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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夏到了二冬家里,二冬一见就皱了眉头:“这个小丫头子跑来干什么,就看到四夏一头扑到谷氏的怀里:“呜呜呜!”哭个痛快。
谷氏一见心里大痛:“是谁欺负你了?”
四夏哭得更伤心:“都是那个丧门星,逞着李寡妇,不给我饭吃,她们天天打我。”
谷氏一听就暴跳起来:“做死的丧门星。该死的李寡妇,一个个都欺我腿脚跑得慢,敢欺负到我贵夫人娇娇女的头上,她们是活腻了,二冬我们去找她们算账!”
四夏一听心里发慌,娘一去岂不全都露馅,再让自己待在那里绣花,不行,绝对不能去,便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哎呦,娘啊!你不知道,那个丧门星当了郡主,见谁打谁,你也惹不起她了,她满身的武功,一巴掌就会扇的你嘴巴歪斜。
你就是能打过她,你也不能打了,她是郡主,你要是动她一个指头,你就会被杀头,我也不敢惹她,只有干挨她收拾,李寡妇就是仗她的势欺负我。”
谷氏一听更怒,李寡妇敢欺负她的女儿,自己要把她用锥子扎的她全身都是眼儿,让她干疼还得伺候我,不治得她服服帖帖,自己这口气到哪儿去出:“我们去,先不搭理那个臊丫头,让永明先娶了李寡妇,就让她来伺候我,看我有的是好法子收拾她。”
二冬看着谷氏母女的表演,心里打着算盘,现在收拾不了那个丫头了,在秋雪姑姑他们的大事未成之前,自己不敢对那个丫头动手了。
如果王家姑父做了皇帝,自己多得是好法子收拾那个丫头,只要先忍一口气,富贵荣华都在后头,自己和秋雪姑姑已经搞好了关系。也就是成了皇亲国戚,还没有权利收拾那个丫头?秋雪姑姑一定不会让王永昌再惦记那个丫头,也会和自己是一心除掉她的。
二冬看到四夏拔高的个子,吃得白嫩嫩的脸蛋,心里就是气闷,自己的儿子和四夏年龄相仿,因为没有好吃喝,被困的面黄肌瘦,个头矮了半拃,哪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为了自己的儿女,自己想了多少法子弄钱,一次一次的失败,如今……二冬诡异的一笑,自己就得借那个丫头的光,亏得她赶走了四夏,自己有了发财机会,眼珠儿一转,二冬就有了生财之道。
心里乐得沙绵绵的甜,主意打定,换了声娘:“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起嘛,让四夏在这踏实住下,给四夏做两身好衣服,不能让四夏伤心,四夏可是贵夫人的命,我们不能亏待她。”
谷氏一听连连叫好:“对对对!还是我二闺女贴心,你就快去给四夏扯布,我就给她缝衣服。”
二冬痛快的答应:“好!娘,你不要多拿,我估计有二两银子就够。”
谷氏一听眼睛瞪大:“二两银子?你想买多少布?你落了大秋的银子,这个钱应该你出,给你妹妹做件衣服,还朝我要钱,还说你孝顺,都白夸了你,自己掏钱去买。”
二冬的脸子一下子就黑了:“娘!你攒银子就是一心偏袒二哥,你都给了他十几两,够他活几年的,等以后他需要银子的时候,咱们早就发财了,你怎么为他考虑的那么远,现在你先帮衬帮衬其他的人,以后我有了银子会好好的孝敬您。”
“不行!不行!我就只有几两银子,是留着养老的,怎么能花了呢?”谷氏是不会掏那些银子的,也不知她藏在了哪里,二冬把她的东西翻了几遍就是找不到。
二冬气得牙痒,不掏银子,还让自己收留四夏,两个大活人吃什么,自己婆婆就不是好说话的,谷氏都要自己起火,又到了个四夏白吃饱,吃一顿自己也疼得慌。
二冬觉得自己刚才的谋算就对了,娘不掏钱,自己都养活她这么长时间,也快该大秋养了,不知大秋从永明那里要了多少钱,自己怎么弄点儿。
从谁的手里抠钱都不容易,只有实现自己的大计划。
二冬也不和谷氏计较了,实施自己的赚钱计划去了。
大半夜的永辉永久才回来,满脸的疲倦,雨春和李雪还没睡,永辉永久进来,累得都快一坐就睡着了:“找到四夏没有?”李雪急着问。
