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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夜里牡丹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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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漫起来了。睍莼璩伤

    二人被水吞噬掉,在刺骨的水里沉浮。

    山里的水潭,可不比山庄的湖那样,有阳光的照耀,多少会暖一些。这潭水阴寒冻骨,步绾绾的骨头又开始疼了,尤其是膝盖和手指关节,这痛苦让她在水里都忍不住闷哼,以至于连吃了好大几口水。

    大水继续涌来,把两个人往潭底推。

    这场预谋的暗杀,花费极大的代价,选定了这地势极险的地方,一潭水,要淹死当今世界上最有能耐、最有权势、最尊贵的三个人——帝祈云、夜沧澜、莲公主轺。

    帝祈云的双臂牢牢地锁着她,和她一起往水底沉去。

    步绾绾害怕水,这种对于阴凉潭水的恐惧,源于那日被景枫遗忘在深河时,她在这水里,努力睁开了眼睛,死死地抓着帝祈云的手指,忘了这是她讨厌的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抛下她!

    怎么死都行,不要让她被水淹死了暗!

    冰凉的唇贴过来,用力地抱着她的腰,唇瓣烙在她的唇角,再寻到她的唇缝,舌尖挤进去,迅速有气体冲进了她的喉中,灌入她的肺。

    在水下憋气,是帝祈云从小发|泄的办法,他把自己沉进浴池中,久久的不出来,吓得宫婢尖叫不止。他能在水下憋上好一会儿,让肺里的空气挤干净,让身体沉重得像石头,这样,便没有什么狂风大浪可以撼动到他了。

    步绾绾晕了过去。

    脑子里先是一片空白,随后便是帝祈云那唇角挂满戏谑笑意的模样,放大、放大……填得满满当当,再容不下其他的万事万物,就连这潭水也被他那坏坏的笑挤掉了,消失了……

    暗幕处,那锦衣护站于崖上,盯着脚底暗黑不见底的深潭,微微轻叹,声音微哑。

    “可惜了这丫头,倒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护法,门主说要这丫头,我们带不回去,门主会罚的吧。”

    站在他身边,同样锦衣华服的男子缓缓说着,黄金面具下传出来的嗓音醇厚动人,宛若山水明月。

    “带不回去,认罚便是。”

    锦衣护法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往森林深处走去。

    潭水渐渐平静了,连水泡都未曾鼓起一个,月色投下,片片鳞波,星光在微波上跳跃,这山里的夜景,宛若世外静美桃源,确实是不愿沾染尘事的人隐居的好地方。

    蓦地,潭水被突然窜起的水声惊扰了,一道水珠组成的长龙强劲有力地冲出了潭水,水珠在半空飞炸散开,帝祈风抱着步绾绾,赫然出现在水潭上方。

    白衣上的血已被潭水泅得淡了,衣衫也散开了,露出他那白玉一般的胸膛,湿发纠缠下来,和步绾绾的长发一起,在夜空里、在月色下,痴缠在一起,就像两个人的命运……

    又是几声水响,洛君瑜抱着莲公主,夜沧澜,也从水里游了出来。

    没人看到那道由水珠凝成的龙,只看到帝祈云抱着步绾绾勉强落到岸上,身形晃晃,和她一起栽了下去。

    无数道身影游过来。

    怀安郡王沧老但是镇定的声音在黑暗里回响着。

    “快救驾,王上,老臣来来。”

    “王上……”

    傅玉莹的声音也响起来了。

    伐木为舟,将帝祈云和步绾绾强行分开,抱上了小木筏,往山崖边划去。

    洛君瑜爬上了步绾绾的木筏,扭头看了一眼莲公主。

    她已醒了,正扶着夜沧澜的手臂,大口地吐水,大口地喘气,抬眼看他时,只浅浅扫过一眼,便回到了夜沧澜的身上,甚至抱住了夜沧澜,低声哭泣,“沧澜,吓死我了!”

