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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莲涨红着脸,又是羞又是气的,这个该死的秋喜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难道以前的柔顺可欺是骗人,果然是该死的,害得她什么准备也没有就来算账报仇,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丑,太可恶了,她一定不会放过秋喜儿的。
她恶狠狠地诅咒秋喜儿,却不去想怎么处理如今的处境。
秋喜儿也不会给时间程子莲去想的,接着又道:“我嫁入你们程家任劳任怨,恪守妇道,可是从没有对不起你们程家一点的事儿,而你们程家金榜题名,高中探花,却嫌贫爱富,忘恩负义,抛弃怀有身子的发妻,如今,我不过是卖点豆芽过日子,你还要砸我摊,陷害我,把我逼入绝境,程家二姑奶奶、张县丞夫人,干脆你给我过痛快,处死我就行了,不然你抓我去做牢也行,反正我被你们程家逼得无路可走了,一死百了,了了你们的程家的心。”
秋喜儿悲愤地说着,一步步朝程子莲逼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大家轰动了,他们怎么想不到眼前的秋喜儿就是探花郎以前的妻子,想到听到传言,再加上秋喜儿被无故被砸摊,都觉秋喜儿很可怜,看着程子莲的视线带着鄙视了。
“秋喜儿,你这个贱、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一定不得好死的,不得好死。”秋子莲怒吼,此时看着周围那些人视线,她羞得恨不得立刻就走人,还有气得恨不得吃了秋喜儿,五官狰狞得可怕,也是很难看的。
难听的话,难看的神情,大家怎么也想不到会在高高在上的县丞夫人身上出现,顿时很失望起来,这不是泼妇吗?
“我怎么胡说了,如今这么多人在,大家都可以作证,不信的也可以到启源山下的两个村子打听,程家做的事是不是要逼没有过一丝过错的发妻做妾,不成就要连我和肚子的孩子都得弄死,其心甚毒,好在我有高僧送仙物相助,度过这一劫,这些也都是你们自己的承认了的,向高僧保证会痛改前非,显然你程家二姑没有一丝悔改,如果不是你们程家如此对待我和孩子,我能和离吗?能成为下堂妇吗?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吗?”
秋喜儿说到很是气愤,然后忍不住悲痛了低哭了起来,还从衣袖里拿出绣帕拭泪,楚楚可怜的。
“程家二姑,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妹在你们程家那是受尽了委屈,我爹为了救你们阿公,还断了一条腿,你不知感恩,还把我们一家子往绝路上逼,太黑心,你们要是再不知悔改,我就告官去,别把我们的善良当好欺负。”秋平安朝着程子莲怒道。
程子莲死鸭子嘴硬,朝秋平安吼:“你胡说,秋喜儿嫁如我娘家是享福,不过你们这些人命贱,受不起罢了。”
“高僧都说了,我家妹妹是福厚、旺家之命,你这是驳高僧的批命,是对高僧的不敬,况且,你们程都考了几代人的科举,可是一直都是秀才来的,我妹嫁到你们程家,程子安就考中探花了,那是福星,要不是我妹,程家那有这出头之日。”秋平安立刻骂了回去,还很机灵地把高僧搬出来用,还要把这程子安考中状元的功劳给秋喜儿揽过来。
秋喜儿绣帕挡住的双眼浮现一抹笑意,她二哥这话说得太对了,就这样把程家能考中探花的功劳揽过来了。
高僧一向神出鬼没的,这次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启源山下,这么难得的事自然津津乐道了,自然是传得很多人知道的高僧批命的事。
有了高僧的权威,再结合秋平安的话,还真是有些对程家知道一些的人信了秋平安的话,都纷纷讨论起来。
“你胡说八道,这是我弟努力考来的,怎么成了你们的功劳了,还真是厚颜无耻。”说自家弟弟能考中探花是因为她最讨厌的秋喜儿,程子莲极为反感,自然立刻骂了回去。
“人家高僧都这么说了,怎么可能有假,你说我也就算了,可不要侮辱高僧,这可是大罪,我可以去告你的。”秋平安一本正经地道,又接着说:“我告诉你们,现在我妹离开你们程家了,少了我妹这个福星,你们家就等着倒霉吧,你们所做的恶事会有报应的。”
“你这是颠倒是非,竟然敢诬陷我娘家,你们这些泥腿子都是烂命,不得好死。”程子莲怒骂。
秋喜儿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程子莲讨厌她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是农,而秋子莲自持是书香门第的闺秀,很不屑于她为伍,而这天下最多的就是农民,程子莲这话可是得罪很多人的。
果然,听了程子莲的话,大家都很反感,虽然程子莲这话是骂秋喜儿他们的,但是他们也是泥腿子,程子莲这么说肯定是看不起他们这些种田的,也是这样骂他们种田的,泥腿子!
