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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天下就没有“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
上官剑南这个人,跟他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那是再善解人意不过的好兄弟、好伙伴。原本大家各守一摊,势力范围完全没有重叠,甚至还能互补,自然是“万事好说”。
不幸的是,《武穆遗书》正好是上官剑南的逆鳞,都没有之一。
更不幸的是,唐瑛再清楚不过,便宜丈夫对《武穆遗书》没有兴趣,相比较而言,还是《九阳真经》更能让他趋之若鹜一点。
实际上,在他们这个已经快发展成堡垒一样的寨子里,《武穆遗书》的吸引力远远不及唐瑛的《基础内功》……
话说回来,近在咫尺的剧烈情绪变化,绝对瞒不过唐瑛,别忘了她还有个尽职尽责、全年无休的小金呢。
看着眼前的上官兄周身杀气一触即发,而黄裳也已经不太耐烦了,眉头微皱了一下——老婆刚做完月子便顶门求医治,他若是心情愉悦那才叫有鬼。
翻脸不认人,对黄裳来说不是难事。
这小半年以来的夫妻相互照顾,让两口子的感情再次突飞猛进,唐瑛还是不想因为这种误会跟上官剑南决裂,却也不想再给他什么“友情价”了:真应了那句俗话,情分磨没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她低头从书案的抽屉里拿了本册子,一本正经地递给上官剑南,“上官兄瞧瞧,这价码还成不?”
上官剑南倒是惊讶了下,他还以为这就要撕破脸,结果接过册子仔细一瞧:各类疑难杂症明码标价,不过只要唐瑛出手,最少都要十贯钱。
唐瑛又笑道:“没办法,孩子太多,如今就要早早给他们攒些老婆本。”
众所周知,上官剑南一点都不缺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对他来说,唐瑛有所求才是好事,而且也确实如她所说,明码标价,一手交钱一手看病,事后两不相欠。
这样一想,上官剑南顿觉全身舒畅,只是可惜再不能和黄裳唐瑛深交了,不过总归是有得必有失。他倒也不纠结,直接把怀了孕的小妻子带到唐瑛眼前,请她诊疗。
上官剑南也是二婚男,元配妻子没熬北宋末年的那场战乱,这位看起来还略带稚气的小妻子嫁过来也不过三年。
唐瑛摸了小媳妇两下手腕,十贯钱到手,“小毛病。宝宝……嗯,是个男孩,也很康健。”说着,伸出三根手指,“三天包好。”无视小媳妇满脸的喜色,又冲上官兄伸了手,“一起瞧了,大家也省事。”
上官剑南的肾经好了大半,不然他也没法有孩子,肝经虽然没什么恶化……说实在话,也就那样了。他似乎新修炼了部内功,对肝经多少有点养护作用。
话说,上官剑南拼了老命打地盘,不知道遭了多人忌讳,正面拼不过,还不暗地没完没了地下~阴~招?可话说回来,占了那么多地盘,收了那么多人手,祖传的功法当然也少不了捞上几本。
好在他内功深厚,寻常小毒吃点唐瑛配制的“精品解毒丸”,再休养上几天,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若在今天之前,唐瑛还有闲心给上官兄梳理下经脉,清一清隐患,现在嘛……只管“就事论事”。她开了方子,递给上官剑南,“你们夫妻先吃吃看。两三天就差不多见效了。”
上官剑南笑着应了。又闲聊了几句,问问彼此近况,便带着小妻子主动告辞。老夫少妻回到客房便迫不及待地分享起得子的喜悦,并吩咐属下按方子买药煎药去了。
书房里又剩下黄裳与唐瑛两个人。
黄裳起身倒了两杯清茶,二人都润了润喉咙,唐瑛才主动解释道,“朋友做不成,可以当冤大头……不仅心疼,还是物尽其用呢。”
黄裳笑了笑,“是。千万不要手软。”
话说欧阳家连厚道的欧阳锐都算不上十足的好人,王重阳也不是无时无刻都能当君子,可好歹这二位连同他们的亲朋在找上唐瑛诊病时,全然没有上官剑南这样理直气壮……
可见是当官当久了,习惯了高高在上,即使落草为寇,或者开创门派,也忘了低调和收敛——这也不奇怪,上官剑南再落魄,也始终有一大票兄弟誓死追随……
黄裳也是官身,却是独闯江湖好几年,显然比上官兄更能适应环境,而且说实话唐瑛刚醒来时,也没想到黄裳竟是“越嚼越香”。
不说他的体贴与细心,还有专情,就说说唐瑛行医,黄裳从来不曾指手划脚,就算此次救治上官剑南,黄裳明摆着不太情愿,却也始终尊重唐瑛的意愿。单就这一点而言,搁在现代,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番气量。
想到这里,唐瑛往丈夫肩上一靠,黄裳顺势搂住她肩膀,“咱们也弄个门派吧。”
唐瑛微微一笑,“好啊!我只管养出神医弟子,你可要教导出保护神医的弟子。”
黄裳大笑,“大善!”
