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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后眼见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树上叶子慢慢变黄,风吹过时好似一树的黄蝴蝶在振翅欲飞。
秦悠换好衣服正要去练功房,在门口与一个浣衣坊来送衣物的小丫头相遇,小丫头见到她似乎很激动,跪在地上语无伦次的行礼,末了直接把洗好的衣服往她手里塞。
明锦明惠因不满她整日醉心练功,磨磨蹭蹭在后面还没跟上来,秦悠无奈接住托盘里一大堆的衣服,心头有些不悦,正要训斥,却见小丫头对自己眨了眨眼旆。
呃……这是…窠…
“王妃,这里面有您要的东西,一定要仔细看啊。”小丫头笑嘻嘻的说,本来她还在想着怎样才能把东西直接送到王妃手里,今天不行就只能另想他法,没想到竟与王妃走了个对头,双方又都是独自一人,真是天助我也。
秦悠也眨了眨眼睛,见小丫头意有所指的往那堆衣服上瞟了几眼,顿时明了,那方明锦明惠已经走近,她连忙假装翻看衣服,顺手将一封书信不着痕迹的塞进袖子里。
“王妃,交给奴婢吧。”明惠连忙走过来接过托盘。
明锦则竖起眉毛训斥:“你这丫头懂不懂规矩,怎么能让王妃亲自拿东西,浣衣坊怎么会让你这样莽撞的丫头来送东西!”
小丫头又恢复了语无伦次的模样,跪在地上叩首道:“奴婢……奴婢……第一次见到王妃,奴婢错了,请王妃恕罪……”
秦悠制止明锦:“算了,不是什么大事,起来吧,下次记得不要再犯就行了。”
刚才她就觉得这小丫头似乎有点眼熟,现在总算想起来了,上次去莳花楼这丫头一直跟在那位妖娆的美女老.鸨身边,只因她耳朵上也戴着一对明亮的火晶石,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如此看来莳花楼的能力也不容小觑,这么两天就把人安插.进了号称刀枪不入的武王府,虽然浣衣坊不是什么重要地方,但也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
“以后记得长点眼色,也就我们王妃好说话,这要是碰到其他主子你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明锦犹自不悦的教训道。
“明锦!”秦悠秀美微皱,加重了语气。
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她可以不计较,就像今天,两个丫头一听说她又要去练功房,顿时撅着嘴不高兴了,换衣梳头都是她自己动的手,这些她都可以容忍,但是她不喜欢自己心里不畅快就把气撒到别人头上的行为,更不喜欢在她说话的时候有人抢在她前面大着嗓门吆五喝六,就算不是主仆,这也是一种挑衅与不尊重。
明锦一滞,连忙也跪下行礼:“王妃,奴婢知错了,以后奴婢一定改。”
明惠也托着衣服跪到明锦身边,心中暗暗叹气,明锦这个毛病她也提醒过很多次了,可是这丫头一激动就什么都忘了,王妃就算平时再没架子,那也是王妃,没有哪个主子能容忍一个下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主子的威严不容挑衅。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秦悠放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扔下三个人率先离开了。
明锦懊恼的低着头,她明白,如果再有下次,王妃一定会二话不说换掉她们,谁求情都没用,平时王妃对她们太宽容,以至于她一时就忘记了自己身为奴婢的本分。
“就跟你刚才说的,以后可长点记性吧,也就我们王妃好说话,这要是碰到其他主子你早不知死多少次了。”明惠起身,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调侃。
“你回去放衣服吧,我去追王妃,我一定要改!改!改!”明锦握着拳头为自己打气,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浣衣坊的小丫头这才抬起头,灵动的眼眸看向秦悠离开的方向,唇角习惯性的弯起,啧,开始她还以为新主子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势,没想到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练功房里一个人都没有,秦悠关好门窗,从袖子里抽出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走到靠墙的桌边坐下看了起来,第一句话便让她心头一惊。
瑶贵妃,傅瑶儿,疑为绿衣七杀之流光剑原主,后不知何因被逐出绿衣门。
下面附有流光剑参与的一些绿衣门的行动,但大多语焉不详,
想想也是,像绿衣门这样仇家遍布朝野的组织,连信风楼都查不到他们的信息,才这么几天,莳花楼肯定也查不到多少东西。
绿衣七杀是绿衣门中对分别拥有七把传世名剑之人的总称,这七把剑分别为龙皇、掩日、断水、惊风、却邪、承影、流光,他们是绿衣门的顶尖杀手,没人知道这七个人的真实名姓,外人便以七把剑的名字命名他们,每一次伴随着他们的名字出现,都是惊动一方的血光之灾。
传世名剑每一把都出自历朝历代名震天下的铸剑师之手,有着非同一般的寓意,龙皇的帝道,掩日的威道,断水的高洁,惊风的挚情,却邪的勇绝,承影的优雅,流光的洒脱,曾有人不知死活的感慨绿衣门杀孽太重,硬生生将传世名剑变成了杀戮的凶器,是对名剑的侮辱,可以想见,几天之后这人再也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对于绿衣门,秦悠所知有限,七把剑的名字还是从秦翎那里听来的,这些名剑得其一便能名扬江湖,真不知道绿衣门主是如何收罗到这么多的。
绿衣门流光剑主的描述很快结束,下面的长篇大论都是瑶贵妃进宫之后发生的事,但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无非就是傅瑶儿如何从一个背景不深的美人一步步爬到贵妃之位,与她作对的女人全都被她干掉了,下场一个比一个凄惨,这只能证明她是个心机深沉狠辣歹毒的女人,至于她为什么入宫却是一概不知。
看到最后秦悠摇了摇头,正要合上信纸烧掉,却见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等看完了内容,秦悠气的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秦之源!”
