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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黑疤和个族人坐地上,一边抱怨着自己受伤了还要守夜,一边低声议论着前几天俘虏过来那女人。
“看不出来那头小母狼爪子竟这么利,固喉咙都被刺出了个大洞。肯定是管不住自己卵蛋,中了那小母狼套子。冈突一只手不能动了,晚上还要逞强去睡那小母狼,可别明早起来下面那卵蛋都被摘了……”
黑疤说着,和同伴猥琐地大笑了起来。
丛林里死个人是常有事。他并不觉得少了个族人有什么难过。从前冬天饿得难忍时候,他们甚至分食过因为捱不住寒冬死去同伴尸体。
笑声未歇,身后树丛里传来了阵悉悉索索声音。黑疤今天腿上受了点伤,便催同伙过去看下。过了半天都没见回来,无奈只得自己起身,一边用手中矛杆顿着地,一边骂骂咧咧地过去探头看了圈,见并没什么异常,只是那同伙却这样不见了。心中微微有些忐忑,回头正要去再叫人过来寻下,喉间突然感觉一阵凉意。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经倒了地上,血地从咽喉上被割开细长口子里汩汩而出。
骊芒看都没看他一眼,立刻就朝前面隐隐有火光方向无声地潜去。
他身形高大,然而此时动作却灵敏得像一只豹。
白天里走出没多远,他就停下了脚步。达乌和他族人们都极力反对。但是没人可以动摇他决定,达乌也不行。之前他了自己对首领忠诚和责任,现他必须要为自己心而行动。后他们继续前行,而他单独折了回来隐藏这里,静静等着夜色降临。
等待枯燥时光里,他知道自己应该趁着战斗开始前休息下,恢复他前几天因为极度狂躁不安和长途跋涉消耗掉体力。但是一闭上眼睛,他脑海里却不停浮现出那个名叫木青女人样子,他女人。
她是被他从自己很久以前与同伴挖出一口陷阱中拉出来。当时他打猎经过附近,想起那口陷阱很久没有去看过了,所以去碰下运气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失足掉落猎物。没想到居然就弄到了一个女人。
她当时趴地上抬头,用极度惊诧眼神仰视自己时候,他当时惊诧其实应该也不亚于她。她和他看习惯了那些女人们真太不一样了,头发,肤色,眼神,还有裹住她身躯奇怪遮蔽物。他当时第一反应甚至就是扯开她上身遮蔽物看看她胸口是不是和别女人一样长了两只乳-房,否则为什么要这样掩盖起来。但他还是忍住了。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真这样做了。
露出她身体时候,他觉得自己微微松了口气。她和别女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又确实有些不一样。手拨过她胸口时候,感觉到了她异常柔滑和他从没见过漂亮形状。他觉得很喜欢。
现想起来,他还为自己当时粗暴感到后悔。她当时一定很害怕,但是却装出一副镇定样子看着自己,嘴里说着他听不懂话。他当时并没什么感觉,但现知道了,以她这样精灵古怪性子人,她一定是骂他。
骂就骂吧。被她骂几句他完全不乎。甚至只要她高兴,他也乐意让她踢打几下咬几口。后来与她相处日子里,每当看着她对自己微微瞪眼睛,半撅着嘴,像是生气又像是撒娇时候,他就觉得从心底里开始发软,软到毫无招架之力,比酷热烈日里跳入深溪里游泳还要来得全身畅。这是一种全体验,他喜欢这种体验,甚至有时会为了故意看她这样而去惹她生气。
他曾经有几天里一直想,为什么把她带回部落,按照部落里规矩把她献给达乌后,自己当时竟会有些心神不宁,甚至借故与达乌搭讪,送他回到屋子之后还借着夜色悄悄四周徘徊不想离去?现他知道了,那是因为来自于她诱惑,这种诱惑他与她相处头几天里,就已经慢慢爬进了他身体里生下了根,从此再也无法割舍。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感。他沉迷于她带给自己这种感觉,渐渐有些无法自拔了。
他一开始就觉得她是个神秘女人,无论是她身上背那个袋子里各种稀奇东西,还是来源于她自己带给他感受。他刚才割掉那个人喉咙,用就是她那把刀。他以前做梦也没想到过世上竟有这样工具,冰冷,锋利,牢固又灵巧。用来割破猎物喉咙顺手不过了。
他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有时候他怀疑她就是天上神赐给他好礼物。她笑起来时候露出洁白牙齿,眼睛弯成了天上初月,他会看得发呆,甚至为自己感到自惭形秽;她躺他臂弯里心情好时候,会低声哼唱一种他从未想象过曲调,他虽然不知道她唱什么,却觉得优美又动听,希望她一直唱下去;她会各种各样奇绳结,会教部落里孩子很多游戏,会想出那么巧妙用来收割工具,近他甚至知道了她会一种计算方法,算得比部落里任何人都要,连部落里聪明达乌都向她请教。他觉得她简直就是无所不能。这样她竟能成为属于他女人,夜间躺他身边让他拥抱爱抚,他觉得非常幸福。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她高兴。就像他指甲,缺了它们,他爬树会慢些,但她看起来不喜欢,而且他也怕自己一时大意再刮伤她娇嫩身体,所以当她要给他剪掉指甲时候,他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顺从了。
