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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衙,苏氏照顾郭蕃洗漱后,两夫妻躺在床上,说着话。苏氏把苏妈妈对她说的,都告诉了郭蕃,言语间对瑶儿充满了欣赏。郭蕃也把今天的事说了,苏氏缓缓的道:“我倒是知道,说有个小孩很霸道,叫金霸王。因想是小孩能做多少坏事,就没留意。没想到居然是仕炅?”郭蕃笑笑,把后面所有的事都说了。苏氏开始抹泪了,郭蕃抓过她的绢子,帮她搽泪:“好好的,怎么哭了?”苏氏悲道:“我是触景伤情。我一直没和你说过,苏家为什么一夜间被流放?那是苏家出了一个恶霸,我弟弟,惹到了惠祖帝,连累全家。当年若是苏家在我弟弟恶行初期就有这样的决断,怎会有后来的事。”郭蕃搂着娇妻,小声安慰道:“若不是那样,我可娶不到好老婆。”苏氏破涕而笑。
半夜,郭氏惊醒很多次,每次金天都好声的安慰着,知道她是担心仕炅。两个大的从来不需费什么心思,仕萩小时候读书认真,瑶儿小时候已经帮着养家了,也因此对仕炅是有求必应,从不打回票。即使瑶儿在家,也只是盯着他的功课,掌握他的时间,其余也是尽量满足他。没想到仕炅居然在一年里,就成了安县的金霸王,从不欺负人的金天也是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论三个子女最疼爱的是瑶儿,对仕萩的期望最大,对仕炅是最惯,想来孩子他妈也一样吧。路途的劳顿。让年青的四人没多想,睡得很香甜。只有瑶儿嘟囔的说着梦话:“该死的仕炅,我的豆huā,你就不能等我吃了再砸,臭小子有你好看的。”惊醒了施荫仔细听着,带着微笑继续睡去,仕炅。姐夫但愿神灵保佑你。
苏妈妈回到衙门住着,huā唫住在原来自己的屋子,施偲和董金、董银、沈善住在别院。倒也自在。瑶儿说了,吃饭上金家酒楼,其余时间随意闲逛。不用伺候。
大早上,郭氏出来做早饭。原本仕萩让她们雇佣奴仆的,郭氏和金天不习惯,瑶儿又说,做家务没什么不好,只要不累着自己就行。郭氏和金天一商量,家里有绍灵,来个客人上个茶,也就好了。只请了三个老妈子,打扫院子。洗洗衣服之类的粗活。早饭一直都是郭氏起来做,金天帮忙劈柴。仕萩吃过早饭就去看望方夫子,自从考中了状元还没回来过,再说昨天的事也得和他说一声。瑶儿则和金天、施荫来到老于头的家。沈善乐呵呵的在家陪着郭氏,认了干娘。依着沈善的说话方式,直接就喊了娘。
赶到老于头那里,房子里已经传出了许多人的说话声。金天推门笑道:“庆大夫,来得真早。”说着把一个砂锅递给于大嫂:“嫂子,还热乎着呢,乘热给于大哥盛一碗。”于家的接过砂锅。去给老头弄去了。瑶儿笑道:“庆大夫来的真早。”说着走进于大爷的卧房,小庆大夫和姚予已经在了,瑶儿把脉,一切都好问道:“大爷,还疼吗?”于大爷呻吟道:“疼,不过比昨天好。”瑶儿道:“大爷,您恢复的不错,不过还要疼两天。”于大爷道:“谢谢金小姐。”这是什么称呼,瑶儿道:“大爷,我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不用小姐来小姐去的,您啊叫我丫头也成,叫我瑶儿也行。”金天也说道:“于老哥,您也是这几个孩子的长辈,叫瑶儿就成。”小庆和姚予也劝着。
老于头腼腆道:“好,我就卖个老,叫瑶儿可好。”瑶儿笑道:“哪会不好,金家还是原来的那个金家,仕炅这小子被我这个姐姐惯坏了,如今让他进牢里受受教训。”老于头急了:“可不行,那是状元的弟弟,这事咋整呢?”瑶儿严肃道:“于大爷,仕炅做错了就该受罚,不管他是谁的弟弟。”金天道:“害您受苦了。”老于头泪滴滴嗒嗒的就下来了:“我这哪里是受苦啊,分明是享福呢,不用干活,还吃到了这辈子都没吃过的东西。”瑶儿笑了:“于大爷,别这么说,你再休息会。明天我再过来。”老于头点头了。瑶儿和金天出了屋子。小庆和姚予也出来了和在院子里的庆大夫一起,围着瑶儿问了关于石膏模子的问题,瑶儿一一回答。