    洛君瑜的脸色更差了,大口地咳着,弯腰把脸色苍白的步绾绾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再未回头看上一眼。

    山风如此刺骨凉,像被人遗忘的情人的心,那尖锥剜痛了骨肉,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一场爱,一场梦,五年的时光,被岁月无情的斩得七零八落,洛君瑜突然就咳出了一大口血,脑袋往前一低,双手紧抱住了步绾绾。

    他的手这样用力,就像在海水里,抱住子一根浮木,尽管知道没用,却依然用冰凉来依靠冰凉……

    情是什么?

    得到的是最忐忑的,得不到的是最伤悲的,忘了的是最痛苦的,背叛了的是最愤恨的……

    那么情的美呢?

    这些年轻人,被命运狠狠推进了冰凉无情的漩涡,他们挣扎着,要主宰命运,却跌跌撞撞,被命运牵引着,走向了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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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啾鸣着,鲜花开了,天色晚了,月儿起了,步绾绾,醒了。

    不是醒在鸟儿的歌声里,而是在洛君瑜的咳嗽声里。

    她爬起来,看向窗边。

    月色淡漠地淌进来,披在洛君瑜的肩头、发上,他站在窗口处,一手握拳,紧抵薄唇,背景萧索,发中赫然杂上了银丝……

    步绾绾心中不忍,赶紧下床,快步过去,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师傅,我们一定认错人了,你把帕子拿出来看,蓓儿师娘比她美多了。”

    “是吧。”

    洛君瑜转头看她,眼角堆起了笑意,还是以前那般的不羁无谓,可是唇上染着的血色地让步绾绾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抬袖往他嘴上擦了擦,轻声说:

    “师傅,哪里有解药?我们去找解药,然后再去找蓓儿师娘吧,总会找到的。”

    “是吧。”洛君瑜又说了一句,继续猛咳。

    他是侠肝义胆,他可以为了师弟一饮毒酒,他可以为了师弟的江山,万里奔波。他侠骨柔肠的人,他为了五年前蓓儿等侯五年,修身向上,只等重逢……

    步绾绾想变成蓓儿去安慰他,可惜,这里没有先进的整容术,整不来蓓儿眼角的风情。况且,她这么黑,哪里有那女人的成熟风情、妩媚白皙、娇嫩如花?

    她只是个会放火的黑丫头罢了!

    “师傅啊……没事没事,大不了我以后陪着你,我们两个闯江湖去,杀富济贫,当神|雕侠侣!”

    她又靠近一步,踮起了脚尖,伸出双臂用力地抱住了他。

    “神雕侠侣啊……咳咳……我可以做你爹了,还侠侣,神雕师徒吧。”

    洛君瑜笑起来,任她抱着自己,抬手在她的发上轻轻抚摸着,像在摸一只小猫儿。

    “绾绾。”

    夜沧澜出现在窗外,静静地看着她。

    “嗯。”

    步绾绾转头看了他一眼,慢慢放开了洛君瑜。

    “我们去用膳,然后准备出发了。”

    夜沧澜向她伸出了手,声音低沉温和。

    出发?

    步绾绾微微拧眉,又看了一眼洛君瑜,然后朝夜沧澜摇了摇头,轻声说:

    “我不走,我和师傅在一起。”

    夜沧澜眼神微变,几分失落从唇角弥漫开,他沉吟一下,又小声说:

    “绾绾,我得去西崇,出来一下好吗?我们谈谈。”

    “去吧,自己选择,师傅可能也不能陪你走多远了。”

    洛君瑜轻轻拍拍她的手,温和地笑着。

    “可我们在一起才没多久呢,我不去,我就陪着你。”

    步绾绾摇头,又冲夜沧澜说:

    “你走吧,祝你大展宏图,一帆风顺,保重!”

    不管梦里的人是他,或不是他,是爱,抑或是得不到深恋,那都是往事了,步绾绾想往前走,不带任何包袱,一身轻松。

    她对夜沧澜的感情,只限于对他温柔气质的吸引,只限于他酷似景枫一样的脸。

    甚至比不上她对洛君瑜的敬佩和喜爱,她和洛君瑜是“臭味相投”的呀,她们都被爱人抛弃了呀!

