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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黄裳毕竟是读着圣贤书长得,曾经也是个忠君爱国、心怀天下的好青年,不过自从随军清剿明教……黄裳这位大才子的三观都跟着变了样。
唐瑛即使不知道期间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是一位宋代士大夫该有的理想和抱负,在黄裳身上可是一点都找寻不到了。
他肯不肯再回去任职当官,还真是难说。
说起来,不管是原主姑娘还是唐瑛,跟黄裳都有点半路夫妻的味道,而且黄裳为人高傲,女方得先“屈就”一二,才能换来他的回报……只是这个回报定会超出原先的那份付出罢了。
在~天~朝职场混了十多年的唐瑛,自是懂得“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真谛,几番小意温存,便得了黄裳的柔情相待——如今看来,自己早先那“主动放□价”的举动,可不再明智不过。
想到如今二人感情极好,不知也是否能互相信任,无话不谈……像这种决定夫妻俩未来的重大事项,也不知他肯不肯与自己商量一番?
唐瑛思及此处,再次主动出击,“三郎,你如何打算?”
黄裳……真是一如既往地直白,“不去。”
按照这些日子相处得来的印象,唐瑛觉得黄裳真跟“圣父”两个字当真挨不上边。
他当年为朝廷费心出力,早该表彰,事到如今一句安抚都没有,反而只得到一纸书信和一句轻飘飘的引荐:要求他继续为国效力。
果不其然,既不愚忠也不愚孝的黄裳捏了捏眉心,“说客从杭州到陕南,也算千里迢迢路途遥远,估计所图非小。”
唐瑛奇道:“这说客你不熟?”
黄裳道:“以前不认识。”然后他又淡淡地补了一句,“写信的人以前倒还熟悉。”
唐瑛对南宋初年的名臣名将了解得不多,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努力”一下,把信拿过来又瞧了一遍,还是没看出写信人的名讳,“谁给你捎的信?”
黄裳指着信纸角落,一个半个指肚大小的印鉴,“张浚。”
饶是唐瑛做了些心理准备,也万没想到会是这一位。张浚也是南宋名臣了,此人品德无可指摘,虽有雄心壮志光复北方之心,但并无统兵领将之能,尤其让这位毁誉参半的事儿就是他荐人的水平了:推荐过刘锜这样的名将,也推荐过杨万里这样的文臣,更是推荐过……秦桧,如今他打算说服黄裳再次出仕……
此时秦桧~专~权,张浚自然落魄,可十来年之后,宋孝宗赵昚登基,张浚可是又做了相公。
宋代的“相公”可不能用来称呼丈夫,这两个字乃是宰相的敬称。
得罪绩优股吗……唐瑛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黄裳却又平静道:“从南面到陕南,并不容易,万一书信为人截获,对他对我都是桩麻烦。因此才留了这个我认得的印记。”
这回唐瑛也揉起了太阳穴,她还没捻上两下,便让两根更有力的手指轻点在了头上……不得不承认,宋代的皇帝水平参差不齐,但大体上气量都是不错的,上行下效,宋代的读书人相对来说脾气也都不坏。
哪怕像黄裳这样面冷心硬的主儿,也肯大大方方地伺候媳妇。
其实黄裳只看七娘神色,便知道媳妇已经想清楚了个中因果——七娘的才智他从未怀疑过。
于是他又坚定地重复了一回,“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出仕。”
得,这是让朝廷彻底伤透了啊。
话说如今秦桧可还没死呢,回杭州做官干什么?让人家当枪使,好斗倒秦桧,然后再当炮灰,让恨不得跪舔金国的赵构逼死吗?
唐瑛道:“我信你。只怕那说客在镇上盘亘了数日,便不肯善罢甘休。”
但凡尽职一点儿,脑子正常一点儿的说客,都会在当地提前打听下对方的家事和口碑。黄裳与唐瑛夫妇在这方圆百里都是绝对的名人:一个战力非凡英勇无敌,一个炮制的成药效果惊人。
如果再稍微耐点心,花些银钱,还能买到当初唐瑛分发给王重阳那些兄弟们的止血散以及解毒散,药效如何一试便知……
这样的夫妻价值巨大,这位说客说不得还得好好努力一番。
于是唐瑛又问:“别是他还琢磨着拿住我,好威胁你吧?”反过来,亦然。
黄裳如何想不透这里的弯弯绕绕,他只是冷笑一声,“希望他最好别给脸不要脸。若真不识相,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好重的戾气!
杀伐果断在这个世道当然是好事儿,但“太果断”也容易把人得罪光啊。唐瑛再一回忆,便宜丈夫出手不是击杀、就是重伤——能留下活口还是为了后面的审问……
唐瑛总觉得练武和修道有那点异曲同工的味道:心得摆正,心态也得平和,内功才能中正浑厚,君不见金大大笔下那些邪派高手,修炼的内功也失之于堂堂正正——很难说究竟是人不正,功法才不正,还是说因为功法有问题,人的脾气才变得阴狠扭曲,总之性格与功法定是相辅相成、互相影响。
唐瑛还想跟便宜丈夫好好过日子,因此定会尽全力安抚他、劝解他:邪路子功法最易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尽废,重则暴毙的例子屡见不鲜。孩子还在自己肚里呢,放任丈夫往牛角尖儿里钻……一个想不开,她没准儿就得给孩子找后爹呢!
