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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城外的一座破旧的房子里,阮凤舞渐渐的转醒,睁开眼睛一看,那破旧的屋顶,估计晚上都能躺在床上浪漫的看星星吧,她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一件粉红色的衣服,心一惊,不会又穿越了吧,而且又这么悲催的穿越到了一个破旧的农村?
心中正在想着自己要是总是穿越的话,是不是就说明自己怎么都死不了,只是不停的换身体而已。
正在考虑这件事是好还是不好的时候,突然门被人推开,一瞬间的强光照进来,令她的眼睛一时睁不开,只看到一个青衣的影子,尽管他的脸背着光,可是但看身形她也知道进来的是谁。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萧子墨关心的问道,三步走到她的跟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阮凤舞直勾勾的看着他,明明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可是如今看来,是自己根本没有死,心中想起那群饿狼仍旧心有余悸,“是你救了我?”
她皱着眉头,好像这件事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似的。
“看你的样子好像这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情,很不想被我救还是你本身就想寻死?”
他挑着眉,那么久不见,她好像更加的有一种说不清的风情了,一颦一笑之间,更加的有韵味,不再那么的孩子气。
阮凤舞慢慢的做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根本一点儿的伤都没有,心中顿时高兴,白了他一眼,“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再次救我,尽管我也知道你救我是有目的的。”
萧子墨对于她那略带讽刺的话并不在意,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说我能有什么目的?拿着你去威胁萧子风?我还没有弱到这个地步,我想要的,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也不会通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换取,我救你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将你绑在我的身边,永远,这一次,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越说头越是凑近阮凤舞,阮凤舞只好把头往后仰,到最后,撑到柔韧性的最低限,一下子又倒在了床上,她无辜的眨着眼睛,揉了揉被磕疼的脑袋。
萧子墨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道:“你惊吓过度,体力还不是很好,先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熬点大骨汤。”
阮凤舞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那自由切换情绪的脸,明明刚还一张阴沉到诡异的脸,现在又温柔到溺死人的脸,简直跟他相处心脏都要折寿。
虽然他那么吩咐了,可是阮凤舞却不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她慢慢的揭开被子,穿起了鞋子,不为活动,也要为勘察清楚这里的情况啊,以便于她随时都能跑。
果然,这里好像就两间屋子,外面的院子里有一个茅草搭的厨房,下面一个简陋的灶台,看着那样子,那茅草屋好像都摇摇欲坠的感觉,要是风吹大一点,她干肯定,绝对会被风把屋顶给掀翻。
“喂,这是哪?这么极品的地方你都能找到。”阮凤舞嫌弃的看了看她脚边的小板凳,用手摸了摸并没有灰尘,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坐上去。
心中还在嘲笑自己,这皇后的日子已经舒适惯了,这一下子到了这种环境,突然心中好像还有点不爽了。
萧子墨一心一意的生火洗骨头,她什么时候出来的竟然都浑然不知,看着她悠闲的坐在板凳上,这样的一幕竟然触动了自己内心的柔软,这样场面多么的像一对农村的夫妻,过着你耕田来我织布的生活,那样宁静却惬意。
他的嘴角不经意的浮起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幸福的笑容,“你要是不喜欢这里,咱们一会儿吃了中午饭就离开,咱们换一个环境好点的地方,在这里,确实委屈你了。”
他本来昨天想要把她带回总部的,可是他却还是带了她来了这里,希望这样的破房子,不至于太过显眼。
