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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丙东将进城找人,参与起义,从杨尸爷手里救下她,到使诈骗罗猪头救她,再带着她从城里走到斯塔省南方,从九曲沟逃到这个小谷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阿冰惊讶地问道:“你是亡灵法师?”
张丙东苦笑道:“是呀,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发誓要做全世界最伟大的魔法师,现在我真的成魔法师了,却没想到是个亡灵法师。”阿冰笑道:“你小时候有那么多志向,我哪里记得那么多!”接着又问:“小吕呢,我被兽人抓走后,你们还好吧?”
张丙东脸色变得黯然,叹气道:“你被兽人抓走后,小吕就得了很重的病,应该是痨病。我带着他到了首都到处求医,但我们是身无分文的小乞丐,就算是死在街头,又有谁会理,当然是处处碰壁。后来小吕病重得吐血,我无意中撞见一位偷情的医生,急迫之下借此胁迫他给小吕看病,却被他骗到一个凶险的地方,再回不来。现在我回来,却已经是五年之后了,我想小吕……小吕他可能已经……”
张丙东心里难过,一个“死”字怎么也说不出来。阿冰凄然道:“在我快死的时候,也绝对没有想到自己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总之不能现在就断定小吕的生死,我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样才能安心!”
张丙东点点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决不放弃。”两人对视着点点头,生出相依为命的感觉。
两人谈话谈得太久,不知不觉就已经是下午了。阿冰的肚子突然叫唤起来。张丙东笑道:“我都忘了你刚刚醒,肯定肚子很饿,我带你出去看看这里的环境,顺便给你弄点吃的。”
阿冰点点头。因为物资粮食紧俏,所以谷中人现在都是吃大锅饭。张丙东来到露天大食堂时,二子远远地就迎了过来。
“张丙东法师,你终于来了,秦营长早就着我为你们准备了好东西,只等着你们来吃呢!”张丙东笑道:“二子,你已经是食堂的负责人了吧,这可是个美差呀!”
二子笑道:“现在猎物多,肉食足,当然是个美差,等到缺粮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有多苦了!这边走。”“张丙东来啦,坐这里!”秦阳招呼道,他也正和一个小队长在那吃饭。
张丙东便拉着阿冰过去坐下,道:“你们怎么也这么迟吃饭?”秦阳笑道:“东忙西忙的,现在才得空。”
张丙东问:“现在我们正在忙些什么?”秦阳道:“虽然这小谷是世外桃源,但我们初来乍到,问题还是有不少。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四万人有房住,有东西吃,安置好病号,伤员,并探察小谷。远一点的,就是这里盐铁等许多物资缺乏,还有很多人想去谷外把自己的亲人也接到谷中来过好日子。”
张丙东叹道:“还真是有不少问题。”这时二子端来两大碗香喷喷的牛肉。张丙东和皓梅早饿了,顾不上说话,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秦阳道:“这两碗是野牛身上最嫩的肉,是特地留给你和阿冰的!”张丙东口里塞满了食物,只好含糊不清地道谢。
秦阳又道:“张丙东,这个小谷是你带我们找到的,它应该叫什么名字呢?”张丙东也没什么合适的名字,便碰碰阿冰道:“阿冰,你是在这个小谷才醒过来的,你给这个小谷起个名字吧!”
阿冰想也没想,便道:“这是魔兽森林中的一个小谷,就叫它魔谷好了!”张丙东不禁停筷道赞道:“阿冰,你真是太厉害了,随便起个名字都这么有水平!魔谷,魔谷,神秘又诱人,像魔法般神奇的存在——好名字!”
阿冰笑他道:“那当然,我从小就比你聪明嘛!”秦阳两人也觉得这个不错,名字便这样定了下来。
于是,后来名震天下的魔谷就这样诞生了!
智脑练拳七月一日,晚。
魔谷,张丙东小屋。这十几天,张丙东带着他的三千亡灵军队横扫小谷,将谷中大大小小对人类有威胁的魔兽都清除一空,这段日子不但吃了不少各式各样的魔兽肉,还得了一大堆的魔兽核。
阿冰对一颗血红血红的火烈鸟魔核爱不释手,边对张丙东道:“好美呀,红得那么纯净,晶莹透亮,里面还似乎有隐隐的能量在流转,一定值不少钱!”张丙东笑道:“你留着玩好了,在这个小谷,有钱都没处用。!”
