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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夫带着五人搜索小分队,在草丛与树木中弯腰穿行,时快时慢,尽量放轻脚步向马棚的后面绕过去。越是靠近马棚,波波夫他们越是小心谨慎。
这个马棚呈长方形建造,分成了多个间隔开来的喂养马匹的马房,马棚前面是停马车的地方,而后面则是堆放马匹饲料干草的所在。为了达到隐蔽接近,波波夫带着队员从两个大草堆处突入。
波波夫把左手一举作了个停止前进的动作,搜索小分队两人在左,三人在右,靠着两个大草堆隐蔽了起来。波波夫再次侧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周围的各种声音,这次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马棚中的马叫声是集中在距离他们比较近的两三个马房中传出来,而在距离他们比较远的两个马房却没有传出马叫声。
波波夫及契可夫等人在苏德战争爆发时,本来是在边防哨所的骑兵部队的,骑兵部队出身的人对于马匹多少都有些经验。波波夫从马匹的鸣叫声中,判断出马棚中的马匹不仅是因为枪炮声造成它们受惊鸣叫,还有可能是因为过于集中关在马房中,造成互相碰撞而发出鸣叫声。
“在后面的两间马房中,估计有不同的情况。”马匹都集中在两三间马房中,没有马叫声的其他马房就值得引起注意了,波波夫只是思考了一会后就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向远处没有声音的两个马房指了指,示意亚历山大、伊戈尔两人沿着马棚后面地墙壁移动过去。波波夫带着另外两名苏军士兵在后面跟进为他们掩护。
马棚由于是用来养马的,所以马房地窗口都开在房屋高处。而且窗口的面积也较大,并且大多数都打开或者半打开着,以达到通风的作用。波波夫他们在马棚后面贴着墙壁移动,马棚内的人是不容易发现他们的。
当移动到马棚中那两间没有马叫声传出地马房后时,波波夫再次打手势。命令亚历山大、伊戈尔两人去侦察一下马房中的情况。于是亚历山大就靠着马棚的墙壁扎起了马步,并伸出双手把伊戈尔托了起来,伊戈尔借力踩在了亚历山大地肩膀上。伊戈尔双手抓着马房高处的窗口边缘,略为探头窥探马房中的情况。
观察了一会儿后,伊戈尔便从亚历山大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这时波波夫他们三人也从后面靠了上来。
“马房中是一屋子的苏军俘虏。”伊戈尔用手掩住嘴,靠在波波夫的耳边压地声地报告刚才见到的马房中的情况。
“马房中有德军士兵吗?”波波夫听到报告后,面上是喜忧参半,立即追问。如果解救大批地友军俘虏,这可是件大功。但如果敌人太多那就麻烦了。
“马房中没有,但马房的门口应该有两三个德军守着。”伊戈尔上等兵低声地回答波波夫的询问。
“看来还需要再侦察一次。”两个没有马叫声的马房刚才只侦察了一个,波波夫决定亲自去侦察另一个马房中的情况。波波夫向亚历山大轻轻挥手示意,让他移动到另一间马房的窗口下,波波夫也借着亚历山大的托力,站在对方的肩膀上,透过打开的马房窗口观察里面地情况。
一个马房的面积大概三十平方米,如果不是用来养马而是用来住人的话这也算大了。不过这时波波夫从窗口中向内窥视了一眼,顿时眉头皱成了“川”字。只见马房中挤满了苏军战俘。是“挤满”,有坐着的、有站着的、有半躺着的,人挨着人,大多数苏军战俘的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不管他是否受伤。三十来平方米的马房挤了快一百号人。
“妈地,就我们这几个人,要救这么多友军俘虏还真不容易啊。”波波夫侦察完后,从亚历山大地肩膀上跳了下来。心里一边嘀咕一边挥手命令大家暂时退开一些。进入了马棚后面的草丛中。
“同志们,我们地同胞我们的战友在受难。我们有责任把他们解救出来。”波波夫仔细地思考了一会后,才开口对搜索小分队的几名战士说到,“按我估计,留守马棚的敌人并不会太多,这是一个考验我们的时候。”
“副排长,难道我们要强攻吗?我们的子弹不够用啊。”侦察兵安东尼列兵向波波夫询问。
