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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卿瑛让下人给钱卿瑶松绑又命其他人退居三尺开外后,决定同她摊牌,两人并无利益冲突能化解的还是化解的好。
“呵呵,有什么奇怪的吗,若不能找到一个全心全意只爱我的人,嫁给谁又有多大的分别?那些将自己关入四面红墙内的人,她们享尽了荣华富贵,同时也失去了海阔天空。世界这么大,何必如此!对我来说,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是不放在眼里,而是只要我想,我便会凭自己的能力去得到!”钱卿瑛面朝大海张开双臂,裙裾飞扬,仿佛要将初升旭日拥入怀中。
说着转身灿然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不认识了?只要我喜欢的人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此生只我一个,不需香烛纸马,天涯海角我都跟他走!父亲的宠爱我没你想的那样在乎,他只是需要我罢了!你觉得我还会同你争那些不知被多少人咬过的脏肉吗?你嫉恨我完全是多余的。”眼眸神采奕奕,泛着水润的光泽,陈述的口吻却极为平淡。
“呵呵,原是这样。现在我倒要感激九妹没有对我出手,其实你站上高台的那刻我就隐隐想到这点,短短时日,府内六成以上的人都依附于你,哪会那样的傻。既然你同我挑明,我也不藏着掖着了。”钱卿瑶想想钱卿瑛平日的行事作风,说这话不像有假,于是起身拍拍身上的海沙,用手背轻轻拭去眼角的残泪,发出低低娇媚的笑,倒是多了分释然和爽朗。
“洗耳恭听。”钱卿瑛捡了块礁石坐下做出个倾听的姿势。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跟到庄子上耍那些手段是为了在那做些什么陷害你们?”钱卿瑶摇头苦笑,顿了顿说,“我没你那么多银子去打赏,哪有那个本事去做什么。我也不能像你一样自由出入钱府,人人前倨后恭,当然只能做些你看不上的事才能达到目的,我出门是为了见个人。”
“哦?不会是主动让那帮人绑架你吧。”钱卿瑛调侃道。
钱卿瑶无所顾忌的翻了个白眼说:“我还不至于那么傻。”接着粉颊含春,咬唇道,“我是去找王大哥,他是码头主簿的独子……”
“拜托了,要编也编点好的来,你觉得我会信吗?那厢还要争着嫁入簪缨之家呢,这厢要当秦香莲,哦,不,是更悲催的王宝钏呀?”钱卿瑛失笑,满目讥讽的望着钱卿瑶。
钱卿瑶情绪激动的站起来,脸色涨的通红,说着说着就抹起眼泪来了:“谁说我要挤破头要飞上枝头的,我……我只是不愿意被父亲送于人做妾,你没瞧见鱼娘教咱们的都是调教粉头戏子的招数吗,嘤嘤嘤……我……我怎么就不能提前给自己找个依靠啊?难道姨娘养的就只配当姨娘,我没你心那么大,但也知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
“你看,这是王大哥送我的簪子,里面是空心的,还藏着他约我的书信哪!”钱卿瑶也顾不得害臊了,她觉得自己势单力孤,能拉小九这样的同盟是挺好的,起码她很维护自己人的利益,不肯吃亏的,跟她一起总有远远不断的好处……
钱卿瑛接过那根不起眼的银包铜的发簪,按着钱卿瑶的示意轻轻一扭,簪身立刻分成两截,里面中空,果然有张卷的细小的纸条,除了尚显稚嫩的情话,字,很清秀!
叹了口气,钱卿瑛将东西重新放好还给钱卿瑶,蹙眉忧虑道:“光看字就知道那人文采风流,五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的身份……”
钱卿瑶冷笑着说:“你也看不起他的出身是不是,他才九岁就有这样的才情,将来一定会一飞冲天,让你大出所望的!”
钱卿瑛便顶声喝道:“迄今为止,我从未因一个人的出身而看轻他人。将来他是一飞冲天了,可你呢,到时候你会在哪里,他今天既能挑逗引诱你一个比他身份高贵的女子,明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这个风险你冒不起!钱家冒不起!”
“我可以等他,我愿意,你说王宝钏可怜,可是最后她也等到了当一国皇后不是吗?所有的付出就都值得!”钱卿瑶格外的执着倔强。
钱卿瑛恨铁不成钢的冷笑:“你觉得王宝钏值了是吧,我倒要问问你,以她相国之女的身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不是富贵荣华,她放弃一切下嫁,苦守十八年得到了什么?薛平贵这个伪君子在番邦另娶生儿育女呢,这个女人等的人老珠黄,没儿没女成了绝户了。那个渣男回来后先假扮陌生人调戏试探,看妻子是否不守妇道,若不守则杀之,若守就留下。夫妻团聚后,才告知已娶西凉公主。最讽刺的是王宝钏跟她回西凉后,不到三天就死了。十八年的苦日子都过来了,过上所谓的好日子后竟然就挂了?这些你知道吗?!哦,戏是男人们编给傻女人看的,当然不会演到那里!深谙内宅争斗的你不会想不到发生了何事吧!”
“你胡说,怎么可能会那样?”钱卿瑶瞪大了眼睛嘴硬道。
“不信你可以去看唐代的相关野史或者庐剧的最早剧本。我说这些是不想你被骗,昨晚的事闹的那样大,连大哥、三哥几乎没见过你几面的都认出你来了,你的王大哥就在现场会不知晓?!那些人将你放了之后他又没出现!不过是个假仁假义的缩头乌龟!”钱卿瑛说完两手一摊,即刻起身走人。
钱卿瑶在后头扬声叫道:“九妹,这件事你不会同父亲说吧,我以为我们不再是敌人了。”
“放心吧,只要你同样能忘掉我所说的,我就会替你瞒着。还有,我从没把你当敌人。”钱卿瑛也不回头,摇了摇手,带着鸢萝和两个家丁往回城的方向去了,只是也给钱卿瑶留了两个身强力壮的方便送她回去。
“主子,戏看完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随从可怜兮兮的问。
今日所见所闻实是出人意表,一个女子居然把娶妾的男子比作“不知被多少人咬过的脏肉”,那不是要男人也守贞洁吗,简直乱弹琴!可她自信满满的说要凭自己的能力去得到财富权势时,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真是灼灼耀眼。胤禛颇有感触的低头思索,无意识的接道:“恩,回吧。”
话音未落,就看见一双小鞋子出现在眼帘:“两位大叔,你们在这里蹲着做什么?”
钱卿瑛带着鸢萝和一个家丁去而复返,她想自己原本要捡螺丝的,这么一耽搁都给误了,走到半道抄近道折了回来,就看两人傻呆呆脏兮兮的蹲在那,就以为他们那啥,好心提醒道,“大叔请看牌哦!”
“……大叔?”一主一仆嘴角抽搐,机械的回头望去,一连片的乱礁间隔开来插了好几块同样的木牌,不看还好,一看顿时五雷轰顶,天旋地转。
几块牌子上无不歪歪扭扭的写着这样几个字:“请勿随地便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