心洁言语有些酸涩,这时严棋涂完了她的左手,朱心洁背对着她,双手抱膝,一般来说,如果是男女朋友,涂防晒油涂背部的时候都是趴在椅子上,另一方在对方背后涂,然而此时朱心洁这个动作,年伦看在了眼里,虽然朱心洁戴着墨镜,可是他还是看见朱心洁的脸上有一些紧张,那种紧张却不是那种面对异性心动的紧张,而是忐忑的紧张。
“我和岳洁在一起,其实并不是因为她的年纪。”严棋的动作没有继续,而是隔着朱心洁那背后交叉线条的比基尼涂抹着防晒油。
朱心洁有些诧异,问:“那是为什么?”
严棋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因为我怕麻烦。”
怕麻烦?这什么借口?
这时严棋在涂防晒油的动作停了下来,可是他的掌心却没有离开朱心洁的背,只听他略带无奈的声音说:“到我这个年纪的人,已经玩不起小女生的浪漫了,可是就像你说的,多少还是贪图小女生的美貌。可是去哪找一个既有姿色又让人省心省事的女人呢?毫无疑问,岳洁就是这样的人。”
朱心洁觉得他的手在自己后背膈应得慌,索性转身自己拿过他手里的防晒油自己涂着腿,问:“看不出来啊,她那个年纪的女生居然让人省心?”
严棋见朱心洁拿过了防晒油就知道朱心洁没有打算让他继续涂下去的意思,索性没有多问,而是靠在椅子上,看着蓝蓝的天空,说:“是啊,我十几岁才回国,那个时候才开始学中文,后来开始开办自己的公司,这十几年来,我感觉我的时间真的是有限,追我的女生不在少数,可是我总觉得谈恋爱太麻烦。”
“居然还有你这种人?”朱心洁一边涂着小腿一边说。
“是啊,一度我也觉得我是一个异类,以前在意大利的时候,我谈过一个女朋友,太粘人了,粘到我透不过气来,然后我就发誓一定不能找那样的女朋友,其实我挺自私的,我的想法是,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在我身边,我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会乖乖的在旁边不哭不闹。”严棋默默的说着。
朱心洁把墨镜摘了看着躺在椅子上的严棋,说实话,朱心洁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和所有人一样,多金,帅气,成熟,迷人,似乎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然而现在,这个男人的好感度在进一步的接触以后,打了一个折。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严棋苦笑着问。
朱心洁涂好了防晒油,盖好盖子,说:“何止奇怪,我不想去评价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段爱情,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相处方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开心就好。”
“是啊,岳洁就是这样一个人,至少我不用花心思去破解她的想法,基本上一张信用卡,我的几句话,就可以哄得她很开心,我们甚至没有吵过架,除了这次婚礼。”说道婚礼,严棋语气冷了下来。
“女人嘛,谁不想风风光光和个公主一样,尤其是她找到了一个这样的……”朱心洁看了一眼严棋,说:“金主?”
“金主?”严棋没有想到朱心洁会用这样的形容词形容自己,笑得更加无奈,因为他从朱心洁的话里感受到了淡淡的蔑视,蔑视他对爱情的这种态度。
朱心洁不太想继续和严棋讨论这种关于爱情的话题,因为现在在朱心洁看来,这个男人就算再有钱可能也和自己不会有太大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朱心洁心里那个对严棋的好感度,又打了一个折。
“今天是你大寿,不要说这种不开心的了,等下晚宴是在哪里啊?还是海滩么?还是?”朱心洁满面笑容的和严棋说。
严棋正在和朱心洁说着自己感情的不顺居然被她打断,还说不要说这种不开心的,多少有点失落,可是看到春光满面的朱心洁似乎又有些发不起脾气。
“你饿了?”
