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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纵横?呵。”
棺材轻叹道:"这世间谁能无敌?修为越高,地位越高,这敌人反倒越多,无人例外。”
陆羽道:"看来是敌人……”
棺材突然说道:"你知不知道玄云?”
"玄云?"陆羽仔细想了一会,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人名吗?”
棺材却轻轻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突然,冰晶玉手猛地伸了出来,一把抓住陆羽的脖颈,将他拽进棺材之中,也就两次眨眼的工夫,陆羽又被丢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灰头土脸,但陆羽脸上的红光却突破灰土,让他好似一个红灯笼。
棺材冰冷的声音说道:"我的承诺兑现了。”
陆羽重重吞了口口水,声音颤抖道:"我真的没想到……原来你不穿衣服的……”
"不许说!”
"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哼!你该死!”
"现在死了都值了!”
"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这样,真想见见你的父母。”
"那只怕你会失望的。”
"哼!”
冷哼一声,棺材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直接飘进了那骨架之中,一股白光夹杂着红芒向骨架飘动,而在接触的一瞬间,骨架也泛起一股白红相间的光华,与整个棺木形成一个奇妙的循环。
显然,棺材已经开始修炼了。
陆羽在一旁瞪着小眼睛看着,一滴口水流下来,赶忙抹去,随后苦笑起来,轻声呢喃道:"二十年前,有无聊者谣传北疆极北之地,有一名奇异女子堪称天下第一美人。
世人自然或多疑虑与鄙夷,毕竟美分多种,各有极致,哪有什么天下第一?
也有好事者,寻传闻而去,经年路途,终得一见。只一目,便是永世。留两句言,不虚此行,不堕其名。
天下第一美女。
自从有人文,有文化起,整个大陆也就出过这样一位天下第一美人,想来之后也一定不会有了。
姜一,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字。
而她从短时间震惊整个大陆,到彻底离开了人们的视线,只经过了一年的时间。
所以很多人都觉得姜一是误入凡间的仙子,现在又回去了,自然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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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方才那一瞬间,陆羽便知道棺材肯定就是姜一了。
没有理由,没有线索,只是那一眼……便是除了她,就不可能再是其他人!
原来红颜薄命并非全部,原来时光也不忍心在她脸上驻留。
而让陆羽脸红心跳的,因为他自己清楚的知道,看到这世间第一的身子的人,怕是他自己也是独一份的了……
这样的待遇,说实话让陆羽有些后悔了呐,毕竟若是让天下高手知道,怕是自己的仇人又会增加好多吧。
思考间,齐灵枫等人回来了,带着魔宗的一行人。
至于小阮和陆茜,只能看到陆羽被袭击了,然后又被放出来了,他们说了什么,至于内容却是听不清。
直到陆羽从骨架阵法中走出来,陆茜才赶忙问道:"小羽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因为陆羽的脸依然是那么的红。
小阮则是笑了笑,已经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
齐灵枫是一个修为最低的圣阶,但统筹指派之法,却少有人能比。有人说他是天生的将领,只不过某人怕死的要命,又懒的要命,自然不会去当什么大头兵,可是这天赋却是实打实的,总是做不得假。
几十人被他排兵布阵成最完美的样子,方圆十里范围内可以说是极为安全。
陆羽看着这种布局,也是忍不住点赞赏。
就算让陆羽亲自来做,也不可能做的更好了。山巅之上,暂时进入了一片平静,陆羽左右看看,突然身子一个踉跄,一下子倒在了小阮的怀里,轻声苦笑道:"真是没办法了呐,我也想再努努力坚持一下的,但身体真的不行了……”
说话间,陆羽的呼吸之间竟有白雾出现,就像寒冬之中。
小阮轻柔道:"奴婢现在就带少爷去休息。”
小阮选了一个地方。
背后是一棵大树,左边是嶙峋的石头,右边有一条小溪从石缝中涌出来,前面则是一片灌木,透过空隙就可以看到全场,尤其是那骨架阵法。
陆羽欣慰的点了点头,因为这位置不是最好,不管是远处的山洞还是绝壁后方,都要比这个地方更适合躲避。可这个地方却是最秒,因为没人能想到会有人躲在这里。明明看起来根本藏不了人,但藏进去了,外面却根本看不到,如此之妙。
陆羽满意的闭上眼睛,只一瞬,就直接睡了过去。
小阮正要唱儿歌的,但陆羽睡得实在太快,让她整个愣住了,随后嘟了一下嘴,还是轻柔的唱了出来,一边唱一边轻轻摇晃着陆羽,看起来十分的和谐。
歌声不大,却足够悠扬。
林子中再无人说话,士兵和魔宗也都纷纷闭上眼睛,享受着此时的安然温柔。
树叶莎莎,清风婉转,歌声伴虫鸣入天地。
陆茜也撅了一下小嘴,随后走进灌木,犹豫了一下,还是躺在了小阮的身边,搂着她的胳膊也睡了起来。
陆茜,平生享盛名,威武天下英,但终究是个十五岁都不到的孩子。
难得平静。
……
却是偏安一居的平静。
这世界上正爆发着一场战争,大玉国东晋国两大东大陆强国的战争,双方投入兵力近二百三十万,旷日持久且恢宏残酷。
沙国也因为天书残卷的关系而陷入了一股小麻烦之中。即便世间最大最强,也无法平静。
倒是无双城有了些许的不同和改变。
因为现如今无双城中最大的店铺,已经改名为"花家商队"了。
而若真要说平静,有一个地方真的能算得上平静。
大玉国,临江城。
……
东城门,小小的摊位上,一位老者往锅里下着面条,动作熟练。另有一个年轻人,扛着一个水桶似乎在等老者下完面后就给锅子添水。
三两个客人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的把弄着筷子,等待这碗汤面。
"汤伯,看你家这小子也有些时日了,手脚也怪麻利的,是时候教他些手艺了吧?别总让他做这份零散工夫,到时候怕是自己就跑了。”
汤伯咧嘴一笑,漏出一口黄牙,毫不在乎的说道:"这臭小子本就是帮一名老友照看,麻烦的紧,若是自己跑了便再好不过,倒是省心了呐。”
那年轻人听到后一脸的无语和尴尬,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就站在那里等着倒水罢了。
这里也极为平静,夕阳中一切都是那样的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