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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洛占月分开,良辰一路急急回了茶楼,待要进门方想起答应几人的粥,就不知花锦可曾回来,若是回来定然是买了的。
可又没勇气此时上楼去查看,想起自个儿一去便是大半个时辰,良辰便是极为自觉地回身去买了几份粥回来。
顺道又去了旁边的点心铺子,将各式点心装了不少,见得两手都提满了东西,这才略有底气地上楼,权当将功补过了。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方才遇见些事,来不及上来与你们招呼一声,这些只当是我赔罪,今儿个任凭你们差遣。”一上楼,便是见得几人气息奄奄仍是坐在那里等着,良辰将粥和点心放在桌子上,便是一径地伏低做小道。
“花锦呢?”本以为几人会“收拾”她,却不想林婉茹开口便是问了花锦。
如今熟悉了,自然知晓那日跟着良辰的四大丫头是她的亲信,因而几人也都高看一眼。
良辰一上来便是发现花锦尚未回来,一面想着许是花锦许是发现些什么,却又有些担忧会不会遇到她自个儿解决不了的事。
“方才我二人分开去办事,花锦许是还不曾办完,大约待会儿就会回来了。”良辰诧异,却仍是笑道。
“没事便好,快坐下歇歇罢,也不知忙个什么跑了这半天,瞧你这般疲惫的样子,喏,喝杯茶。”林婉茹便是亲自动手倒了热茶递给良辰。
良辰接过,便是坐下来看着几人半分不曾抱怨,只欢喜分食那些粥品及点心,唇角不自觉弯了起来,心情越加愉快。
心说到底还是要愈相处愈了解,像此刻她便是知晓,这几人对于她突然不辞而别,关心多过于气愤。
几人胃口自是不大,不过稍稍用了些便也就饱了,点心吃得少些,粥却是用了不少,果真良辰的品味还是不错的。
两杯茶饮尽之时,花锦也回来了,附耳告知那陌生女子轻功甚好,花锦勉力追出去很远,却到底还是被甩掉了。
良辰皱眉,白卉今日的身手已经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从不曾听说萧美景身边的丫头有这样厉害,却不想她接触那人却是功夫更为高超。
须知花锦的轻功虽并非四人中最好的,可也到底算得高手,那人却是就这样将花锦甩开了?
萧美景,白卉,神秘女子,还有那李宅……到底其中有着怎样的关联?
还以为萧美景这些日子老实了,却不想是悄没声息走在了暗地里不成?
“可是有什么事?”见得花锦回来说了话,良辰那般皱眉,一旁坐着的赵子卿便是问道,以为她是事情办得不甚顺利。
到底顶着表姐的身份,不自觉还是要关照这个表妹的。
“没什么,丫头去找人不曾找到,回头再派人去瞧瞧就是了。”良辰便是笑道。
这事本就不好与几人说,加之不想她们跟着担忧,都是娇弱女子,即便说了,怕是也有心无力的。
良辰语气轻松,赵子卿几人便也放下心来,几人都吃饱了,便都兴致勃勃说了等会儿要去哪里。
初时良辰说过,如她们几人,本就是因着瞧良辰做事觉得有兴致,与她的本意不同,是以做生意最好是从兴趣出发,便是准备带她们先去自个儿名下的铺子瞧瞧再说。
关于去哪里,几人各抒己见,最后将决定权交由良辰。
良辰便也想着去哪里有趣,忽而看见福雅欢欢喜喜坐在那里左瞧右望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便是开口打趣道:“你这是第一次进茶楼不成?瞧你这好奇的样子,可是家里把你拘得太紧了?”
这话说来她自个儿都不信,只怕大家也都不会认同,看福雅的性子便是知道,定然是在极为宽松的家中长大的。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福雅还不曾开口,林婉茹就笑了:“她被拘得紧?若是被拘得紧,哪里会有如今这猴儿一样的性子,她这是坐不住了,方才就一直念叨着,待你回来吃得饱饱的,今儿个一天可要好生去走走看看的。”
“这好说,今儿个咱们就不拘着非要去了哪里,全凭着喜欢就好,午间便由我做东,请你们去我自家的酒楼用饭,尝尝我那里大厨的手艺如何。”方才累得几人好生无聊在这里等了她许久,虽不曾怪她,良辰到底是心里过意不去,便是大方道,且到底还是不忘了推崇自家的酒楼。
“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今日午饭便由你包了,只管等着享用就是了,倒要看看你家大厨手艺是不是比你还好。”福雅闻言想起那日在侯府小厨房偷吃的一点儿良辰的手艺,便是高兴道,随即又问:“你名下除了酒楼,可还有……”
良辰正听得她说话,便是见得周围人都探头探脑朝楼下望去,而楼下一阵阵的吵闹争执声传来,不由有些诧异,难不成又是有人闹事,怎么每次出来都不能得了消停?
