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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秋天,崖顶的阳光充裕,临近中午这刻,开始灼人,不过,陈老师找到了一块树荫下的石块坐下,巧妃靠在陈老师的肩膀,表老坐在对面。
很是静谧的雾崖,天地之间,雾已尽数散了去,那崖下拍打岸边的海水,仿佛不是冲刷在石块上,而是冲刷在巧妃的心上。
巧妃一直觉得陈老师有些木讷和内向,却没想到,陈老师也曾经有那么勇敢追爱的霸气时光。在巧妃的眼前,大致可以出现这样的场景。
陈老师的学名是陈月明,她在入大学之前,一直都是祖母在家教她各种知识,是个养在深闺中的不太年青的女人,因为性格木讷,加上祖母比较诡异的行医经历,陈老师兜兜转转就转成了大龄剩女,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到了慕名而来的赤脚医生唐柯,那年,月明36岁,唐柯,31岁,唐柯比陈老师足足小5岁。
唐柯见月明连一本正儿八经的医书都没看过,所以在唐柯的建议下,月明报考了当年门槛最低的扶苏医学院,很幸运,竟然一年就考上了,并于同年在医学院开始系统学习中医知识。
两人后来的相爱自然而然。
可他们的相爱,不但没有得到亲人的祝福,反而遭到了他们的极力反对,反对最激烈的就是月明的祖母,月明知道如果自己错过了唐柯,今生可能会再也碰不到合适的男人了,所以,这个乖乖女,这次几乎拼死反抗。
祖母没办法,最终只好松口答应,但附带了一个条件就是要月明和唐柯与她签了一个协议,协议内容大致是让唐柯等月明3年,而且这3年,两人不许相见,如果唐柯能等满3年,她就把月明嫁给他。
条件虽然苛刻,但也不是不能克服,两人只好同意。
唐柯回乡下,月明继续自己的学业,日子在两人的鸿雁传书中慢慢溜走,眼看快要满两年,月明实在忍受不了相思的折磨,提出要和唐柯结婚,月明一直以为祖母怕影响自己学业,所以才有了三年之约,现在自己已经毕业,而且,那时,自己都38岁,还不让结婚,实在是毫无道理呀。
月明终于在和祖母大吵一架后,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彻底摆脱了祖母的月明索性让唐柯从乡下搬过来和自己同居。
唐柯是在搬过来的第三天留下一封书信,就此彻底消失,莫名其妙,毫无征兆。
唯有一封书信,上有寥寥数字:“月明,对不起,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要来找我,即便找到我,我也不会跟你回家。唐柯。”
月明不死心,也不甘心,所以,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月明几乎去过唐柯曾经行医的每一个乡村,每一个村庄,都遍寻不得。最后,一无所获,失魂落魄,心灰意冷,月明想到了雾崖。
之所以陈老师选择了雾崖,一是因为这儿没什么人来,还是片没有开发的安静干净之地;二是因为当年唐柯带自己来这儿玩过,这儿还留有唐柯的记忆;三是,因为它还有一个别称,大家把它叫做分手崖,陈老师没办法对唐柯本人说“我恨透你了,我们分手”,那就来这行个分手仪式,顺便自己做个了断。
巧妃听得心里起起伏伏,满眼含泪,巧妃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当年陈老师的心境。
而故事中的女主陈老师却一副很平静的样子,这该是多少个不眠不休之夜,才能换回如此的云淡风轻呢。
“如果没有表老,就没有今天的我了。”陈老师长吁一口气:“表老,你来说吧,我去那边转转去。”
陈老师起身,拍拍身子,看了一眼巧妃,扭头转身,慢慢往崖顶走去。
“陈老师。”巧妃有点不放心,欲起身追过去。
表老赶紧冲巧妃摆摆手。
“没事儿,这都已经过去7年罗,七年是个坎,我看她差不多放下了。”
表老:“这片雾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来这里的小两口虽不多,但听说来此一游后回去都莫名其妙地分了手。这儿,还出过人命。有人传得越来越厉害,说这片崖被施了恶咒。”
表老的这个开场白,立马怔住了巧妃。
可这儿,阳光和煦,有山有海,色彩缤纷,崖上林子中的鸟雀缠绵低鸣……
“怎么可能?这么美的地方。”巧妃忍不住插话。
“小妃,我也不相信,但是这雾崖电视台就专门放过节目,记者对那些小两口还专门上门采访过,我看他采访的那几对儿,都是分了,有的是回去几个月分掉的,有的几天就莫名其妙地分了,最长的也没有长过一年。那期节目,我无意中看到的,你知道,我基本上呆在家里,无事可干,只能看看电视,干点手工活。看到那期节目,我才知道,这雾崖还曾经出过事儿,一个女孩,一个高中生,快要参加高考的女高中生,竟然殉情自杀了,他的男朋友,听说被抓后来又被放了,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挺惨的,当时我就很痛惜,你说这么小的娃,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不过,电视台倒是没有说这是分手崖,这是大家说的。”
“表老,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巧妃的心象被弦丝拉了一下,很不好受。
“这年头很久了,几年?这个还真不知道。”表老想了好一会儿,看自己实在想不起来,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人老了!不过,没关系,回头问问你建国爷爷,他记性比我好。”
“这节目是在哪儿看到的?”
“这个我记得,就是我们市电视台播的,本来,政府准备把雾崖开发成一个旅游景点,可是那件案子,让一切都搁下了,再加上大家都说这雾崖不吉利,所以不仅仅谈恋爱的小两口不来,就恋周围的居民也都陆陆续续搬走了,大家都想远离这不详之地,都嫌来这晦气。”表老叹了口气:“来的路上你也看到了,这儿差不多就只剩下我们老两口,如果说打破这咒语,那我们可以算得上是目前唯一一对没有因为见过雾崖而分手的人了。可别人又说,我这破相了,和我以前根本算不上是同一个人。”
“这样说,似乎也没错吧!”
听表老的口气她是信的。
是不是太玄乎?
顺带着这气氛都无端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