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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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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聆也想温柔,可是装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剥开了那层优雅的外衣,他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在遭遇这场变故之前,他还是个充满了绮丽幻想的稚拙傻瓜。他的手起初来是干燥的,可是握住了卫嫤之后,却紧张地沁出了蒙蒙的汗意。

    他的耳朵红得像玛瑙一样,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可是手却还在两人之间依恋地游移,卫嫤的脑海里似乎有根弦被他拨响了,铮铮地划个不停,而唇边滑出的细语,又像无助的邀约,似乎想要他贴得更紧。

    他与她十指交扣,唇齿相依,他充满了热度的吻占据了她的思绪,他与她嘶咬着,相互露出了最尖锐的爪牙,抖去了最后一层伪装。

    他的舌头滑进来,轻轻扫着她的齿贝,她好像不能呼吸似地,低哑地呜咽起来。

    他对自己说要温柔,要小心,可是真正动起来的时候,却好像全身都失去了控制,手指滑过她光洁的肩膀,拢上那浑圆隆起,他的唇终于放过了她的丁香小舌,一点点地移下来,含出了粉色的茱萸,她的身子像刚刚孵化出来的蝴蝶,一阵阵地颤栗,她漂亮的肩胛骨上,好像生出了翅膀的振响,拉得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绷紧的弦。

    她感到身下被硬物抵住,有一股从未体验的力量,像是要破壳而出。

    她微微闪躲了一下,却又被他擒住,不可抑止的款摆,令她看起来就像一条没有了骨头的美人蛇。他的手引着她的,慢慢在往下挪,一寸寸地向下,移向了那个陌生的雄起,多向了那灼烫的诱惑……

    当卫嫤触及那处坚挺时,她惊栗地缩回了手,然后,手就被他有力地按在了床榻上。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片迷茫的空白,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寂静到只剩残雪的午后,她觉得羞赧,觉得非常不好意思,甚至还有一点点,处于极刑前的害怕。

    她同样不明白自己下一刻需要经历的,或者承受的是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总要做这样奇怪的事,明明每天都腻在一起,但还是觉得不满足,总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得化成了一个才好。

    有暖流从身体里溢出来,是致命的暗示。

    “嫤儿,我要进来了。”他的眼眶好像有些红,鼻尖上晕着一层细密的汗珠,额发也湿了,他一直在忍着,他想试试,被那种极度的渴望推动着……他很想试试,尝尝她身体里的温暖。

    他的一条手臂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解开了最后一层束缚,他小心地,慢慢地分开了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温柔的眼瞳里一丝丝闪动着光华,令他的轮廓看起来更清晰,更优美。

    她的呼吸好像停了一下,听到他的声音时,她还是迷迷糊糊的。

    “啊?”她眨了眨眼睛,可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觉得身下一阵剧痛!

    和刀砍剑刺的伤痛不一样,那是一种撕裂的钝痛,像是有种什么东西将她整个儿撑开了,挤散了,她尖叫了一声,昂起头来,第一个反应竟是咬了他一口,这一口咬得又准又狠,予聆的肩膀很快就沁出了鲜血。他像被突然掴了一个耳光,怔在了当场。

    “好痛!”他想动一动,她却对着他又踢又打,当他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也痛了。

    “让我看看!”他伸手抓住她胡乱扑腾的手,他的目光跳过了月色中那层雪白明丽的肌肤,直直地落在了她的右手手臂上,粉色的伤痕上,一颗如泪珠的殷红,正在慢慢褪色,变淡,用惊人的速度,消失在他眼下。

    怎么会?他看着一点透明的汗珠从她鬓边掉出来,滚落在了枕边。

    他看着她,有些迷惘,有些歉疚,可是身体的冲动却不允许他再有理智,他也痛,可是他还想动,怎么办?怎么办?这个时候没有谁可以告诉他要怎么办?他和她都是一张白纸,白得只看得见彼此。

    “真的那么痛?那我出来,我们不做了……”他冒了一头冷汗,他只好咬牙撤了。

    “别,别动!予聆,你再动,信不信我揍散了你!”她凶巴巴地扬起拳头,可没多久又软了。

    “不动?就这样,这样一晚上?”他的心脏怦怦乱跳,完全没有了主意。他想停下来,可是怎么停?他只只傻呆呆看着身下的人像炸了毛的母狮,朝自己张牙舞爪。卫嫤哪会想到自己会痛,而且还痛得那么离谱。到现在这一刻止,她也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

    她脑子里飘浮的全是恐惧……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真是痛得天昏地暗的感觉!

