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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命宫女取来一些适龄世家女子的画像供众人参考点评,笑眯眯的坐在上面听着众人的议论。
秦悠心中了然,想必太后心中已有了看中的目标,便以久居庄子里为由婉拒了参与讨论,也端着茶听热闹,颇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
偶尔装逼一下也是挺有必要的,至少瑶贵妃看向她的时候眸底多了一抹探究与若有所思。
想必今日太后心情不错,中午留了众人在宁德宫用午膳,对一般的妃嫔来说,这绝对是莫大殊荣,用完午膳太后按例午休,众人便散了,该干嘛干嘛去窀。
出了宁德宫,不出意外的秦悠被瑶贵妃叫住了,红衣女子一笑勾魂,连身旁的蔷薇花都失了颜色:“武王妃留步,常听陛下夸赞武王妃冰雪聪明,瑶儿很是仰慕呢,今日有幸想见,不知武王妃可否多留片刻与瑶儿说说话?”
秦悠停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干脆直接的说:“不可以。”
嘁,真当她是傻子吗?上次宣和殿她莫名其妙被算计,现在想来多半是这女人的手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对于想伤害或者是伤害过她的人,她向来不假辞色,更不愿虚以委蛇。
瑶贵妃此人新型沉稳,光是这份宠辱不惊的从容气度就非常人,谁知道单独挽留她安的是什么心,在这危险重重的皇宫里出点事绝对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傻子才留下。
瑶贵妃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不过很快回神,笑道:“武王妃还真是快人快语。”
“哦?瑶贵妃对我很了解吗?”秦悠眸光清澈的看着她,心思却在飞快转动,两年前这具身体的主人还在风羽卫受训,应该不会与瑶贵妃有交集才对,不过这也不一定,连在宫里做侍卫的绿衣门卧底都能勾搭上,谁知原来的秦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瑶贵妃。
瑶贵妃心中一凛,这是试探吗?面上却是一副无辜委屈的神情:“怎么会,今天是瑶儿第一次有幸见到武王妃,因早有耳闻对武王妃甚是羡慕,便冒昧邀武王妃一叙,谁知武王妃竟拒绝的那般干脆。”
“刚才还是倾慕,这会儿又成了羡慕,一字之差谬之千里,瑶贵妃的才学该不会真如襄王妃说的那般……呵呵。”秦悠轻笑。
有时候太过刻意强调一件事反而会暴露真相,她不过随口一问,瑶贵妃却解释了一大堆,显然是想掩盖什么,看来回去有必要查一查这瑶贵妃的底细。
瑶贵妃并不动怒,依旧笑靥如花:“倾慕、羡慕都有,听闻前段时间武王妃被歹人劫持,武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几乎将整个京城掀了个底朝天呢,王爷对王妃如此深情,瑶儿自然羡慕的紧。”
冲冠一怒为红颜……想到自己就是那个红颜,秦悠不禁抖了抖,可是抖到一半她忽然顿住,惊雷炸响醍醐灌顶一样的顿悟了,卧槽!自己与眼前这花美人是情敌啊尼玛!
她从没把自己真正当成宋微君的老婆,也一直习惯江湖仇杀阴谋权斗的思考套路,因此一直没往这方面想,她……果然不适合当女人么?哭瞎!
从上次两人的亲密状态来看,应该在宋微君与她成亲前就已经有一腿了,活了两辈子好不容易结一次婚,甭管这婚姻是真是假,她都是那个被所有女性鄙视到死诅咒到死当街扒衣服扯头发到死的插足者啊,第n次哭瞎!
