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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希告别之后,我独自走向茫茫人海。天大地大,无我容身之处啊。家,那是什么东西,就算有现在的我也回不去了。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四面商铺林立,车水马龙,连原本应该清净的天空上,也是飞满了来来往往的“灵动飞车“。就算是中午十二点多,街上的商铺也是完全不打算就此打烊,但其实也完全没有必要打烊的,反正不需要有人看店。(22世纪的商店已经实现了全面智能化的销售系统,商店老板只需要每天在家里搞搞信息广告,实体店赚到的钱什么的,就会无缝的在该人的“灵子银行卡”上不断地刷新着。)
虽然一片繁华之景,大道上却鲜有行人问津。人们不是窝在“灵子信息显示板”后面,就是藏在“灵子飞车”里。也不怪他们,九月初的烈阳还未退去夏日的热浪,在天朝的大东南,气温还在30摄氏度左右。我抬头看向正正好挂在头顶上的金日,闪得我连眼睛都难以睁开:像这种鬼天气,谁会高兴无聊地出来找晒呀!
“好热,不如我让自己稍微凉快一点吧。”在这种心理下,我卸下行李包,在里面找出我专属的“mam”(我的mam是一个戒指状的东西,灵式存储加施放器,可以在其中编入施术者用过的灵子式,在再次施放就可以省掉灵式编码四个必要程序中的两个,大大的节省了灵力和时间。)
“灵法”只是一个笼统的称谓,灵法师们使用灵子,其实质就是结合自身中的灵子和周围大气中的已存在灵子发生反应,而不同等量、不同位置、不同属性的灵子反应都会有完全不同的结果,这时就需要施术者自行控制这些变量,每一种情况都对应各自的结果,这样已经约定束成的“量”人们就将其称为“灵式”。如果是常规的施法,那施术必然离不开四个环节,即:“预发定量”、“环境适应”、“灵码编程”和“灵子缓冲”。但是如果使用mam进行智能施术的话,施术者就可以直接进行“环境适应”和“灵码编程”,一开始的准备式与最后的善后式,都能用mam直接过滤掉。
抱歉了,之前一直都没有提到:我是风系灵法师。
我将mam套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快速地在心里运算灵子式,大脑中的灵码编程就像飞一般在我两边闪过。
灵式:“清风萦绕”在被我找到后,开始在mam上初始化:只见,绿色的可视灵子在我的小戒指上不断缠绕起来,它们在mam的指令下被编排成一道一道的信息数码(使用的是最简单的二进制编码),随着灵子的不断聚集,灵式编码的排布开始变得越来越密、越来越长,渐渐萦绕满了我的整个左手。
“好慢啊,就算是用了mam都真的是好慢啊,果然不适合用日常系的灵式啊。”我开始对三十秒好没算好的灵子式发起牢骚。确实,我是不怎么擅长这类的灵子式。
但再不怎么擅长,“清风萦绕”毕竟只是一个小灵式,不怎么耗灵力,又不需要太精准的运算。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也就运算好了。
在灵式完成的的一瞬,所有灵码忽然迸散开来,紧接着,数股清风便从戒指上溢出,一下便缠绕满了我的全身。
“终于凉快下来了呀”感受着清凉的微风抚过我的每一寸肌肤,长长的呼出一口热气“风属性灵法果然方便得很。”
“是啊,风属性的灵法,确实是世界上最方便的东西之一了。”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附和的腔调,是男声,一个中年人。
我一惊,警觉地向声音的发出处看去。因为我听得出来,这声音里可没什么好意。
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那儿,头戴一顶礼帽,脸上挂着不痛不痒的微笑。他身高八尺有余,身形干练紧凑,如果再观察的细致一点还可以发现,他平铺地整整齐齐的领带上,有一枚“鱼尾狮”的标志在阳光反射下,闪闪发亮。
“鱼尾狮的尖鳍,对吧。”我在认出这个闪耀的标识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鱼尾狮的尖鳍”盘踞在天朝众多灵法师公会中的一个,其知名程度不谈家喻户晓吧,也是在灵法师内部鼎鼎有名。可惜,它出的可不是什么美名,“鱼尾狮的尖鳍”是在暗杀界中名声最响的公会之一。
(灵法师,本来就是颠覆了原本科学观的存在,除了用于战争之外,很难在社会上找到其准确的定位。于是出于生存压力和自我保护,加上又不是所有灵法师都出自大世家,零散的灵法师们开始在社会上自主地集结,形成一定规模后便成为了“灵法师公会”这种东西。与大多数在魔幻作品中出现的“魔法师公会”相似,所谓“灵法是公会”也是一个提供“悬赏任务”,让灵法师工作养家的地方。)