阿冰道:“你教我的冥想好像没什么效果呀,我什么时候才能召骷髅出来?”“你也太急了吧,才练了几天就想有效果出来。像我这样的天才也是练了五年才有现在的成就,一般人要练足三个月才能入门,你有点耐心吧。”
阿冰皱眉道:“三个月那么久?咦,你不是说魔兽核可以辅助施法吗?要怎么用?”张丙东道:“我还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不过我有一颗蓝晶石封印着这方面的知识,有机会把它取出来再说好了!”
“你把晶石放在哪里了?”张丙东道:“绿山村!”
阿冰道:“那你一定要快点啊!”张丙东:“好,只要这里稳定下来,我就出发!”张丙东看着窗外皓梅的小屋道:“难道到现在皓梅还不肯原谅我?”
阿冰笑道:“就是因为你胡闹,弄得皓梅听了好一阵闲话,现在都还有人拿这事取笑她,你说她哪有这么容易原谅你!”张丙东苦笑道:“现在你们已经是好姐妹了,你到底有没有着力为我说说好话呀!”
阿冰不满地戳他脑门道:“我还不够卖力呀,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她呀!”张丙东赔笑道:“是我错怪你了,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阿冰点点头道:“我看皓梅心里已经不怪你了,这样吧,你明天再去登门道歉!”张丙东哭丧着脸:“又去?我头上的包还没消呢!”
阿冰白了他一眼道:“上次你送去的小迅狼我看她满喜欢的,这次你拿几颗魔兽核去。”张丙东委屈道:“其实我又没做什么事,就为别人说了她几句闲话就生那么大的气,真是……我看阿冰你就没那么在意!”
“我和她不同”阿冰脸色变得黯然道:“像我这样,也许嫁给你才是最好的选择!别人的闲不闲话无所谓!”张丙东大喜:“真的,阿冰,我……”
阿冰不等他说完,将他推出房外道:“我们的事,至少等小吕的事告一段落后再说!”碰一声关上了房门。
耶!张丙东握拳以振,喜悦到无以复加,黑夜是多么的美丽呀!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它正如生活一样神秘!谁又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呢!也许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
张丙东觉得太兴奋了,完全没有睡意。跑到门前去打空气,发颠似地拥抱小白小黑,还抓着一颗无辜的树使劲摇。最后筋疲力尽地躺倒在树下,美美地呼吸着香甜的空气。
正当张丙东傻笑着幻想与阿冰将来的生活,久不见踪迹的智脑幽灵般出现在脑中。一如往昔般美丽的笑容。
张丙东惊疑不定地看着她,道:“很久都没看见你了,在忙什么?”智脑似笑似嗔道:“你这个人,怎么一见我就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谁知道!”张丙东冷冷地道,暗里却为其绝世容颜心旌动摇。智脑娇笑道:“放心吧,我前阵子只是忙着把缓存中的海量知识转移到你的脑中去了!以前就是因为要维护这些知识,所以我的电能老是不足,现在就好多了!你一天的热量所转化的电可以支撑我十四个小时。”
张丙东眼皮都不抬:“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智脑道:“当然是好消息,现在我提议睡觉的时间由我来支配身体,我要锻炼一下这副身体的武技!”
张丙东皱眉道:“那我岂不是没时间睡觉了?”智脑道:“睡觉主要是休息脑,由我来支配身体不需要活动你的脑,所以你不用担心,至于身体的休息,只要你白天不要太过于运动就好了!”
张丙东又道:“那我有时候要冥想,修炼精神力怎么办?”智脑笑道:“那容易,你所谓的冥想,只不过是将脑波保持在阿尔法波状态而已,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嗯,那样也是一种很好的休息,我看不如每次你睡觉的时候我都帮你将脑波保持在阿尔法波状态好了,这样你睡觉就是冥想了!”
“这你也行!”张丙东大为惊讶,同时心大动。只是舒舒服服睡觉,什么事都不做就魔武双修,这样的好事哪里找!但心里又老是不放心,总觉得有什么阴谋隐藏在其中。一时委决不下,踌躇起来。
智脑不悦道:“你有什么好犹豫的!要不是我救你你早死了,你自己没本事不要紧,难道还不让我提高,要不是怕你连累,鬼才理你!说实话,我的强身计划没你的同意照样可以进行,现在是给你面子。”张丙东阴着脸想了半天,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遂非常不痛快地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太妨碍我可不行!”
