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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自己的菜刀刚刚华光闪的如此耀眼,这头进阶到六级妖兽的火灵鸟精血威能还真可以啊,要是再来一头差不多的妖兽应该差不多够红毛牛头怪恢复元气可以出来了。
倪算求心里美滋滋的这么想着,可站在海鸠猖后头的白衣修士李天赐目光也变得贪婪起来。
“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吗?”
海鸠猖一步跨出,腾空跃起,朝倪算求掠来,同时一个黑色的巨掌带着滚滚黑气自上而下打向倪算求,
倪算求一拍淡蓝色的纳宝囊,一个巨大的龟甲挡在倪算求的身前,正是从黑狐寨里摸来的还前后研究了数日的大乌龟壳。
上面还有雕刻功法铭文,不过此时已经被倪算装饰过一番。
黑色巨掌落下正好打在了倪算求刚刚祭出的巨大龟壳之上,“砰”的一声沉闷至极的声响,好似一头巨大的蛮兽冲撞过来,倪算求连人带大乌龟壳都被震飞三丈开外。
好大的威能!
倪算求神海境三重的肉身哪经得起这样的一掌,激烈的震荡之下一口鲜血吐出,而身前的乌龟壳完好无损。
宇化兰的龙须箭也直直的对着山鸡老头,此刻她才是隐藏的最后杀手锏。
不过倪算求擦了擦嘴巴,没有发出约定的求救暗号,因为他知道一直站在后面的那个李天赐也不是省油的灯。
而这个乌龟壳虽然坚硬,面对蛮力之下,也只能被打的倒飞出去。
“哈哈哈,知道鸡爷的厉害了吧?龟壳,你这是要做锁头乌龟吗?晚了。”海鸠猖嘴角往一边微微上扬,划出了一道残忍的弧线。
倪算求刚刚击杀了火灵鸟,已经触及了这个黑鹰门长老的底线,此刻他是绝对不会有半分留手的。
山鸡老头,一下高高跃起,满头的黄发一脸的烟熏火燎,紫色法衣已经刚刚被雷火蒺藜炸的全是破洞,破洞之中也有一团团的黑气涌出,不过那倒是功法凝出的护体真气。
不过整个人让人看的是刚刚从火场逃出来一般,也是相当的狼狈。
“你这个老不死的,我们年轻人气血旺盛,上火吐两口血怎么了?关你屁事。”
倪算求左手催动真元死死的顶住龟壳,右手往背上一拔,再次拿出了那一把鱼叉,瞪大了眼睛对着海鸠猖骂道。
鱼叉?不会吧,海鸠猖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哪门子法器,凡人村民械斗拿着这个都占不了上风,还不如拿把锄头趁手。
但是山鸡到底还是山鸡,这把年纪可不是白活的,火灵鸟的损失已经让他有了忌惮,想着就往胸口一掏摸出一颗黑色的丹药,直接吞服了下去。
两个呼吸之后,海鸠猖脸色涨的通红,体内真元气息暴涨,同时脑子里不断想着倪算求刚刚的狂言,这小子到底还有什么依仗呢?
“很好!挺硬气,那再接老夫一掌!”海鸠猖又是一步上前,跨到倪算求五丈距离。
正在此时一道细细的闪电划破黑暗击在了海鸠猖的脑门,闪电的速度根本无法躲避,按之前的经验看,就算被打中的妖兽或者修士不死那也得麻痹片刻。
当然倪算求只想多拖延一点时间,这一个修士已经这么厉害,两个人一起出手的话未必能顺利逃离,所以尽量拖到那两个罗门修士复苏,再一起逃离也许机会大一点。
“小雷电术,是你?!小王村那个厨师就是你。”海鸠猖眼睛微眯,一下就想起来那两碗牛肉面,上次的那两碗牛肉面几乎把他的鼻子都气弯了。
可让倪算求没想到的是,这个山鸡老头只是体外翻滚的黑气抖动了一下,就抵消了这一道威能也相当可怕的闪电术,几乎没有伤到他的半分毫毛。
“是我又怎么样,怕了吧?你们黑鹰门霸占山头、肆意欺压屠杀上山打猎的猎人和采药的药农,我早就看不惯了。你要悔改,就乖乖交出你这套功法和纳宝囊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倪算求虽然心里发毛身体都有点发抖,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叫嚣道。
“哈哈哈哈。”海鸠猖一听这样的话,简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说笑嘛。
这话一出,连后面一直观战的紫星门的长老李天赐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这也太搞笑了,这是傻帽的节奏吗?临死了还要把说笑进行到底吗?
忽然,比刚才还要大一倍多的黑色巨掌在海鸠猖的手中凝出,啪的一下又打到了倪算求身前的龟甲上。
只听见“呃”的一声惨叫,倪算求再次倒飞出去,两道鼻血流了出来,口中也是连连咳血,就连左手一直御使的黑色龟甲也脱手而飞。
海鸠猖又一步上前,身外黑气隐匿了下去,胸口却一下闪现了七个巨大的黑色神海,还不断往外散射着红色的光芒,看似瘦弱干煸手却能提起千斤,一手拎起倪算求的衣领,如同拎着一条死鱼。
“小子,鸡爷我出来混也有几十年了,就凭你这个刚修道的神海境三重的小散修就要跟鸡爷我斗?哼哼,就凭你这把小鱼叉?我站着不动让你捅都捅不死我。”海鸠猖轻蔑的看着濒死的倪算求,脸上浮现了得意的冷笑。
“呸!”倪算求一口带血的口水吐在海鸠猖的脸上。
“你。”海鸠猖眼睛一闭闪避不及,正要说死到临头还要如此猖狂。
只看到被拎起的倪算求口中张吧张吧不知道在默念着什么,声音很轻,海鸠猖把倪算求拎到胸前正要附耳倾听。
一道闪亮的金光闪起,正是那倪算求死命紧握的那把鱼叉。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金光变成耀眼的白光。
“咔咔咔咔。”
鱼叉破壁,一根荒古蛮兽的脊骨炼制的骨箭露了出来,一股可怖的气息散了开来,隐隐似有龙吟低鸣。海鸠猖感到从未有过的危险,正想脱手,已经反应不过来,这根白骨已经一下刺穿了胸口,一股热血顺着白骨流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法器?”被刺中心脉的海鸠猖顿时元气大失,双手紧紧的捂住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倪算求。
“鱼叉。”倪算求一下掉落在地,勉强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擦了擦鼻血答道,“谁说,谁说这鱼叉捅不死人?”
“海鸠猖!”
只听见后面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