    “绾绾……”

    夜沧澜还要争取,步绾绾却冲他咧嘴一笑,挥了挥手指。夜沧澜唇角的笑意凝固住,渐渐化成了苦笑。

    “沧澜,用膳了。”

    莲公主的声音传过来,洛君瑜还维持着那姿势,却微微偏过了脸。

    步绾绾赶紧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笑眯眯地看着他说:

    “不许听,你只有我一个徒弟,只能对我一个女人好。”

    “这么霸道,为师还要讨老婆小妾的。”

    洛君瑜笑了起来,拉下了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走。

    “滋……小妾!想得美!”

    步绾绾也赔笑,只盼他不要再想莲公主和蓓儿的事了。

    可一出门,便见莲公主正穿过了花丛,姗姗摆腰往这边走来。重新梳妆的她,云鬓高堆,珠钗微斜,一把珍珠流苏缀下来,眉心又描了一朵艳丽的桃花,火红花瓣,金粉描边,越加映得她肤若凝脂,欺霜赛雪,美不胜收。

    到了面前,莲公主吟吟一笑,妩媚地抚了一下搭在胸前的秀发,柔声问他?

    “君瑜公子,本公主久仰大名,不知君瑜公子可有想过去我西崇国效力?本公主一定奉为座上宾,荣华富贵,绝少不了君瑜公子。”

    “呵,像夜沧澜一样背|叛国|家?”

    “金凤择枝而栖,是帝祈云容不下他,他只是寻找更合适他的土壤和大海。我西崇国对于人才,绝对重视……”

    “滋……帝祈云那包子呢?”

    步绾绾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真讨厌她这样的腥腥作态!

    “北商王还未醒,身子也太脆弱了吧,如此体魄娇弱,还眼盲,如何能治理好国|家。”

    莲公主嘴角扬扬,满嘴的嘲讽。

    帝祈云毁了她的山庄,害得她不得传书回西崇,让父皇令边境大将亲自来交涉,接她回去。毕竟在别人的地盘里建了隐秘山庄,还悄悄拐走北商国的人,是为大挑衅。她就是趁着帝祈云还未醒,得赶紧离开。

    “你嘴巴真讨厌啊。”

    步绾绾忍不住骂了她一句。

    “你太放肆了,你是什么东西?”

    莲公主恼了,一挥袖,一双美目忿色地刺向步绾绾。

    步绾绾往前一步,毫不畏惧地扬起了下巴。

    “我叫步绾绾,记着了,我是洛君瑜的唯一的徒弟,你再敢出言挑衅我和我师傅,我一把火烧得你没脸见人你信不信!”

    “粗鲁不堪的贱|丫头……”

    莲公主冷笑一声,不和她争执了,只露出一脸妩媚的笑意,看着洛君瑜。

    “君瑜公子收徒弟的眼光不怎么样呢。”

    “嗯,我的眼光一向不怎么样。”

    洛君瑜淡淡地说了一句,握拳轻咳了两声,转身往东走,发丝垂落,遮住了他落暮的双眼。

    “走了,我要去看祈云,他伤得重。”

    “他跟个不死老妖似的,他能伤多重。”

    步绾绾撇撇嘴,快步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好几步,又突然转身跑回来,指了指莲公主,又一拉夜沧澜,小声说:

    “夜沧澜,你眼光也放好点!”

    莲公主锐利的视线又刺了过来,步绾绾这才冲着夜沧澜一抱拳,清脆地说:

    “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另外,小马既送给了我,不许收回,保重!”

    还惦着她的小马呢!

    夜沧澜原本笑意消失的唇角,又勾起了一丝笑意,喃喃地念:山水有相逢……

    “走了,不和讨厌的人一桌吃饭。”

    步绾绾洒脱地一挥手,大步追赶洛君瑜去了。

    莲公主看了一眼洛君瑜的背影,转身走向夜沧澜,娇笑如花,语气温柔,“沧澜我们走吧,怀安郡府的膳食我看也不怎么样,我们去徐大将军的营中好了。”

    “你小名叫蓓儿,还是另有公主叫蓓儿?”夜沧澜垂眸看她,沉声问。

    “听不懂她们说什么。”莲公主匆匆说了,掉头就走。

    夜沧澜深深看她一眼,又看向已跑得老远的那师徒二人,眉心微拧。

    莲公主背挺得笔直的,扶着侍婢的手上了马车,才转过头来,目光掠过了夜沧澜,在洛君瑜的背影上停了一下,迅速收回,朱红的唇角轻轻一张,冷漠地说:

