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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战场不需要眼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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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断有人跑进森林。”玛利亚正在按照波波夫教他的方法,在防弹坑略为探出身子,拿着手枪对着森林外边的方向练习瞄准,却看到有苏军的士兵三三两两地跑进森林。

    “我来看看,你往边上挪开一点。”波波夫闻言马上也从防弹坑冒出头来观察情况,如果如玛利亚所说的那样,不断的有苏军的士兵慌张地跑进森林来躲藏,有的甚至向波波夫所在阵地的方向跑了过来。

    “站住,不许动!”森林外边打得如何激烈,波波夫无从看见,但炮声隆隆却听得很清楚,自然也估计到苏军遭受到德军猛烈的攻击。波波夫第一时间就把枪口对准了这些逃过来的苏军士兵,又向他们大声喊到:“那个单位的?要想通过必须说出通行口令!”

    “我们是森林防守外反坦克战壕的士兵,我们的阵地被德军占领了,不得不退进森林,你就放我们过去吧。”逃到波波夫面前的这几个苏军士兵,显然是被德军的炮火给打怕了,神情还是沮丧,有的枪没了有的钢盔掉了有的身上也带了伤,说话的这个士兵甚至还流出了恐惧的眼泪。

    “给我闭嘴,战场不需要眼泪!”波波夫可不是个会怜悯失败者的人,手上拿着冲锋枪紧了紧,目露凶光措词严厉地对刚才那个带头逃跑地士兵喊到:“战场上需要的是无畏与勇敢!既然你们不是奉命撤退的。没有口令我不能放你们过去。是男人的就给我转过身去,那边才是你们应该前进的方向,把丢掉的阵地再从敌人地手里抢回来。”波波夫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把守森林入口,这有两层含义,一个是盘查来往的人员情况,另一个就是督战。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肩膀上的军衔还没我高。”并是是每个人都有革命思想的觉悟的,这些人中一名中士就不理会波波夫的阻拦,举步就向前走来。

    “砰”一声枪响,波波夫击发了手上地冲锋枪,那几个想强行通过阵地的苏军士兵下意识地都卧倒在了地上,他们互相之间看了看,却发现并没有人中枪,原来波波夫这一枪射向了天上。是向他们发出警告的。

    “还好,你们没有忘记当兵的本能。”这几名苏军士兵正想爬起来发飚的时候,却看见波波夫的身旁及身后,同一个阵地中又多了几个人现身出来用枪指着他们。而波波夫却用一中诡异的眼神向在他们的身上来回扫射,那种眼神带着一点冰冷也带着一些冷漠,被他正视的人都惭愧地不敢与之对视。

    “都有了,立正!”波波夫向趴在地阵地前的几个苏军士兵大声地下达整对口令:“呈一列横队集合,向右看齐,向前看。”波波夫地喊出的口令就好比一种魔音符,令人不敢违抗。毕竟当兵的都接受过训练,听到命令后很自然地,这几个苏军士兵便列好了一列横队。

    “遇到其他退进森林里的人,你就负责把他们招到队伍里来。”波波夫一手拿枪,一手对着刚才带头逃跑的士兵指了指,“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那名被波波夫指着的苏军士兵仿佛心里一下子有了些明悟。肯定地点了点头回到到。

    “很好,现在就按照出操地要求,把你的队伍从新带回森林外面投入战斗。”波波夫不给对方有多余时间去再思考其它东西,立即下令:“出发!”

    “向右转,右后转弯,跑步走!”队伍重整,当初那名带头逃跑的士兵反到成了带头往回冲的领头人。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刚开始的时候,队伍的口号声,在隆隆的炮火声中显得那样的弱少,不过这就如逆流中地一股清泉。简单而有节奏的口号声。是最最容易感染士兵,鼓舞士兵的,越来越多的其他一些逃跑退入到森林里地苏军士兵,被口号声无形地调动了起来。更多的小分队被集合了起来,口号声开始在整片森林里回响。逐渐地由清泉小溪汇聚成奔腾的洪流。

    大部分逃入到森林里的苏军士兵又再次冲出了森林,向夺取了反坦克战壕后又进攻苏军散兵坑防线的德军,发起了反冲锋。德军根本没有料到,刚被击退打散的苏军士兵,竟然这么快又组织了起来,一下子便陷入了苦战之中。德军的坦克还停留在反坦克战壕前,攻打散兵坑防线,本来坦克所能起