智脑微笑道:“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张丙东打了个哈欠,有点困意了,便起身往回走。智脑叫住他道:“你想睡觉?”
“当然,难道今天就开始?”“当然!为什么不今天开始?”
“算了吧,今天让我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张丙东往屋里走去,但下一刻,他失去了知觉。智脑用两秒钟检查了一下身体,并将脑波调在阿尔法状态,这才用手梳发道:“哼,白小子,跟我斗!”
扫视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没关系,有张丙东的记忆就行了。”遂参照张丙东关于门前的记忆,选了块空地耍起拳来。整整一夜,张丙东的小屋空地前都响着智爱练拳的喝叱声。
二天清晨,旭日东升,小谷尚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烟雾中。阿冰被智爱的练拳声吵醒,看到张丙东在门外练拳倒是有点惊讶,没想到几年不见,张丙东转性了,居然变得如此勤力。只是想不明白他一个亡灵法师练什么拳?难道他想魔武双修?这小子从小就是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情,搞不好是他厌了亡灵魔法,想练点武技。不专一的人往往两头不讨好,等会去劝劝他。
阿冰披衣来到门前空地,张丙东满身是汗,如同水浸。正生龙活虎地跳高跃低,拳头挥得呼呼风响,满像一回事。阿冰叫道:“张丙东!”
声音刚落张丙东就摔倒在地上,老半天挣扎不起,还大声叫疼。阿冰走过去扶起他,迷惑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张丙东呻吟着道:“哎哟,哎哟,不知怎么回事,全身酸软,爬都爬不起来!咦?我怎么在这,阿冰你什么时候来的,天什么时候亮的?哎哟,怎么这么痛,一点力气都没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冰被他问得满头雾水:“你刚刚在生龙活虎地练拳,我叫你一声你就趴在地上了,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张丙东立即明白了是智脑做的好事,但他现在还不想让阿冰知道他身上有这样的寄生物,遂道:“难怪我昨晚做梦练拳那么真实,原来我真的在练!哎哟,现在软得手都提不起来了!”
阿冰笑道:“你可能是梦游,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张丙东道:“我也不知道,听说梦游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会梦游。”
阿冰微笑道:“也是,不过我看你还是先去小河洗个澡吧,一身的汗。等你洗完澡我们一起去吃饭,然后找皓梅道歉。”“好!”张丙东在阿冰的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但她一松手张丙东就滚到地上去了,哼唧半天也爬不起来。
阿冰叉腰无奈地看着他笑道:“真拿你没办法,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扶去河边好了!先等着,我去拿衣服。”被人搀扶着走在路,张丙东不知将智脑骂了几千遍,但塞翁失马,焉知非褔。变成软体动物的某人意外地得到美人侍浴。
最难消受美人恩,张丙东美得鼻涕冒泡,感动得直想掉泪:“阿冰,你对我真好!”“你知道就好了!”
某人得寸进尺:“要是一辈子有你帮我搓背,我就幸福了!哎哟!”阿冰在他背上狠狠地扭了一记,笑道:“你想得美!”
某人不甘心:“我一辈子帮你搓也行!”阿冰笑道:“谁敢要亡灵法师搓背呀?我可没这个胆!”
多情的亡灵法师转过身来:“阿冰,你昨晚说的那个……那个嫁我的事,是不是真的?”阿冰似笑非笑:“我有说过吗?你梦游吧?”
亡灵法师急了:“没有,我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梦游!”阿冰不置可否,淡笑道:“也许吧,不过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挑夫婿的条件可是很苛刻的!”
“什么条件?”“人越帅越好,钱越多越好,兽人杀得越猛越好。”
张丙东苦着脸:“我们这么熟,有没有优惠?”阿冰欢笑道:“不行,光明神也不给面子!”
