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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苏佩玖惊诧的被抱在怀中,水眸中闪过一丝赧然。
姬御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松开她,发现自己的左手还在苏佩玖的手里,两个人看了一下彼此,突然就笑了。
笑过之后便没有那么尴尬了,姬御拿过桌子上的汤药用汤匙凉凉,然后挖了一勺放在苏佩玖唇边:“你啊,知不知道差点害死我的干儿子?”
苏佩玖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孩子,发现肚子还是原样,放心了。有些尴尬的去喝勺子里的药:“我为什么会晕呢?”
“急火攻心,你说呢?”姬御白了她一眼,又挖了一勺递过来,苏佩玖忙伸手去接汤碗:“师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喝。”
姬御将手往后缩了一下:“乖乖的,不然让花千给你加点黄莲。”
伸出去的缩了回来:“师兄我错了。”
“看见那人了?就这么喜欢?气得肚子疼还要硬撑着?”姬御说这话的时候凤眼中闪过黯淡。到底比不过那人吗?明明是他最先遇见她的,可是那人凭什么可以顺理成章的得到她的全部?
孩子,她的心……全部都是那个人的。
哈……祁墨你何其有幸!
苏佩玖不说话了,感觉口腔中的药有些苦涩,苦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摇摇头:“只是一段孽缘罢了,到底是我的错,管不住自己的心还连累孩子受罪。”
“他就这么好吗?”姬御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这句藏在自己心里很长时间的话。
苏佩玖愣了一下,想到之前跟祁墨的点点滴滴,他对自己是很宠的吧?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隔着国仇家恨,他们之间终究是虚妄。
“师兄,这些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除了这个孩子,我以后不想跟那个人有任何联系。”她从姬御手中端过汤药,放在唇边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从她的口腔一直流进胃里,虽然暖暖的却让肠道有些不适。
姬御视线落在苏佩玖的小腹上面。
除了孩子再也没有联系吗?你可知,仅仅只需一个孩子,你们之间便纠缠不断?
“喝完这碗,过会还有一剂安胎药,你一定要喝光啊,不能像上次一样偷偷倒在盆栽里面。”姬御站起身将药碗放在盘子里,红唇碎碎念念。
苏佩玖目光落在他的青色胡渣上面,心里淌过一道热流,点点头:“我会乖乖喝完的。”
“今天这么好说话?”姬御有些诧异的转过头,仿佛看见了不一样的苏佩玖。那一次这个小丫头不是吵着闹着不肯喝药?
苏佩玖吐吐舌头,只有在姬御和师父面前她才会使坏,才会任性不想喝药便不喝,是因为他们是她的亲人啊,是她可以撒娇可以依靠的亲人。在别人的眼里,她必须保持一个独立自主行动果断的上位者形象。要不然如何领导别人为她出生入死?
“师兄你累了,快些去休息吧。”她在姬御身后催促。
姬御无奈的笑笑出门了,门关上的一瞬间,他扬起的唇角也弯了下来……凤眼晦涩的看着天边,最后幽然离去。
苏佩玖看着空旷的屋子,身子缩在温暖的被窝里面,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微抬眼:“言白。”
“属下在!”言白立刻从暗中出现跪在了地上。
“我有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请楼主吩咐。”
“你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去京城给我送一封信,并且将漠王祁墨招兵买马的事情泄露出去,声势造的越大越好。”水眸中闪过冷光,她笑的冷血。
她要在孩子出生之间彻底抹杀掉祁墨这个人!
祁墨,不要怪我狠心……当初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现在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
这腊月的寒风飒飒的吹着,万物都被霜雪覆盖,世间的一切笼罩在银装素裹创造的迷幻之中,虚无缥缈的让人伸手不可触及……
跟着祁墨回到府中的秦然忍着一口怒气,冲进了房间,胡乱的摔碎了一堆东西,才一把掐着贴身丫鬟的手怒骂:“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我!那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那丫鬟忍受着疼痛讨好的对秦然说道:“必定不能饶过那个女人,夫人可是千金之躯,那个贱人凭什么打夫人!”
秦然听罢手劲又大了一分,疼的丫鬟苍白了脸,却咬着唇始终不肯哼出声,知道一旦叫出来,会惹来更加恐怖的惩罚,上一个丫鬟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从这个房间拖出去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被拖了出去。
“我倒是要看看,那个除了脸蛋好看的女人拿什么来跟我秦然斗!”眼中闪过恶毒的笑意,她松开手俯视丫鬟:“去熬点芙蓉汤,今天老爷在家。”丫鬟顺从下去了。
秦然得意的转身坐在了软垫上面,翘着腿看着屋内的熏香青烟袅袅,想到祁墨那张丰神俊朗的脸,眼中是止不住的爱慕之意。
但是很快又黯淡下来,虽然她是他的夫人,但是他从来没有碰过自己,表面上好像是恩爱,却连一个婚礼的仪式都没有给她,更加不用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
今日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有变化,莫不是……
忍住心中不安的想法,她从身边的暗格中掏出一包药粉,只需要一点点,就算是圣人也孟浪!她就不信了,祁墨只要喝了那芙蓉汤,还不是得得乖乖上她的塌!
