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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渐入尾声,丰离却觉得身体一阵躁热,头脑也越发昏沉,十分的不对劲儿,瞧着端献正和一位老福晋说着话,丰离不好打扰,便唤了余韵扶着她到后面去。
她所不知的是,在她起身之际,端献已止了说话,目光盯着余韵扶着她走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格格!”才走到殿外,丰离越发觉得没力气了,整个人完全靠在余韵的身上,余韵哪里还会看不出丰离的不对劲儿呐,刚要扶着丰离到一边去,却来了两个男人将她们拦住。
“哟,这不是离格格吗?离格格可是有所不适,需要奴才帮忙啊?”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走近,余韵直接甩了银针帮着丰离回答,“识相的滚远一点,否则下一次,这针就要扎到你们的脖子上!”
两位双手皆被扎满了银针,再被余韵警告,连声应是,可突然间二人却是不畏生死地一齐出力,一人捂住余韵的嘴,一人直接敲了余韵的脖子,原本还挣扎不休的余韵被敲昏了过去。
一切的事情不过在电光火石间,快得让浑身无力的丰离完全没有反应。待看到被丢在地上的余韵时,丰离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那就是个傻子。混沌的脑袋忍不住地甄选究竟是谁要算计她,不过,当务之际,还是先把这个听命于人的人解决了。
“你们伤了我侍女,想碰我一下,后果你们清楚吗?”
“你是大长公主的孙女,又长得如此貌美如花,我们二人遇见了身中春药的你,见你欲火焚身,不得不救你于危难之际,若是太皇太后与大长公主要怪罪,亦不过是让我们二人,一同娶了你罢了!”这不仅是要毁她清白,还是想让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一女不侍二夫,若是一人还罢了,二个男人一同沾了她的身子,她要嫁哪个,能嫁哪个?这人,是要她死,声名狼藉而死,死后亦受尽世人唾骂,好毒的心计啊!
“离格格,聪明的,你还是莫要想逃了,如此,我们二人还会温柔一些!”两个人竟开始宽衣解带,一步一步地走近丰离,丰离从一开始就没动,眼看他们离她不过两步之遥,拼着她积蓄仅存的力道,一脚正中一人的命根,再以发间的珠簪刺入那人的脖子,然后转身就跑。
她不是不想杀了这两个人,只是如今她被人下了药,刚刚还没什么,男人一靠近,她却越发全身发软,更是没有力气,一身的内力亦无半点用处,当务之急,还是先逃了再说。
可一时之间,尚不知是何人设计了她,适才她没有想到,只她带实在余韵出来,端献那边却没再叫人跟来,到了此时此刻,亦没有人来。丰离不敢再想下去,宴会她不能回去,她这身体越发地叫嚣着不好,她能去哪里,去哪里?
丰离咬破了唇,痛楚让她渐渐清醒,“别跑,你是跑不掉的!”宴会在这会儿已经散了,各人陆续离去,远远地听到喧哗声,两个男人在丰离身后追着,可她无人能信,无人可信,外面纵有再多的人,她亦不敢上去。形势之严峻,已是迫在眉睫。
“什么人在此喧哗?”在丰离犹豫之际,却见灯光通明而来,两个追在其后的人听到了声音,立刻转身往后跑,丰离已摊坐在地,冷冷地笑着。
“离格格,怎么是你?”那提着灯笼走近的人,是李德全,瞧着丰离的神情不对,李德全忙道:“格格你这是怎么了?可有需要奴才帮忙的?”
康熙已经走了过来,然后弯腰抱起了丰离,“唤李正来!”
一通吩咐,抱着丰离疾步行向乾清宫,李德全赶紧照办!
回到乾清宫时,李正已在候着了,康熙放下丰离,李正即刻上前为丰离号脉,“离格格是中了双份的春药!”知道是中了春药,却没料到竟然是双份,显然这算计她的不仅是一拔人呐!
“如何解?”丰离的声音因着**而显得性感嘶哑,李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离格格中的春药分别是玉度春风,一夕,这两种春药,都是无药可解,只有,只有……”
那未尽之言,谁都明白啊。丰离看着这位太医,道:“不知李太医可有成家,或是定亲?”
“啊!”李正一时不明丰离为何会突然关心起他来,转眼只看康熙,康熙的脸却是黑透了,李正连忙低下头,不敢答。康熙道:“都退下吧!”
李德全立刻帮忙清场,宽敞明亮的宫殿只剩下丰离和康熙二人。康熙上前扣住丰离的腰,“朕难道不能给你解药性吗?”
闻到康熙身上的龙涎香,不可控制的感觉到唇干舌躁,她忍着身体的本能道:“只要是个男人都能为我解药性,差别只在于,我愿不愿意。皇上并非良配,而且,皇上不可能立我为后,更不会为我废了**,可是,皇上想要我,对吗?”