两人打情骂俏,一个澡很快就洗完了。当然,换衣裤还得由他自己来,张丙东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完成这平日轻而易举的事,于是又大骂了智脑一通。
待到阿冰服侍他吃饭时候,某人的表情不知道多幸福,羡煞旁人!阿冰扶着张丙东,说笑着走近皓梅住的小茅屋。皓梅正在坐在门口的一段木头上看书,看到张丙东走过来便扭过头去。
“皓梅”阿冰松开张丙东,走到皓梅身边坐下:“讨厌鬼又来向你道歉来啦!”“哼!”皓梅看也不看张丙东,看样子不会轻易原谅他。
没人搀抚,软体动物刚挪动了一下脚,不知怎么两腿就一软跪倒在皓梅跟前了。皓梅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张丙东会为了道歉行此大礼,“啊,你……”卷书站起,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办了。
阿冰掩嘴直笑,也不说破。张丙东自己也很意外,但一时之间哪有力气爬起,能有力气维持跪姿就算已经是勉强了。
皓梅干咳一声道:“张丙东,你这是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这样!”但软体动物没趴地就算是不错了,哪站得起来。张丙东只好硬着头皮道:“今天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了!”
皓梅哼了一声:“你逼我也没用,你那么胆大妄为,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张丙东呲牙支撑跪着,嘴里崩出一句:“你真的不肯原谅我!”
“你还是快起来吧,你这种方法对我是行不通的!”“哎呀”张丙东叫了一声,瘫趴在地上,两张嘴尤自一张一合:“今天你不原谅我,我真的就趴在这里不走了!”
皓梅看他趴在地上的狼狈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不可收拾,直笑得肚子疼,眼泪都出来了,才喘息着道:“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原谅你好了,快起来吧,无赖!”阿冰终于忍不住大声笑出来,指着张丙东道:“皓梅姐,你上了张丙东的当了,他哪有什么诚意,他只是全身无力罢了!”
皓梅愕然问道:“什么?”阿冰边笑边道:“他昨天梦游,练了一夜的拳,结果今天就成了一滩软泥,现在就是他自己想起来也起不来呢!”
皓梅真是又气又好笑,踢了软泥两脚骂道:“这个坏蛋!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原谅他,刚刚的话收回!”张丙东费力地翻了个身,嘻皮笑脸道:“这可不行,说出去的话怎么可以不算数呢!我已经听到了,你反悔也没用了!”
皓梅踩他两脚笑骂道:“真是个无赖!”阿冰也笑道:“对,他其实就是个无赖!”
两女孩一起笑了起来,三人有说有笑,张丙东和皓梅终于和好了!
幸福的日子总是显得很短,一个月一晃就过去了。小谷中的数万人都有吃有住,生活渐渐安定起来,但也更加思念谷外的亲人。另外谷中的各项生产都急需铁具,还有盐巴和医药都极度缺乏,所有问题都说明小谷急需与外界沟通贸易。于是小谷派出一批血魂队员出谷,一方面购置各种物资,一方面打听外面的情况。
十几天后,队员回谷。秦阳听了他们收集来的消息后,召开了一个各方面的主要领导人会议。秦阳站起来,环视与会众人道:“各位,我们已经接到消息,血魂在斯塔城中的大部队失败后,转战各地,一方面聚集南方起义失败的余部,一方面坚持打击着各地的兽人和伪军。但现在大部队正受着兽人骑兵大队的追剿,处境十分艰难。所以我现在问一下各位对此有何看法。”
冯力迫不急待地站起道:“还能怎么办,天下人都在受苦,我们岂在躲在谷中苟安,我们马上出兵支持血魂大队。”张培天道:“可是我们能战斗的已经不足千人,而且不可能全部出谷。就算加上张丙东的亡灵,要对抗兽人大队人马力量也显得太微薄,只怕于事无补。”
一小队长亦道:“我们还有很多的战友和亲人被抓到敌伪的监牢里去了,就算不能直接支援大队,我们也可以去救些人。”众人纷纷表态支持出兵。张丙东正要附和,智脑忽然出现在他脑中道:“白小子,你不能同意。”
张丙东奇道:“为什么?”智脑道:“出兵谷外你肯定是主力,如果单兵高手如怒蹄之辈杀过来谁挡得住?这样危险的事我决不会同意。”
张丙东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用这个理由可不行,别人还不骂我自私胆小呀!那我形象就全毁了!我可不想阿冰这样看我。”智脑道:“这还不容易,你就说你身体出了一点问题,没办法帮助他们就是了!”