“不,我们不强攻,我们这次要智取。”波波夫并不是个贪功冒进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来不干,不要忘了波波夫脑内的灵魂可是跨时空而来的反恐特战士,对于这种营救人质的作战战术是非常熟悉的。
“这次我们将采取火攻的手段,制造些混乱,并借机潜入,达到解救友军俘虏的目的。”波波夫迅速地制定出新情况下的战术作战计划,“我、瓦连京、安东尼三人,负责点燃马棚后面的草堆,并设法打开一个集中关着马匹的马房的护栏门,让部分马匹冲出来制造混乱以迷惑敌人。”波波夫一边讲解新的战术计划,一边把战斗任务分配到人,“亚历山大、伊戈尔你们两人,在我们制造混乱后,抓紧时间从马房的窗口爬入关着友军的其中一个马房,先为那些有战斗力的友军松绑,并把你们部分的随身武器分给他们。然后一起内外夹击,对付马棚中防守的德士兵。”
安排完个人的任务后,波波夫指挥大家迅速展开行动,亚历山大、伊戈尔两人依然留在关押苏军俘虏的那两间马房的后面,而波波夫则带着两外两人返回前面集中放着马匹的马房附近。
“分头点火,注意隐蔽自己。”马房后面堆放着两个比房子还高的大草堆,成了火攻的理想材料。波波夫他们麻利地把部分干草,分批分次地搬到集中放着马匹的马房后面及马棚的一端。然后波波夫一声令下,三人分开来纵火,瓦连京负责点燃放在马房墙边的干草,安东尼则负责直接点燃其中一个大草堆,波波夫自己则负责把几捆点燃的干草扔到马棚的前面去,并找机会破坏放着马匹的马房的护栏门。
黑夜之中,山风呼呼地吹着,战术炮阵地的山岗上枪炮之声时断时续,显然两军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到底是处于相持阶段还是处于收尾阶段就不得而知了。上岗下的马棚和仓库就像避风港一样,这里还没有枪声的出现。不过一束火光却打破了这里的所谓安全,先是一个大草堆莫名其妙地着火了,紧接着马棚的一角也着火了,干柴烈火越上呼呼山风,火势一下子边烧旺了起来,干草燃烧的烟雾开始飘向马棚的各处。
“不好,失火了!”火光冲天,浓烟四散,担任防守的德军士兵很快边发现了火情,三名德军士兵提着装了水的木桶,从马棚的正面奔来,想把马棚一角的火势控制住,不让火势蔓延。
“砰、砰”可是就在这时,枪声响起了,躲在暗处的波波夫及侦察兵安东尼列兵各自用步枪开了一枪,在火光的照耀下,黑夜中试图救火的德军士兵目标明显,两名德军士兵应声中枪倒地,木桶的水洒了一地。另外一名德军士兵马上卧倒在着后的草堆前,并手脚并用人向后倒爬。
“砰”安东尼列兵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一拉枪拴,再用力一推,弹壳退膛子弹再上膛,然后就着燃烧的草堆火光的照射,向那名试图向后倒爬德军士兵射了一枪,一枪打在了对方略为翘起的屁股上。安东尼列兵是在斯摩棱斯克市的桥头堡反击战后才从其他步兵部队补充进第203坦克团教导队协同步兵二排的,以前所参加过的战斗并不多,今天晚上的战斗可以算得上是他上战场后最激烈的一次战斗,在一个晚上击毙两名敌人后(在今晚的冲锋战斗中他第一次击杀了一名敌人),他正式蜕变成了一名老兵。波波夫这个时候交给安东尼的任务就是躲在暗处打冷枪。
而波波夫这时已经在黑暗中绕到了马棚的左前方斜角位,爬在草丛中,波波夫利用火光看清楚了马棚前面的情况,这个马棚的建筑是传统的样式,整个马棚并没有统一的出口,一排五间马房,每个马房都有独立的护栏房门,马房门是那种开阔式的便于马匹进出的设计,只有双掩的木扉作门,木扉上横着一根木棍拦着门。
“砰砰、砰砰”波波夫在草丛中卧姿射击,手中的步枪一连射了四发子弹,前两发子弹马棚左数第一间马房的拦门木棍上的同一个部位上,木棍当即被射断掉在了地上,后两发子弹射在了左右门扉上,子弹射穿门扉射入到马房中去了。”
一时间左数第一间马房中的马匹鸣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波波夫射进马房中的子弹打伤了其中的马匹,受惊后的马匹受伤后不停地乱踢乱叫,拥挤在马房中的其它马匹也跟着骚乱起来。忽然,有三匹挣脱了缰绳的马匹撞开马房的门冲了出来,在马棚前停放着马车的空地周围,四处乱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