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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海都血库告急,没有abrh阴性的血浆。[燃^文^书库][]鉴于情况严重,急救中心只能给白浩然打电话。
所幸船上有一只现成的,否则就算有血液回收机,权慕天也活不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宋一铭看他情况稳定便钻进了驾驶舱。
刚才,他把游艇调成了自动驾驶,但老大情况危急,要是船再有个好歹,天知道他们该怎么办?
十分钟以后,直升机发现了他们的位置,贴着海面停稳。
护士和医生把权慕天抬上担架,可他的手跟陆雪漫的紧紧连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可飞机载重有限,夜南峰必须随行,飞机上只剩下一个位置。
白浩然明白权慕天的意思。
他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如果现在强迫他放手,即使到了医院,他也未必肯做手术。
还是由着他去吧!
顿了顿,白浩然对陆雪漫说道,“嫂子,你跟飞机过去。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到了医院马上手术,你不用担心。”
“好。”
飞机到来之前,她曾经试着把手抽回来,可男人攥的太紧,连根指头都板不开。
试了n+1次,她彻底放弃了。
跟着去医院不是问题,可到了医院,他就要进手术室。难道要她站在手术台旁边,一直等到手术结束吗?
话说,这人不是意识不清楚吗?
怎么会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太诡异了有木有?
直升机缓缓起飞,医护人员开始对权慕天实施抢救。十分钟以后,飞机降落在仁爱医院顶层的停机坪。
陆雪漫跟着平车进了手术室。
经过输液和紧急抢救,权慕天慢慢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小女人,嘴角噙过一抹得意。
主刀医生是海都心外科的专家,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平时给病患做手术,家属都等在外面。
可今天,这对男女手拉手,即使男人失去了意识,也不能把手抽出来。
“权先生,我们要马上为您动手术。手术室是无菌环境,您太太不能留在这儿。如果您有什么话要交代,请尽快。”
慎重的交代了一句,主刀医生便让医护人员散开。
病患失血过多,抢救用药也不及时,就算手术成功,只怕术后也会引起其他脏器功能衰竭。
他还这么年轻,实在可惜!
现在多耽误一分钟,他都会有生命危险。
师父说的对,如果他死了,他们之间的那些争执还有什么意义?
“松手吧……医生要手术了,得把子弹取出来。”
从俯视的角度看上去,他的轮廓棱角分明,尽管脸色苍白,却为妖孽般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病态美。
妖冶却不张扬,魅惑之中带了致命的性感。
无论什么时候,这男人总也帅的惊天动地,魅力指数分分钟爆棚。
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权慕天孩子气十足的问道,“漫漫,你会等我吗?”
大叔,好像你的命比较重要吧?
子弹射出的一瞬,他居然冲过来挡了一抢。
那一刻,陆雪漫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难道因为他救了自己,就可以把他对自己的欺骗和隐瞒统统抹掉吗?
真的可以吗?
“……你要死也得等跟我签了离婚协议再死。”
男人神色黯然,可还是执着的追问,“你还是舍不得我吧?”
她舍不得又能怎样?
权慕天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这样三心二意的男人她不要!
“如果你死在手术台上,你们家的人一定不会放过我。我不想跟宋晓雨和汪碧晨那样,死的不明不白。”
汪碧晨和宋晓雨死了吗?
难道在他昏迷期间,有人找到了她们的尸体?
“她们的事不是我的人做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她清楚这个男人的手段,只要他想跟谁过不去,那个人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去。
“别说话,留着点儿力气……我走了……”
陆雪漫转身要走,他还是不肯松手,两人目光一对,他低声说道,“漫漫,手术结束以后,我有话对你说。”
男人低沉嗓音带了几分嘶哑,恳求的口气让人不忍拒绝。
可她很想知道,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为他的欺骗辩解,还是为那一巴掌道歉?
绷着唇角,她把嘴边的话压了回去。
小女人始终没说话,权慕天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你会听的吧?”
“嗯。”
看到小女人点头,他才松了一口气。
陆雪漫从手术室出来,白浩然和宋一铭也到了。
“嫂子,我哥怎么样?”
“手术已经开始了。我出来的时候,他醒了,各项指数还算平稳。”两个男人都带着伤,她急忙说道,“你们还是先让人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们去去就来。”
手术室的指示灯一直亮着,明知这种手术至少要四五个小时,可她还是坐立不安,不住的来回踱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短短一个小时,但对她来说仿佛过了一年。
直到白浩然递给她一杯姜茶,她才重新坐下来。
“宋一铭呢?”