张丙东叹了口气,斜睨着她面无表情道:“你倒是用心良苦,借口都早给我准备好了!”智脑冷笑一声:“还不是怕你这傻瓜去当炮灰!”倏忽消失了。
轮到张丙东表态了,在众人的注视下,张丙东缓缓站起来道:“不好意思各们,这阵子我的身体出了点问题,我想我是帮不了什么忙了!”秦阳道:“你病了?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
张丙东无精打采道:“魔法上的问题,倒不是什么病。医生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众人面面相觑,谷中懂魔法的就张丙东一人而已,所以只要有关魔法,谁也说不上话。
秦阳道:“张丙东你所说的问题是不是指天天晚上梦游练武?我听皓梅说你已经整整练了一个月了。”张丙东有气无力道:“基本上是吧,这事弄得我天天筋疲力尽,而且不止体力上,精神力也常常被它消耗得干干净净,所以我无论是行军还是施法都有很大的困难,看样子是帮不了什么忙了。”
亡灵法师不出手,只七八百人出谷很难想象会有什么做为,会议的气氛开始变得压抑起来。做为众人目光焦点,心中有鬼的张丙东当然倍觉煎熬,遂起身道:“我还有点事,先退会了!”
张丙东离开后,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冯力站起疑道:“秦营长,张丙东只是梦游,问题不至于严重到这种程度吧?我看事情另有蹊跷!”
秦阳点点头,对赵东来道:“老赵,会后你找皓梅问一下,看看张丙东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然后对众人道:“就算亡灵法师不参与,我们也要出兵,所以请大家在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大家有什么问题没有?”“没有!”
“散会!”退会后,张丙东觉得心情有点莫名惆怅,便来到河边散步。
时值初夏,河边凉风习习,使人舒爽畅意。张丙东慢慢地走着,静静地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从小就喜欢幻想的张丙东当然希望能在这个乱世有番作为,成为人人景仰的大英雄。但命运弄人,自己阴差阳错地成了亡灵法师,这可是人人诛之而后快的邪恶职业,连自己小时候也幻想过各个版本的大战亡灵法师故事。这样的自己就算是真的有心做点什么事情,但人们真的能接受自己么?或者只是费力不讨好?在城中的起义,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训么?何况谷中并没有赤岩和凯特那一级数的高手,要是怒蹄杀过来自己真的是危险。不行,我还是不能出谷,就那样死在兽人手里多冤,说不定人们还会说我活该,一个亡灵法师,死的好。
还不如低调一点躲在谷中,和阿冰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就好了!这时张丙东听到一个女人压抑的饮泣声,寻声找去,原来是在来魔谷的途中遇到的两个小孩——小薇和小枫的母亲。
张丙东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小薇的母亲因两个孩子与张丙东有一面之缘,事后知道张丙东是亡灵法师还吓了一跳,自然对张丙东印象深刻,怔了怔便认出了他。
她抬起满是眼泪的秀脸:“张丙东法师,你能不能救救我的丈夫,再不救他就来不及了!”张丙东的脑海中浮现小薇小枫两张可爱的小脸和明亮的大眼睛,心想原来他们的父亲还没死,便关心地问道:“你丈夫怎么了?”
小薇母亲哭道:“他参加血魂团被捕,这月十五要被问斩!”“啊?那没有几天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求求你,救救他吧
小薇母亲哭得更大声。张丙东讶道:“怎么啦,我都答应你去救了!”“不是,不是,我是太高兴了。”小薇母亲一时又哭又笑,手忙脚乱地抹泪道:“他被关在桃源县的县衙里,十五就要在菜市场问斩!……呜,他……他的名字叫余知书。”
张丙东扶她起来,安慰道:“你不要在这哭了,早点回去休息。我也先回去准备一下,好快点动身。”小薇母亲呜咽着点点头,一边哭着向张丙东道谢,一边往回走。
张丙东朝她摆摆手,回头回家去了。路上,智脑突然出现了:“张丙东,你答应我不出谷的,怎么又这样,不行,我不许你去!”
张丙东道:“你看她多可怜,如果她这样年纪轻轻就失去丈夫,两个孩子年纪这么小就失去父亲,那她们要怎么活下去呀!”智脑:“不行,外面太危险了,我不会让你去的!”
