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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海流与樊依娜出门后,家里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清静,清静得让人仿佛能听到室外风吹雪舞的欢笑。
仇云把门关上,走到餐桌前正准备坐下,忽然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未等模糊的思维变得清晰,双眼已充满了莫明的泪水。
“仇云啊,你这是怎么了?”歌达仁示意仇云先坐的同时,并关切地问:“我俩先去烤烤火,过一会儿再用餐吧。”
“嗯,”仇云感动地频频点头,并羞涩地说:“但达仁哥要抱着小妹,并且还要……”
“好,这才像个娇妻嘛。”歌达仁抱起仇云走到火炉边坐下,接着又说:“看来这家里要少了海流,你是连饭都吃不下了。”
仇云深情地看着歌达仁,让可供读写的眼神告诉说:“你难道不也是这样?”
“我不否认,”歌达仁搂了搂仇云,回答说:“但没有你这么强烈。你要慢慢地适应、调整和习惯,海流时常不在身边的情形。”
“小妹知道,但就是放不下。”仇云闭着含羞的眼,享受了通灵的亲吻之后,陶醉地说:“达仁哥,你每次的吻,不但温柔又舒心,而且还带有浓浓的爱与珍惜,让小妹总觉得一直都在做新娘。”
歌达仁会心一笑,谦逊地说:“我反倒是觉得,每次在‘美人鱼’的感召下得以青春焕发呢。”仇云抚摸着歌达仁光滑的脸,不好意思地说:“达仁哥好坏,每次都不肯让着小妹一点。”
歌达仁与仇云对了一下眼神,故意吃惊地问:“后悔嫁给坏蛋了?”仇云摇了摇头,兴奋地回答:“不后悔、不后悔,小妹下辈子和下下辈子,还要嫁给更坏的达仁哥。”
“哦,”歌达仁虽不相信人有来世,但还是把话说得极其富有人情味儿:“坏蛋再坏,但无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在来世的美丽传说里找到快乐,更希望在真实的今生,能从这段情缘中享有幸福。”
“达仁哥,”仇云将身子往后微倾,以让歌达仁调好最佳的焦距,才神秘地说:“小妹要你看着这双爱人的眼。”
“凭借眼神就能作深层次的交流,还有比这更快乐、更和谐、更幸福的吗?”
仇云摇着歌达仁的肩膀,娇滴滴地说:“小妹不答应,达仁哥只说了一半。”
“仇云啊,既做了为兄的女人,就不许再自责什么。天底下能有几个如你这样,把全部的爱送给海流的?我都要替他谢谢你,如果说,他因你而高兴,你则要为一家而快乐!”
“嗯。”仇云将哥达仁的手轻压在左胸上,泛着红晕轻声地说:“小妹心里有个秘密,你就猜猜嘛。”
“这颗心,在梦里都期待着‘美人先生’解甲归田时,就想立即辞职,要与老朽日日相伴、形影不离,若仙鹤那样享受生活。”
仇云将头伏在歌达仁的肩上,试探地说道:“这心里的所思所想,没有达仁哥看不见的,但小妹特想知道,你同意吗?”
“最好若仙鹤那样飞遍名山大川。”
“啊,小妹的心激动得都要跳出来了!小妹就想这么依偎在你的怀里,在海边、在山顶看月升日出,并让你背着负着,在云端之上随心所欲地飞翔!”
“我可是个凡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那是达仁哥像小妹一样该补充能量了,但小妹还想要你抱到座位上坐下,因为,海流在家里,打死也不敢提这样的要求。”仇云开心又幸福地搂紧歌达仁,边享受边笑盈盈说:“咯,达仁哥其实最喜欢小妹撒娇淘气时的样子。”
仇云与歌达仁坐下后,刚端起酒杯正准备对碰一下,突然有人“咚咚”敲门,仇云便立即起身去看究竟,嘴里还轻声念着“难道我的海流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迎春与孟思文手牵手站在门前的雪地里,见门一开,便笑容可掬地说:“师母,新年好,迎春、思文给你们一家拜年了!”
“哟,”仇云虽感到预外,但马上热情地招呼:“是迎春和思文呀,快进屋,快进屋!”
歌达仁见来了客人,便立即起身和蔼地说:“思文,你与迎春不是都回家过年了吗?怎么突然又到了学校?大年初一不先去拜见岳父岳母,就不怕迎春有想法有意见?”
孟思文“嘿嘿”笑了两声,憨厚地笑着说:“校长,这是我们家里人的意见,当然,也是我与迎春的心愿,因为,我俩心里清楚明了,校长将迎春调来思源,完全是为了照顾我俩不要‘两地分居’。”
“思文,”歌达仁正了一下眼镜,以批评的语气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当自己真是个人才呀?整个学校像迎春可同时上物理和数学两门课程的老师,你能数出几个来?”
“思文,我们都知道你心直口快,但今后说话一定要顾及到迎春的感受。”仇云圆场后,又接着说:“噢,让我们都赶紧入座吧,菜都要凉了。”
“仇云,你与迎春把桌上的菜抬到炉盘上先保保温,待我去做两道新鲜菜来。”虽然孟思文与顾迎春一再劝阻,但歌达仁还是执意到厨房做菜去了。
仇云与来客七手八脚把菜拆到了炉盘上,顾迎春与孟思文才意识到家里还少一位小主人,便惊讶地问:“师母,师弟没有在家吗?”
“噢,”仇云一边为客人倒茶,一边回答说:“你俩到达前几分钟,他与伙伴们出去玩雪了。”
“师母,”孟思文站起来,连忙说:“那我去把师弟找回来,一道吃中午饭吧。”
“思文,快坐下烤火,师弟吃了些东西才出门的,不用担心,现在也许正玩在兴头上呢。”仇云给客人倒了茶后,紧挨着顾迎春坐下便低声问道:“思文,你实话告诉师母,你俩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师母,没有其它的事。”孟思文将头埋下,难为情地解释说:“但空起手来拜年,我与迎春的心里都感到十分的愧疚。”
“思文,你这么说格外了,你俩真要带着东西来,师母要生气,校长更不会亲自去下厨了。”仇云看了看孟思文,然后将顾迎春搂来贴着自己,凭着感觉又接着说:“如果师母没有说错的话,你俩在来的途中犹豫过,准确地说,迎春曾在半路上哭过。”
孟思文把头埋的更低,很自责地说:“师母没有说错,但都怪思文不好,都怪思文糊涂,迎春没有过错的。”
“师母,”顾迎春瞬间掉下泪来,哽咽着说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是迎春太任性了,听不进思文的规劝,但现在……”
“迎春,”仇云从衣兜里取出手绢,一边为顾迎春擦泪一边说:“先高兴起来,等吃完午饭,我俩到卧室里再单独细谈。你与思文都勇于承担责任,这是师母最想看到的,你与思文都信任师母,师母没有理由不尽力帮助你们。其实,你俩一进屋,就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只是还不能确定而已。”
“师母,”顾迎春泪眼未收,难过地说:“我与思文的家都在农村,且很贫困,我俩工作两年多的收入大部份都拿回去帮助家里了,我们存到现在才有一百二十来元,现在真不知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