为了威胁她,这老东西竟然真将秦怀年等人软禁在了丞相府,虽然以他们几人的功夫想要逃出来不难,可是心理上的伤害谁来弥补。
现在秦悠倒真有几分佩服秦丞相了,为了自己与家族的利益,什么可耻的事都干得出来,这才是真正的无情之人。
怒吼一声踢碎了桌子,秦悠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既然秦怀年还能让莳花楼给她传信报平安,想来没什么大事,接下来恐怕秦丞相又要往武王府递帖子了,冷笑一声,她正打算仔细想想该怎么回敬秦之源,却听门外一道声音急切问道:“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秦悠一怔,刚才进来的时候外面根本没人,这年轻男子的声音也陌生的紧,顿了顿她走过去打开门:“你是?”
门外站着个青衣黑带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十分俊美,此时一只手按在抽出两寸的剑柄上,杀气凛然。
他正准备冲进去,门却自动打开了,不禁也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又扬起唇角,急切的俊脸霎时变得阳光灿烂:“王妃没事就好,属下刚才听到房间里有动静,这才匆匆跑来,属下是王妃的暗卫,名为慕含光,以后王妃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吩咐属下去办。”
开门就看见这么一个大美男,还笑得花见花开,声音清朗热情,秦悠阴郁的心情消散了不少,咳了一声挡住了房间里被她一脚踢断腿的桌子,笑道:“我没事,一直都是你们两个跟着我吗?”
说着看向不远处抱剑倚在树上的冷漠男子,两人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却是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冷漠如冰,不是说双胞胎都是心有灵犀的么,怎么这两人差距这么大?
“是呀,王爷把我们给了王妃,从此我们就是王妃的人,除非王妃不要我们了。”慕含光早在第一时间就看清练功房内的情形了,心中暗笑,藏什么藏,再隐藏也改变不了你暴力狂的形象啦。
秦悠嘴角抽了抽,小哥你这么热情你家王爷知道吗?
不远处抱剑而立的慕含乔也翻了个白眼,好想假装不认识这个蠢货!
“你们先……下去吧,我这里暂时没事。”秦悠对着他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疑惑着这些暗卫平时都呆在哪里。
白天蹲在树上或者房顶上岂不是更引人注意吗?
入夜之后的王府万籁俱寂,只有满天星辰不断闪烁,忽然一道黑影划过夜空,轻灵迅疾,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黑影停在一扇窗前,翅膀撞在窗棂上发出一声轻响。
秦悠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外面的响动第一时间惊动了她,无声的打开窗子,把那只蜷成团只有巴掌大小的鸟儿拿进来,从它毛茸茸的羽毛下翻出一张纸条。
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一行字,记录下武王每天的行踪,三天汇报一次。
抛了抛手里的夜明珠,秦悠叹了口气,打开窗子把鸟儿放了出去,她敢肯定,自己绝不是第一个看这封密信的人,不说时刻守在她不远处的慕含光两兄弟,光是宋微君身边的海东青就能把府里的空防做的滴水不漏,若没有他的许可,这封信根本到不了她手上。
紫云就是前车之鉴。
幸亏她倒戈了,不然这卧底真心没办法做下去了口牙!
为自己这没前途的职业哀叹一声她就转身回去睡觉了,第二天该干嘛干嘛,可是这般淡定的她却是愁坏了宋天玄、云横以及安世锦等人。
听风苑的书房里,前两天与宋微君在莳花楼密谈的老者坐在椅子上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坐立难安。
宋微君剑眉微蹙,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燕老将军,你哪里不舒服吗?”
燕天誉见他终于肯开口了,立即大着嗓门问道:“王爷,这已经过去三天了,您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请恕末将直言,末将实在看不出王妃哪里可信。”
在场众人全都看向他,包括这些天没怎么露面的雨侧妃澹台雨,精致的脸上寒冷如冰,听到那个名字,她眸中闪过一抹厌恶与不甘。
自上次从宫里回来,门主就把七杀中的断水和惊风派去给那个女人做暗卫了,与其说是去监视,不如说是保护,这份重视让她心里很难受,同时升起一股危机感,难道门主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为什么?
“担心什么?”宋微君明知故问,悠闲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这是要生生把众人急死的节奏啊。
“门主,难道您真要让那个……让王妃把您的行踪都汇报给圣上?”澹台雨忍不住冷声问道。
宋微君眸中流转的柔和光彩顿时一厉,抬头看向她:“你是在质问本王吗?”
澹台雨顿时一滞,慌乱的低头嗫嚅道:“属……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只是替门主担心……”
宋微君盯着她看了片刻,语气一缓,问道:“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然而这近乎闲谈的一句话,却让澹台雨的身体骤然紧绷,袖中手指掐紧掌中扔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