    “出发,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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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绾绾和洛君瑜到了帝祈云的房间外,步绾绾一看这房门小院就明白,这是傅玉莹的出阁前住的地方。

    侍卫们见洛君瑜来了,赶紧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便有婢女碎步出来,恭敬地请二人进去。

    步绾绾迈了一步,又收住了脚步,小声说:

    “我不进去,不想看他,师傅你自己进去好了,我先去吃饭。”

    “进来,又别扭干什么,你要跟着我,势必要天天见着他,难道还不见了?再说他是为救你才受了伤,背脊骨都差点被千斤的沉木的打断,你也别当白眼狼,说近点,你是他册立的美人,说远点他也是你师叔。”

    洛君瑜拧拧她粉嫩小巧的耳朵,把她给拎进院子。

    “你、你,我才帮你了,你怎么不帮我?”

    步绾绾护着自己的小耳朵,被他硬拉进了房中。

    才进门,就听到了傅玉莹温柔的声音,“王上别动,晚晚喂你。”

    步绾绾斜眼看去,傅玉莹只穿着一件素净的衫裙,长发未梳,就用发带绑着,小脸腊黄。她在这里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天一晚了,也熬得双眼红肿,满脸泪痕。

    倒是睡了一觉的步绾绾,神清气爽,步子轻快。

    帝祈云才醒,耳朵尖尖的,早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听着那丫头不肯进来,唇角上早就弯了怒意。

    “小白眼狼。”他嘀咕了一句,推开了傅玉莹的手坐了起来,一动,背上的骨头就痛得厉害,饶是他再刚强,也忍不住拧了拧眉。

    “趴着好了。”洛君瑜走近他,轻轻的摁了摁他的肩。

    “步知道,过来。”帝祈云笑笑,冲着步绾绾招手。

    步绾绾站在墙边,脑袋一扭,不肯过去。他有晚晚,叫她作甚!

    “王上趴着吧。”

    傅玉莹又拖着哭腔劝他。

    “没事,孤王这点小伤算什么,活动一下就好了。”

    帝祈云忍痛活动了一下,趿鞋站起。一边的婢女赶紧跪下去,替他套好长靴,傅玉莹亲手拿来了衣袍,服侍他穿上。

    步绾绾站在一边看着,只觉得别扭。可洛君瑜和帝祈云乱七八糟地扯着闲话,她又不好走开,咕噜……她肚子里响起来了……

    “用膳去吧。”帝祈云转头看她一眼,笑了笑。

    “嗯,快去传膳,请父亲和哥哥们过来。”

    傅玉莹连忙转身,吩咐婢女去请人。

    四人从屋里出来,出了小院,前面一片牡丹花丛。傅玉莹一直轻扶着帝祈云未松手,步绾绾慢吞吞地跟在洛君瑜的身后,她本是一时心痛洛君瑜,有意陪伴他度过难关,可没想过要和帝祈云继续在一起,那臭男人绑她在床上折腾的仇,她还没报呢!

    晚宴设在园子里,牡丹花瓣承托着柔美的月色,居然全是黑牡丹!原来进献牡丹讨帝慎景欢心的就是怀安郡王,是他从外邦弄来的种子。

    众人向帝祈云请了安,帝祈云便携着傅玉莹坐了上座,满脸温和地请傅家人入坐。

    “此乃家宴,国丈和国舅不必拘礼,都坐吧。”

    “是,君瑜公子请坐,步美人请坐。”

    怀安郡王又带着儿子们向洛君瑜和步绾绾行礼,挺恭敬的,步绾绾还真是沾洛君瑜的光,如今她可是飘渺门的弟子,不然,哪有这待遇!后宫最低等的小侍妃,哪能得到怀安郡王的抱拳一揖?

    入了座,步绾绾眼睛亮了,得,好吃的!

