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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胡车儿带着一百商客打扮的精兵南下,张泉觉得不就是个运输任务嘛,简单,就没有跟胡车儿叮嘱什么注意事项,但张泉还是高估了胡车儿的智商,这不,问题来了。
胡车儿的船队行到江夏汉水汇入长江处,正值晌午,来往的船只,江面上贩卖的小船以及乘船游玩的有致人士,堵塞了见面。
胡车儿看着热闹堵塞的江面,想到现在是无法行船了,又看了看身后商客打扮的精兵,一个个面容憔悴,面色饥黄,就好像是这几天他胡车儿没给他们饭吃似的。要知道宛城地处洛阳南部的高地,到处是水,但都是无法行船的水。这些汉子有很多都是第一次乘船,一些一上船就上吐下泻,有的虽然是第一次上船,有点晕,抑制住想吐的感觉,但在船上飘荡这么多天,又正值春季春雾浓浓,不吐是怪事。
“喂,小黄,你小子怎么又吐了,搞得老子也想吐了。”胡车儿回头看见一个亲兵趴在船沿上吐,就说。
“好了,你你你,告知各艘船,靠岸休息。让小兵哦不让我们这些商人都上岸休整一夜,明早三更起航。”胡车儿对众人说。
几艘船靠近港口靠岸,扔绳索,绑好,在放平长木板。让后登岸,胡车儿走在最前面,才发现船队已经被黄祖的江夏水师包围了,正迎面而来一个众兵保卫的老者猥琐地朝着胡车儿笑,就像旅游中心看待待宰的游客。
“这位兄弟啊,我就是这江夏城的老大,黄祖,”他顿了一下,看见胡车儿没什么反应,(就胡车儿的智商你要他有什么反应?)接着说:“我比你老,你至少也应该对老者行个礼吧!”
“哦哦,行礼”胡车儿一听对方是江夏太守黄祖,慌了,完了完了,这下主公少主的计划全暴露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正慌张着,听到黄祖说什么行礼,就跟着说了句行礼,拱手微拜。
黄祖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又黄又矮又胖,脑袋还有点傻,只感叹老天太不公了,在给我潇洒外表的同时还给我这江夏城老大的权势,而眼前的这货简直就是个不合格劣质产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不过虽然老天对这货不公,但我的生意还是要照做。
“小兄弟啊,你这几艘船上都装了什么货物啊。”黄祖和蔼地问。
“啊——啊。”胡车儿正在反应,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你们,给我搜。”黄祖就喊了一声,江夏水师已经群起而上,进入船中搜查。商客打扮的精兵在黄祖到来时就都警惕了起来,但看到老大胡车儿没发命令,就挣扎阻挡了一下就算了。
“小兄弟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黄某人爱民如子,不想向城中百姓多收税。可我不能让手下这帮兄弟挨饿啊,我黄某人没办法,就只能向你们往来的商人借点钱了。我黄某人办事绝对是将规矩的,就是抽你们一点点货物,就一半。”黄祖说。
胡车儿想不出对策就算了,听黄祖说话,可怎么听不懂啊。
胡车儿说:“额,这个老伯,你说的抽一些货物是什么意思?检查吗?我跟你说,我这几船货绝对是精品啊,不用检查的。”
“老伯?我有怎么老吗?”黄祖抓狂了,我是跟你客套,不对,跟你讲礼貌才叫你小兄弟的,你又黄又矮的也不是很小啊,不就是没有皱纹嘛。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你不知道抽货是什么?”黄祖问,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不应该啊,真傻不会出来做买卖,装傻也不能这样装啊。不过不管他怎么样老子都抽一半。
既然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抽一半货物了,黄祖轻松地缓了一口气,接着问:
“小兄弟啊,你干你这行多长时间了?第一次出门?”
干我这行几年了?完了完了,他看出我是兵了,偷偷瞥眼看了看黄祖,发现饥饿的黄祖正想看着一盘菜一样看着他,不乐意地揶揄道:“十几年了吧。”又鼓起勇气说:“但我还是不知道你说的抽货物是什么意思。”
这货干跑商有十几年了啊,还不知道抽货是什么意思。难道全天下各个城的老大都笨到不抽货?对,一定是这样,只有我这样的人之翘楚才能想出抽货,哈哈哈啊哈哈。老夫真是得天独厚啊。
当黄祖正陶醉在意淫与自恋中时,江夏水师的一个头领回来报告搜查成果,大声说:“报告老大,这几艘船上都是粮食。”说着鄙视着看着胡车儿,“这穷鬼。”小声地说了一句。
黄祖突然听到手下说全都是粮食,“什——么?”愣住了,要知道,江夏附近的江汉平原盛产粮食,他黄祖最不缺的就是粮食,在江夏,卖粮也卖不出好价钱,还不如放在仓廪里烂掉。
“穷鬼。”黄祖低声骂了一声,老子一看你这穷酸样就知道你是穷鬼了。
“走!”黄祖转身就走了,也懒得去取什么提成。
作为钱的黄金也就装了几个小箱子,又被放在不起眼的角落,在众多粮食的映衬下,确实不容易找到。
胡车儿还在思索,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抬头一看,“诶,你们怎么走了?”搞不明白他们是来干什么。
他身边那个叫小黄的亲兵已经反应过来了,对胡车儿说:“老大英明,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兵,将黄祖吓跑了。”
“吓跑了?我有那么威武?”胡车儿又在进行无解的思考,“唉算了,兄弟们,今晚我们进城好好休整,明早三更起航。”对众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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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雾气像轻纱一般笼罩着遍满绿芽的田地和沉睡的都市,江边的沙洲渐渐被雾水浸润,太阳从东方长江尽头升起,在长江上映出一条灿烂的大道。
张泉和赵云正在航船看着日出,航船缓缓地驶向江夏城,看见城上游夏口港中停靠着几艘堆满谷包的船,数十个商人打扮的人正在港口便做饭,缓缓升起的炊烟在经雾气折射过的阳光照射中呈现淡淡的紫色,一个黄胖的汉子打着哈欠在灶台周围溜达。
“我靠,”张泉随口一句,胡车儿这二货,他还真当这是商人运送粮草卖了,过夜还要上岸,不知道时间不等人啊。这要是被江夏的黄祖发现了,张泉的发家的家当也就完了,不过这些粮草还安安稳稳地睡在船上,张泉就长舒了一口气,放心了。
张泉叫船夫靠岸,和赵云等人走向胡车儿,胡车儿看见张泉来了就急忙想他走来,行礼,然后汇报了昨天的情况。智商低也好,死心眼,打报告不会更改一个字。
张泉一听,乐了,果然,逗比欢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