    用就很少,两军士兵混战中难以提供有力的炮火支援我不分地乱射。

    最终德军步兵抵挡不了苏军步兵的凌厉反扑,进攻受挫后向反坦克战壕退了回去。敌退我追,这是那个国家的军官都能明白的军事战术。负责防守散兵坑地段阵地的苏军指挥官,立即指挥苏军士兵衔尾追击,力图一举夺回前面的反坦克战壕。而在这个时候,苏军后面的战术炮阵地终于在德军的飞机轰炸后调整了过来,立即对停留在反坦克战壕前的德军坦克实施炮火打击。德军坦克正在做跨越反坦克战壕的准备,一时之间移动不及。不少德军坦克遭受了苏军雨点一样的炮弹洗礼,毁伤了不少。

    “嘀嘀嗒嗒嘀嘀”嘹亮的军号声再次在森林的边缘地带响起,不过这次吹冲锋军号的却是苏军的部队。(为了在战场上分别敌我,各国部队后来都采用了不同的号谱甚至是不同的乐器。)为了夺回左翼生死攸关的300反坦克战壕,苏军“U”形防御线正面及右翼的所有部队都同时向内压迫性攻击,以配合左翼部队的攻势。

    战场上的攻守阵线是相对而言的,在苏军进攻德军防御时,苏军的“U”形防御就变成了“口袋”合击。三面合击下,德军后面的炮火很难有效地进行火力搭配。同时支援三个方向上的作战。德军部队的战场指挥官不得不下令放弃刚刚夺到手的反坦克战壕,收缩防御线来增加各个方向上的兵力密度。

    在这场反冲锋的战斗中,那名在波波夫的枪口下被调教了一番的逃跑大兵,转变成了战斗英雄,立下了大功得了个红旗勋章,事后这名士兵一直想找波波夫道谢,不过当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莫斯科战役中的最后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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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嘛,波波夫,你很有到内务部督战队当执法人员的天分。”前面的战斗打得再激烈,也暂时与把守森林边缘的士兵无关,把刚才调教逃兵的那一幕看在眼里的契可夫上士,伸出大拇指向波波夫晃了晃。

    “我说班长,你这是在赞我还是在贬我啊。”刚才的表演完全是波波夫脑内灵魂的一时即兴所为,收敛起自己身上的那种威势后,波波夫装出了一副轻松得意的样子,耸了耸肩膀说到:“如果我不那么做,或许现在我们就要面对德军猛烈的炮火了,那还能如此轻松地扯谈啊。”

    “虽然你干才很冷酷吓人,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觉得你刚才真的很帅!”波波夫刚才大义凛然铁血冷酷的样子,已经印刻在玛利亚那海蓝的大眼睛里面,难以磨灭了。她可没有其他苏联大兵想得那么多,又缠着波波夫教她打手枪,这次要比刚才认真了许多,看着波波夫眼神也有点不一样了。

    “手枪会打就行,以后你自己慢慢练,趁这个机会我干脆也教一教你如何用冲锋枪。”再次退入阵地隐蔽起来后,看见玛利亚小鸟依人一样,波波夫心里也是一甜,战场难得偷得半日闲,泡泡妞把把美眉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也就用自己的冲锋,手把手地教玛利亚如何使用长枪,战场之上步枪冲锋枪才是主力武器,手枪只是次要的后备武器选择。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看来我不用再教你第二次了。”玛利亚不仅人长得漂亮,学习能力也很强,波波夫给她讲解的射击动作要领,竟然在短时间内便掌握了,据枪瞄准起来有模有样,“要是你能够在真正的战斗中也能如此,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枪手。”

    “真的吗,那么我就可以亲手报仇了。”玛利亚听到波波夫这样称赞自己,很是开心的样子,不过波波夫却在她迷人的笑容中,她的的眼睛里不经意地发现了一丝恨意,也不知道她的仇人到底是谁。

    维尔纽斯森林边缘的战斗,注定是一场拉锯战,26日上小时的激战中,作为争夺重点的300反坦克战壕一连两次异手,双方都为此付出了重大伤亡,幸好在中午到来的时候,反坦克战壕又回到了苏军的手里,战线又恢复到开战之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