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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问题就来了,既然不能告诉皇上,就不能获得朝廷的帮助,看起来这件事还非得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了。
那么,周亚夫这件事就是梁王是否信任自己的“投名状”,如果想脚踩两只船充当双重间谍,周亚夫这个投名状还非得交上去不可!
李瀚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入伙拉拢,门口走进来一个满脸幽怨的小美人儿,星眸半斜,樱唇带嗔,正是卫子夫。
李瀚正想的头疼,看到自己的开心果,解语花,枕边人,心头肉,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喜欢,可是比刚刚面对着软饭君那张油光水滑却令人作呕的鸭郎君面孔舒服了一千倍不止,登时眉开眼笑的招手叫道:“子夫,过来坐。”
卫子夫慢慢的走过来,乖顺的依偎在李瀚身边,一脸的欲言又止。
李瀚看会客室里没有旁人,赶紧搂过来亲了一口,温柔的低语道:“宝贝怎么看上去不大喜欢呢,谁惹你了?总不会是还在疼吧?哈!”
卫子夫听着郎君的调笑,羞红了脸娇嗔道:“您还说……明知道人家是初经风雨,您还那么狠心……哎呀,不是因为这个啦……”
李瀚想起那一夜的浓情四溢,哪里还顾得上国家大事,看小美人儿依旧是眼神幽怨,令人心疼的娇媚样子,浑身发热的搂住说道:“嫌哥哥狠心了?那今晚哥哥好好疼你好不好?”
谁知这句话说出来,卫子夫居然落下泪来,慌得李瀚更加不知道来由了,一叠声问到底谁欺负她了?
卫子夫哽咽道:“人家日夜牵挂着你,今日匆忙赶回来,听说你上朝去了,赶紧去帮你收拾屋子,想你回来的时候好生歇息。
谁料屋里……我并不是妒忌之人。也明白日后至不济是你的侍妾,更没资格要求您只爱我一个人,可是……
您喜欢每天换一个的话,家里那么多美貌的丫头,即便是我的两个姐姐,她们也巴不得你收了她们,为什么你要跟飞贼那样呢?还……若是你有些闪失,可让这一大家子怎么活啊!”
李瀚这才知道,是卫子夫回来发现了昨夜他跟项柳胡天胡帝的作案现场,肯定又听下人胡乱猜测了些什么。又是担心他的安全,又是委屈一夜间就忘了她又纳新人,故而才如此幽怨。
心虚的李瀚揉揉鼻子,红着脸支吾了一会儿才说道:“子夫,家里的侍卫都是随我去过匈奴的,你可曾听他们谈到过一个名字叫‘柳儿’?”
卫子夫点头道:“有啊,听说这姑娘有胆有识,也生的十分美貌,在匈奴对你帮助很大。怎么了?”
“昨夜来的人就是她。”
卫子夫大惊失色道:“啊?原来是柳儿姑娘啊!我早听说她跟你已经情投意合,若是她的话,那……那也不算您荒唐……我早就知道,迟早她也要进我们家来伺候你的。”
李瀚想起项柳。就又想起了刚刚司马相如所说的“三分天下”,一腔旖旎硬生生被怒火消弭了,沉着脸叹息一声说道:“情投意合……伺候我?哼,这位柳儿姑娘可跟你不同。人家心大着呢,怎么可能像你这么傻,放着皇后娘娘不做情愿跟我在一起?”