张丙东冷冷道:“少啰嗦,一点人性都没有!我只是去小小的桃源县劫个法场,会有什么危险?你以为像怒蹄那样的高手满地都是吗!”智脑道:“世事就像漩涡,卷进去后很多事情就不再在你我的掌控之中,你一出去肯定会引来怒蹄。”
张丙东道:“我救了人就逃,不会碰到它的,再说打不了还逃不过吗?你想我一辈子做乌龟被人骂,我情愿死了好!”智脑变色道:“没我的同意,你哪也去不了!”
张丙东冷笑:“是吗?”亡灵魔力爆发,尸毒迅速在全身扩散开来。于是一场大战在张丙东的身体里平静而又激烈地拉开序幕。
张丙东的身体一点点地变冷,变黑,脸色和手却白得吓人。感官也迅速钝化,一路上许多人向他打招呼他也听而不闻。一步一步挨到小屋。
智脑终于道:“算你狠,白小子!不过我警告你,只准救人,别的事少管!”张丙东松了口气,喘息着用魔法驱尸毒。
阿冰从小屋里出来,看到张丙东惊道:“张丙东,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吓人!”张丙东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抖动着尚且麻木的嘴唇道:“没…没…什么,可能中暑吧,一会就好了。”
阿冰扶他坐下,担心道:“这天又不热,怎么会中暑?我看是你整夜整夜地练武累的,那种练法牛都要倒下,你哪能受得住呀!”张丙东苍白地笑了下,有气无力道:“应该不是那个原因!”
“啪!”一本书敲在张丙东头上,张丙东一看是皓梅,她在张丙东旁边坐下。“张丙东,这次谷中的人都同意出兵,你为什么不同意?……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张丙东道:“我当然不同意,我们这点兵力哪能支援血魂主力,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阿冰打断他们道:“什么出兵?什么螳臂当车?”
皓梅身她解释了血魂团和小谷的渊源,还有血魂主力当前的处境,和小谷出兵的决定,然后道:“小谷的领导人们都决定出兵支援血魂主力,但张丙东反对,所以这事就暂时搁下了。”阿冰气道:“张丙东!你为什么反对,我要去杀兽人!你不去我去!”
张丙东苦笑道:“谁说我不出兵,我早就决定出兵了,而且比他们更快,我回来就是想和你说一声,然后马上出发!”“真的!”两女齐声问。
“当然,不过我的目标不是去支援什么主力,而是桃源县。”“桃源县?”两女奇怪地问道。
张丙东点点头。皓梅道:“据我所知,桃源县只是斯塔省的一个小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你为什么看中它?”
张丙东笑道:“还会有什么,不是都说桃源美女多吗?”两女齐啐他。
开过玩笑后,张丙东收起笑容,将小薇她们一家的事讲给两个女孩听,末了道:“十五离现在只有几天了,所以我决定现在就出发,日夜兼程赶往桃源县,制止一场人间悲剧的发生!”两女点点头,表示赞同张丙东的主张。
皓梅突然叹了口气,皱眉道:“一个人固然要救,但是救国家救民族还是要去支援血魂主力才行,毕竟血魂是抗兽的希望。”张丙东哭笑不得道:“皓梅姐,你救救我行不行呀,以我们这点微薄的力量难道真的能和兽人大队对抗?再说了,就算我本事大过天,将他们救下了他们会感谢我吗?上次他们为了杀我都将阿冰挟持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他们挟持我?”阿冰柳眉倒竖:“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血魂里面的罗德那件事吧?太可恶了,以后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们!”皓梅分辩道:“那只是罗德一个人做的坏事,不能冤枉到整个血魂团。”
张丙东.突然有气,大声道:“还不是弘毅他们纵容,你以为我被罗德杀死了有谁会为我申冤,为我报仇吗!我能怪谁,只能怪我自己是个亡灵法师!我该死,所有亡灵法师都该死!”皓梅静静地待他发完脾气,心下微叹,歉意柔声道:“对不起,张丙东,是我没有想到你的感受。”
张丙东抹了把脸,长长叹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过于激动了!”阿冰抓着张丙东的手道:“张丙东,你为救我受了很多委屈,谢谢你!”