姚予叹道:“前几天刚说刚和师傅说,都学会了,可以出师了,没想到还有从没见过的东西?”瑶儿咧嘴道:“姚哥,你能包治百病了,就你这水平还都学会了呢?再多学学吧?”姚予难得的脸红了,庆大夫笑道:“我这徒弟,把庆家的医术都学全了,是出师了,行医资格书也下来了。当然和慈医院是不能比的。”瑶儿看看庆大夫,看看小庆大夫,看看姚予,对着金天道:“爹,同德医馆算计我呢,您管不管?”“哈、哈哈,你这丫头怎么猜到的?”庆大夫大笑,姚予和小庆也笑了。金天笑道:“庆大夫,有事您直说,能帮忙的一定帮。鬼丫头”
庆大夫道:“姚予可出师了,可安县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同德医馆自从我那小孙子开始问诊,就把李家的那个辞了。姚予靠着那伙计的工钱可不能养家啊。就想让你帮着帮他找家医馆让他好养家。”问题不大,慈医院正缺人多个熟人也放心些,瑶儿问道:“姚哥,你家里有几口人,也带去吗?”姚予正经的回道:“有一寡母,和去年娶的媳妇,最好能带着。”
瑶儿看着施荫,施荫奇了:“你作主就好。”瑶儿笑道:“我是想问你,师叔年纪大了,你和我又不〖自〗由,要不要…”自己是个不孝的,从来没替师父想过,打断了瑶儿:“要。”慢半拍,瑶儿问姚予:“让你当坐堂医师没问题,但是要你帮忙照顾一个人,也不要费多少的手脚,做饭和洗衣服,打扫院子房间,当然工钱另算。还有在药铺里所看见的事情不许对外面说,否则取消行医资格,这些都会写进合约,相公听见了吗?”施荫看着瑶儿,宠溺道:“好,待会我写。”姚予问道:“是你开的医馆吗?”瑶儿笑道:“我才不干这种费力的事,是慈医院的药铺。你过去就住进去,够住你们一家人的。我会给你们开菜单,每天按着做,不过你们和我师叔不用分开吃,一起吃就好。”慈医院,姚予心动不已,可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只要,做饭,洗衣,打扫院子,不用伺候别的?”施荫笑道:“我师父自己会照顾自己,他也不过四十多岁,并没有那么老。”瑶儿接道:“只要这些,你最好不要把他当成老爷那般,就把他当成隔壁家的大爷就成。还有就是慈医院的人或慈医院的朋友,来京城都会住在那里,那时他们的吃的饭菜和衣服也要你们帮忙。所以你也不用急着答复我,回去和家里的人商量以后,等家人都同意了,再说。”姚予点头,心中嘀咕,不知道慈医院有什么大秘密?还有什么,不就是沈志和乐旎的关系呗。后来有一天终于被姚予知道了,姚予暗自庆幸,自己的老婆是单纯的,自家的老妈耳朵是聋的,不然保不齐就喊了出来,自己的前途就没了。
仕萩来到方夫子处,拿出给夫子的礼物,方夫子很高兴。仕萩把考状元的事说了,方夫子对他不当官有些不理解问道:“为何不当官?”仕萩回道:“夫子,小舅舅也是有能力清明的好官,可是您看看,他可得到重用了?现在依然不过一县令罢了。我虽不为官,可遇事依旧可管,且可管天下事,造福的百姓更多,又可不陷入官场的泥潭。”方夫子反复思量道:“是我被名声这个词捆住了,难为你想的周全。”仕萩笑笑,并没有说这是瑶儿的主意。仕萩问道:“仕炅的功课怎样?”方夫子立刻开始头痛了:“你这个弟弟功课是不错。可这一年来,被几个孩子马屁一拍,忘乎所以,欺压同学无所不为,我正要抽空和你爹谈谈呢。”还不知道啊,仕萩把昨天的事说了,还说:“仕炅现在在大牢。”方夫子愧道:“等会一起去看看老于头,实在是,唉。”教不严,师之惰,仕萩了然的笑笑,顺便说了昨天的决定,方夫子自然没话说。
仕萩和方夫子一起来到老于头的家里时,施荫正在写着契约。仕萩一看内容笑了:“瑶儿,你居然让姚哥当劳力,你小心你的那些宝事,全安县都知道。”臭哥哥又拆台,瑶儿道:“爹,哥哥欺负我。”金天想了想笑道:“这鬼丫头,你怕啥,你不是要你姚哥保密吗?”姚予的脸垮了:“瑶儿,就说一点点成不成?”“不成”瑶儿高喊道,把几人都笑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