    才抓了筷子,帝祈云已经捉了筷子往她的手背上一敲,慢吞吞地说:

    “没礼数,孤王平常白调教你了,惯成的坏样子。”

    扑哧……他惯她了?步绾绾揉着被打红的手背连翻七个白眼。

    “山庄之事,老臣一定会彻查,老臣失职,居然让莲公主趁虚而入,让血玉门危害王上,请王上责罚。”

    怀安郡王又带着儿子们跪下去,傅玉莹也站了起来,和父兄们一起下跪。

    “都起来吧,用膳了。”

    帝祈云唇角有笑,不罚不赏,压根不在这话题上停留。

    众人赶紧起身,陪着他吃饭。傅玉莹在一边伺侯着,体贴入微,鱼刺也给他挑出来了。

    步绾绾看得眼睛冒火,把碗往洛君瑜面前一推,大声说:“师傅,肘子来一坨。”

    众人都看过来,洛君瑜轻咳一声,当真夹了一大块肘子给她。

    “吃吃吃,吃肥了都抱不动了,没把孤王压水里淹死。”

    帝祈云冷笑一声,放下了筷子,去和傅玉莹的兄弟们喝酒。

    众人小心陪笑,一顿饭,只怕只有步绾绾一个人吃得尽兴。散了,洛君瑜还要和他们议事,步绾绾顺手抓了一壶米酒,独自在牡丹园子里逛了会儿,心情乱得很,便往假山前的石凳上一坐,双手撑在身边,仰头看着星空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突然探过来,抓着她的长发,往前一抛,缎子一般的发遮了她一脸,

    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她转头看,帝祈云正站在她的身后,一手抓着她的手腕,手指在她的脉上用力摁了摁,唇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步绾绾还没出声呢,帝祈云已经抓着她的双臂,把她给拎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往假山里推。

    “臭丫头,你躲在这里想谁呢?”

    “唔……又不想你。”

    步绾绾躲着他的吻,急急地说。

    “小骗子,明明在想我,想我宠一下。”

    他撅住她的唇,舌尖迅速钻进去,手掌掐着她的纤腰,往上一抱,她的腿就环到了他的腰上。

    “你还想打野|战呢。”步绾绾郁闷地看着他,身子被他抵在了假山上,一株黑牡丹正斜斜探过来,碰到了她的脸颊,娇颜赛牡丹,肤比花瓣柔。

    “真想看到你啊。”

    他松开了她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步绾绾摸着被他吻痛的唇,不出声。

    明明她白天还生气的,气他把自己捆着,可这时候也奇怪了,她却不生气了,就这样看着他,觉得他还长得挺好看……这是什么思维?

    她苦闷极了,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力挤了挤,小声说:

    “你的晚晚来了,还不走!”

    “我的晚晚在这里。”他又一仰头,吻住了她,吮得她的唇又痛了,才松开来,哑哑地说:“臭丫头,你在水里把我抱那么紧干什么?喊着让我不丢下你干什么?你也有怕的时候呢?”

    “谁怕了。”步绾绾又揉嘴巴,越加苦闷。

    他低声笑笑,突然说:“我怕,怕你没了……我没你了……”

    步绾绾惆怅满怀,悄悄地抬眼看他,这算什么呢?平常就不停地打架,互掐,这时候又背着他的晚晚说些肉麻得不行的话。

    “你还抓着酒壶……来,我先喂你……”

    帝祈云抓着她的手腕,把她紧扣在指里的酒壶给抓了过来,仰头喝了一口,扳着她的小嘴就往她嘴里灌。

    冰凉的酒从二人的唇里满溢出来,流到她的身上,他低头就咬她的酥软的胸,又觉得不尽兴,索性扯开了,把酒全往她的胸前倒,舌尖凑过去,一点点的舔,满口腔都是这醉人的米酒,又一抬头,去吻她的唇。

    “小东西,想不想我进你身子里去?”

    他带着酒兴,唇贴着她的唇说话。

    “不想……”

    “小骗子!”

    他用酒壶细长的嘴去碰她的花苞儿,那裤|底……湿漉漉,软绵绵的……

    “这个太细了是不是?用我的好不好?”

    他用壶嘴儿挑开了裤|底,直接杵到了花泉上,轻轻地滑动,酒又往外倾去了,更加的湿,更加的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