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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守院老头饱经岁月洗礼的脸似被放大了无数倍,眼中射出贪婪的光芒,那诞皮赖脸的笑容使得他看上去猥亵无比。
泠然一个激灵,骤然清醒了不少,嘶哑着嗓子斥道:“你…………你做什么?走开!”
老头反而挨得更加近了,向桌上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一指,笑嘻嘻地道:“你从了我,我就让你喝药,没有药就这么烧下去,你只有死路一条。”
泠然拼命想拍开他渐渐放肆的手,却连自己的手都抬不起来,勉强挣扎着挪动了一下位置,道:“你就不怕王爷怪罪!你不想…………不想活了么?”
“少搬出王爷来唬我了,你要真是王爷身边的丫头,还能被送到这里来?你恐怕不知道吧!大丫头们生病了不过是躺在自己的房里头歇几天,主子自然还是会让请大夫吃药的。说什么侍奉王爷,我想不过是跟我一样,你认得王爷,王爷认不得你吧?哈哈……,
……,好滑溜的皮肤!没想到我贺老八半截入土了,上天还这么厚待我……”
他的手再奂摸上了泠然的脸,并且有往脖子里摸去的趋势。
泠然又羞又怒,猛然一咬牙,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就滚下了床。
贺老八嘿嘿笑道:“有趣,有趣,还是只性黑的猫!难道你宁愿死了也不愿意从我一次吗?”冷然一边奋力想起身往门口跑,一边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侮辱我,我就是王爷身边的大丫头”不信…………不信井去问一问,你再过来……再过来就要了你的命!”
贺老八一手叉腰,一手摸着自己的下身,一副极度猥琐的神情,
道:“还大丫头呢,我这就叫你见识见识被压是什么滋味!”
泠然终于站了起来,踉跄着跑过去开门,手刚一触到木门,后腰已被贺老八圈住,晕睡了一天,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很轻易就被拦腰抱起掷到了床上。
“救命”泠然用尽吃奶的力气叫了起来,刚叫了一声,就被贺老八骑在了身下”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疼得她骨头都快裂了,所有的喊叫都卡在喉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让你叫也无妨!此处远离王府其余的房子,你叫起来我却更加〖兴〗奋了…………啊!小美人……既然你不愿意,我就来一次霸王硬上弓,牡丹huā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贺老八越说越〖兴〗奋,张开臭烘烘的嘴就要亲下来泠然已经急得满眼都是泪huā,手脚乱踢乱蹬,恨不得一头撞死了干净,可是两人的力量悬殊,不到一会”她的双手也被捉住摁在头顶,贺老八的臭嘴亲过来,虽然她极力躲避,但还是落在了两边的脸颊上。
“王爷……,救我!”感觉到贺老八一只手已经在扯着她的领口,泠然绝望地哭了起来。
“还王爷!现在叫天王老子也不管用啦!”贺老八淫笑着,手上力度更大了”“撕拉”一声已经撕去了她胸前一大块衣服,露出里头的亵衣来。
泠然急怒之下正想用尽全身力气咬了舌头,只听“哗啦啦”一声巨响,那扇木门好像被飓风刮碎,无数块木片飞舞了进来,外面一股强劲的风瞬间灌进了室内。
贺老八惊疑不定地回过头,只见楚玉携着漫天的寒气,似一道炫目的闪电出现在〖房〗中,浑身衣袍被他带起的罡风鼓荡着飞舞弃,目呲尽裂,状似夺命阎罗。
他五指一张,贺老八老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急速被吸了过去,砰地一声撞上泥墙,那堵墙“轰”地一声破了一个大洞,贺老八就跌进了洞里面,整间房子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眼见随时可能倾倒。
泠然心里一喜一松,眼泪又淌了出来。
楚玉瞬间掠过来将她卷进黑色的披风里疾步出了屋子,刚转过身,那间小平房就轰然倒塌下来,显见他刚才吸走贺老八用了多大的力道。
泠然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脚上发抖站立不住,却被他轻轻揽了。
院内站了几十个太监,高举着各色灯笼,楚玉胸膛起伏,气息不定,只觉得怀中的小丫头滚烫吓人,稍稍解开披风审视,见她衣裳基本完好,暗暗吁了一口气。
边上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有那跌进土墙的贺老八被覆下来的瓦石埋在里面,拼命地挖着拱着想往外钻。
楚玉面如寒冰,盯着那拱起又落下的地方,直到看见动静渐渐小
了,忽然道:“挖出来!别让他这么死了!”
