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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神情复杂的看了陈若琳一眼,秦语冰便拖着沉默中的楚天鸣,转身朝医院门外大步走去。
应该说,秦语冰很清楚,陈,杨两家关系一直不错,陈家几位长辈一直对她疼爱有加,陈若琳和她争执不断,但关系也还算不错,所以,在眼下这个时候,她应该力所能及的伸出援手。
但是,关键就在于力所能及,她可以放下一切,却绝对不能放开楚天鸣,否则,一旦身边的男人,此去有个三长两短,那她这辈子就算是彻底完了。
至于齐欢那边,秦语冰也相当清楚,上次风城之行,齐欢以及他手下那些兄弟,曾拼死保护过她的安全,可以说对她有着救命之恩。
如今,齐欢遭遇这样的不幸,秦语冰只能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已,如果齐欢能够恢复,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如果他真的无法爬起来,那么,她只能说,齐欢假若不幸牺牲了,她为他披麻戴孝,瘫了,她将如同侍奉兄长一样,亲自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除此之外,她再没别的办法,即便是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她也不会放开身边的这个男人,更不会傻呼呼的将他推向战场。
“吱……”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拉开,紧接着,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便立即出现在楚天鸣等人的视线之中。
“院长,情况怎么样?”
瞬间,顾不上楚天鸣的去留,陈修武和陈若琳父女俩,立即冲到那位老者的面前。
不,不止他们父女俩人,应该说守在急救室门口的那些官兵,全都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当即将那位老者团团围住。
“看看再说吧!”
见此情景,楚天鸣连忙停止了脚步,既然医生已经出来了,不妨听听他怎么说,然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这……”
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秦语冰犹豫了许久,最终只能化为一声无言的叹息,便后便和楚天鸣一起,默默的站在人群背后。
“唉……”
面对那一双双急切的眼神,老者先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便冲着陈修武沉声说道:“陈司令,抢过一番努力,病人的伤势基本得到了控制,唯独左边大腿上的贯穿伤,似乎已经伤到了神经组织,这个就比较棘手。”
“是这样……”
听到土者这么一说,陈修武的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个消息不太妙,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勇敢面对,基本再无良策。
是以,望着眼前那位老者,陈修武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院长,最坏的结果,将会是怎样?”
“最坏的结果,便是再也站不起来了,或者说得直白一点,病人很有可能会终生瘫痪。”
“这……”
这个诊断,对于陈修武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他手下最为锋利的一把匕首,华南军区最有名的兵王,就因为这一次负伤,以后都没办法站起来了,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而站在陈修武身边那位同样肩扛两颗金豆豆,年纪约摸也是五十多岁的老者,则是拉着院长的双手,当即满脸急切的说道:“院长,这孩子是棵好苗子,是咱们华南军区最优秀的军人,他还那么年轻,还有着大好的前途,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这我知道,可是……”
“不,不,不,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就…就当我求你了。”
或许是因为太过焦急,眼前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此刻连说话都显得有些不利索,可见他对齐欢有多么重视。
“唉……”
对此,院长唯有苦笑着摇了摇头:“政委同志,我也是一名老兵,而且还隶属华南军区,所以,对于您的心情,我自然能够理解。”
“这不就得了,你都知道,那就更得想想办法啊!”