“女人是用来延续血脉。她们可以为你繁衍后代那几天再去亲近她们。把你剩下所有精力都投到这片丛林里,它永远不会背叛你。”
当这片丛林里好猎手,英勇战士,是他从小就有梦想。所以他牢牢记住了小时候来自于父亲教导。就算后来他有了呶呶,也从来没有逾越过一步。他总是能很好地约束自己。这也是为什么他知道了呶呶和以加事情之后,短暂愤怒很便冰消瓦解了。
父亲说对,只有丛林才不会背叛他,永远静静地那里守候。
但是这一切到了她面前,却完全土崩瓦解了。他不但把本来应该送入她温暖身体□弄了外面,甚至经不住她诱惑,不是那几天夜里和她做那种事情。每一个早晨醒来时候,他有时会后悔,觉得自己背叛了父亲教导。但那丝悔意完全敌不过她带给他那种极致美好感受,到了下一个夜,他又迫不及待地沉溺其中了。
他想他已经堕落了。但是心甘情愿。唯一遗憾就是她看起来似乎仍有些不愿为他生孩子。
但是现,这一点也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经过了之前没有她这几个几乎不眠不休日夜。现只要她能平安回到他身边,他一定再也不会强迫她了。
那天他归来,到了棚屋前喊她名字,以为她会像往常那样含笑掀开门帘出来,推着让自己先去洗脸洗手。
但是什么都没有。她不见了。
寻遍了整个聚居地和附近她所有可能去地方后,仍是没有她踪影。娜朵说她一早就不见了,她也已经寻了她半天。
他觉得自己血液凝固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她又逃走了,他已经把她放进了自己心口时候。
那一瞬间他愤怒得几乎不能自持。
很,他又知道了连达乌也不见了。
几乎整个部落人都出动了,点燃了火把整整寻了一夜。
毫无收获。
天亮时候,他疲惫不堪地回到了自己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兽皮上那个孤零零枕头。那是她自己编织了,然后往里面塞了晒干花花草草弄出来。
他一开始还暗地里笑她多事。但是现,这样一件小小她留下东西竟也能让他觉得无力。
他仰面躺了下去,把她枕拿来紧紧压了自己脸上,努力寻找着她留下一缕芳香。
军刀从侧面口子里掉了出来。
他又发现了塞里面折叠得整整齐齐两个布条。
他立刻否定了自己起先想法。
她没有想要逃离他。
如果她要逃走,她至少会把这两样东西带走。然后他这才又注意到了她鞋,整整齐齐地放屋子一角。
她不是自己离开,那么,她就是被迫离开?
联想到达乌一同失踪。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血液突然又加了流动,一下子心急如焚。
值守人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过来通报了冈突派来人传话,递过了那只还沾染了血迹耳朵。
他们没有提到她。
但是这却给他燃起了一丝希望火苗。就像一个原本陷身四面黑暗里人看到了前方一丝火光,虽然微弱,但那总是一个希望。
何况他有一种直觉,她失踪一定会和达乌有关。
他立刻备齐了冈突要东西,选了部落里强壮二十个男人,日夜兼程地朝这里赶了过来。
她果然也落到了冈突手上。
白日里发生一切又掠过了他脑海。
他用手中冈突第二次换回达乌时候,那一瞬间突然有了一种愤恨感觉。
这是自己无法随心,却只能听从责任指使愤恨。
他转身离去时候,不断回头看向远处她,希望她能对上自己目光,读懂他想告诉她话,他会很回来救她出去。
但是她一直只是垂着头。他想她当时一定恨他。
这一次,等他夺回了他女人,他绝不会让今天这样事情再次上演,永远,无论什么代价。
骊芒眼里闪过了一道近乎冷酷光。
他潜向冈突穴屋。
路上他制服了遇到一个人,问出了冈突所,然后杀死了他。
他从前量不去杀人,即使是和别部落发生冲突时候。
但是现必须要这样。越早地除掉一个人,他能救出他女人希望就大些。
片刻之前伏树丛后听到那两个值守人猥琐谈话,他除了愤怒,剩下唯一感觉就是痛恨自己无能,没有保护好她。该是怎样境况,才会让她这样一个平日里娇娇弱弱女人竟也杀了人。
木青被冈突单手拎着,粗暴地丢到了地上。后背撞到地面起伏,痛得像要断裂了一样。
顺从他,短期内她性命无虞。
反抗他,就算他现一只手不能动弹,自己手无寸铁,必定也是敌不过他。
嘴里一阵咸腥味道传来,她这才惊觉自己竟已经把嘴唇都咬破了。
她咽下了嘴里血水,长长地吸了口气。
冈突并没给她什么缓冲机会,瞪着血红眼睛正要扑了上来,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哀鸣。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过25字送分。。等着捏。进来筒子们都不要大意地按按爪吧,让偶知道你还……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