“对。初一的事情,朕没忘记,甚至于,那个人残留下来对你的感情,一直都在影响着朕。阿离,成为朕的女人,已是必然,你不愿意,朕总会有法子让你愿意的!现在的你,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朕要做什么。”俯身舔了丰离的耳垂,他很清楚一个女人的敏感处,更不要说,此时的丰离早被春药折磨得欲火焚身。
“你非要我不可,我不要你什么承诺,皇后的位子你给不了我,皇贵妃之位,我要了!”有些事情既然已无法改变,丰离只想从中争取最大的利益,今天的事,绝对跟**里的女人有关,她从来没有屈居人下的习惯,康熙不肯放过她,她便要这**最高的位子。
“好,依你!”既然说定了,康熙当即抱着丰离走到床前,丰离皱了皱眉头,“皇上可能换个地方?我不喜欢旁人用过的床!”
潜意思让康熙亦皱起眉头,可他却覆住丰离,丰离挣扎着,康熙无法,一边解开了丰离的头发,一边解释道:“宠幸妃嫔都在偏殿,这张床,平日里只有朕一个人。”
这个答案还是让丰离比较满意的,总算是给了康熙好脸色瞧瞧,只是她不得不再提醒了康熙,“皇上要我,封了我这皇贵妃的位子,皇上可要再想好了,莫要后悔!”
是个男人在这动心的女人床上,也不可能说后悔二字,康熙直接堵了丰离嘴,神速地剥了丰离的衣裳,那早在宴会之时被丰离一支舞挑起的**,在如此近的距离看着丰离洁白如玉的身体,越发胀痛得厉害。
他捧着丰离圆润可爱的玉足,他宠幸过汉女,那所谓的三寸金莲他亦亲眼见过,可对比丰离这一双天足,脑海中即闪过刚刚丰离以足击鼓的场景,更觉丰离全身无一处不美,无一不让他动心。
“阿离,想要吗?”哪怕康熙此时此刻恨不得埋入丰离的身体,可想到丰离会顺从,皆因他的强势,被人算计中药的后果,满脑子都想起慈宁宫丰离与孝庄说起的话,她不是非他不可,她对他无所求,亦没有非嫁他不可的理由。从小到大,对于女人,他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偏就眼前这个小女人,他第一次有那束手无策之感。
一中春药,又被康熙撩拔,丰离完全不能自己,直接道:“皇上要便要,不要的话,我自去寻别的男人,仗着我中药磨我,无耻!”
康熙听得那叫一个气血倒涌,一看丰离那愤恨的模样,哪里敢再逗着丰离,只是丰离初次,才进入一点,前戏再是充足,丰离也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直嚷一声痛!
“阿离!”康熙只时亦是难受得紧呐,丰离欲哭无泪,都知道第一次会痛,可没想到会那么痛啊,再想着康熙这个该死的男人,下半辈子她就得扎这**里,张口就咬在康熙的肩头,康熙由她咬着,借着这会儿,冲破那处隔膜,终于得偿所愿了,这下丰离痛得下口更是不轻,康熙的肩头溢出了血丝,真是应了那一句,痛并快乐着!
一夜厮磨,康熙依然一早上朝了去,颁下封丰离为皇贵妃的圣旨,并赐号为珍,珍皇贵妃,公告天下,朝中无人反对,只是对康熙如此突然之举,心有疑惑,却无人敢问。
但**之中,有两位八旗子弟擅闯**被孝庄杖毙,其中原由所知无几人,亦无几人在意。反倒是康熙颁下封丰离为珍皇贵妃的圣旨,便入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一下子炸开了。
懿贵妃生生砸了最爱的花瓶,温僖贵妃也摔了手中的一碗燕窝,其惠、宜、荣、德四妃,更是掐断了指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局面自康熙二十年大封至今,六年来无人晋封妃位,她们与两位贵妃六人联手,是要防止再有人得到妃位,哪里想到,丰离腾空而出,一跃凌驾于她们六人之上,居为副后的皇贵妃,还得康熙亲赐号为珍……
强烈的危机感搅得她们不得安宁,可想到居于慈宁宫的孝庄,六人都拿不准孝庄的心思,一时间亦不敢出手,若孝庄护着丰离,她们一动,却是要万劫不复的。
是的,康熙带了丰离回乾清宫的事,一力被康熙和孝庄联手压下了,哪怕初次承欢的丰离足足睡到第二日晚上才醒,那亦无人知道她在乾清宫。盖因前往慈宁宫借着要给孝庄请安,想要见见丰离的妃嫔们都被孝庄挡在了慈宁宫外,直接一句不见,却是无人敢闯慈宁宫啊!
丰离喉咙冒火,眼下黑青地起来,下地时,两条腿还在发抖,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纵欲过度。余韵一脸愧疚地瞧了丰离,“主子,奴婢无能!”
“不怪你,是我太过轻心了!”丰离声音嘶哑地说,看了看天色,“嗯,外面什么情况?”
