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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巫女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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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小眠和贺远互相瞪视,眼神如飞刀,刀刀催人老!

    志觉大师就被催老了,他点上檀香,坐到蒲团之上,端起清茶,准备与他们共度悠闲时光。

    可是这时,戏台上的两人发生了变化,真是情节跌宕,高潮连起!

    崔小眠小手扬起,一个天女散花,一团黑乎乎的粉末朝着贺远洒下来,既像风儿又像沙,缠缠绵绵、纷纷扬扬。

    志觉大师慈悲为怀,他想提醒贺远闭住呼吸,他张开了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喝了口茶。

    贺远冷嗯一声,又来这招胡椒粉,你丫天天哭穷,银子都买了胡椒粉对付我,老纸才不上你的当!老纸金枝玉叶,眼睛也是二十四K的,哪能再让你摧残!

    于是他果断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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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巫女都是从女孩长成的,每个女孩都有第一次,崔小眠把她的第一次,毫无保留的给了贺远。

    这款看上去像胡椒粉的毒,有一个香艳缠绵的名字——冰火两重天!

    崔小眠用了一夜的时间,首次将巫女咒与毒散完美结合,她原是想把这个用在偷看她洗澡的色老头身上,可是老头没找到,今天一生气,就先给了贺远。

    本巫女的处女之作!

    所谓冰火两重天,就是左侧身子寒冷如置身冰窖,而右侧身子则如烈火炙烤!

    冷得彻骨,热得火辣,冷热交织,欲罢不能,痛快淋漓!

    志觉大师早就想领略五夷毒散的风采,今日终于得见,他取出纸笔,认真记录下贺远中毒后的每一个症状。

    第一炷香:贺远牙关打颤,破口大骂:“崔......崔小眠,你这样折磨师父,不怕天打五雷轰啊!

    崔小眠:“我好怕啊,快来轰我啊。”

    第二炷香:贺远声音放软,浑身如筛糖,抖得销魂:“好徒弟,你......你最乖了,师父加你月钱,不对,直接给银票,有解药吗?”

    崔小眠:“不稀罕!”

    第三炷香:贺远声音嘶哑,如同快要发qing的猛兽,令和尚全身酥软:“臭和尚,你不是懂医术吗?快......快给我解毒。”

    和尚:“这是传说中的五夷之毒,贫僧没有解药。”

    第四炷香:贺远气若游丝,声音哀怨缠绵,如期如诉,可惜崔小眠听不到:“乖宝宝,给......师父解药吧,师父同表妹......久无往来,并非你想的那样,师父改日约她出来,与你当面对质,可好?”

    崔小眠把脑袋凑过去,伸手摸摸贺远的左脸,好冷,再摸摸贺远的右脸,好烫!

    她从身上摸出个黑乎乎的药丸子,放在嘴里嚼了嚼,好臭,她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愿望把药丸子嚼烂,这是神马解药,一定要混着巫女大人的口水才能有效!

    她把嚼好的一团臭哄哄的糊糊吐出来,塞进贺远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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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慈大悲的志觉大师不忍再看,冲进茅厕呕吐去了,屋里只留下贺远和崔小眠。

    贺远咂咂嘴,倒也没觉得有多恶心,和尚真是矫情。他坐了起来,身上冷热全消,舒适无比。

    “小眠啊,这种药你还有很多吗?”

    崔小眠点点头:“自产自销,有市有价。”

    贺远扑通一声又躺了下去,再也不肯起来。

    次日清晨,崔小眠推开窗子,便看到两只喜鹊落在窗外的树枝上,喜鹊登枝,好兆头!

    崔小眠开心了一小会儿,就看到她想看的人了!

    娘亲!

    只是娘亲身边还站着一个—— 六婶婶!

    虽说女儿就在王府内,但以往六婶婶来也只能偷偷摸摸,王府规矩大,哪里到处看,更别说看到王爷了。

    如今听闻志觉大师住进王府,六婶婶便打着大师俗家堂姐的名头堂而皇之进了锦园。但还是担心,就硬逼着妯娌崔家五少奶奶黎氏陪她一起来,黎氏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岳母,有她跟着腰杆也粗些。

    最重要的是,六婶婶早就想进锦园了,听女儿说王爷师徒二人对她都有好感,能在王爷面前走上一圈加深印像。

    小王妃再过两三年就能圆房,到那时尘埃落定,瓜熟蒂落,最后这两年尤其是关键,听说那个假的崔绛春年龄越大,就越是不服管教,女儿年轻心软,如若能得到王爷允许,她这个当娘的能经常来王府小住,就能帮着女儿把那个西贝货牢牢地控制在手里,到时即使女儿没有名份,整个王府也能控制在她们母女手中。

