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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简儿家里边有多热闹,这电脑,游戏机,大彩电添了多少台,那些个尊者又表现得有多不靠谱,就跟刚从牢中放出来另一头,简儿崇元宗秘境之行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正在慢慢发酵。
Z国修行界中一波消息有如暗流一般慢慢地以“鬼市”为中心散发出去,而收到这些消息的人无论是哪门哪派,隐门世家,新兴势力还是老牌力量此时都隐入了纠结之中。
“师尊,您觉得‘鬼市’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留着络腮胡,浓眉大眼的男子正一脸恭敬地朝他身旁一个年来比他还年轻几分,粉面桃腮,瞅着跟时下流行的小鲜肉一般的年轻男子请教道。
听这位这叫法,这两人明显是师徒,只不过这师徒的长相还有这年纪打眼看着似乎是弄反了,让人看起来觉得是那么的别扭。
不过这样的情况在修行界实在是再常见过不过,相较于普通人来说,这修行界的年纪界线看起来更为模糊,有了灵力支撑与滋养,修行者的寿命要较常人长得多,同样的,这外貌的老化同样也要较常人慢得多。尤其是一些讲究点的修行者,这明明收的徒弟都已经年近古稀了,但他们本人看起来却依旧与那二十出头的棒小伙没两样。所以这老师父看起来不老,小徒弟瞧着不年轻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这师徒这模样在修行界简直是见怪不怪,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而此时,那位看起来年轻有些过份的师尊正伸出他那经过精心修剪的指头在一封印着一个带着一人诡异印戳的信封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那带着一股子奇异的韵律感物敲击声,再配上那比钢琴家更为修长精致的手指,忍不住让人产生一种这位正在弹什么世界名曲的感觉。
轻轻拿起那封信笺,修长指尖在那印戳上轻轻划过,微微信笺转了转,然后在一个特定的角度停了下来。那位年轻的师尊眼睛微微眯了眯,在这个角度,那个诡异的印戳看起来似乎脱信而出,整个图案立马变得立体了起来。如果简儿看到了,一定会发现这个图案与地府大门看起来是如此之相似,这个印戳代表了这封信笺绝对是出版在于“鬼市”,并且还是出自于鬼市长老团之手。
“师尊,您到底……”见自个师尊半天不说话,络腮胡徒弟不由得有些急躁。
“稍安勿躁~”年轻的师尊淡淡地说道,慢慢地打开信封,将里边的信笺抽了出来,展来,再次细累阅读。
这已经不是这师徒二人第一次阅读这封信了,事实上,打从他们收到这封信后,这已经不知是他们第几次读这封信了。这信中的内容都这师徒二人早已经熟到可以倒背如流。可是即使如此,这位年轻的师尊却还是再一次展开了信笺,一字一句,仿佛这是他第一次阅信一般,看得那叫一个仔细。
看着这位年轻的师尊这副瓜,站在一旁的络腮胡徒弟张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下一秒又硬生生地将那未出口的话给强咽了回去,老老实实地侍立在一旁。真是的,他就不明白了,就这么一张薄薄的破纸,来来去去就那么几行字的内容,这都看了这么多次了,再看,再看还能看得出朵花儿来啊!
“准备一下,咱们过去。”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将那信笺一折,塞回了信封之中。
“过去?过哪去?”络腮胡弟子一呆,下意识地问道。
“鬼市!我倒要亲自过去看看那些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呵呵~,我倒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能让那些个家伙写出如此危言耸听的一封信来!”年轻的师尊道。
“是,师尊!弟子这就安排下去!”那络腮胡弟子急忙一抱拳道。
“嗯,去吧!”轻轻挥了挥手,再一次陷入沉默中。
“师尊,弟子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络腮胡弟子的效率不错,不大会的功夫人就已经回来了,见自个师尊依旧保持原样,一动不动地端坐在那里,忍不住低声问道。
“说。”
“师尊既然也觉得‘鬼市’那头是危言耸听,那为什么还要过去呢?咱们不搭理他们不就好了?”络腮胡站弟子问道。
“你知道这个帖叫什么帖?”没有回答自己弟子的话,那位看着很是年轻的师伸手往寻印戳上敲了两下,反问道。
“弟子不知。师尊,这种帖子很特殊吗?”络腮胡弟子摇了摇头,没有不懂装懂。之所以这么猜测,正是因为信封上的那个印戳,这“鬼市”也不是第一次向外散帖子,他们门派收到“鬼市”的帖同样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但是带着如此特殊的印戳的帖子却还是从未见过。
“这是‘鬼市’的鬼帖。”那位看师尊伸手轻轻将那帖子再一次拿在手中,像是怀念,又是叹息,更似自言自语地补充了一句,“这鬼帖属于‘鬼市’最高级别的帖子,上一次见到这鬼帖,还是我们与西方‘暗世界’大战之时了。这种帖子,自有我门内有载以来,‘鬼市’散出的次数甚至不足一掌之数,而我门内收到之数……”
说到这里,那位显得非常年轻的师尊脸上闪过一抹自嘲与凝重,有意顿了顿,停住了话语,转身望向自个弟子:“我门内收到这种帖子,这,还是第一次!”
“咝~”那络腮胡弟子倒抽了一口寒气,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家师尊手中的那张帖子。虽然自家师尊说得有些隐晦,可是他却也听出来来了里边隐含的一些个意思。
首先,就是这帖子的规格很高,一般情况下“鬼市”绝不会发出。
其次,就是收帖子的对象,他们虽说也算是个传承有序的门派,只不过早年立派时势弱,属于东西方“暗世界”大战后才真正兴起的门派,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自豪他们门派发展不错,所以现在才有资格收到这帖子了。
最后,就是这帖子的内容,结合以上这两点,哪怕帖子内容在他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夸张与危言耸听,可就凭上一次鬼帖出现为东、西方“暗世界”大战,而后再未见过来看,至少说明,在“鬼市”眼中,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当是与那次大战平极的。最少,这次的严重性,绝对比东、西方“暗世界”大战后所发生的一切事件都要严重!