太监们一听,连忙涌上去搬的搬挪的挪,转眼就将成了一个泥人的贺老八从里面提溜了出来,掷到楚玉脚下。
贺老八忍不住呻吟呼痛,想是摔断了胳膊腿,跪也跪不住了,歪倒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楚玉,杀猪般地叫起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才不知这位姑奶奶真的是您房里的人啊……饶命,王爷~~~~~”
“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王绅惊惧不定,怕连累到自己身上,连忙冲出来骂道,“大奶奶和三夫人命人送她来养病,你竟敢如此不敬!死十次也不为过,王爷怎么能饶你!”
泠然靠在楚玉身上说不出半个字来,大惊过后更是脱力,只觉得楚玉的手臂紧紧箍着自己的身子,竟是无比安全,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一般淌在他微微糙着脸的素纱上,真想就此晕过去。
“王爷饶命!”贺老八拿头鸡啄米般撞着地,撕声叫着,“奴才真的不知啊!”
楚玉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来,“不知?本王明明听到她在悔……,
……王爷救我!”说到后面四个字,他心头一酸,浑身竟微微发抖寒声道:“将这老匹夫送到相府刑房去,一寸一寸割下他的肉来喂狗!若行刑者割不满三千刀就叫他死了,同坐!”
众太监听见王爷来自地狱般的命令,皆全身一震忙齐声答应道:“是!”
王绅面上的肌肉一哆嗦,他是自小侍候王爷的,从没见过他发如此的雷霆之怒,想着是自己让泠然搬出澹怀殿的,只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忙一挥手,几个彪悍的太监冲上来提起贺老八就走。
贺老八到此吓得连叫也叫不出来了,被太监一提起,裤裆下就湿了一片,滴滴答答地一路拖了出去。
冷然心头感动无比各种情绪交集,眼前一黑,果然如愿晕倒。
楚玉一惊,将她轻轻抱起,说了一声:“宣太医。”就往澹怀殿走去。
王绅躬身追在王爷身后暗暗下决心:这个丫头以后可绝对不能得罪,必须把她当那些夫人一般奉承,哦!不,必须比对她们更加小
心十倍、百倍地侍候,几曾见王爷为了哪个夫人动过一点气,费过半点心思啊?
澹怀殿内灯火通明太监们里里外外忙碌了一夜宫里的太医被召了一波又一波过来。
天色微明之际楚玉歪在正殿的紫檀木大榻上聆听着太医们的病情分析,玉面上一直罩着一层严霜。
领班的太医拱手道:“王爷尽管放心,这位贵人玉体强健,虽然一时退不了烧但照方服药,过个三五日慢慢就会痊愈的。”
楚玉冷冷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另一位太医有些揣测到王爷的心思,提醒道:“王爷,自古来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等才疏学浅,只能依循医家千年传下来的古法治疗。若是想让这位贵人早些痊愈,我们没有办法,不如您向相爷要一些神药,也许明日就好啦!”
楚玉双眸微微一睁,似乎刚想起这一层。
站了一夜的王绅察言观色已久,忙献殷勤道:“奴才,奴才马上跑一趟。”
楚玉点了点头,也不再看那些太医,径自走进里间去了。
几个太医站在大殿上面面相觑,有一个忙着向一旁的太监打听,“这位贵人是哪一个啊?怎地王爷如此紧张?”
那太监木头一般,摇了摇头。
一个太医道:“咱们把最好的退烧去寒药全都用上了,这…………王爷不叫我们走,难道我们就守在这里?”
另一个头发雪白的太医想是实在站不住了,寻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叹道:“1你还好,本来就是今夜在太医院值日的,我们几个可都是从家里的被窝中被襄王爷派人给揪出来的,我昨日刚来王府看过严四夫人的病,却没见王爷露脸,这一位,既然住在王爷房里,想必是王爷的至宠吧!”
楚玉已接连三日未曾睡个好觉,实在疲惫不堪,他走进东次间,站在泠然床前,听着她细细的呼吸,看着她微微潮红的小脸,想起昨晚不见了她的心情,又想起听见那老东西想要猥亵她时自己滔天的怒火,也暗暗纳罕。此刻他无暇追根究里,只盼她快快醒来,还如前几日一般活蹦乱跳的,望着望着,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来轻轻覆到她的额上。
秦子陵和陆子高都被派守在屋里,看见王爷出神的模样,陆子高心想:这不跟当日红绡公子在街上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像么……想到这一层,他眼睛突地一亮,哎呀!自己真是太笨了!她怎么会跟自己争宠呢?该担心的恐怕是园子里那一大堆夫人吧?
触手还是火烫,楚玉皱起了眉,恨不得出去把外面那堆老废物给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