罢了,不去理它,总归也不是自个儿的铺子,自有这里的掌柜的去操心就是了。
刚一回过头来要问了福雅还有什么,便是见得福雅猛地弹起来,两眼高兴地朝着楼下瞧着,直直就奔着楼下瞧热闹去了:“我去瞧瞧怎么了。”
良辰伸出去的手落在半空,看着福雅已经是几步便是到了楼梯口的身影,暗自感叹倒是够灵活的,不学武还真是可惜了。
无奈,这丫头怎么比她还要好热闹,日后若是与她一同出来,多管闲事怕是少不了的了。
这样想着,几人却也是不能由着福雅自个儿下去,她那一点子在良辰看来根本算不得功夫的功夫,若是不小心看热闹被殃及池鱼,自保都是不够的。
刚转过楼梯,便是见得几乎半个茶楼的人都挤在楼下,福雅仗着身子灵活,早就挤到前头去看了。
几人不想叫福雅一人,便只好也由着良辰在前头开出一条路来,都站到了福雅身边。
“小哥儿,这是吵什么呢?”良辰正皱眉瞧着前头对峙的双方,一时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是见得福雅已经是自觉地跟旁边一脸庞微黑的少年人打探道。
“吵什么?谁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贼喊捉贼,咱们可是瞧不清楚啊。”那小哥儿一听福雅相询,顿时有些高深莫测道。
福雅顿时眼前一亮,便是轻咳了一声,附和着说道:“瞧小哥儿这意思,必是深知内情的,快说说,小弟这是刚过来,只瞧见这好好的不能和和气气的,怎么就非要吵闹不休了?”
那小哥儿想是被福雅捧得极为舒服,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他所知一股脑都竹筒倒豆子倒了出来。
良辰几人这才知晓,却原来是这茶楼的掌柜的说他自家铺子里的伙计偷了他的银两,如今正吵闹着要搜了包袱。
良辰几人一听立时来了兴致,都道要看看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到底是要如何解决。
抬眼看去,却是正瞧见那掌柜的与对面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人僵持着。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你凭什么要搜我的包袱?”那紧紧抱着包袱的少年人瞧着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此刻清秀的脸上满是羞恼之色。
“方才便只有你在此处,若不是你拿的,又会是谁?”那掌柜的不为所动,理直气壮道。
“你也说了我是在此,为何要叫人去屋子里私自拿了我的包袱过来?”少年人脸涨得通红,显然是被激怒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找了空子跑回去私藏了银子,我不搜你包袱要搜哪里?”掌柜的轻蔑看着少年人说道。
“你强词夺理,方才我一直在这里,哪就可能回去将你那什么银子放到包袱里?”少年人气得浑身发抖,却仍是据理力争道。
“话都叫你说了,你说你一直在这里,谁给为你作证?谁能?”那掌柜一边说着话,一边视线在一旁几个伙计身上掠过,见得几人都低了头去不做声,掌柜的这才满意一笑:“若真的没有,你为何不敢叫我搜?”
“就是嘛,小伙计,有没有搜了便知。”
“你不是说自个儿是清白的,那叫掌柜的搜了便是,搜了不就一清二楚了。”
“就是,伙计,给他搜,搜不到看他说什么,咱们不怕不是……”
旁边看着的人也不知是客人还是那掌柜的认识的,尽也都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便是那状似为小二哥说话的,实则也都是揣着看戏想法。
良辰在一旁冷笑,这些人的说法当真是好笑,就凭掌柜的一句怀疑,无论那伙计如果证明自个儿不是贼,就得将包袱任搜不成?
“那如果没有呢?我说了我没拿。”不知是不是最后一句叫那少年人触动,便是见得他依旧紧紧抱着包袱,却是突然开口问道。
“若找不到,我便给你赔礼道歉如何?”那掌柜的语气很是笃定,全然不将那少年人的倔强看在眼里。
“好,你看吧!”那少年人想来是信了这话,便是一咬牙,继而将包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猛地打开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