“呃……”
面对政委的咆哮如雷,院长立即递去一个敬佩的眼神,有着这样的首长,实乃全军区的福份。
于是,望着眼前的政委,院长立马敬了个庄严的军礼:“政委同志,我在此向您保证,但凡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会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不过,您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政委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只能心情沉重的点点头:“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没事,这些都是我份内之责。”冲着政委苦涩一笑,院长又连忙将视线投向一旁的陈修武:“司令员同志,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办公室了,病人目前只是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手术,接下来的手术该如何进行,我们还得再研究研究…”
“既然如此,那你赶紧去忙你的。”听到院长这么一说,陈修武立即冲着眼前的人群挥了挥手:“散开,都赶紧散开……”
随着陈修武的一声令下,原本聚集在急救室门口的那些官兵,立即分成两排,贴着两边墙角肃穆而立。
只不过,当护士推着病床,走出急救室门口的时候,其中部份人员,还是忍不住冲上前去,继而双眼赤红的,呼唤着昏迷不醒的齐欢。
“唉……”
听着那一声声充满担忧的呼唤,楚天鸣顿时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紧接着,拉着秦语冰的小手,楚天鸣便怀着沉重的心情,转身离开了急救室门口。
别人或许没有注意到,但陈若琳却注意到了楚天鸣的离去,有心想要将他留住,可是,望着那沧桑的背影,陈若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能任由楚天鸣和秦语冰,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消失在视线之中。
与此同时,三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正随着那拥挤的人群,大步流星的冲出南湖火车站,和其余那些旅客相比,没有大包小包的拖累,他们的脚步显然要快得多。
“我真是服了你,偏偏要挤什么破火车,多买两张机票会掉块肉么?还尼玛的的世家子弟,说出去就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刚刚走出检票口,其中一名满头板寸,且肤色黝黑的年轻人,便立即冲着中间那位青年汉子翻了翻白眼。
“行了,知足吧,没让你走路就不错了。”面对同伴的抱怨,青年汉子连忙淡淡一笑:“这些年,哥既没工作,也没找家里要过钱,你以为我是高富帅啊?”
“得,敢情你从京城到川北,也是挤火车来的?”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肤色黝黑的年轻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哦,你独自一人的时候,就知道享受享受,这多了两个人,就舍不得花那个钱了?”
紧接着,转头望着那名一脸憨厚,双眼却时不时冒着精光的壮实汉子,年轻小伙又连忙大声问道:“小伟,你来说说,暴龙是不是太扣门了?”
“傲龙,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来南湖的火车票,还是暴龙一个人出的呢。”
面对这个问题,生性憨厚的曹伟,连忙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他们这种手下人来说,坐啥都一样。
“哈哈……”拍着曹伟的肩膀,陈昊空顿时忍不住哈哈一笑:“还是小伟说话中听,三张卧铺票,不也花了好几百块大洋?”
“你个土鳖,一点追求都没有,先前就不该把你从田里叫上来的。”
看着陈昊空那得意忘形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的胡傲军,当即将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在曹伟的头上,谁让这小子如此‘敌我不分’的?
“急啥,我话还没说完呢?”面对胡傲军的怒斥,曹伟立即翻了翻白眼,憨厚的表情中,随即掺杂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不过,我在想,如果咱们选择坐飞机的话,现在是不是正和头坐在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呃……”听到曹伟这么一说,陈昊空顿时忍不住苦涩一笑:“丫的,你这是典型的‘墙头草’啊,尼玛,以后谁再说你曹伟是土鳖,哥立马揍得他分不清东西南北!”
“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带咱们找头去。”
之所以不愿挤火车,原因其实很简单,主要是相较而言,火车的运行速度太慢了,至少,在胡傲军的眼里看来,情况便是如此。
如今,听到曹伟似乎也是这个意思,胡傲军也就懒得和陈昊空抬杠,他只想快点见到楚天鸣,足足等了三年的他,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呃,好吧,我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到底住哪?”
“不是……”
盯着眼前的陈昊空,胡傲军连忙沉声问道:“搞了半天,你都不知道头住哪?那你先前在车上还……”
“那啥,我是和头见过面,不过是在京城,这南湖,我还真是第一次来,所以……”
面对胡傲军那不善的眼神,陈昊空唯有尴尬的笑了笑,丫的,一时嘴快,吹牛皮吹过头了。
而对于陈昊空的解释,胡傲军确实立即翻了翻白眼:“你知不知道,吹皮比嫖娼更可耻?”
“擦,怎么说话的?我好歹也是你们那啥吧?”
听到此言,陈昊空有心想要怒斥几句,可是,看着胡傲军那鄙夷的眼神,陈昊空又不禁无力的摇了摇头,算了,在这群兔崽子的面前,他那所谓的副队长头衔,根本就是个摆设。
当然,这只是针对平时而言,一旦上了战场,那情况就会截然不同,天龙突击队,之所以能名噪一时,自然有着它必然的道理。
“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我还等着头请咱们吃宵夜呢。”
望着一脸憋屈的陈昊空,曹伟及时笑呵呵的挥了挥手,瞬间将眼前的尴尬化为无形,也使得陈昊空和胡傲军不禁想问,曹伟这‘土鳖’的绰号,到底是谁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