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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是这个世界最尊贵的种族,却被最肮脏、最低等的人欺骗!”龙开始诉说龙族的历史,十分愤怒。但它考虑到风洛的承受能力,压低了声音。
风洛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他知道很多人时阴险的,但龙一句“最肮脏、最低等的人”把他也包括在内,听起来总不那么好受。可实力面前,有什么办法?
似乎看穿了风洛的心思,龙冷笑了一声,说:“世界上各种族,乃至野兽,同族内地位有高下之别,却不层奴役同类,只有人,会奴役他人!”
风洛哑然,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他是个奴隶,厌恶这个大陆的制度。但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他能保证不去奴役别人吗?
将人冷嘲热讽了一番,龙才开始讲数万年前的历史。那些历史在龙族的共同记忆中传承,只要还有龙活着,传承就不会消失。
龙族曾统治这个大陆,各种不同的龙分管几块地盘。随着大陆逐渐兴盛,龙族变得贪婪,逐渐争夺其他龙的地盘。争夺很快演变成战争,整个大陆在战争中变色。
大部分龙性格孤傲,战争很直接。但小部分性格阴暗的龙开始用诡计,驱使其他族类战斗。弱小的人原本没被看上,但人擅长阴谋,在战争的地位慢慢提升。
“人说为了保护自己,乞求龙族将他们变得强大,骗取龙的同情!”龙悲愤地说,“在龙的帮助下,人的血脉与其他族类相融,还骗取我们龙族的技法!”
风洛听到了与从前不一样的说法,或者是第一次,明确地听到关于人类发展的观点。史书上的资料,超过一万年前,基本属于猜测。
人从何而来?有说是被神创造的,也有的干脆说人是神的后裔,产生邪念才离开神界。神无所不能,人继承了一小部分力量,所以不同的人,适合修炼部分技法。
龙是什么?龙是神的坐骑,好听点,就是并肩开拓神域的伙伴。据说人在这块大陆开始繁衍时,还很弱小,神派龙守护。后来,人慢慢壮大,不需要守护,龙离开了大陆。
可是在眼前这条龙的诉说中,人类的崛起史充满了欺骗和背叛!
在龙产生矛盾的开始阶段,个别争斗时有发生,但数万年中并未产生战争。后来,人成为龙的附庸,进行挑拨离间。龙族各种群积怨渐深,战争终于爆发。
战争中,人善于使用阴谋,各族龙纷纷让人帮助出谋划策。人的地位在各族中,慢慢提升。取得龙族信任后,偷偷学习龙族技能。
但人的血脉太脆弱,承受不住脉气冲击。龙族又帮助人类改善血脉,将各种族的血脉与人相融合,让人变得强大。有小部分人,甚至得到龙的血脉!
与人类的崛起相对应,龙族在战争中被削弱。龙繁殖能力本身就低,而且非常骄傲,异性之间还经常争斗。战争让寿命长达成千上万年的龙大批死去,新生的数量根本跟不上。
更让龙族想不到的是,在它们身后出谋划策的一个个人类智囊团,竟然勾结在一起。看似为不同的龙族种群效命,其实在为人类自己谋利。
等到龙族终于发现人类阴谋时,整个大陆上仅剩数百条龙。人类原本就有数千万,依附龙族之后,数量大大增长,已有近十亿。
聪明的人将学自龙族的技能修改,形成技法和诀法。大陆上当初能够修炼技法的人,足有上千万。上千万人,对付数百条龙,胜负却是未知之数。
人类的阴谋发挥了决定性作用,号令百兽的龙,竟被各族背弃,遭到围攻。利用龙族贪婪的性格,不断地进行诱惑,分化龙族。
可怜的龙族,仅仅数百条,却因为性格缺陷,最后还不能团结一致。一场决战,龙族最强大的王者陨落。而人类最先修炼到脉合的三位贤者,也在决战中丧生!
“那三个无耻的人!简直肮脏到了极点,竟然敢自称贤者,我呸!”龙气呼呼地吐了口唾沫,幸好没有砸到风洛身上。
龙啰嗦了老半天,却没有讲到重点:它为什么在这里?风洛受着河水的冰冷,已经忍无可忍,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唉,你这小子,怎么不懂得尊敬前辈呢?”龙不耐烦地说,现出一点害羞的神色。风洛以为自己看错了,盯着对方看个不停。
“咳咳,我留在这里,说来话长啊。”老龙把脑袋转到旁边,看着河水流动,“我为了龙族血脉的传承,容易吗?”
在老龙支支吾吾的讲述中,风洛得到一个令人咂舌的事实。
数百条龙,与人类打打停停,又纠缠了上万年。随着龙的数量进一步减少,龙族的记忆传承随之失去,已经完全没有实力争夺大陆统治权。
人类当中,不断有强者出现。达到脉变的人,就能对龙产生伤害。脉合强者,能与龙族中的强者抗衡。龙族眼见无法恢复昔日的辉煌,干脆寻找隐蔽的地点聚居。
龙族血脉的延续,对人类也有好处,所以没有对龙族赶尽杀绝。随着时间的流失,双方虽然不可能和睦,却逐渐放下了仇恨。
老龙在龙人战争之后出生,是最年轻的龙。没有经历战争,仅仅从传承中得到一些信息,当然某有切身的仇恨。反而被人类的花花世界吸引,成年后,变化成人形出去游荡。
不可思议的是,老龙恋上了人类的少女,而且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它沾惹的人类女人,总有上千,唯独在那个少女身上,留下了龙族的血脉。
人与龙结合,生下带有龙族血脉的孩子,注定有非凡的人生。因为上古时代留在人类当中的龙族血脉,已经稀释的十分淡薄,远不能跟龙的儿子相比。
但少女生下孩子,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遭到族人的驱赶。老龙找到她时,已经咽气,怀里抱着生命力顽强的孩子。
愤怒之下,老龙屠戮全城!
人类也愤怒了,在有心人推动下,龙与人的战争,沉寂数千年之后,再次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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