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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楞、老村长以及新上任的妇女主任陈香梅三人坐上了那辆奇瑞A3,叶冰心成了三人的临时司机,车子倒退着出了陈家集,在路面较宽之处倒车前往此行目的地段家乡政府。老村长和陈香梅两人是第一次坐上四个轮子的汽车,坐在车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特别是陈香梅,身边坐着的是老男人,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路况不好,老村长时不时的压到陈香梅身上,陈香梅只能双手环胸,保护着要害部位。
陈香梅有些感激老村长,昨日老村长去她家,说是他自己千说万说才劝服二楞,将妇女主任给陈香梅的。陈香梅平时遇到男人没有给好颜色,甚至有时候表现的很泼辣,可是经历有限,没有识破老村长的谎言,那是情理之中,才会怀着感恩之心。
妇女主任是什么官?陈香梅不知道,但昨日老村长在她家将这个妇女主任吹得是天花乱坠,弄得好像比村长还要令人可怕似的。老村长在最后说了句,说妇女主任归根到底就是能管住全村的女人。就冲着这句,陈香梅心动了,乖乖的当上了妇女主任。
陈家集是段家乡的异类,这不仅是说陈家集是段家乡最贫穷的一个村,也是因为陈家集距离段家乡实在很远,距离段家乡足足有三十公里,而且都是沙石路,这样一个另类的村长,成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地方。陈家集穷是正常的,不穷那才叫见鬼了。
之前也有乡领导不信这个邪,想要带领陈家集的村民脱贫致富奔小康,奔着奔着奔了两三年没有一点起色,终于那些个乡领导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陈家集将贫穷这一荣耀进行到底。乡里不再听着陈家集就头痛,因为他们当陈家集不存在于段家乡。
三十公里的路程,再加上路况不好,叶冰心开的并不快,才四五十码左右,一路过来,幸好没有遇到一辆车子,不过去陈家集的车子实在不多。三年来也就而二楞的这辆奇瑞A3以及大牛的比亚迪F1。
四十来分钟左右,车子总算进了段家乡党政大院内,叶冰心停稳了车子,熄了火。老村长和陈香梅两人从车上下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二楞看着满脸都是细汗的叶冰心,轻声的问了句:“你……你没事吧!”不知怎么着,他心里感觉有些酸。
略显疲惫的叶冰心拿出一条手绢,抹去脸上的细汗,“你最好马上去考驾照,别想着再让我当你的免费司机。”这一路过来,花费了叶冰心不少的精力,她才感觉疲惫。
二楞破天荒的点了下头,之前叶冰心让他学车,二楞总是推说自己没有时间,这次竟然没有推脱,让叶冰心感觉有些意外。
从车上下来,来到老村长两人身旁,“老村长,都准备好了,我们这就进去吗?”
“废话,不进去难道你还想在外面被人当猴耍不成!”老村长嘴上这么说着,脸上满脸的红光,不时整理下自己衣服。仿佛他那件衣服是世界名牌,提醒别人看看似的。老村长的衣服自然不是世界名牌,而是他老板一针针缝出来的。
老村长心情好不是自己穿的衣服,而是因为自己坐车来的,老村长一年也会来几次乡党政大院,可每次来都是坐牛车或骡车来,哪有这次这么让人长脸呢。
几个来往的人往这边看了几眼,老村长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才带着二楞和陈香梅两人进了段家乡党政办公大楼。老男人通常虚荣心也不大,很容易满足,看来老村长也是个传统的老男人。
“看到了没,那不是陈家集的村长吗?这次竟然坐了车子来而不是牛车,刚才要不是他一直在搔首弄姿的,我还真不敢相信是他呢。”
“真的是陈家集的村长?娘的,这次长脸了,红光满面的,怪不得认不出他来。他不是每次来这都只一个人吗,这次竟然带了两人!听说陈家集昨天选举,不会是他村长当腻味了,想推自己儿子跟媳妇上来玩玩吧!”
“管他呢!陈家集搞世袭制就搞世袭制吧,我们也不指望陈家集能脱贫致富反正我们段家乡就这么一个另类,想办法提高其他村的生活水平,我们段家乡整体也能上去。”
外面的讨论,已经进了办公大楼的二楞三人可听不到,首次来乡党政大院的陈香梅显得紧张不已,那双腿好像有千斤坠似的,迈一步抖一下。“香梅啊,这乡政府也没什么,不用紧张……”老村长见状拍着陈香梅的肩膀,安慰着。陈香梅躲了下没躲开,也就没再躲。一旁的二楞看在眼里,心里将老村长的上下给问候了一遍,犹不解气,恨不得上前踹上几脚,剁了那双老爪才甘心。
二楞谈不上喜欢陈香梅,可毕竟陈香梅也是二楞性启蒙老师,是陈晓梅让他了解了成熟女性身体的构造。再抛开这个不谈,让牛粪去拨弄鲜花总是令人渗得慌,大白菜让猪拱了,是个男人总会感觉心里油油,犹如一百只毛毛虫在心里爬。
段家乡乡党委书记的办公楼在二楼楼梯口,而乡长办公室则就在隔壁。熟门熟路的老村长钻出二楼楼梯口,回头向陈香梅道:“这下总算到了……”他还没说完,啪的一下,眼冒金星,他整个人则往后倒退着,只是他刚钻出楼梯呢,这往后退,就只能往下摔了。
“妈的,谁走路不长眼睛……”老村长率先破口大骂,可是他忘记了,这不是他的陈家集,而是段家乡党政综合办公大楼,有哪个是他可以开口骂的呢。
老村长人往下摔,刚好被二楞给顶住了,吓的他出了一身冷汗,他忙定睛一瞧,那吓出来的冷汗还没蒸干呢,这会儿又再次冷汗狂涌而出,忙结结巴巴的道:“段……段……段……”他段了半天也段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楞看着站在楼梯口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黑,最后才变红,胸口起伏不定的矮胖中年人。二楞听说过段家乡乡党委书记姓段,他忙上前两步,来到矮胖中年人身边道:“段书记,您好!”边说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硬盒人民大会堂香烟,利索的拆开抽出一根双手递到矮胖中年人跟前,“段书记,您请抽烟!”这硬盒的人民大会堂一百多元一条,十二块钱一包,二楞自己还不会抽烟。但他牢记叶冰心说的,官场上烟酒不分家,这烟酒无论如何也要会的。
“恩,你是?”矮胖中年人接过二楞的香烟,放在指甲上熟练的点了点,叼在嘴上。
二楞又掏出打火机,双手为他点上香烟,吹灭了打火机,二楞站立一旁。这时,顺过气来的老村长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段……段……段书记,他……他是我们村的……二楞,这……这次被大伙儿选为村长了!”
“二楞?陈二楞?有这样的名字?”段家乡乡党委书记段大山皱眉问道。
“不,不是,他的真名叫谢……谢浮云!二楞是……是他小名!”老村长抹了把汗,回答。
“谢浮云,恩,好!是一名好同志嘛!”段大山吸了口烟,慢条斯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