她想了想,又柔声道:“三郎本事大,走到哪里都得让人惦记。”
没有男人不爱听爱妻的柔言软语,而且这柔言软语的内容还是夸他……黄裳脸色稍霁,“本事大,还走到哪儿都有人想着利用一二。媳妇怀着孩子,更容易让他们拿捏。”
“官场和江湖不都一样,不过是东风西风的事儿。有些得以力破巧,比如前些日子的事儿,有些就得以巧破力啦。”唐瑛笑了笑,“兵来将挡,你还怕我吃亏吗?”
黄裳叹了一声,“我如何不知道你的厉害,只盼你少生点闲气。”
不管怎么说,便宜丈夫脸上那股子狰狞肃杀之气逐渐散去,唐瑛伸出胳膊,摸了摸黄裳的脸,“我知道你疼我。”旋即这张笑脸便滞了一下。
黄裳大惊,“怎么了?”他本就对呼吸十分敏感:那一刻七娘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唐瑛真是悲喜交加,“会动了。”
即使小金已经尽责地给她预了警,肚子里那个秃小子还是一脚丫踹到了她的肺管子……唐瑛撩开衣裳就给便宜丈夫看了肚子,“你瞧。”
七娘肚皮上那两下剧烈起伏,七娘脸色都跟着白了,可不看得黄裳心惊肉跳:完全可以想到这两下究竟有多痛。
黄裳想了想,伸手轻按在七娘肚皮上,“我试试。不舒坦就告诉我。”
他运起真气,均匀地铺面七娘整个肚子,几乎是把里面的小家伙牢牢地圈了起来……那真气来自亲爹,小家伙没有一点儿不适,而是舒坦地又伸了伸小胳膊和小脚丫……
感受到亲儿子……是的,原先七娘怀胎时候尚浅,黄裳不知道自己这道真气下去,就是什么结果,自然不敢“乱来”,如今孩子都能在娘亲肚子里“打把势”,可见这胎已经坐稳了,他这才敢出手试探一下。
这一试,不止给七娘解了病痛,还能“看”到肚里孩子是男是女。
果然是个男孩。七娘的预感一点不差,再想起她能早早探查到敌人来袭,加上神妙的医术,还有那套“基础内功”……黄裳免不了猜测,七娘的传承……恐怕来自那玄妙无比的逍遥派。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就更不胜其扰了。看来是得早些收拢下手下,甚至是挑几个可靠的徒弟了。
而唐瑛哪里知道丈夫这番思量,黄裳真气入腹,便觉得肚子里像是多了层缓冲,小家伙再怎么折腾,也是痛意大减。
而小金又兴奋不已,“这次又可以采集到很多数据!”
唐瑛翻开面板,就见自己的精神力槽刷刷地往回缩。其实她“基础内功”每日不辍,在便宜丈夫推衍出基础,同时也是初版《九阴真经》之前,她的各项数值增长并不会有更快增长,因此负担小金“科研”的能量还是稍显不足。
总之一时半会儿,高大上的东西还是弄不出来的。而欠缺“超大招”,自然不能形成有效威慑,在便宜丈夫没能成为名满天下的第一高手,以及自家的门派没建起来更没有一定影响力之前,恐怕时不时地就有人跳出来算计。
不过,熬过这一段日子也就好过多了:起步时往往就是最艰难的阶段。想来不管以情动人还是以利动人,总归该拉起支队伍,自己再不能因为怀孕就躲懒了。
夫妻俩又是莫名地殊途同归了。只不过两个人暂时还都不知道……
却说这夫妻俩等店面、以及店铺后面的那个三进宅院一起收拾完毕,便带着小五直接搬了过去,独孤小哥不是外人,在半师半友的黄裳出言邀请后,自然笑嘻嘻地也跟着住了过去。
而唐十四和黄裳的表妹也没落下。
那前来送信和说项的仁兄只不过出了镇子四处查探了一番,再回来的时候,“便民药店”都开张了。
他再次亲身感受到药店里出售的成药神效之后,再去寻黄裳与唐瑛夫妇,连吃了三回闭门羹,便无奈地蹲守在药店附近,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终于等到了王重阳与林朝英一起拜访黄家夫妇。
欧阳兄弟是西夏人,他没把握说动人家,但王中孚不同:这是位胸怀天下的能人和义士。用家国大义来说服他,想来并不困难。
毕竟招安之后,可是立即就有了官身啊……至于到了杭州,这官身值几斤几两,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球熬夜+吹空调,头疼了小半天……
算一算欠了两更,所以今明两天都是双更。这是第一更,下一更估计会诞生在球赛间隙,姑娘们明天起床来看,保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