永辉说:“雨春猜得对,就在我二姐那里。”
“她没事就好。”雨春说:“四哥,你们快洗洗睡,累这样,明天会耽误上学。‘
李雪问:“怎么没住到二冬家一宿,他们离得镇上近,明日直接上学堂。”
“我二姐跟我娘见面就是一个钱字,跟我们要娘和四夏的生活费,我们听着烦,二姐撵我们回家取钱,说什么雨春的赏赐那么多,偷几件也会换不少的银子,连个地儿睡都没有,我们能不回来吗。”永辉说完招呼永久:“休息吧!”永久却是没动。
永辉走了,永久就小声告诉雨春:“三姐,看二冬的意思很乐意收留四夏,这是很反常,我怀疑二冬存了什么心思。”
雨春就是一个激凌,可是一想,谷氏拿四夏当宝,四夏在谷氏的眼皮子底下,二冬搞的了啥鬼,也就不会为四夏费脑筋,走了四夏自己又少了一个大负担,让她在二冬家里享受一下儿幸福生活,省的她不知福,觉得这山没有那山高。
“永久,你好好的读你的书,不要想些个没有的,四夏有嫡亲的娘保护,谁还能把她怎么样,过年考试你应该拿出一个好成绩,也不枉天天跑这么远白挨累。”雨春推着永久回房歇息,自己也困死了,李雪愁得睡不着觉,自己只好陪她,少了一个四夏,李雪的工作好做了不少,那几个都是很听话的,一句嘴都不会犟。
送出李雪,雨春很快就睡着了,自从那年八月中秋,梦到回了一次现代的家,雨春就再也梦不到前世的父母,自己就感到奇怪。
每回想起心里就有些酸涩,特别是想到父母抱着儿子亲热的样子,没有团圆节日想念自己的悲伤,虽然为他们高兴,可是好像从那日起,自己就不那么思念父母了。
每当想起父母,就会联系上谷氏,就认为他们都是对儿子好,就是自己父母对儿子也比对女儿强几倍,实际也是这样,女儿死了,他们不一定有多么悲伤,要是儿子死了他们会痛不欲生,如果先前死的是儿子,后来生的是女儿,估计他们在团圆的节日不会抱着女儿兴高采烈,忘了思念儿子。
好像是雨春那日的梦境让她起了和父母的隔阂,她就越来越亲近柴老,柴老大概也是看出了她的感情,才会对她付出了真正的父女之情,雨春在梦中却是梦到了柴老。
柴老正在脚步匆匆,雨春追在后边喊:“父亲!等等我!我来看您了。”
可是柴老就是没有听到,脚步飞快的,转眼就见不到了人影,雨春有些害怕,义父是不认自己了吗?
大喊一声,猛追,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雨春一阵疼痛,惊醒过来,心脏嘣嘣的跳,感到梦的奇怪,明明柴老对自己极好,怎么会梦到他不搭理自己了。
想到柴老的年岁,快六十的人了,古人的寿命没有现代人长,她不知道柴荣的父亲是多大年纪去世的,心里就狐疑起来,莫不是义父到了寿命,被恶鬼拘走了,他不理自己,是怕自己已被他牵累。
雨春不会往坏处想柴老,柴老对她太好了,不会让她生出狐疑。
雨春想到此担心的了不得,恨不得马上飞到东京亲眼看看自己心里才踏实。
发现自己的双腿真的很痛,就有些相信了梦境,自己真的跌了跟头。
不对,老人们都说梦是反的,怎么自己的腿还真疼,想想雨春一会儿就明白了,自己的腿为什么疼了。
自己很多日子没有干过这样的活计,乍一干,肌肉筋骨都不随和,起早贪黑接连几天蹬缝纫机,俩腿不疼才怪。
想明白了原委,心里踏实了不少,可是柴老在梦中不理她,让她心里不安,就怕柴老出了意外,自己可有了一个亲人,如果再失去,自己怎么受得了。
雨春再也睡不着了,晚上困得都没顾得脱外衣,虽然立了秋,天气还是有些热,梦中的一惊一乍,出了一身汗。
急忙去厨房烧水,厨房专门设了一个大锅留着烧水。雨春嫌做饭炒菜的锅总是油星星的。
专门的锅烧水,就是喝也比饭锅烧的水好喝。
雨春烧好了水,提到洗浴室,这个洗浴室是盖房子的时候就留出的,家里人多,自从来了小丫儿,李雪,京娘以后,家里的几个男孩和柴老都不到浴室来洗,都是在个自的房间洗一洗。
待雨春洗浴已毕,出的房来,见做饭的朱氏婆媳已经做好了饭菜,高粱米粥,炒菜瓜,外加鸡头鱼。
雨春自己盛了饭菜到自己的绣花房里吃完了饭,就坐到凳子上,踩起了脚踏板,接着昨日的茬儿开始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