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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_79944几个伙计捆好红翠,她嘴里依然骂骂咧咧不肯干休。一个伙计随手抓来桌上的抹布,塞进红翠的嘴里,她只能呜呜咽咽说不清楚。老先生吩咐将红翠扔到后院柴房,等小爷回来再发落。伙计们听先生吩咐,抬着红翠往当铺后面走。
这家当铺前店后院,和江宁的锦绣堂很是相仿。伙计们抬着红翠穿堂过室,最后来到一间柴房前。柴房久不打扫,屋檐上都是蜘蛛网。一个伙计踢开门,几人合力将红翠扔到柴垛上,恶狠狠说道:“不给你点苦头,你就不知道天王老子几只眼!”
此时,红翠口不能言,只能用恶毒的目光剜他们几眼。伙计们也不管她,走出柴门,拿锁锁了。等他们走后,红翠试着挣扎几番,但绳子捆绑很结实,半天也不见有松懈。红翠渐渐镇定下来,心道,这下可好了。早知道这样,来的时候就该告诉画屏她去哪儿了。原想来陈家当铺闹腾一回,搅搅他们的晦气,谁知道竟会闹成这般样子?
红翠懊悔不迭,但也无计可施。想了一会儿,腹内饥饿难受,仿佛只能睡觉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因此,红翠闭上眼睛,昏昏睡着了。
这一睡也不知几个时辰过去了。红翠隐隐听得外面有人走动声,她想大叫救命,嘴里塞着抹布,发出的声音支支吾吾只能自己听见。红翠又找屋里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可柴房里除了一垛柴草,连块大点的石头都没有。红翠心灰意懒,耳听得脚步声渐去渐远。想着这会儿锦绣澜正好吃好喝,可没人知道她在这里受苦。她眼睛一红。泪水竟滚下来。
就在这时,柴门吱呀一声开了。红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抬头看时,果见柴门开了。进来一个獐头鼠目的伙计。这伙计手里端着一托盘酒菜,嘻嘻笑着,放到地上。红翠盯着他,不知他肚子里打着什么鬼胎。
伙计看着红翠问道:“我拿出你嘴里的抹布。你能不叫嚷不?”
事情到这种地步。红翠只得妥协。她点点头表示同意。那伙计撩开袍子,红翠以为他要欲行不轨,忙闭上眼睛不看他。那伙计说道:“你看。我腰间别着一把尖刀,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将你割了喂鱼。”
红翠睁眼看对方腰间果真是一把尖刀。尖刀插里面,外面露着红缨绳。
伙计又说道:“我拿出抹布了。喂你饭吃。”
红翠连连点头,总要想法先吃了饭再说。伙计拿出红翠嘴里的抹布。红翠深深吸一口气。少不得忍口气,娇声说道:“可把我憋屈死了,多谢大哥救命之恩。请问大哥怎么称呼?等红翠出去后好生谢谢大哥。”
伙计邪笑说道:“我姓张名饱,是这当铺的伙计。我要救你。你怎么谢我呢?”
红翠肚子饿得咕咕叫,远远看了那盘酒菜一眼,馋涎说道:“张大哥。好大哥,你先让红翠吃饱了再说。”
这两声只叫得张饱浑身酥麻。连声说道:“好,好,大哥我这就喂你吃饭。”说着,张饱端来酒菜,一口一口喂红翠吃了。
红翠酒足饭饱,才算是重新活过来一般,满足说道:“张大哥,我也吃饱了,你将我背后绳子解开吧。我保证我不会跑。”
这个时候的张饱将条盘远远放在一边,邪笑着盯视红翠的胸部。红翠心知不妙,只怕这大哥不是救她的,而是要害她的。
张饱嘻嘻说道:“你还没说怎么谢我呢?”
这个时候再硬来只怕要吃亏,少不得红翠勉强敷衍他说道:“大哥想让我怎么谢你呢?我身上有银子,大哥要,只管拿去!”
张饱慢慢走近红翠,手摸过来问道:“银子在哪里呢?可是在这里?”张饱摸的部位正是女人摸不得的部位。红翠恼急,但苦于双手被捆,半点挣扎不得。
张饱见红翠不能反抗,又要解红翠衣服。红翠气个半死,紧急当中却想到一个拖延之计。她换了一副笑脸,娇声说道:“大哥,我的亲大哥,您绑着我什么意思么?您把我解开,我还能跑了不成?那时候您要做什么咱就做什么。我都依您还不成?”