“宋家人说找到宋晓雨了,他就赶回去了。”
“这是姜茶,喝点儿压压惊吧。”
掀开杯盖,白色的雾气扑面而来,辛辣的味道让她有些抗拒。
她试着抿了一小口,发现没有闻上去那么难喝,还带了几分甜甜的口感。
“我在里面加了蜜枣,不辣吧?”
勾起唇角摇摇头,陆雪漫从头到脚都是冷的,热腾腾的姜茶喝下去让她有了些暖意。
顿了顿,白浩然表情严肃,说的十分慎重,“嫂子,关于蓓蓓,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因为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
一个小时里,他逐渐理清了思路。
虽然魏蓓拉是警察,但是她很少出外勤,得罪的人并不多。
在海都,五大家族的人都知道她跟自己的关系。更没人有胆子在他和权慕天的眼皮子底下劫人。
这里对抢支的管控很严,想搞到抢并不容易。
那些黑衣人进退有度,组织严密。
为了把人劫走,甚至动用了三艘游艇,单凭游艇的造价,岂止把普通的小混混甩出了十条街?
很显然,魏蓓拉一定在那个人手里!
陆雪漫抬眼望去,身边的男人表情凝重,让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蓓蓓和司徒信都被人劫走,他有什么事要拜托呢?
“什么事?”
“我打算……”
两个人正说着,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片刻过去,陆雪漫就被一道人影罩住。她和白浩然同时抬起头,小女人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婆婆来的太突然,她毫无准备,啪的一声,茶杯滚落在地。
滚烫的姜茶全部洒出来,她的裤子瞬间湿了一大片,灼热的感觉令她打了个激灵。
好疼!
愣了几秒,白浩然不悦的反问,“伯母,你这是干什么?”
冷了他一眼,权国秀脸色阴沉,冷叱道,“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权慕天那一巴掌没有给她留下痕迹,但婆婆的不同,这一巴掌抽下去,她的脸颊突突直跳,一阵阵发紧,火辣辣的疼。
接到仁爱医院的电话,权国秀心里咯噔一下,担忧、心疼、愤怒交织在一起。
一路上,她都强压着火气。看到陆雪漫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控制不住。
“都是因为你!如果他不是为了救你,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如果二十年前,你在车祸中丧生,他就不会把你这种女人娶回家。”
提到那场车祸,陆雪漫的心就一抽一抽疼。
她站起身,看着婆婆反驳道,“车祸是您造成的。就算他把一切都给我,也无法弥补你的罪孽。”
美目中寒光浮动,权国秀沉声喝道,“你说什么!?”
“当年,您是迷路也好,故意违章也罢。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是你让我变成了孤儿。试想一下,有多少家庭像我一样被你搞的家破人亡。我很想知道,二十年来,你睡得着吗?”
“……”
陆雪漫的质问让她无言以对。
她说的没错,在这二十年之中,不依靠药物,她根本无法入睡。
那起车祸另有原因。
虽然她把车停在路边并非意外,但是她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巧,两场事故会出现在同一路段。
冷哼了一声,陆雪漫定定的看着婆婆,冷峻的目光令权国秀一阵心虚。
“我应该庆幸,还可以好好的站在这儿。而你仗着家世,可以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呢?谁来还他们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
“过失杀人也要负法律责任。尽管过了追诉期,我们也没有证据把你定罪,可是你这一辈子都要活在愧疚里。”
她一个晚辈居然当众指责婆婆,从孤儿院出来的果然没有教养!
“陆雪漫,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长辈,你也配!
别以为我稀罕权家少***位子!
不屑的冷笑了几声,她趾高气昂的嘴脸让陆雪漫觉恶心,“很快你就不是我的长辈了……”
权国秀不懂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条大腿撕裂似的疼,裤子黏在腿上,**的感觉让她难过极了,只想尽快离开这里,把衣服换下来。
还能再悲催一点吗?
挨了两耳光,大腿还被烫伤!
她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只要碰上权国秀,就会遍体鳞伤?
白浩然知道那杯茶有多烫,想带她去处理一下。
可没等他们挪地方,便被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止住了动作,“漫漫,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