张丙东爱惜地看着阿冰单薄的身子,道:“没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说这些做什么?不说了,我出发了。”阿冰拉住他:“你一个人去?不行,我也要去!”
张丙东劝道:“有危险,你还是不去为好!”“我一个人呆在谷里多没意思,我要和你并肩作战!”阿冰不依地摇他手。
张丙东心一软,心想有千把亡灵军队,去个小县劫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遂点头道:“好吧,你去准备一下。”皓梅也道:“我也去!”
张丙东点点头。皓梅继续道:“我还要去和秦阳要个人。”
张丙东不悦道:“不用了吧?”皓梅问道:“那你知道怎么去桃源县吗?”
张丙东哑口无言。谷口,三千骷髅齐集。
张丙东与一脸无奈的秦阳告别,回到队伍里,却见到一个熟人——小薇母亲。“是你!”张丙东惊讶道:“怎么知道路的人只你一个吗?”
“不是。”小薇母亲道:“我想与其在小谷日夜担心、受煎熬,不如和你们一起去!所以我就主动要求来了。”张丙东点点头,对三人道:“出发!”
大干一场七月十五日。
桃源县,菜市场。七月的天气已经稍热,但平时就人满为患的闹市今天更是人挤人。
一老汉哀叹:“都是些好孩子呀,却落得这个下场,东圣国什么时候有出头之日呀!”听他哀叹,旁边有人和道:“东圣国早就没有希望了!我们这些人,活一天是一天!”
人群一阵骚动,要开始行刑了!忽然哭声四起,受刑者的家属们在人群里哭得撕心裂肺,催人泪下。
老天爷似乎也感应到了他们的悲恸,平地忽起阴风,乌云日蔽日,不知从哪飞来一群乱鸦,呱呱聒噪,在刑场上空盘旋不去。县老爷手持令箭迟迟不能发出,与其师爷碰了下头,师爷便谄笑着去请示兽人大队长:“大人,此时天现异像,杀人恐怕不祥。”
经过翻译,睡眼惺忪、大腹便便的兽人终于明白了这个打扰他养神的讨厌奴才在说什么,不耐烦地挥挥手。猥琐的师爷不明白兽人大爷挥手的意思,又不敢再去问,进退两难。想了想,还是灰溜溜地回去了。
老爷问:“他说什么?”师爷作了下砍的姿势,老爷点点头,扔下了令箭。师爷大声道:“行刑!”
几十个囚犯们高喊血魂万岁。一时哭声大作,两个粗壮的刽子手拔下囚犯们的罪牌,扬起大刀。
忽然,天上盘旋的乌鸦发了疯似地扑向刽子手,啄得两人抱头鼠窜,同时远处人群一阵骚动,一个破锣似的嗓子拼命地喊:“亡灵法师杀来了,大家快逃呀,亡灵法师杀来了,大家快逃呀!”同时一群骷髅突然在街口出现了,潮水般地往刑场冲来。
人群慌乱起来,人们喊爹叫娘,四散而逃。囚犯们只因被串绑着,一时逃不了。小白小黑带领的骷髅们一下子就将刑场圈住了,就像刚刚看热闹的人们一样。这使囚犯们生出一种刚刚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全变成骷髅的可笑错觉。
所有的骷髅都静静地裂嘴看着他们,仿佛在等待什么。风萧萧地刮,卷起一地腥尘,乱鸦聒叫,空无一人的闹市静得令人心寒。张丙东四人策骨马,慢慢地出现在长街尽头。群鸦在四人周围缤纷,翅风吹乱了四人的衣发,挡住了他们的身形。
“知书!老公!”小薇妈老远叫道,眼泪潸潸而下。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余知书从众囚中直起身子,伸长脖子望去,愕然喊道:“秀兰!”
众骷髅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四人出现在众囚面前。秀兰急不可待地下了骨马,奔向余知书,哭扑在他的怀里,两人相拥而哭。阿冰和皓梅一路风尘,与秀兰相处颇得,见她们夫妇终于破镜重圆,两颗少女之心也跟着又喜又悲,落下几行清泪。
余知书在秀兰的搀扶下来到张丙东骨马前道:“法师大人,我们还有很多同志关在县衙大牢里,您能不能顺便将他们救出来呢?”张丙东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呀,反正也不费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