原来,张饱也是当铺的伙计,红翠在前面堂上闹的时候,他在后面看到红翠的姿色,竟似魂飞天外一般。后来,他见红翠被扔进柴房,心道,怎么才能近她的身子,好好遂了自己的心才是。中午,他请管钥匙的伙计喝酒,灌醉他,偷了他的钥匙开了柴房门。
他一心一意要和红翠苟合,这个时候却见红翠主动投怀送抱,先放下一半心。他果真解下红翠背后的绳索。红翠起身松散一下筋骨,说道:“捆了半天,腿脚都动弹不了。大哥,先给我揉揉腿么?”说罢,对着张饱嫣然一笑。
张饱是个酒色之徒,虽然也时时去窑子里转转,但像红翠这样的尤物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会儿,红翠说什么他竟听什么。红翠坐在柴垛上,张饱蹲身下去,殷勤地为红翠揉腿。红翠又说道:“你跪下才好做么?”
张饱双膝跪地,涎着脸伺候红翠。红翠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会儿,方才笑着说道:“你近些来么?离我那么远,我们可怎么做呢?”
这一句只把张饱乐得不知天上人间。他忙倾身过去。红翠迎着他似要和他做嘴。张饱差点晕过去。只转眼间,红翠抽出他腰间的刀,奋力插进张饱的腿上。一股鲜血涌出来,张饱啊地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红翠淡定地站起来,踢了张饱两脚,说道:“想吃姑奶奶的豆腐,敢是要作死么?”说罢,红翠迈步从柴房里出来。她知道前院是绝对出不去的,倒不如从后门找机会溜出。可偌大的院子,哪里才是后门呢?她四下看看,周围鸦雀无声,只有知了的声音在耳边聒噪地响。
红翠寻死,反正路径一概不认识,管他呢,随便走吧。她看东面鲜花盛开,不像是能出去的,又看西面。西面却是一条小径,曲曲幽幽延伸开去。红翠想,这西边估计是出去的路。于是,她迈开步子,直奔西边而来。
走了一盏茶功夫,远远地看见一排房舍。红翠心道不妙,忙要转身离开,却被里面一个丫环叫住:“什么人?”
红翠不敢答应,扭头就跑。丫环见她跑得快,大声叫道:“来人啊,家里进贼了!”
这一嗓子惊动了院外的小厮。小厮们一涌而来,围堵住了红翠。红翠还想狡辩,嘴里说道:“贼人往西跑了,你们快追!”
一开始,小厮们也差点被红翠瞒了,毕竟内外不通,一个女孩家,怎么能是贼人?多半是后院的丫环。小厮们放了红翠,正要往西追去。后面的丫环已经跑过来,指着红翠说道:“她就是贼人。”
红翠呵呵笑说:“姑娘说什么呢,我怎么能是贼人?我是后院奶奶新买的丫环,不识路径走错了。不信你们问奶奶去。”
红翠只是胡诌,但丫环却怔了一怔。红翠胡乱闯进来的正是陈璘正室夫人的后院。丫环心道,奶奶确实说要买几个伶俐丫头进来,难道这姑娘就是么?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正在僵持间,张饱拖着受伤的腿艰难走过来,大老远就叫道:“别跑了她!她是杀人凶手,她是杀人凶手!”
红翠一刀扎了张饱,张饱痛得晕过去。后来听见有人喊有贼,这才迷糊醒来。醒来后,见红翠已跑,又听后院吵闹,心道,只怕那姑娘跑到后院去了。他将衣袍撕成布条样,包裹了伤腿,一瘸一拐地跑来。到那里一见,那冤家不是红翠是谁?
红翠见是张饱来了,浑身凉得透透的。张饱走近众人,说道:“此人是小爷关进来的贼。我好心喂她饭吃,她伺机逃跑,走的时候还捅了我一刀。大家快将她捆起来,送到顺天府去。”
一开始,他们还不相信红翠是贼,长得俊俊俏俏的,身上又穿红着绿,怎么可能是贼呢?不过张饱身上的伤可是真的,若不是她捅的,张饱讹她一个姑娘做什么?
闹腾了这么一会儿,前堂的算账先生也闻讯而来。他原本嫉恨红翠,巴不得将她送进衙门,好解自己的恨。这时见红翠又闹出这般动静,更是和张饱一唱一和,要将红翠送进衙门里去。
有小厮说还是等小爷回来,禀告之后再行定夺。那丫鬟却说既然小爷不在,后院屋内可有现成的奶奶,或者禀告奶奶一声也是好的。算账先生只好说道:“那麻烦姑娘去问问奶奶?”
那丫鬟说好。她倒快,片刻进去片刻回来,说道:“奶奶说了,这样的事情不用禀告,直接送衙门里就是了。”
有了奶奶的吩咐,下人就好做了。几个人上前,齐声吆喝一声,将红翠接送到顺天府。到了顺天府,府尹听说是杀人大案,自然不敢怠慢。三五下审讯后,就将红翠扔进大牢里。这下,红翠是真要吃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