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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班主任带着教官到寝室教导如何整理床铺，教官先示范，只见教官手脚
麻利地将被子叠成豆腐块状，放在一边，然后将枕头放上，并要求到：自第二天起
全部按要求来，教官将不定期抽查，不合格者罚跑操场十圈，学生们听后发出一片
哀嚎声，央求教官再示范一遍，以便认真学习，以免被罚，到那时又累又丢人。教
官从善如流，又示范了一遍，班主任在一边微笑看着，不时敲着边鼓。示范完毕，
班主任和教官奔其他寝室去了，众人洗漱后上床休息。到熄灯时间后，按要求熄灯
，又等了会儿，有人陆续拿了脸盆毛巾穿着短裤出去冲凉，学校寝室条件有限，没
有空调，也没风扇，白天训练后，众人流了一身汗，基本上每个人的军训服装都是
湿的，一拧怕是能拧出不少汗水来，晚上又是闷热，见查过寝后，便陆续有人出去
冲凉，陈慕秦等众人冲的差不多后，也过去擦洗一番，衣服没法洗，第二天要接着
穿，弄好后，回到床上睡了。
第二天的军训如期开始，今天除了温习之前的齐步走，还要学习正步走，教官先
让陈慕秦带领同学们温习之前学的齐步走，发现没问题后，开始讲解正步走动作要
领，讲解完后，又示范了几遍，喊陈慕秦出列，让他照着做，陈慕秦自小练过桩，
做起来自然毫不费力，教官万山东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带领同学们练习，自己在
一旁观看纠正，日头渐渐升起，天气越来越热，休息的哨声响起，教官喊道“立正
，稍息，立正，坐下！”众人坐下休息，然后是相对自由的休息时间，学校为防学
生中暑，准备了绿豆汤，可以自由取来喝，也可以去上厕所，看众人忙完，教官万
山东讲道“今天，我教大家唱军歌，先学习《团结就是力量》，我先给大家示范一
遍。”说着开声唱起来，示范过后让陈慕秦带领众人练习，陈慕秦嗓子不错，发音
准，声音大，穿透力强，基本上他带头唱，隔壁几个连队的都可以跟着一起学了，
倒省了其他教官连长不少事。教官见练习的差不多，估计学生们对军歌兴趣不会那
么大，就提议道“你们想不想听陈连长唱歌？”众人一听，来了精神，腰背都挺直
了不少，教官万山东一见，接着说道“大家跟着我喊，连长，来一个，来一个，连
长！”陈慕秦见教官和同学们一起起哄，无奈道“那我给大家来一首《团结就是力
量》”教官万山东大声问道“你们同意吗？”同学们起哄道“不同意！”有人喊道
，要听流行歌曲。陈慕秦见状只能无奈道“那我给大家来一首黄磊的《我想我是海
》，怎么样？”众人一听不是军歌，纷纷鼓起掌来，教官万山东压下掌声，陈慕秦
站在六连队伍前，清了清嗓子，微闭着双眸，开始唱起来：“我的心像软的沙滩
留著步履凌乱过往有些悲欢总是去而复返人越成长彼此想了解似乎越难人太
敏感活得虽丰富却烦乱有谁孤单却不企盼一个梦想的伴相依相偎相知爱得
又美又暖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没人安慰苦过了还是酸........我
想我是海宁静的深海不是谁都明白胸怀被敲开一颗小石块都可以让我澎
湃”随着略显低沉的嗓音结束，众人似乎觉得意犹未尽，歌中的那份忧伤和期盼，
无奈和坚持，孤独和渴望摆脱孤独的矛盾心态，似乎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了痕迹。
不远处陪着一个中年军官巡视的萧然驻足在那里细听，竟觉得少年的歌声中似有“
飞扬跋扈为谁雄？”的疑问。见歌声结束，她率先鼓起掌来，六连还有隔壁几个连
队也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那中年军官走到六连前，教官万山东立马起立，上前喊
道“起立！”然后转身道“敬礼，首长好！”陈慕秦也转过身跟众人一起立正敬礼
