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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觉得,自己入了宫,就算是成功的第一步了,凭她的手段,想要爬上刘彻的床不是什么大问题。哪知刘彻连露脸的机会都不给她,回了宫就指了一份工作给她,还不是陈阿娇说的那些贴身伺候的活儿,而是在一个小院子里扫地,宫内规矩甚多,她即使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也不能到处乱跑,如果刘彻不来找她,她根本就看不到刘彻。
看不到刘彻,她到宫里来又有什么意思?
殊不知避而不见,正是陈煦给刘彻的建议。
见到卫子夫的时候,陈煦先是惊讶,而后与刘彻谈论了一番,又觉得十分惊喜,便顺着卫子夫的话,将哥哥接了回来——虽然顺带还有卫子夫一家人。
卫子夫在宫内对刘彻的行为表示十分不解以及不满的时候,刘彻正毫无所觉的坐在陈煦的书房内,翘着眉毛看着陈煦:“我说,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陈煦正在练字,提笔下手,行云流水,听到刘彻的话,手抖也不抖,回道:“怎么?”
“卫家的孩子,为什么是你这个世子在带?”刘彻的眉抖动了几下,便看见陈煦胸前那团大东西动了动。“而且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你说这个么?”陈煦低头看了看,霍去病正在他怀中呼呼大睡,屁股下面兜着一块大布,直接绑在陈煦身上。“这是阿娇帮忙做的,这样挂在身上比较方便。”
“把他丢给府中的下人管,更方便。”刘彻不满的看着霍去病:“你这样兜着他写字不难受么?”
“丢给下人我怎么放心?你忘记之前卫青的母亲喂他吃馊水的事了?”哥哥刚回来第一天,陈煦给卫家收拾了一个小院子出来,当天晚上去看哥哥,便发现哥哥正在被灌馊水……小东西被掐着脖子,只能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简直不能再可怜,陈煦登时便火冒三丈,卫少儿却道是驱邪的法子。
驱邪?驱什么邪?要真的把哥哥给驱了,哪里就是站着说话这么简单了?
陈煦将哥哥抱在怀中,连听解释的心情都没有,就大步出了门,从这时候开始,陈煦便不打算再让哥哥回到卫家了。
哥哥被救出来之后便一直哭诉,说张泽离开之后他就没吃过一顿饱饭,今天来这里竟然喂他吃残羹剩菜,说难听点跟馊水差不多了,卫家对待霍去病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陈煦便担当起照顾哥哥的重任来。
刘彻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原本他将卫子夫接回宫中就是为了帮卫子夫把卫青挖回卫府,谁知道陈煦不仅不放卫青走,还将整个卫家都搬进了馆陶公主府,好不容易赶走的哥哥又回来了,他简直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吃馊水也没吃坏肚子,你还担心什么?”
“他只是一个孩子,今天他们敢不给他饭吃,明天就敢不给他洗澡不给他换尿垫,难不成你还能将禁军统领请回来照顾他?”
“怎么折腾他也不会生病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生病?”陈煦瞟了刘彻一眼。“话说回来,你不在宫里呆着,上我这来做什么?”
“用到我的时候就让我来书房,用不着我了就让我回宫里。”刘彻摆出一张臭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发觉刘彻开始闹小脾气了,陈煦放下手中的笔,抱着霍去病向他走来。“你刚刚接手禁军,应该很忙才对。”
“他们现在都很听我的话。”刘彻道:“你只忙着跟他培养感情,自然是没空看我的信报。”
“我以为你会呆在宫里,讨皇上的欢心。”虽然皇帝现在对刘彻好得很,但是君心难测,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又想让梁王当皇帝呢?
“呆在宫里就会听到那些人一直提到卫子夫,我觉得烦。”刘彻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我都已经听你的话,将她安排好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声音?”
“这几日你有见过她吗?”
“没有,不过倒是听说她变着法的想见我。”刘彻道:“怎么了?”
卫子夫应该是刘彻登基之后才与他相见的,如今不仅提前了,连在宫中的势力也发展得这么快……不对,卫家虽然不是非常穷,但是此刻也算不得富裕,卫子夫就算用钱财收买,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宫中安排好眼线。
见陈煦眉头轻蹙,刘彻问道:“怎么了?这卫子夫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大了。”陈煦道:“她背后一定还有人,否则你如此冷落她,怎么还会有人在你面前提到她的名字呢?”
刘彻:“……你的意思是说……”
“卫子夫很有可能是她安排的。”陈煦道:“卫子夫在她手下的时间恐怕也不短了。”
“你带走一个卫青,她带走一个卫子夫,然后我们准备放卫青出去了,她就放卫子夫来搅局?”刘彻道:“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卫青?”
“这你就错了,她的目的不在于卫青,应该是你。”陈煦道:“卫子夫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安静却不愚钝,聪明却又不失淳朴,正是你喜欢的类型,她恐怕也是对症下药,试想你若是纳了卫子夫,再有了个孩子,她想要操纵你便简单许多了。”
“等等,什么我喜欢的类型?”刘彻匪夷所思。“我怎么会喜欢这种城府比海深的女人。”
“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喜欢聪明又安静的女子?”陈煦眨巴眨巴眼,道:“好吧,这先放在一边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梁王那边暂时是没戏了,皇上现在又这么宠爱你,她想要对你下手,自然是从枕边开始。”
刘彻:“我怎么可能让她在我枕边吹凉风?”不得不承认她第一眼看见卫子夫的时候觉得有种飞花柳絮迎面来,拨云见日春长在的感觉,但是与她聊了两句,便发觉她与自己所想的并不一样。
长得没有陈煦好看,说话也没有陈煦好听,连脑子也没有陈煦清明,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喜欢这些女人还不如喜欢陈煦呢——刘彻这样想道。
陈煦对此一笑置之,“总之,如果真的是她派来的,你可要做好接招的准备。”
“我有何惧?”刘彻哼哼了两声。“恐怕她也没有空让卫子夫搅我的事了,今晨我偶遇父皇谈天之时,父皇话中隐隐有所指,似乎是想要除掉梁王。”
原本梁王的势力就已经被去了,连军队都没有,在皇上面前理应是翻不出浪来了,可是皇上却动了要除掉梁王的心思?
陈煦想:看来是白莲花当久了,终于心烂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