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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朱心洁唱完,大家都笑了,然后听到朱心洁的声音说:“谢谢大家这么看得起我,刚刚我唱的这首歌叫《要不要突然去掀女孩子的裙子呢?》,既然岳洁小姐喜欢我的歌声,那这首歌就送给岳小姐。”朱心洁说完,松下已经笑出了声。
总算知道大家在笑什么的岳洁表情却是强忍的淡然,而严棋也没止住笑意,然而这时,朱心洁继续说:“我记得,我刚认识严先生的时候,我正在唱的那首歌,很感谢严先生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现在我想在这个地方再唱把这首歌送给他。”
这个惊喜是严棋没有想到的,看着朱心洁谈着吉他,甜美欢快的旋律从她嘴里传出,这首a的《ber.》这首英文歌严棋是听得懂的,他在人群中看着朱心洁,心里暖暖的。一种动人的表情,一种温暖的情意,让严棋忽然想起了他生日那天朱心洁和他合唱的那首歌,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流露了出来。
岳洁再也忍不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本以为松下会追出来,然而松下却还在原地听着朱心洁的歌声。岳洁气得一跺脚,像大门口走了几步,忽然的想起了什么,一回头,留了下来。
朱心洁从台上下来的时候心情很不错,她已经没有去在意别人的眼光,穿过松下的目光走到了严棋身边,严棋带着朱心洁走到了旁边的阳台去透透气,严棋问:“你一定很不好受吧,被别人这样的眼光看着。”
“还好啊,我习惯了,你可能不了解我,我以前工作的时候那种状态。生活中有太多像岳洁那样先天条件太好的人,他们不用工作就可以得到很多,不用努力就可以和别人平起平坐,嫉妒,嘲讽一点用也没有。好在,上天是公平的,我很喜欢唱歌,我曾经想做一个流浪歌手,站在街头唱歌,我不知道现在站在那边的人有多少是可以看得起我们这种人,但是,我很开心。”朱心洁看了看身后宴会厅里的那些名媛们,他们中间也许有人永远不会懂得朱心洁的这种快乐,挤不进去的世界,就没有必要努力了,这是朱心洁一直以来的原则。
风中朱心洁的发丝有些凌乱,严棋伸手去帮朱心洁理了理头发,朱心洁问:“你和岳洁算是彻底分手了么?谁先开的口?”
“还记得那天我过生日么?有一段我们唱歌的视频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她看到了,她有些不能容忍,那是第一次我们争吵,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就这样分开了。其实早在我的公司面临危机的时候,她就有一些动摇,后来认识了这位松下先生,那个时候我很需要松下的融资,她就很自然而然的和松下走到了一起,后来松下也答应了和我们公司签合同,不过我就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岳洁的功劳,有多少松下自己的注意。”严棋这样说着,他很坦然的说自己的生意遇到了一些困难,朱心洁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朱小姐,你愿不愿意,留在三亚,和我一起度过这个难关?”严棋真诚的看着朱心洁,朱心洁有些恍惚,“我?”
严棋点点头,说:“我希望朱小姐认真的考虑一下,刚刚在跳舞的时候,我问朱小姐的那个问题。”
冷风吹来,朱心洁看着远方,此时她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严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对于爱情,朱心洁的确有想过和严棋的结果,可是无论怎么样想,她都感觉,她想要的,不是现在这样。
就在严棋等着他回答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朱心洁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表妹王魁来的视频电话,接通后,朱心洁首先见到的是一个打扮成圣诞老人的少女,嘴巴上贴这两撇胡子在大笑,王魁和她说:“surprize!圣诞快乐,姐!惊不惊喜?开不开心啊?”
朱心洁见到王魁心情忽然好了起来,说:“开心啊,你那边在干嘛啊,怎么这么吵?”
“圣诞节当然大家在一起玩啊,等一下,姐,你现在在干嘛?你今天好漂亮哦!”王魁看了一眼朱心洁,看到模糊镜头中朱心洁穿着礼服,身后似乎还站着一个西装男人,王魁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一股诡异的味道,马上又说:“姐,你谈男朋友了?”