人就怕对比。李瀚想起卫子夫放弃皇后情愿给他做妾,再想想项柳为了谋反当大楚王宁愿放弃跟他的爱情,越发觉得卫子夫如此可爱,搂住她柔声哄劝道:“子夫,昨夜只是阴差阳错罢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卫子夫听了下人议论心里就是一凉,急匆匆进房间看到丫鬟不敢收拾的一片狼藉,误以为李瀚纵情声色,荒唐贪婪,想起前一日他还跟自己海誓山盟,缘定三生,第二日就跟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匪做出此事,一时心如刀割,一个人哭泣着收拾了半天。
听到李瀚回来,卫子夫有心怄气不理他,可是看他会客之后,一个人面色阴沉好似十分愁闷,不由得心一软进来抚慰,却又压抑不住心头的醋意,就表露出来。
听了李瀚提到柳儿时的态度,卫子夫心里一阵喜悦,看起来那女子并非爵爷心爱之人,这就好啊,家里的玉秀跟公主都是性情善良之人,日后相处也不会为难,就怕这个跟爵爷一样有着通天本事的女子进门,会欺负自己,但现在不用怕了。
“嗯,刚才是我不该小心眼,瀚哥哥不要恼我哦。”
卫子夫破涕为笑的样子实在是太美,弄的李瀚又是一阵心痒痒,真想此刻就带着这丫头回自己屋里去亲个够,可是看看外面的夕阳,一阵紧迫感袭来,只能强忍着亲亲她,贴着她耳朵说道:“宝贝,我有急事还得出去办,你先回房间歇着,等我回来啊。”
卫子夫脸一红,娇羞的斜睨李瀚一眼,那妩媚真是难描难画,让李瀚的决心又是一阵动摇,好容易站起来跺跺脚,生怕再多看几眼就出不去门了,赶紧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家已经彻底呈现出一种紧迫感来,再过十日就是李瀚娶亲的日子,而且还是一回娶俩,其中一个还是公主,这哪里敢大意。
一众大人们聚在一起研究如何迎亲,如何招待宾客,如何购买需要的物品,李瀚这个新郎官反倒彻底被遗忘了,故而他回来了出去了完全没人理会。
李瀚急匆匆到了院子里,招手叫过李三跟魏猛魏铁,让他们仨陪他出去,而不是带着该陪他的李张两个亲卫。
嘱咐他们带一人拎一个食盒,装一些下酒菜跟几坛好酒,出门李瀚却又不着急了,摇摇摆摆的骑着马,晃晃悠悠去了太医院。
魏瑾是一个医痴,只要有需要留在太医院过夜的病人,他就总是不回家亲自照料,此刻,正在跟周阳谈话,问的是李瀚如何救治的过程。
李瀚老远就叫道:“太医令,我来找您喝酒来了,可有空闲呀?”
看到李瀚,魏瑾满脸是笑,赶紧拉着手迎进来,周阳看到也挣扎着感谢他。
李瀚跟魏瑾分宾主坐下后,吩咐狗腿子们在矮几上摆上下酒菜,一个食盒里装着两盘卤肉,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烧鸡,另外还有小黄瓜跟西红柿是让生吃的,拍开一坛酒,瞬间就浓香四溢。
魏瑾醉心医学,对于人情世路完全不在乎,李瀚来找他喝酒,他也没琢磨是为什么,更不晓得此刻的少府丞又要预备做新郎官,新的商道又是千头万绪都需要他安排定夺,更有一个丞相谋反的惊天大案等着审理,忙的恨不能分成八瓣,此刻哪里有功夫专门来跟太医喝酒?
在魏瑾看来,李瀚来了就是有空来,两人既然是忘年交,他魏瑾以前没有因为李瀚是个穷小子而嫌弃李瀚,那么此刻李瀚贵为副九卿、驸马郎来找他喝酒也不需要受宠若惊。
美滋滋喝了几杯,魏瑾三句话不离本行,开始探讨李瀚救治胸口淤血病例的对错之处。
李瀚笑嘻嘻跟魏瑾进行了一番专业学术讨论,之后一挥手,三个狗腿子心领神会的赶走了闲杂人等,在屋子周围做好了防范,不允许任何人走近屋子五十步之内。
魏瑾一愣问道:“李瀚你为何赶走仆役们?你我谈论的他们听不懂的。”
李瀚笑道:“魏公错了,若是他们听听就能够学会你我的医术,我还求之不得呢。
等我过些日子开办皇家学院,会建议陛下开办一个医学专业班,专门培养医学人才,才不怕他们偷师学艺。”
魏瑾大为振奋:“真的吗?我早就觉得你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却去朝堂做官是极大地浪费,你肯教授那就最好了,还有,皇家学院是怎么回事?”
李瀚笑道:“这件事三两句话说不清楚,我今日来,除了跟魏公喝酒谈天,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帮忙,当然,也需要周公子帮忙。”
魏瑾满头雾水的说道:“我跟周公子能帮你什么忙?”
周阳却不傻,他瞬间面如土色的问道:“少府丞此言何意?是不是要把我送回牢房去了?”
李瀚用黑黝黝的瞳孔看着周阳,微微叹息道:“周公子如此精明,为何会傻到毫不遮掩的去购买甲盾禁物呢?唉,你可算是害了你父亲的一世英名了。”
周阳痛苦的哭泣道:“是我该死……都是我一个人该死!少府丞,此事乃是我一人所为,我父亲真的不知道啊,您把我带去问罪,放了我父亲吧。”
李瀚面色清冷,淡淡的说道:“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工官尚方出售甲盾也是分时机的,你是听谁说昨日可以有货物发售才跑去买的?此事事关你九族安危,你可不要自误。”
周阳惊恐不已的想了想说道:“是田叔,他告诉我昨日可以买到甲盾。”
“田叔?可是他是廷尉府的左监?他如何知道此事?”
“梁王以梁国卫士甲盾陈旧,求皇上赐予梁国甲盾一千套,皇上答应了,田叔告诉我这次工官尚方多做了五百套,我可以买来为父亲陪葬用。”(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