夫妻俩正商量未来发展大计,小五黄怡带着一对儿双胞胎,还有小尾巴大娃一起到来——奶娃们饿了,大娃纯粹是想爹娘了。
看见养子加亲生这四个儿子,唐瑛原本的好心情登时散去了大半。
亲儿子大娃……是个很活泼的男孩儿,自从会跑会跳会说话之后,一天到晚难得安生一会儿。可比起三娃,大娃又算是个乖巧安静的孩子。
而二娃有些与众不同,不仅是他嘴角有颗美人痣,还一向都很安静,却一点都不懦弱:唐瑛还曾亲眼看到过这小家伙因为孪生弟弟闹唤得太凶,而挥动小胳膊,稳准狠地一巴掌糊到弟弟嘴上……三娃瞬间闭嘴。
不过三个小家伙都是托了亲爹的福,在娘胎里吸收了不少精纯真气,于是身子骨十分健壮,到处调皮淘气时全然不怕摔打,便宜丈夫的高绝武功有了用武之地,这是让唐瑛唯一安慰的地方
黄裳拎过大娃,一通揉搓,大娃瞬间就蔫了。
小五哄着三娃,唐瑛抱着二娃去了内间——一口气生了俩,奶娃可不就得轮流吃饭?她这儿最多给儿子们喂个半饱,剩下的就交给两位奶娘了。
喂完孩子,孩子的爹也端着点心和甜粥及时“驾临”,唐瑛边吃边感慨,“确实得多赚点儿钱。马上就要到‘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了。”尤其是这群秃小子还都要练武!
黄裳闻言就笑,“又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唐瑛道:“除了独孤兄弟,我堂弟,你表妹,十一郎一家也愿意跟咱们去蜀地吗?”
黄裳道:“是。等咱们安顿下来,你若是愿意,一封书信就足以让族中亲戚前来投奔了。”说着,又亲了亲七娘的额头,“你这身本事,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我还有些……”说到这里,黄裳也破天荒地脸红了一下,“产业,让他们一起带过来就是。”
居然私藏小金库!唐瑛伸手捏住便宜丈夫的肩膀,一个劲儿地猛晃,“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黄裳被七娘折腾得发髻都散了,说话也断断续续,“我……只……敢……藏……点儿……钱……”
就看他对打算自荐枕席的表妹的态度,就知道黄裳在~女~色上还真没什么花花肠子。九阴真经又是源于道藏,黄裳不说修炼得清心寡欲,欲念也不算太强可能也是真的。
而且,唐瑛还知道:通过小金扫描,林朝英以及上官剑南小妻子,这二位与她们的丈夫无论频次还是强度,都要胜过唐瑛夫妇不少……而王重阳那是年轻,可上官兄比黄裳还大呢!
话说,黄裳这么些年一直饥一顿饱一顿,也没露出什么不满。反正便宜丈夫也没拿私房钱去养外室和野孩子,姑且原谅他了。
唐瑛停住~蹂~躏便宜丈夫的魔爪,盯着他的双眸认真道,“这两三年我都不想要孩子了。”
不生娃也是需要丈夫配合的,不然他算准时机,一发命中,唐瑛都不知道找谁哭去——尤其是黄裳明明拥有这个实力。
“确实太吵了,”黄裳横生知己之感,又柔声道,“你也该好好休养几年。”
但凡是个稍微疼媳妇一点儿的男人,都不会让她没完没了地生孩子。黄裳其实玩儿子都快烦死了,真心想要个女孩儿,但那也是儿子们长得大一点,能照顾妹妹的时候了。
话说跟丈夫商量不要孩子,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压力,这毕竟不是现代。唐瑛提建议之前,当然也挺有把握,赌得就是黄裳是个有担当,会体谅人的好丈夫,可他这毫不犹豫一口应允的态度还是让唐瑛又惊讶又满足。
看着丈夫的俊脸,唐瑛眨了眨眼,“我又想出了新玩意儿,你来帮我参详参详?”