王魁的声音之大让朱心洁的耳朵有点受不了,朱心洁看了一眼身后的严棋,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不要乱讲,不是男朋友!”朱心洁纠正着,严棋却很不识趣的把头凑到朱心洁的镜头里。王魁朝严棋挥着手打招呼,严棋也和王魁说“hi~”
“姐,这大叔好帅哦~介绍我认识啊~”
可能是被王魁朝气所打动,四十岁的严棋也顽皮了起来。
就在他们对着手机继续聊天的时候,来倒酒的服务生忽然把酒不小心洒在了朱心洁身上,朱心洁啊呀了一声,然后服务生连连道歉。
“我不跟你说了啊,回头再联系。”连忙关掉通话的朱心洁并没有生气,而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去擦一下就好,你不用紧张。”见到服务生一直道歉朱心洁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服务生愧疚的离开了,朱心洁和严棋说要去一下洗手间处理一下,严棋点了点头。看着朱心洁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尽然。
其实酒红色的裙子被红酒沾上一点真的不太看得出来,朱心洁在洗手间里很容易就把他洗掉了,顺带补了补妆,出门的时候在宴会里却发现找不到严棋了。
倒是被那个日本的官二代松下看到,朱心洁看着松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眼,其实说他是三十多岁还真没太看得出来,看上去顶多二十五六的年纪。
朱心洁赔着笑脸东拉西扯的和松下扯了一堆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从谈吐上就可以看得出,这个松下田三郎家里肯定有两钱,因为他从骨子里给朱心洁的感觉就是一种纨绔子弟的油滑,然而说到最后,松下问朱心洁是不是严棋女朋友的时候,朱心洁看着一直玩世不恭的松下忽然警惕了起来。
朱心洁看了一眼问这个问题的松下,松下和她的瑞安很像,描得细细的眉毛,燃着亚麻色的头发,唯一不同的是耳朵上穿着耳环,虽然穿着西装但是还是很赖皮的样子。
“那岳洁是你女朋友么?”朱心洁反问他,松下撅了噘嘴,想了一下,说:“不是。”
没有太大的意外,朱心洁一直觉得,对于一些有权有势的男人而言,征服女人的快感,尤其是征服别人女人的快感远远胜于恋爱的悸动。
朱心洁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松下,说:“在海上,从表面上看觉得暗潮汹涌,可是在百米之下却是一片祥和。我记得我在日本,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有最爱我的家人,我最爱的秀一,最合拍的朋友。我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就是一个流浪歌手,不是什么上流名媛。不过我在我的世界里很开心,因为我只属于我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工具,也不是任何人的傀儡。”
朱心洁说的这些话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隐约感觉到,关于她被严棋带进来的这个漩涡让她很不开心,本来是很轻松惬意的旅游,一下子却变成了明争暗斗,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皮,欲言又止,好像每个人都想告诉你他知道的真相让你站在他那国,然而朱心洁现在感觉到,她似乎可以真正的冷静下来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已经能回答严棋的那个问题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松下问。
“你和岳洁的那些事,我不清楚,也不知道;你和严棋的那些事,我也不明白。不过,严棋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松下先生,也会是我的朋友,大家可以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喝喝咖啡,打打麻将,好不好?”朱心洁知道,严棋刚刚说他陷入了危机,似乎就等着眼前的这个松下解燃眉之急,她说话很小心,生怕惹毛了这个人严棋吃亏。
似乎是一种隐喻的邀请,松下似乎很开心,朱心洁从他脸上读出一种征服者的微笑。两个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之后,朱心洁说要去找严棋就离开了。
看着手机里的那个号码,朱心洁只觉得有些恶心。
朱心洁四处找着严棋,可是他就好像消失一样。
最后,朱心洁在宴会厅外的拐角听到有争吵声,她听得出,那是岳洁的娃娃音在暴怒的指责着:“如果没有我替你搞定那个松下,你可能站在这里和那个女人大摇大摆的在我面前秀恩爱么?你现在说甩我就甩我,你当我是什么?”
面对岳洁的指责,严棋毫不示弱的说:“你们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还有什么脸来说我?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心里面清楚,离婚是你提出,你现在后悔了?晚了!”
现在的岳洁早已不是当初那只乖乖的波斯猫,朱心洁只听到岳洁尖锐的叫声:“你说,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滚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