，只见面前是一位挂着大校军衔的军官，一身军装很合身，面容严肃，两鬓已经斑
白，回礼道“同志们辛苦了！”下面众人喊道“为人民服务！”萧然一见站在队伍
前的竟然是自己上次监考所遇见的用左手答卷的男生，很是惊喜，她今天左右无事
，便跟父亲的老战友，韩德勤韩叔叔来看看新生军训，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那奇
异少年。只见已有一米八的陈慕秦站在队伍前，呈立正姿势，双脚并拢，两腿紧绷
，腰背挺直，右手五指并拢，放于右眉两寸处，敬着军礼，他鼻直口方，两眉英挺
，颇得几分军人的英气。韩德勤还礼后，喊道“立正，稍息，坐下”众人依照命令
纷纷坐下，陈慕秦正要归队坐下，却被留了下来，韩德勤单独对他命令道“立正，
稍息，立正”陈慕秦一一照做，韩德勤上前给陈慕秦整理了衣领，夸道“歌唱的不
错。叫什么名字？”陈慕秦敬礼，报告道：“报告首长，我叫陈慕秦，耳东陈，仰
慕的慕，大秦雄风的秦。“韩德勤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示道“明天开始，去做升旗
手。有没有信心？”陈慕秦喊道“报告首长，有！”韩德勤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
离去。萧然穿了身套裙，长发披肩，身材浮凸玲珑，撑着把蓝色的遮阳伞站在不远
处，看到这一切，笑了起来，心想：还真是巧啊，嗯，这是六连，不正是六班吗，
也就是自己所要带的班级，他竟然考进了榆城中学，真是没想到，得找班主任李老
师打听打听。
首长离开后，万山东上前拍了拍陈慕秦的肩膀，说了句“你小子，关键的时候拿
得出手。”然后让他归队休息。仲磊，以前也是佼佼者，如今见到陈慕秦受到教官
和首长的青眼相加，心里颇不服气，哼道“有什么了不起！”，仲磊理了短发，个
头不高，身高约一米七二，三的样子，脸不长，呈方形，五官端正，以前虽然算不
上校草，起码也是班草，成绩优异，受到班主任的亲睐信任，又被班中女生所环绕
追捧，自来到这尖子生云集的榆城中学，以前的荣耀似乎都已离他远去，自己也泯
然众人矣，心中很是失落。见陈慕秦被选做升旗手，心中更是是嫉妒，转念一想，
他走了，自己不是有希望做连长了，又兴奋起来，倒希望陈慕秦早些离开。休息时
间结束，众人又开始进行训练。
萧然跟韩德勤打了招呼后，去寻六班的班主任李锐，在中间看台一处阴凉处找到
正在看书的李锐，收了伞，上前打招呼道“李老师在这儿看书呢？”，李锐闻言抬
头看到时自己班级的英语老师萧然，递出放在一旁的一叠报纸给她，回答道“是啊
！也没其他的事，在这里打发时间，还可以照看班里学生。”萧然接了报纸，隔了
几步距离找了个地方淑女状两腿并拢，坐了下来。“李老师，班里是不是有个叫陈
慕秦的学生？”萧然问道。“是，萧老师怎么想起问起这个了。”李锐用他拿颇有
些特色的普通话疑惑问道。“哦，我刚才随韩叔叔乱逛，见六连的连长是他，他中
考成绩怎么样？”萧然问道。“哦，陈慕秦是咱们班的第一名，六百四十九分，差
几分就可以进强化班的。”李锐想了想，回答道。“啊，什么，六百四十九分！怎
么可能？”萧然惊问道。“怎么了？”李锐疑惑问道。“哦，没什么，我中考的时
候最后一天考政史的时候监考的他，记得他当时右手受了伤，后来是用左手答的卷
，而且没有参考资料，直到考试结束，他的政治大题都还没答呢。”萧然收起脸上
的惊色，平静回忆道，当时她还替他遗憾呢。“哦，原来是这样，我说他怎么偏科
偏得那么厉害。”李锐接着说道。“恭喜李老师了，捡到个宝。”萧然微笑恭贺道
。李锐摆了摆手说“同喜，同喜！”萧然优雅起身道“那李老师忙，我走了，再见
！”李锐也起身道“萧老师，再见。”见萧然走远，他又笑着坐下看书，他没理由
不笑，得了个好学生，当班主任会轻松许多，而且看档案上说他初中还是班长，倒
是可以考虑让他当六班班长，李锐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