“微君他……确实很温柔,不过瑶贵妃也不用羡慕,听闻圣上对瑶贵妃也是百般呵护夜夜专宠呢,瑶贵妃哪还用得着羡慕我?”尽管内心在挠墙捶地,秦悠说出的话依旧杀伤力十足。
女人的嫉妒往往毫无道理,即使一丁点的细枝末节也很可能让她们恨一个人入骨,因此她没想过要与瑶贵妃化干戈为玉帛,她没有那么圣母,别人都在算计陷害她了,她还要忍气吞声以德服人。
瑶贵妃眼瞳骤然紧缩,这句话不仅点出她已经是残花败柳的事实,还成功在她心头划出一道伤口,她切切实实被打击到了,勉强笑道:“武王妃说笑了,圣上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圣上。”
秦悠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带着明锦明惠离开了。
“主人……”看着脚步踉跄的瑶贵妃,宫女担忧轻唤。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凌厉的一巴掌,瑶贵妃武功高深,即使没有可以动用内力,这一巴掌也足以将小丫头扇的倒飞出去,口鼻鲜血横流。
幸好四周无人,不然一定会被瑶贵妃狰狞冷厉的面容吓出尿来,在外人眼中,瑶贵妃妩媚又温柔大度,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专门为了满足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床/上是荡/妇床下是贵妇的奇怪心理精心打造出来的。
“主人,奴婢知错了,请主人责罚。”小宫女不顾自己的脸已经肿胀变形,挣扎着跪在地上颤抖的请罪,口鼻内流出的鲜血都没敢擦一下。
瑶贵妃似乎尤嫌不解气,四顾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发泄目标,举起的手掌才又缓缓放下,重重冷哼一声道:“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宫女连忙压低声音小声道:“圣上已经在悦心殿等着了。”
“悦心……呵……”瑶贵妃讽刺的笑,美艳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与抱负的快意:“希望他们能好好享受这场盛宴。”
小宫女跪在地上生生打了个冷颤,头垂的更低了几分。
秦悠如来时一样乘坐软轿来到北门,却见朱红的宫门紧闭,来时守在这里的侍卫全都不见了。
“这……怎么回事?宫门为何关上了?”领路的公公满脸的为难与疑惑。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问一问情况都找不到人。
明锦明月两人对视一眼,立即警觉起来,明锦上前问道:“公公,大白天的为何宫门会被关闭?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事吗?”
公公摇头道:“除非有令,或者宫里出了事,否则宫门不会关闭,要不姑娘跟武王妃说一声,咱们从正门走吧,这边的宫门关了,王府寄放的马车应该已经赶到正门去了。”
“你确定?”明锦谨慎的盯着他。
小太监被她犀利的眼神盯得发毛,忙不迭的点头:“确定确定,以前都是这样做的。”
明锦又看向几个轿夫,几人也都点头给以肯定答复,她这才走向轿子低声向秦悠说明情况。
秦悠叹息,果然又出事了,该来的躲不掉,遂道:“去正门吧。”
青色软轿晃悠悠穿过一条又一条长长的宫道,轿中秦悠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朕在悦心殿等你。
纸条是她刚进入轿子时在软座上发现的,就那么大喇喇的摆在正中心,放纸条的人不是是领路的太监就是轿夫中的一个,不然不会这么是无忌惮,只是这人是不是赵咸铭的人就不好说了。
她没见过赵咸铭的字迹,这句话的口气与赵咸铭时时摆足了皇帝排场的性格明显不符,然而太后寿宴上却又是赵咸铭提前在宣和殿等她的,她有些不能确定,
不过不管是不是赵咸铭的意思她都不打算去,他们如今的身份还是谨慎点好,身边又有明锦明惠时时跟随,相信赵咸铭就算再不悦也不会蛮横到丝毫不讲道理。
说到明锦明惠,秦悠不禁疑惑,这两个丫头今天明显有些反常,总是以防贼的目光盯着身边接近她的每一个人,让人哭笑不得。
将纸条团成一团握紧,然后催动内力逼向手掌,然人张开手的时候……纸团只是比刚放进来时更皱了一些而已,又试了几次依旧不行,秦悠叹气,电视上演的手一紧就把茶杯啊勺子啊的碾成粉末难道只是个传说?还是说拥有那样高深内力的人是个传说?
最终她只能把皱巴巴的纸团扔进荷包里。
轿子颤颤悠悠一路前行,闭目养神的秦悠突然睁开眼,没有出声直接飞身跃出轿子,眼前的景象与她预料的一般无二,冷笑一声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太监混进宫,还敢伤了我的人,看我不斩了你们几个混账!”
领路的太监正抬手把昏倒的明惠接住,闻言惊异的抬头,他自以为做的隐蔽,没想到武王妃竟这么敏锐,两个丫头刚昏迷还没倒地她就已经有所行动了。
“武王妃没有看到座椅上的东西吗?”小太监试探的问。
“座椅上有什么?坐垫吗?”秦悠冷睨着他,原来她猜错了,他们是一伙的。
她闭目养神不过是为了让听觉更加敏锐,走了那么久,周围几人的脚步声以及频率早已熟悉,明锦明惠的脚步忽然虚浮错乱,她立即便知道出事了。
“……”好冷的笑话。
“呵呵,看不出秦五小姐还挺会讲笑话,朕派人通知你过来,你这是……要杀了朕的人灭口?”赵咸铭站在她身后的殿门口居高临下睨着她。
秦悠心中一惊,难道赵咸铭一惊开始怀疑紫云的死是她灭的口?转身朝地上拜去,秦悠恭敬道:“见过陛下,属下不敢,属下并不知这些人是陛下派来的,怕其中有诈,不得不谨慎,请陛下明察。”
她话语铿锵有力,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与坦然,赵咸铭看着那张娇媚柔弱与正气坚定相糅合的美丽脸庞,心底升起几分火热,瑶儿说的不错,看惯了热情如火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除了那张堪称绝色的脸,秦悠身上还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明明是楚楚动人惹人垂怜的外表,性子却冷淡疏离,笑的再动人也难以让人亲近,这种禁欲式的诱/惑比直接的火热撩拨更容易挑起人的征服占有欲,但凡男人没几个人能抗拒的了。
真是便宜了宋微君那混蛋!
