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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的会议在我们这里召开,在机场接了一天机,才到家,本来想两更的,结果第二更弄到了现在,郁闷,明早还要早起去开会,先发这一章,然后睡觉去了,谢谢各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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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兴元年(313年)的八月,王烈从幽州章武郡启程,奔赴并州晋阳,拜见刘琨。
这一年的八月,西晋名将祖逖,遣其部曲百余家渡江北上,在长江中,逖击楫而为誓:“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于是北屯淮阴(今安庆市西南),起冶铸兵,募得二千余人而进。
同样是这一年的八月,西晋周顗被叛贼杜弢围困于浔水城,出身寒门的一代名将陶侃率兵进击杜弢,以寡击众,大破贼兵。
祖逖、北方豪强大族出身,散尽家财渡江北上,只身抗击胡虏;陶侃,出身江东“鱼梁吏”的寒门庶子,年过四旬不被重用,却依旧胸怀大志。
那时候,祖逖还名声不显,陶侃也还未曾权倾朝野。
可后世,两人一个成为了抗击胡虏的大英雄,一个成为了力挽狂澜的都督八州军事、荆、江二州刺史。
出身士族,未必不能舍生忘死,慷慨赴难;出身寒门,亦心怀天下,步步向上名满天下。
这一年的八月,艳阳正烈,王烈走马向并州而去,那一支日后纵横天下的狂澜骑军也迈出了自己坚实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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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此决断,去拜见刘琨,却是与王烈的性格有关,他一旦决定去做什么事情,就会立刻开始付诸行动,轻诺重行是王烈这种人的共通优点。
而且,现在山寨的发展已经步入正轨,内有苏良、白文监管山寨军务,外有冉瞻、胡大海开荒、建设山寨。
令狐艾来后,更是总领了山寨大小事务,为山寨开源节流,颇为尽力。
但鸡鸣寨发展至此,再想扩大,却是没有空间了。
鸡鸣山附近的山头虽多,但毕竟不是每一个都适合设立分寨,而且过于分散兵力也不适合防守。
王烈只在附近两个山头设立了分寨,与鸡鸣寨形成犄角之势,每个寨子驻一队之兵,胡大海、冉瞻各为其中一寨首领。
后方无忧,前线正如谢鲲所分析的那样,现在石勒既然知道了是自己这伙人袭杀了他的人马,以石勒的睚眦必报的性格,如果借刀杀人不成,在王浚和刘琨内耗后,很快就要来找自己麻烦。
所以王烈去见刘琨,不但是为别人,也是为了他自己今后的安危。
只有王浚和刘琨不生间隙,石勒在这两人的夹击下,想来找他的麻烦就要仔细思量。
这也算是为初生的狂澜军一个发展的时间,否则这狂澜就是一滩被人拍下去的污浊,连水花怕都激荡不起。
不过去见刘琨也不能是空手而去,在那个时代,见个前辈、官长啥的不得带点礼物,可是王烈现在是真没多余的钱啊,抢大户得来的那些钱早就变成了各种物资,多余的更不敢乱花,现在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光养那几百匹战马,每日所耗费的粮草,折合成银钱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了。
而正是这些让王烈食之不下,弃之可惜的战马,让王烈有了新想法:“既然这么多战马我养不起,何不卖个人情送给刘琨做见面礼?我这边只留两百匹,其余全部送给他,刘琨刘大人在历史上可是个有钱大方的金主,一高兴再还送给我些金钱……”
什么都没金钱来的实在,王烈想到这些,砸吧砸吧嘴,笑了。
一旁的胡大海立刻也笑了:“小郎君可是又想出什么发财的办法?”
王烈一咧嘴:“不是发财,是去送礼。”
这一次去拜见刘琨,王烈将胡大海和白文留在了山寨。
带上了熟悉石勒势力的冉瞻,和用勇武过人帝都苏良。
同时,他还准备带上令狐艾。
这家伙既然是刘琨手下大将令狐盛的族兄,正好通过他搭桥引线,将来一旦令狐盛与刘琨生出间隙,王烈也好下手拉过来这一支能战之军。
哪想到令狐艾一听说王烈要去晋阳见刘琨,立刻猛摇脑袋:“大人,你可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如今并州刘琨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在刘渊和石勒的夹击下首尾难顾,却又徒自招惹王浚,大人你一去,万一双方开战,岂不是将自己陷于险境?”
说完,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一副替王烈安危着想的模样。
王烈看着令狐艾的表演,越看越高兴:“令狐先生看的很透彻啊。”
令狐艾得意的点点头,但一看王烈笑的像个小狐狸,心下一颤。
果然,王烈话锋一转:“令狐先生担心是对的,可是你从弟令狐盛就在刘越石大人手下为将,我听你的意思他还得罪了刘刺史的男宠徐润,你就不担心他被奸人所害么。”
“那家伙倔的很,不听我言,哼……何况他只是我从弟,既然不听我言,我为什么要管他。”
王烈闻言,有些好笑:“先生真不担心他?唉,我之所以想带先生去,就是因为此次我去正是为化解并州的之危,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顺便也帮你劝说下你的从弟令狐盛,先生难道不想和他一起共事么?”
令狐艾眼白一翻:“共事,一起辅助你么?我只是一个落魄县令,可以屈身,我从弟可是刘越石手下大将,怎么可能跟随你?”
王烈笑了笑:“是大将不假,可是先生刚刚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那令狐盛如今在刘琨手下,怕是随时会被危墙压倒吧?先生难道不承认么?”
令狐艾微微动容:“首领,你真有信心帮助我从弟?”
王烈正色道:“烈不轻诺,然一诺千金。更何况,先生现在是我手下肱骨,你们兄弟两人并肩作战,将来岂不是美谈.”
令狐艾无奈苦笑:“将来还没影子呢,更何况我是被逼的,我是被抢来的……而且,小郎君你答应我你会做大事的……”
越说声音越小,显然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片刻长叹:“罢了,我既然从了你,那就跟你走这一次吧。”
王烈一咧嘴:“先生放心,王烈定保先生安全。”
令狐艾摇摇头:“我对你很放心,可是我对石勒和刘琨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