朱心洁点点头,然后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回头看了一眼年伦想叫年伦一起去吃东西,然后看到年伦躺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一边膝盖弯曲着,十分诱惑的姿势,却是一副专注的神情。
“你在干嘛啊?”朱心洁不解问。年伦嘿嘿一笑,说:“我在聆听。”
朱心洁顿时觉得这个人没救的感觉,站了起来没有理会身后的两个男人独自朝着吃的地方走去。
年伦唇角勾起,似乎很满意的看着朱心洁的背影,一丝快感划过心头;与之相反的,却是严棋的忐忑,严棋看着朱心洁瘦弱的背影心里那个上下摇动的葫芦在水面上下起伏。
晚上,因为气温有些下降,年伦把自己的t恤给朱心洁穿了,在看到朱心洁穿着年伦t恤的时候,严棋有些食不知味,这时是在晚宴上,重新换过一次食物的餐厅此时也上了不少红酒,来的人很多都是严棋的朋友,其中也不乏许多年轻才俊,俊男美女的组合让人津津乐道,然而此时朱心洁在人群中找了找,好像没找到岳洁的身影,她问严棋,“岳洁去哪了?”
“哦,她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严棋说的时候心情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此时宴会响起了音乐,是酒吧的老板开腔了,说着朱心洁听不懂的海南话,几杯酒下肚,大家的神经也都放松了下来,朱心洁的面颊上微微泛红,年伦问:“喂,今天严棋生日,你不唱几首小曲给大爷助助兴?”
朱心洁摇了摇下唇,手里的酒杯还剩下一些红酒,微笑着问:“严棋,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唱首歌?”
朱心洁摇了摇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严棋微笑着问:“中文歌我不太擅长。”
朱心洁想了想,说:“a《go》会唱么?”
严棋微笑着点点头,只见朱心洁把空酒杯放到了桌上,走到了台上。所谓的台子,就是一个用小木台搭建的地方,上面有两只话筒,朱心洁递给严棋一只,说:“hello,大家好,我是朱心洁,今天是严先生的生日,我有一首歌想唱给大家听,希望大家喜欢!”
朱心洁冲一旁的严棋挑了挑眉毛,意思是叫他说几句,严棋很为难的对着话筒说:“呃……谢谢大家今天的到来,我唱歌不太好听,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现场穿着比基尼的男男女女激动得各种吹口哨起哄。
伴奏响起,充满了呢喃的情谊a的这首《go》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歌,说的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女生在向男生撒娇说要回家,然而男生不让她走的故事。
朱心洁极富磁性的嗓音响起,暧昧非常的看着严棋,“derwyou'der,'dit.……”
朱心洁的英文勉强能应付中国人,然而此时在严棋听起来还是有些奇怪,严棋索性也不在乎,这首歌严棋听过几次,基本上都能背得下来:“whatareyousaying”当严棋和朱心洁一起合歌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起哄。
朱心洁看着人群,心里想,好在岳洁不在,如果岳洁在,估计岳洁要气得晕了过去。可是到了现在,朱心洁却没有了那种报复的快感,看着眼光流动的严棋极富*的眼神,朱心洁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种负罪感。
不少人掏出了手机把他们唱歌的这一幕拍了下来,年伦在人群中看着情意合拍的两个人,年伦现在在想什么?他什么都没想,只是没有了前几天的那种复杂的情绪,因为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就来了自信,满满的自信。
这首歌唱完的时候,大家的起哄声更大了,如果不是大家知道严棋是准备结婚的人,恐怕大家要怂恿他们亲一个什么的,朱心洁就是怕有这样的误会,连忙走下了台,走到年伦身边,因为她别人不认识,此时感觉年伦成了她的护身符。
宴会的温度几度升高,多喝了几杯的人群都有些醉了,年伦和几个美女在旁边玩着猜字游戏,朱心洁的酒量很好,她在旁边吃着水果,冷不丁的朱心洁打了一个喷嚏,一看时间,都9点多了,朱心洁想回到换衣间把比基尼换回来,看到宴会也准备结束了,现在也准备可以回家了。
刚想离开,就感觉自己肩头多了多了一件衣服,抬头一看,严棋拿着一件薄外套给自己披上。那一瞬,朱心洁的心动了一下,看着严棋冷峻的面容,心里微微的摇晃了一下。
“可不可以陪我走走?”严棋发出邀请,他看着朱心洁,感觉朱心洁不会拒绝他。
朱心洁依旧穿着平角的比基尼,上身穿着年伦的t恤,外面披着严棋的薄外套,穿着人字拖,就这样陪着严棋走在沙滩上。
三亚的这片沙滩灯红酒绿,海边不少都是ktv或者酒吧,不过离他们都挺远的,所以此时很安静,严棋穿着沙滩裤,站在朱心洁旁边默默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