这年头,女人要想把握住什么,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靠谱!
丫鬟端着一碗汤回来,秦然将药粉收回袖口,淡淡道:“放在桌子上吧。”
看着丫鬟离开,她阴笑着将药粉洒进了汤水中,然后用调羹搅拌了一下,端起来小心翼翼的朝着祁墨的书房过去……
“查出我要的吗?”白衣男子手中把玩着一块翠绿的玉佩,单手按在貂儿的身子上面,在他的下首是乐阳严肃的脸。
“夫人具体怀胎时间不知道,只是在被封公主之位后消失了一个月,后来才随着那魔教教主姬御移居江南。”他说完这话果然觉得自家主子气压低了几分,尤其是在消失一个月那几个字的时候,屋里冷风嗖嗖。
“苏家的人好好看着,尽早从赵梦芝的口中挖出苏佩玖的生父是谁!另外让外面乔装苏行烟的暗卫留意南谢楼的人,想必不出三日,就会找上门去。”
“诺!”
“还有……”祁墨话语突然停住,视线移到了门上,果然听见了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娇滴滴的:“相公……”门被推开,一袭橘色身影端着汤水走了进来。
祁墨掩盖住黑眸中的厌恶,露出一个浅笑:“怎么来了?”
秦然害羞的将汤放在桌上:“这是妾身为相公熬得汤,想让相公尝尝妾身的手艺。”
“汤为夫会喝,你下去吧。”祁墨一看那汤便知道秦然的把戏,眼神冷了几分,视线落在了乐阳身上。乐阳苦笑一下,每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要他来做,虽然无奈但还是开口了:“夫人,属下还有要事禀报,请夫人离开。”
秦然恶狠狠的瞪了乐阳一眼,然后柔情蜜意的对祁墨说道:“那相公记得喝啊……”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门关上离开了。
“这汤……”乐阳看了一眼有问题的汤碗,难不成主子真的准备喝?
祁墨目光落在汤水中,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口:“街南边的我们应该是有一处院子的。”
乐阳头顶上掉下一滴汗珠,那院子刚好就是苏佩玖家隔壁……中间只隔着一道墙,要是现在还不知道主子想要干什么,他就白跟着他十几年了。
这边苏佩玖吩咐好言白事情之后,又沉沉的睡下了,但是睡着睡着,就感觉身子贴着一个火炉,脸上脖颈还总是被湿湿的软物划过,有些不喜的皱眉,依旧没有醒过来。
等到身上的衣服被扒的差不多的时候,她被凉飕飕的风吹着睁开了眼睛,入眼是一片大红色,绣着合欢的帐子,分明不是她的屋子!
水眸一下子全部睁开,一个噙着邪肆笑意的男子赤/裸着上半身看着自己,大手覆盖在她拢起来的小腹上面……
“祁墨!你想干什么!”她身子太过笨重根本一个人起不了身,看着眼前笑的一脸淫/荡的男子,本能的感觉到畏惧。
“夫人……”男子凑过来,像是小兽一般舔舔她的唇角,在她耳边呢喃:“为夫被下了药。”
“被下药关我屁事!谁是你夫人!滚出去找你家秦然去。”她说的话自以为很冷漠其实就像是一个生气的小妻子,看在男子眼中闪过笑意。
大手顺着她的凸起的小腹往下滑,苏佩玖身子颤了一下,怀了孩子的女人身子是禁不起撩拨的,她红着一张脸去推他的手:“滚!不要碰我!”
“为夫被下了烈春风。”男子不要脸的又贴过来,却小心翼翼的错开身子不去碰她的小腹。“没有解药会死人的。”
苏佩玖冷笑:“你要是死了我放三天三夜的鞭炮庆祝这世间终于少了一个祸害!”
祁墨恶狠狠的一口咬住她的红唇,辗转吮吸,眼眸变成了通体碧色。
一点都不想要听到这张诱人的小嘴再吐出什么伤他的话语,真的一点都不想要了……
“……唔唔!”她一口咬在他的唇上,看着他唇边被咬破,鲜红的血丝涌出来,笑的得意:“你若是敢碰我,下一次就不是咬这里了。”
祁墨暧昧的笑了,将自己滚烫的身子贴着她,某处火热的力度不耐的蹭了蹭。声音沙哑低沉:“夫人还想咬什么地方?”
苏佩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