如果真按着这推测,即使这帖子的言辞有些夸张,却还是有一去的必要。
“除此之外,你还刻吗,‘鬼市’那派帖人走时留下的那些话!”眼见自个徒弟似乎已经若有所悟,那个看真情为极为年轻的师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给出了一个提示。
“鬼市”派帖使者留下的话?什么话来着?
“名单!除了咱们之外的收帖人。”再提示了一句。
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闪过。想起“鬼市”那派帖使者送这帖子时是以秘帖的形式送的,既然是秘帖,那就该是秘而不宣,可是这派帖的人,却又像是不经意间露了不少名字出来,谙送完了他们这,这一会子,他还要去那几处派帖子呢。
这是逗人玩吗?既然是秘帖,那就不该让人知道,可是却又显出这此名头算什么?“鬼市”送信的那位走嘴了?这话你信啊?如果不是秘帖,“鬼市”又何必送得这么麻烦,除了他们这些收帖人,修行界好像没收到什么风吧。
那么被漏出来的那些个收帖人又有什么问题?
一个个名字自那络腮胡弟子心头划过,有散修,有大派,甚至还有世家门阀,而这些人,并不一定是最强的,也不局限于是坐交椅的那一位,甚至不单不是坐交椅的,甚至于还选择了一些个在其门内并不算得志的……,不过,这些人却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这些人是绝对与“鬼市”颇有交情的。
“知道为师为什么一直在犹豫吗?”就在这时,年轻的师尊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与悠远。
“为什么?”
“虽然为师不知道‘鬼市’那头弄的是什么玄虚,字里行间那些个危言耸听的词儿又带着几分真几分假,可是从‘鬼市’下鬼帖请人来看,其必有大动作,他们这是让咱们这些人选择站位!”年轻的师尊轻声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哪里如此犹豫不决。
什么?!络腮胡弟子心头一惊,原来还有这一茬,怪不得他师尊犹豫了那么久。
“不仅如此,说句丧气点的话,这接帖的人与势力中,咱们这算是垫底的一波……,不用摆这表情,人虽不能妄自菲薄,但却要有自知之名(苦笑一下),咱们自己是块什么料子,自个心中也要有数。如果不是咱们与‘鬼市’有几分交情,说不得这帖子,咱们都还没资格收呢!”
“既然如此,那师尊,咱们不如干脆不去了!这宁为鸡首不做凤尾,就像你说的,既然咱们是垫底的,这勉强跟过去,不管‘鬼市’那边是要有什么行动,咱们这种垫底的估计都是冲锋在前的炮灰料子!咱们又何苦去蹚这浑水!他们爱谁谁,咱不伺候!”
“你啊,总是这么冲动~”一看自己弟子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这是牛脾气又上来了。
“难不成弟子的话有错?!”满脸的不服气。
“没错,只是,你想过没有,就是想给‘鬼市’当炮灰,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的!”轻轻往那信封上一弹,年轻的师尊晒笑了一下。
“可是……”
“可是这需要你去权衡利弊!看看如果当真要当炮灰的话,这个炮灰当得值不值。这主家是谁,品性如何,风险会有多大,收益可能会有多少……,这些都是你需要去学的。”
“所以师尊的意思是,这次值得去?”
“不值得,为师为让你做出发的准备?而且我也确实很好奇,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这‘鬼市’用了这么一溜儿的那样的形容词。不过,放心吧,不管‘鬼市’到底是在打算什么,如果情况不对,为师自会见机行事。”
“可是师尊,这万一咱们要选择退出,这‘鬼市’会不会……”
“这倒无需担心,在这方面,‘鬼市’的信誉还是相当之不错的。至多在他们完事前,会好酒好宴地请为师在他们那地盘上住上些时日而已。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如果‘鬼市’那边的计划可行,为理由倒不介意掺一脚进去。哪怕只是做一炮灰……”
“怎么?觉得不甘,别忘了,咱们这回不是已经做过一次炮灰了吗?崇元宗秘境的事不刚过去吗,难不也你就忘了?想想咱们这回的收益吧……,如何?比起咱们那些收获来,现在你还觉得这当个炮灰委屈吗?”
………………
不单这师徒两人,其他所有收到了“鬼市”帖子的人都忍不住暗中骚动起来,一股看不见的暗潮再次在东方修行界中涌动起来。
除了这修行界,还有一个地方同样也受到了震动。那就是军界!
一张长长的会议桌,桌面上没有摆鲜花,瓜果这些虚拉吧叽的东西,干净的,被擦得闪亮几时可鉴人的桌面上除了每个位置摆着的纯净水以及搁其旁边的军帽外再无其他任何一物。不对,还有,还有烟灰缸,塞着满满一堆烟头的烟灰缸,浓浓的二手烟味儿飘荡在整个房间里,与会者几乎每人都紧皱着眉头,像是有什么难决的事一般。
如果此时有人进入这个会议室一定会非常惊震惊,带着五角星的帽子表明了与会者军人的身份,而每个人肩膀与胸前的那些徽章却召示着他们在军中崇高的位置,细看之下,你甚至还会发现这里还有不少是电视中熟面孔。
“欧阳,你带来的消息,确定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再狠狠地吐出来,也不管这烟只烧了一半,就直接将那烟头用力按进了那装着满满烟头的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