“哦,主子,皇上下旨封你为皇贵妃,赐号为珍,一个月后行册封大典。大长公主寻了奴婢问了几回你怎么样,太皇太后下旨杖毙那两位八旗子弟!昨晚已经执行了!”
“昨晚就杖毙了?”丰离一脸寒霜地问,余韵点了点头,
“是的!”余韵应答,丰离冷哼一声,“大长公主可有说我醒来之后如何安排?”
余韵心头一跳,丰离竟连祖母都不唤,而是唤了大长公主,那昨夜之事,当真与大长公主有关,那两个要败坏主子名节的人,也是大长公主安排的吗?
“阿离还想出宫吗?”康熙走了进来,余韵立刻居于一旁行礼请安,丰离却是歪在榻上,动也不动,只是嘴上说了一句,“莫不成皇上还想让我在乾清宫呆到册封之后不成?”
留在乾清宫自是不妥的,可让丰离出宫,康熙却觉不可,一出宫门如鱼入大海,昨晚丰离虽是答应入宫,他却不能不防着她会悄悄离京。
“你可看中了宫里哪处宫殿?”康熙坐在丰离旁边一问,虽下旨封了丰离皇贵妃,但这宫殿却是未定,康熙一时也定不来,是以问起了丰离。丰离抬眸看了康熙一眼,也不管康熙这一问是试探或是别有深意,淡淡道:“皇上若是让我选,那就把那处上清宫赐了我吧!”
李德全一听,想了想这上清宫可是离冷宫最近的一处,绷紧了身子,动也不敢动。康熙却是深深地看了丰离一眼,“阿离确定吗?”
“听说上清宫地宽安静,我挺喜欢安静的。皇上不让步我出宫,那便让人收拾收拾那上清宫,我这就去上清宫。”丰离说着坐直了身子,却被康熙搂住,“不必急于一时,上清宫久无人住,打扫清洗一番亦要些时日,这几日,阿离还是好好地呆在乾清宫吧!”
“有劳皇上把我几个丫头放进宫来吧!我身边只余韵一人,多有不便!”丰离没跟康熙争,她只要把身边的人调过来,别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乾清宫她已经进来了,什么时候出去都没差别。只要康熙受得了,反正昨晚折腾太过,数日之内,康熙碰不得她。
“李德全,可都听见了?”康熙头也不回地吩咐。李德全立刻点头哈腰地道:“是,不知道离格格你要再选几位侍女入宫伺候,奴才这就去安排。”
丰离道:“余韵随李公公走一趟大长公主府,让余然、余庆、余映把要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随你入宫。”
“是!”这要收拾的东西,余韵听得明白。康熙也同样明白,待李德全带着余韵走远了,康熙问道:“阿离这是动气了?”
“若换了皇上被人如此算计,皇上会如何?”
康熙笑笑不言,突然问道:“若是朕也参与其中,阿离要如何?”
“这天下是大清的天下,皇上的天下没错,但无论是这谁,算计了我,我都会记着的,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皇上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参与其中……”下药的事康熙没参与,如此,她便放他一马,她这人没什么优点,却最是记仇,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可孝庄和端献,尤其是端献,她辜负了她的信任,帮着旁人算计她,既然如此,这些年来,端献对她的好,她也还清了,自然的,由此之后没必要再论什么情份。
不得不说,丰离再次让康熙刮目相看,“映华姑姑毕竟是你的祖母!”
“她若不是我祖母,皇上以为,我只是让人搬走了大长公主府里属于我的东西吗?”丰离讥讽地问,“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贵为帝王,这一点皇上应该深有体会才是。事难两全,选择了,那就不应该再回头!”
“那老祖宗呢?”
“皇上会由我报复太皇太后吗?”
“不会!”
丰离挣开了康熙的手,“皇上放心,我是个聪明人,不做傻事儿。我还年轻,并没有想跟太皇太后以命换命的法子,这个世道虽难,我还想尽可能地活长久一些!”
康熙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丰离,她明明说了自己是一个记仇的人,却没有表露半点要跟孝庄报复的意思,很久之后,康熙才明白,报复的最高明之处,并非一刀给人痛快,而是自己活得很好,让那将她推深入深渊的人痛苦地活着。
而对于丰离,愿意信任端献,那是因为端献值得信任,如今既然端献放弃了她,她现在不知道端献为何会变,但都没关系,过程重要,结果也很重要,她会收回对端献付出的所有感情,虽然很难过。丰离忍着欲落下的泪,并不想让康熙看见。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没有选择的选择了康熙,她终究成为了这位千古一帝三千**中的其中一个女人,他是皇帝,是很多女人心中的如意郎君,但他从来不是一个良人,她没有办法守住这副身体,但她必须要守住这颗心,否则,她的后半辈子会很可怜的!
“你跟皇祖母都是出自科而沁,你不如皇祖母可知?”康熙拿不准丰离的话,按住她肯定地说。丰离早已将泪咽回去,转头道:“皇上说的极是,我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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