“见到朕的字据为何还要出宫?打算就这么把朕晾在悦心殿?”赵咸铭眼神灼热的盯着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看着她这般恭敬的跪在自己面前,他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感受到那恣意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秦悠眼神微冷,镇定答道:“明锦明惠是武王身边的人,属下需要避开她们,本想等出宫后找机会甩开二人,即使发现属下不见了也不会怀疑到陛下身上,却不想陛下早已有安排。
解释合情合理,还是为他着想,赵咸铭哑口无言,转身进门:“跟朕来,你们几个在殿外守着。”
“是。”
“是。”
秦悠起身抬头,这才看到赵咸铭身后的宫殿正是悦心殿,捏了捏袖中贴臂绑缚的逐影,回头嘱咐几人不要上了明锦明惠,这才抬步跟了上去。
小太监与几个轿夫则抬起明锦明惠送入侧殿,轿子也被抬走,很快殿外恢复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悦心殿与其他殿内的布置不大相同,没有随处摆放的古玩字画,也没有奢侈的装潢与名贵家具,有的只是满殿垂下的轻纱幔帐,随风翩然摇曳,秦悠没有从中感受到悠然飘渺,反而有种惴惴不安的危险感,绷紧了神经警惕着四周。
“怎么不过来?你害怕?”赵咸铭的声音从轻纱深处传来,带着一丝轻慢的笑,仿佛一只捕猎者盯上一只充满警觉性的小兔子。
秦悠依旧垂手站在门口,不卑不亢道:“属下怕打扰陛下休息,不知陛下叫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鬼才tmd过去呢,这种场合一看就是容易发生狗血鸡情的地方,怎么一个两个都把小爷当傻子看?
“朕记得……以前的秦五小姐可没有这么严肃刻板。”赵咸铭不理会她,再开口时声音多了一丝命令式的严厉:“过来。”
秦悠气的在心里骂娘,但不得不乖乖走过去,她感觉到这殿中还有几道隐晦的气息,应该是赵咸铭的暗卫,现在的她绝不是对手,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撕破脸。
纱幔深处是一张类似于榻榻米的床榻,赵咸铭正懒洋洋的撑着头横卧在上面,姿态闲散,不得不说,他不皱眉不发怒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皇家男人都有一副好相貌。
“过来,给朕斟酒。”赵咸铭把夹在指尖的酒杯放在案几上,笑看着她。
秦悠脸色微变,眼前这种情况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上司单独把女员工叫到包间陪酒,这绝对是要吃掉或者送给别人吃掉的节奏啊。
卧槽,小爷遇上潜规则了,咋办?
是狠命踹向风流上司的下体然后逃之夭夭,还是半推半就的从了?
“怎么,给朕斟酒让秦五小姐很为难?”赵咸铭不紧不慢的说道,眸底冷冽一闪而过,都这个时候了又岂能让你逃掉?
“陛下,您忘记属下已经是武王妃了吗?”这分明就是在逼她做选择啊尼玛,虽然知道没希望,秦悠还是想试一试。
“朕怎么会忘记。”赵咸铭脸上闪过一丝僵硬,而后又轻笑:“但是朕更喜欢叫你的名字,秦悠……悠悠,他是这么叫你的吧?”
秦悠不语。
“你喜欢他?”赵咸铭眼神忽然变得阴寒犀利,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秦悠淡淡道:“属下从未忘记,自己生来就是为陛下效命的。”
赵咸铭又笑了:“现在朕不需要你的命,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属下遵命。”秦悠低头走过来,跪坐在案几另一边,执起酒壶为他斟酒。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很多,赵咸铭含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中的火热不再掩饰:“悠悠,朕以前竟没发现,原来你这么美。”
秦悠目光则落在案几边的瑞兽小香炉上,镂空的孔洞中飘散出若有似无的青烟,袅袅香气袭来,如兰似麝的香味让她皱了皱眉,直觉的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赵咸铭神色微闪,眸光深邃:“怎么?不喜欢这个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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