“既然您已经认出了本人,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不等他继续往下说下去。我便没耐性的将其打断。
“我对什么‘鱼尾狮的尖鳍’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想说什么和我没关系,望请您到别处去吧。”我已经是克制住情绪,很客气的对他说了。要是换在以前,说不定就是一记狠狠的迎面强攻。
就在我十分不满地继续向前走之时,那个让人很不爽的男人又发话了。
“风与暗之子,你就真的打算碌碌地度过三年的大好青春吗?我们工会可是会给你提供一展身手的大好机会。就这样混下去,你自己也很不服,是吧。”
这句话让我驻足停立,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陡然转向凝重。
“我说你是认错人了吧,我才不是什么‘风与暗之子’。我的身份证上可是写的好好的哟——出身于2000年一月一日,天朝总陆,江北省姜州市,姜州区。你说什么‘风与暗之子’我真的是毫不知情啊,先生。”
“那抱歉打扰到您了,等您想好了,我到时候自然会再出现的,敬爱的‘风与暗之子’。不过你现在不加入的话,说不定之后会后悔的,但既然是你本人的意愿的话我们也不会强求,所以请回去再三考虑周全。”男人朝我的方向做出一个全礼九十度大鞠躬。“再会。”
“等一下,加入你们可以为我提供一间舒适二层公寓吗?”
“嗯?”见到我的态度大转弯,那人不禁也是吃了一惊,但丰富的社会阅历又让她在短暂的惊异后恢复平静,露出平常的微笑。像他这种人总能把握住每一丝机会的。
“别说二层公寓,就是一间巴厘岛的海上船房,我们也会不打折扣的送出。”忽然到来的惊喜并未让男人得意忘形,他只是平常地对客户进行着诱导而已。(果然是老江湖)
“巴厘岛的海上船房我也是不感兴趣,就给我在姜州二高周围找一间三层公寓吧。我要求不高。”看来本人已经差不多觉醒腹黑属性了,得寸进尺不是什么好习惯,一进一退才是所有交际活动的第一秘诀。
“但我们说好了,只有周末我才会去领任务,一般的‘任务指标’也最好不要给发才行。”一定要在加入之前把所有事情都谈妥了,不然马上你怎么被坑死的都不知道。(就像现在的公司一样,灵法师公会中也是不可避免的存在着“任务指标”,也就是个人每月或每周要硬性完成的“悬赏任务”份额)
“还有,暗杀的活儿我不会接,如果是想让我去杀人的话,就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了,听到了没有。但是如果你们还让人满意的话,我会让你们在姜州市的业绩来个连番的。”
反正多做业务对我只有好只没有坏处,加钱又拿声誉的,何乐而不为呢。况且,我已经决心要认真的生活了,呢不管做什么事多要拼上全力的吧。
“完全可以,‘暗子’您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违反我们的底线,都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我真的有这么出名吗?”我自己现在也有点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种国际性的大公会会这么一味的迁就我?”
那我是不是应该在这时继续乘胜追击?最后我决定在提出一项要求。
“能不能不注册‘风与暗之子’这个工作名,换个你们能接受吗?”毕竟人家是超级公会,在提出几项要求之后,是时候用商量的语气说话了。
“这个我们也能够满足,我们需要的只是您的加入而已,工作名是真的没有任何要求的。”
“好,决定了,我现在不加入。”在听到男人的最后回答后,我戏剧性地说出了以上那句话。“哈哈!”
“嗯?”男人又是一惊,然后稍微露出些愠怒,(像这样被人耍了的感觉,换了谁都不好受,再说人家也应该视为有身份的存在,像这种情况没有直接打上来就已经算是很冷静了。)“您是嫌我们没开价吗?这样,入会首金100万联合货币……”
“喂喂喂,我是说现在不加入而已,先让我去公共浴室洗个澡。等我出来后,把一切条件准备好,那100万联合货币也打到我的领子行用卡上,到时候,我再真是加入。”好吧,腹黑属性全面觉醒,连久经沙场的老江湖都被我耍了,真是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啊。
我这时,早就转身朝某家公共浴室走去了。而那个男人的脸色,想也不用想一定是相当精彩吧,呵呵。
“最好顺带得把第一张委托也一并拿来,我早就闲的发慌了。”
“哼,这个小子,果然不简单,”男人低声自语,然后又高声回答我:“受到,一定按时送到。”
风与暗之子,又是什么让这个称号吸引到这种等级的工会的呢?算了,不管了,就认真地好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