之后,两口子便对“简易版暴雨梨花针”进行了深入浅出的讨论。小金设计的暴雨梨花针初版,在没有真气激发之前,完全伤不到黄裳……再考虑到成本与制作难度,目前来说,这玩意儿根本没有性价比可言。
唐瑛近期便多了两件事:收点药以及收点矿石。另外,一个月后,上官剑南送来书信:荆襄铁掌帮内的“便民药店”已经整理完毕,只等唐瑛“驾临指示”。
话说湖北门派林立,是她行医的大市场。她们两口子跟上官剑南关系跌落到了一般水平,但却不愿跟钱过不去。再说药店有上官剑南照拂,不必担心因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就此关门歇业。
略略盘算了一下,唐瑛决心和丈夫一起,亲自过去看一看。
孩子们全都留在家里,托付给十一郎照看,林朝英作为唐瑛的密友,也主动请缨,时不时过来探望。
至于独孤小哥这阵子依旧为稳固修为,修改自己的得意剑招不懈努力,正好不乐意动弹,于是他也“被”当了保姆,负责每天照看并教导奶娃们。
唐瑛觉得这个阵容,足以应付小风浪了。若是真赶上“大波涛”,他们这对父母在场,也很难护得孩子们的周全。
难得夫妻两个出行,唐瑛居然有了度蜜月之感——携手看山看水,看朝阳,看星辰,再看市井民俗……走走停停,足足一月才到了荆襄铁掌帮所在的城池。
要知道上官兄横着赶去看病的时候,从荆北到陕南也不过走了十来天。
提前知道消息的上官剑南倒是十分给面子,亲自在城外迎接。
而唐瑛也见到了大名鼎鼎的裘家兄弟,对于她来说只要轻轻一扫,孪生兄弟两个,哪个是真高手,哪个是大骗子,简直一目了然。不过,就算唐瑛知道这哥俩全都是人渣,但也得承认,这哥俩实在是对儿相貌堂堂的美少年,举手投足间颇有风采,一看便知绝非凡物。
话说接风宴过后的第二天,唐瑛便拉着黄裳跑到自家药店里坐堂去了。她的“价目表”已经分发了出去,并在店里摆好成药之后,又在门外贴了张纸条:每天只看两人,诊金十贯起,药费另算。
顺便一提,在这里唐瑛的成药售价已经翻了三倍,可把十来种成药摆出来之后,先是被人将信将疑的买走,而后第二天准是同一个人再次出现,当场包圆当日的份额。
虽然唐瑛在此坐镇,可就她和便宜丈夫两人,白天看店,下午回去调药,夫妻俩又不想太过劳累,于是满打满算,每天能供应的成药数量十分有限——要知道“便民药店药效极好,可药价委实不高”的名头传了出去,当地多少武林门派都派人专门前来采购。
很快,自家药店便在开门前就得排起长龙。唐瑛不得已,只好对每位顾客都加了采购限额。而药店生意极佳,顾客趋之若鹜,上官剑南可是乐见其成。毕竟这药店就开在他的地盘里。
至于唐瑛的行医水平,虽然诊金特别有“痛宰冤大头”的风范,可还是有人亲自上门验证了一番。不过她倒没想到第一个跑来吃螃蟹的便是裘家兄弟,而且试探的方式方法……十分地有特色。
药店开业第五天,裘千仞扛着裘千丈急匆匆地跑进门,“神医救命!”
别说唐瑛了,连黄裳都知道裘千丈是什么“毛病”:整个人昏迷不醒,可小腹以下那玩意儿又涨得老高……
不知道裘千丈惹了什么牛人,他中了蒙汗药加~春~药的组合——按说这两种风行江湖、居家旅行人人必备或是说人人必中过的“神药”,药效相抵,不应该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充分地显示了这两种药效。
由此可见,下药人水平相当……不次。唐瑛瞬间来了兴致,遇见高人同行还能切磋切磋呢,要是这人不识相,死活非跟自己过不去,那么她就负责麻倒他,而大黄就管宰了他。
话说裘千仞的焦急已经全写在了脸上,若是救治不及时,让药效相冲,八成会损伤经脉——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唐瑛治得轻松,不怎么拿经脉损伤当回事。
就在众人逐渐聚集起来,都想看一看热闹,试试她斤两的时候,唐瑛起身,伸出一根中指轻点在了裘千丈英挺且俊脸的容颜上,瞬间扫描完成,她不慌不忙地从袖里摸出两个小瓶子,打开瓶塞,让裘千仞扳开孪生哥哥的嘴,往里洒了点药面……整个过程加在一起撑死都没半炷香。
唐瑛坐回黄裳身边,还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感谢惠顾。生意头回开张,免去药费,只要诊金,十贯。”
裘千仞刚想答话,就在此时,众目睽睽之下,裘千丈~胯~下那处几乎把裤子顶穿的“东西”正慢慢软倒,直至平复,而裘千丈更是在此时睁开眼睛,面对热情又有些怪异的围观群众,他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诶?”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争取都稍微肥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