阮凤舞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毕竟现在自己在他的手上,不管去哪,她都没有发言权,不管在哪,她都没有逃脱的可能,刚才在屋里,她已经试着用了用内力,发现她已经被人封死了穴道,而现在,自己就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村妇没有什么两样,就连一个街头的混混她都打不过的。
在心中暗骂了多遍萧子墨之后才出来,看着他救了自己的份上,暂且饶了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反正以后有的是办法收拾他,慢慢来,山不转水要转。
二人就在诡异的气氛中,“欢乐”的用完了午饭,不得不说,萧子墨的厨艺好像比萧子风强,不对,她根本就没有迟到过那个傲娇鬼做的饭菜,说不定他连切菜都不会,还会什么烧菜啊,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下次一定要赶着萧子风为自己做一顿饭,那么只是一顿,哪怕浪费了食材根本不能吃,但是她想看他为她一个人洗手作羹汤的样子。
“凤舞,咱们走吧。”收拾了好了碗筷,萧子墨提着他的长剑就准备走。
阮凤舞则被他搞得蒙圈,“去哪儿?”今儿的太阳很好,她正晒得晕乎乎的又想睡觉了呢。
“带你去街上,咱们去选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住下。”他说着递给了阮凤舞一个面具。
阮凤舞本来是拒绝的,可是无奈敌不过他的体力,还没等自己反抗,面具已经落到了她的脸上,他正在自己的身后小心翼翼的系着绳子,一面面具掉了下来。
阮凤舞也无奈,只有跟着他,而且他的手还牢牢的牵着自己的手,那让人很不安的温度,让阮凤舞无论如何都想要挣脱掉,可是越是挣脱,他就越握的紧,阮凤舞目测,要是他在使劲的话,自己的手关节都会被他捏碎了。
“我劝你不要做无用功,现在就算你不戴这个面具,也没有人能认出你来的,我让你戴面具也就是好玩而已,你要是脑子中再想着逃脱的事情,难免我不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
他附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那语气就像是在诉说衷肠,可是只有阮凤舞能感觉到,他是在说实话,并没有开玩笑。
她瞟了一眼他极其不悦的侧面,轮廓分明的就好像画出来的几条紧绷的线。
老老实实的跟着他的脚步,任由他牵着在大街上行走,走了没有多大的一段路程,她越看越是熟悉,正在惊讶这里是哪里的时候,突然抬头看见了牡丹坊几个字。
“怎么?你以为我们已经在哪个陌生的城里面了吗?一夜的时间,而且你还一直昏厥着,我能带你走多远,反正最终也是要回这里来的,还不如就待在这里哪儿都不去。”他好像看出了阮凤舞的心思,淡淡的说着,两人就像是新婚的夫妇似的,悠闲的走着,偶尔说上几句话。
阮凤舞点点头,好像很赞同他的观点,不过她心中所想的是,既然她还在盛京,那么她就有更加的好条件逃脱,她现在心中想的是萧子风发现自己不见,该是怎样的着急啊。
“子墨。”
“怎么?”萧子墨很是警惕的转过头来看着她,她这么主动的跟自己说话,而且还叫的如此的亲切,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她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
阮凤舞瘪瘪嘴,对于他的态度很是不满意,还是她家的傲娇鬼好,不管怎样,不管自己情绪好不好,自己只要这么温柔的一呼唤,他始终都是笑着温柔的回应一声嗯,然后再问怎么了。
之后不管萧子墨说什么,她都是傲娇的不再搭理他,不管他好奇的问自己怎么了,还是关心的问自己怎么了,她都不说话,使着性子,努力在观察着周围的行人和形式,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利用上的。
“快快快,宫中贴出告示了,城门紧闭三天。”行人都不停往前跑去,然后紧接着就是一对官兵从他们的身边经过,很明显能感觉到萧子墨此时的紧张,本来二人的手心都已经冒汗了,这个时候,他的手心更加的湿润。
“不要东张西望的,咱们也上去看看,凑凑热闹。”本来二人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是毕竟这个时候要是不随大流的话,估计真的会被抓了去。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皇后娘娘因病突然驾崩,念皇后娘娘生前贤淑善良,故追封为孝德皇后,景元十四年九月十五葬于皇陵,至此,民间为了纪念孝德皇后,三月之内不得行婚嫁之事,各家各户都必须为娘娘燃七七四十九油灯,收七天孝,民间一律取消歌舞娱乐,禁穿鲜艳服饰,如有违抗以上条令者,杀无赦。钦此。”
每每贴一张告示的时候,都有一位尖锐着嗓子的太监在大声的宣读着,下面跪着一大片群众,等到官兵们都走了之后,人们开始重新站起来交头接耳。
然后纷纷的散去,因为很多的人都是赶着回去换素净的衣服,皇后娘娘没了是国丧,所以他们每有一个人敢违抗命令,就连在牡丹坊和磬竹苑喝着花酒的人都被家里的人揪了出来,然后灰溜溜的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