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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夏的胆子还真是不小,才刚吓跑了,没请来撑腰的谷氏,却施施然地重回三春的小屋,没有一点畏缩的样子,都说是酒壮怂人胆,可是这馋壮胆儿的威力也不小。
三春懒得搭理这个四丫头,她认为这孩子是和谷氏周氏一起混了几年,性格都塑造成了这样,如果没有好人教育管束强化训练,四岁已经懂事,性子已经养成,就这性子,很傍周氏,除非遇上谷氏这样的婆婆,还能混个温饱,否则一定会被婆家嫌弃,命运可想而知。
你不理她人家可要理你,四夏算的好账码儿,她不敢惹永明,永明看她的眼神就是吃人的样子,永辉比她大得多,她也打不过。
永久适才的状况也让她忐忑,唯一一个可她任意欺负的就是三春,从她记事,打三春骂三春娘都是欣赏的,三春也没还击过。
她诬陷三春什么娘都没有置疑过。
今日,她攻击的目标当然是三春了,三春的伤胳臂还吊着,她自然更不怕。
四夏伸着两条手臂,十指硬挺状似铁钩子,抓向三春的伤臂,那个狠戾劲儿,就像那只伤臂是一个朽烂的木棍子,誓要把它折断搓碎一般。
三春坐在床边,四夏正好够得着,三春虽比四夏大五岁,可是长期缺乏营养,个头只和六七岁的孩子一样。
四夏从小被谷氏娇养,奶水充足,好吃的她吃头一口,谷氏天天给刘氏做饭,四夏都能吃到小灶,体质发育的极早,个子不比三春低多少,体格又粗,长得像个牛犊子,很有猛劲儿,这一扑来,是冲着三春的伤臂,三春就吓了一跳,慌忙一躲,脚下不稳,一头就栽下床,另一个肩头和侧脸就着了地,栽了一脸一头半身的泥。
躲过了伤臂,却栽了脸,火辣辣地生疼,破了皮。
永明看得真切,顿时怒火升腾,这丫头真是个疯子,竟然疯狂到打人的伤臂,好阴毒的心,也顾不得她小,她受宠,手探出,抓住四夏后背衣衫,往回一拽,往旁边一扔,扑通一声,永明的怒气不小,力气当然大,四夏被摔的“吽!”一声,趴在了地上。
大概是摔没气了,“吽”声一息,就听不到了动静,三春吓了一跳,以为四夏被摔死了,不禁惊诧望着死人一样的四夏。
三春并不是怕谁,只是四夏毕竟是个孩子,没被人教育好才这样混账,如果真的摔死了,可是个大活人,岂不是糟践了一条人命。
不管多恨,三春可没有杀死人的心。
永明也愣了,四夏死了吗,怎么一动不动?
永辉永久都直勾勾地看着四夏,他俩并没担心,两人和四夏正好对视,见四夏的眼珠儿会动,哪有死的迹象,永辉看到三春和永明的惊疑,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一伸手捞起四夏:“装什么装。”
被拎起的四夏傻愣愣的,眼珠子发直,几人以为她摔傻了。
其实四夏是震惊傻了,这样的待遇她是头一次遇到,谁敢动过她一个指头,永明竟敢要摔死她?幸好自己命大没死,心头惧怕使得她发傻,毕竟只是个四岁多的孩子,再坏道儿多,能有多大脓水。
永久巴拉一下四夏的脸,刚才打他的仇恨还没有忘记,永久虽小,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心性,谁好谁赖,他可会分析了。
刚才四夏打他那么疼,小孩子照样会记仇,怎能不恨,有仇必报,他不想饶过四夏,就像他绊倒陈氏一样,可不想让她们欠账。
看四夏啥事没有,永久就来了狠劲儿,在四夏的腰上狠狠掐了几把,四夏呼地就不傻了,嚎叫之声响了几阵。
论心灵这帮人里还数三春大,见几个孩子的把戏,不禁好笑,看起来永久是个现仇现报的主儿,这小子可不能轻易招惹。
一顿掐,四夏的叫声过后,老实巴交地不敢吱声了,这胆儿也就是谷氏惯的,要是遇到小日本举着刺刀,一定比谁跑得都快,谷氏也是个纸老虎,只敢欺负三春这样没有还手之力的孩子,对上陈氏她的胆子就没这样旺了。
三春在腹诽着谷氏母女。
永明看四夏没事,永久的虐待她也没敢反抗,永明忽然明白,是得替娘好好教导一下四夏,这么没大没小,馋懒奸猾,撒谎聊屁,不是好事。
当即决定:这丫头就得连吓带打,再施以诱导,看她此刻的表现,这些手段很适合他。
在四夏发愣之际,永明就上起了教育课:“四夏,你要牢记,长幼有序,三春是你姐姐,你怎能骂她打她,你怎能学周氏,跟那个不正经的人学,一辈子岂不就完了,村里哪有一个人拿正眼瞧她。
三春没犯错,娘打她那是娘糊涂,听了周氏挑唆,卖三春那是最大的耻辱,那是败坏陶家门风,都是错误的。”多了四夏也理解不了,她一时接受不了,架不住多说几次,慢慢的,就融进她的意识。
四夏呆呆地听着,不以为意。
三春高看了永明一眼,这孩子毕竟读过书,比较有脑子,知道打拉结合,教育四夏,永明聪明,要是好好读书,一定有前途。
从武他也是个人才,只是这个战乱年代,武人都没几个好下场的,出人头地虽然是战乱时期最好,可是死的也多,三春总以为永明习武不抵习文有前途,十年后就是赵匡胤的天下,偃武修文,如果永明能文能武可是件好事。
永明就是不喜欢读书,看在她对自己的这份爱心,也要把他引向正途。
三春这样打算着,只要对她好的人,她都要报答。
对她不好的人,她只想躲开她们,不想与她们纠缠,生命与光阴是自己的,一寸光阴一寸金,与那些馋懒奸猾的妇人搅和,太不值得,她要尽快走出这个家,独立生存,等到自己成年,攒下一大笔财产,选择一个自己属意的人,过完在古代幸福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