    “不行了,我现在就想揍你!”她痛得眼泪都飞出来了,可是捏紧的拳手,就像打在棉花上,就连咬他,都咬得没有了力气,而那齿面擦过肩肌的快意,就像一道激流蹿过了予聆的每一寸血管,他突然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她赌气地张嘴咬他,他却将舌头递了进去,又是一场缠绵的拉锯,两人出了一身热汗。

    他试着压下来了一点,她发出一声浅浅的闷哼,凤目半张,却比之前松懈了许多。

    酥麻的快感传遍了四肢百骸,谢天谢地,卫嫤绷紧的神经总算平静下来。

    感觉到她身体本能的反应,予聆冒着被揍的危险又动了动,卫嫤的轻喘,划过耳膜,挠得他每一寸肌肤都痒痒的,他更挺进了一些,自己却又感到痛了。

    这是两个人最失败的一场战役,没有赢家。

    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就算揍我,我也认了。”他搂住了她的腰,挽住了她的背,他的双手将她拽拉地曲起来,突然就动起来。一点点饱满的侵入,一次次火烫的进攻,身体的碰撞,肌肤的磨擦,又是一场毫无预示的战役。

    “你……想死!”她痛得同了一口凉气,却不知道要抓向哪里,最后只反手抓紧了床单。

    “死了也罢了。”他喘着粗气,将她的一条腿架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腰上,两条洁白的身子缠在一起,在月光下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他从来还没像这样惊心动魄地经历,也从来没有这般失控的黑历史,可是他现在,就像个没有管束的孩子,而她,就变成了纵容他行凶的禁脔。她的轻喘变成了娇吟,那妩媚轻灵的声音陌生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痛楚并没有一直持续,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主动抱紧了他,应着他的冲击,一次次地与他较劲。身体的最深处传来了炙热的暗流,床榻吱呀吱呀地惨叫,在冷凄的夜里听来十分诡谲。

    “予聆,你这个混账王八蛋,王八蛋!”她在这种深刻的占有当中不能自拔,俏脸上全是恼羞成怒的火气。她从来不曾这般柔弱过。现在想想刚才那痛,又算了什么!她咬牙咬予聆!

    “嗯,八王蛋就王八蛋吧。”他厚颜无耻地律动,完全无视她的抗议,只是眼神更温柔。

    “唔,你轻点,轻点啊,你不听话我杀了你!”她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连着手脚都背叛了自己,明明叫嚣着要轻一点,可是手脚却拥得更瓷实,她的话没有半点威胁,反倒令予聆觉得好笑,于是他就笑出声来,他多久没有这样酣畅地笑过,那份久违的快乐摈除了两人心中所有的阴霾。

    卫嫤听见他在耳边轻轻地说着:“杀了也好啊,就怕你不舍得。”

    身体比语言诚实,她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于是她轻轻哼了一声,不计较了。

    卫嫤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些人对这种活动乐此不疲,因为再没有别的方法,能让两个人的心如此亲近,毫无隔阻,她听见了予聆的心跳,与自己的应和在一起,而积压在心中的迷蒙,也在那一瞬间驱散开去。

    真好……这样的感觉,真好,一点也不似想象中那样糟糕,连带着这样**的过程,她觉得那阵痛的开始也同样妙不可言。她渐渐变得顺柔,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着对方,瞳孔中那豆大的人影就变成了今生最美的回忆。

    原来将自己交出去的时睺,是这样的。

    她学着像他那样在两人中间寻找,试探,她漂亮的指甲划过他光滑的背脊,他与箫琰不一样,他完美,自信,充满力量,他的身上没有那阴柔的妩媚,只有与生俱来的不凡,假如放在手心里,他必然是沉甸甸的锐剑,而箫琰,却像是一根轻飘飘无处着落的羽毛。

    想到箫琰,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痛了一下。

    “有我在身边,就不要想着别人。”他捧住了她的脸,缠长的吻,再次证明了他的无师自通。

    细碎的吟呻,银色的月光,温柔的亲吻,激烈的撞击……有一扇陌生的大门向两人洞开。直到这一刻,他才感到了实实在在地拥有。他得到她了,她没有拒绝,而她眼里的顺从,也不再是昔日那样习惯的听令。那是喜欢的眼神,是女子柔情似水的媚惑。

    这一夜,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予聆只做了一次,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快到天亮的时候,两个人都像是被剥去了一层皮,而腰,就像是要断掉了一样。

    万事万物美好的都只是过程,结果一点也不美好,两人起身看着床单上的血时,脸都白了。

    “还疼吗?”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将她弄散了。

    “那你呢?你疼吗?”卫嫤咬牙忍着,半晌才挤出句这样的话来。

    “我没事……”予聆的脸有些灰败,他听说男人做这事是不会痛的,可是他……他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坐在床前,就像一尊玉雕似的,漂亮得几乎空灵。卫嫤的手在他面前扬了好几次,他才有了一点点反应。

    “嫤儿,来。”他拖着她卷起被子倚在床头。

    “嗯?”她那双漂亮的凤目眨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笨丫头,哪有这样看男人的?刚才那害羞的样子到哪里去了?”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人长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况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多看两眼有什么不对?”卫嫤的脸红了一下,却依旧理直气壮。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吻痕,哪能拿出来见人,想想天亮以后,她就犯愁得很。

    “真的……不疼?”他奇怪的看着她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刚才可是喊打喊杀地差点咬死他啊。

    “嗯。”卫嫤心虚地撇开了眼睛。

    “那……不疼的话,就……”再来一次?他靠近了一点,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还来?你这是要的我命啊!滚一边去!”她被这突如若来的动作吓一跳,忍不住尖叫起来。

    “不是啊,我觉得我好像有一点不对劲,我可不可以……”他又凑上前一点。

    “不可以!”她将被子整个儿糊在了他脸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