    志觉大师正在园中欣赏金鱼,贺远和崔小眠站在他身边。崔蓉蓉陪着母亲和五少奶奶黎氏进来,连忙引见。

    六婶婶看到他们三人,呆了一呆,这场景有些熟悉,她的记性一向好,昔年桃花寺外的美少年竟就是贺王爷,他身边的小号美少年想必就是他那日带的小孩。

    贺远的眼睛从六婶婶脸上掠过,停在黎氏身上,却不施礼,只是微微颌首,漠然道:“崔夫人好久不在,既然来了,今日就在府上小坐,恕本王公事繁忙,失陪。”

    说完,他牵了崔小眠的手就要离开这里,崔小眠挣扎着回过头来,见母亲黎氏和六婶婶站在那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六婶婶脸上只有失望,但母亲却已尴尬地低下了头,她出身名门,哪里受过如此难堪,自己的女婿非但端着架子冷着脸,甚至没有任何礼数。

    崔小眠恨恨地瞪了贺远一眼,使劲摔开他的手,跑了回来。

    她笑盈盈地对崔蓉蓉道:“崔大姑娘,亲家夫人和这位崔六奶奶好不容易来一次,师父让务必设宴款待,师父有事不能亲自相陪,命小眠陪两位夫人饮宴。崔大姑娘定是知道两位夫人的口味,劳烦你吩咐厨房准备便是。”

    崔家三人的脸色稍霁,黎氏含笑福了一礼:“多谢王爷美意,妾身心领,只是小公子学业为重,不必相陪。”

    崔小眠在心里暗赞母亲,果然有淑女之风,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再看六婶婶却已喜形于色,对黎氏道:“五嫂过谦了,难得王爷一番美意,小公子又谦和懂礼,咱们就在此讨扰些时辰,哪怕逛逛这王府花园也好啊。”

    黎氏正在犹豫,崔小眠一闪身来到她面前,低声肯求:“亲家夫人,这是师父交待下来的事,如若您走了,小眠定会被师父责骂,您留下多坐一会儿,吃顿便饭吧。”

    看着眼前小孩的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黎氏方才心中的积郁全消,微笑道:“如此那就打扰了,让厨房便饭便可,不必太费心思。”

    崔小眠大喜,忙让崔蓉蓉快去准备,自己则陪着黎氏和六婶婶坐在凉亭内,与志觉大师闲话家常。

    志觉早已出家多年,父母早已故去,他对俗世家中之事也只是略问一二,倒是六婶婶在那里说个不停,无非就是族中出了志觉这样的一代高僧是如何难得,如何光宗耀祖,祖坟冒青烟。

    志觉手捻佛珠,笑而不语,牙签似的身板坐得笔直,硕大的脑袋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犹如佛光普照。

    这时崔蓉蓉回来,崔小眠让崔蓉蓉带着两位夫人到西花厅暂坐,又让白菜去请王妃,她到厨房看看。

    没等黎氏客套,她便施了个礼,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刚刚跑出花园,斜次里伸出一只手把她拉起旁边的竹林内,那爪子力道很大,拽得她的胳膊生疼,爪子白净修剪得齐整,但常年握刀留下的茧子清晰可见,手背上有一处浅浅的疤迹,看不真切,只有始作俑者才知道,那是被她的铁嘴钢牙咬出来的!这人的皮坚实耐咬,又常备着无痕疗伤的灵药,一双手被她咬过无数次,却也只留下这么一处伤痕。

    “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崔小眠唬着脸,瞪着那只抓着她胳膊的爪子,两人离得很近,几乎贴在一起,她能清楚闻到贺远身上的清爽。

    “你打着为师的旗号拉拢讨好崔家的两个女人,究竟是要拍谁的马屁?”

    就这心胸,还男人呢,鼠目寸光,小肚鸡肠,姐是那种靠溜须拍马混饭吃的人吗?

    “我拍马屁?我在帮你善后擦屁股!你做的事说的话像是出身贵重的皇子吗?就是贩夫走卒也比你懂礼数!你若是真的看不上崔家人,就提着脑袋找你那皇帝老爹抗婚,别吃着碗里,占着锅里,还对人家如此轻贱。你爹发神经硬要逼婚,关崔家何事,你以为你不能娶你表妹就是天大的委屈,人家小姑娘嫁个大叔难道就不委屈吗?”

    崔小眠承认自己从来就不是胆大包天的人,以往和贺远没大没小,可也从没这样连同他爹一起骂,更何况他的爹可不是普通的爹。

    贺远一把捂住她那仍在喋喋不休的小嘴,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刚才这番话若被人听去,这就是大不敬之罪,到时连为师也保不了你!你小小年纪自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别人定会说,这是为师教给你的,到时咱们师徒一起被终身圈禁,正好能让你好好尽孝,知道何为尊师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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