“这夫人还真是缺德的,没有我们种田的,她拿来的吃啊!”
“这可是县丞的夫人,县丞大人也不会这么想的吧,那我们这些泥腿子不就是要倒霉了。”
这说话的两人真是躲在人群中间的秋四郎和秋二郎.,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随着两人的话,很多人都附和起来,越说越激烈了,觉得这个程子莲很是过分了。
程子莲这才知道自己惹祸了,结巴着想解释,却无从解释,脸色铁青着。
“程家二姑奶奶,你仗着自己是县丞夫人,就让这官差把我的摊位给砸了,如今你不给个交代,我就去击鼓鸣冤,哦,不对,你们家探花的探花,这里还有你们家的县丞大人,和我都有怨,我这是有冤无处伸啊!不过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去京城告御状也必须讨个说法。”秋喜儿很气愤地道,也说得很是坚决,就是豁出去了。
“秋喜儿才是在诬陷朝廷命官,可以抓你去坐牢的。”程子莲怒道。
“你就抓吧,反正我一个妇道人家是斗不过你们的,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秋喜儿一脸无奈地道,还有对无力反抗权势的苦楚。
“你……你……”
程子莲气结,朝那几位官差道:“你们给我把这几个刁民抓起来,回去交给大人处置。”
“你们敢。”彗欣拦在球喜儿面前,然后大声叫了起来,“大家快看啊,这县丞夫人是公报私仇,不把我们这些小百姓放在眼里,说诬陷就诬陷,说抓就抓,这是没有我们说理的地方,这以后在我们根本就没法活了。”
场面顿时闹哄哄起来,都要拦住不让抓人,程子莲气得直骂刁民,还威胁要把大家给抓了,自然这样的话惹得百姓们更加不满了,场面更是乱,而秋喜儿被慧欣和秋平安护在中间,没有被碰到,很是安全。
她在绣帕掩饰的嘴角微微勾起,这就是她要的效果,闹吧,越大越好。
“县丞大人来了。”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路,急匆匆的张铭成流满了汗,他身材有些矮胖,五官憨厚,看着也很多威信,同时也带来了一些官差。
“弟妹,不好意思……”张铭成朝秋喜儿作揖,很是羞愧地道。
“县丞大人,你这样称呼,小妇可担不起。”秋喜儿让了开来,没有接受这礼。
张铭成有些尴尬,然后朝大家道:“各位都散了吧,今天这是误会一场。”
大家看着张铭成低语起来,谁也没有离去。
“误会,不知是怎么的误会法。”秋喜儿问得很天真,很迷惑,心里却是冷笑不已,她弄了这么多事,休想她就这样罢休了。
“我儿昨天的确是吃了坏东西,肚子痛得死去活来的,今天早上才好了很多,这不去我拙荆放下心了,就想到我儿可能是吃的东西有问题,正好,我儿吃得最多的就是豆芽,然后就来找你们说理了,弟妹,你别怪,你也知道,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来就是这个儿子,她这是急疯了,本来脾气又不好,这不就和你们闹了起来,她的是无心的,你别见怪。”张铭成陪着不是,脸上说有多惭愧就有多惭愧。
昨天张铭成并不知道程子莲砸摊的事,今日就有人来报信了,他匆匆赶来了要阻止,他很清楚,这个时候程家和秋家维持风平浪静是最好的,也容易让人遗忘,他不能让自己愚笨的妻子把这事给闹起来。
没想到,他这一路赶来可都被各种各样的流浪的人给拦住了,好在有个官差能脱身,来回报前面的情况,但是听着官差报的事,他都气得要吐血,急疯了。
好不容易赶到了,却得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他剩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赔不是,尽量把这事降低。
而他的话也是匆忙中想来的,自然也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
“好吧,县丞这样的解释小妇勉强接受了,但是昨天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家夫人为什么要带官差把小妇的摊砸了,还打伤小妇的二哥、三哥。”秋喜儿迷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