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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站在二人中间,身躯直挺着,淡紫双瞳静静地看着费南克,等待他的答复。
“好孩子,你真勇敢!但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伯伯不能答应你的要求。”费南克望着一脸坚毅之色的城,面露和蔼笑意,走上前,拍了拍城的肩膀,对城说道。
城看着费南克和蔼的脸,心中一暖,正要开口,却被人强行打断。
“孩儿他爸,这小杂种想去就让他去,拦着他干嘛!”一旁的费南克夫人面露讥讽之色看着城,嚷道。
费南克侧目看向自己的夫人,眉头微皱,显然对夫人的话语感到有些不满。
费南克夫人长久以来的权威遭到了挑衅——自己的丈夫竟然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而起因居然是这个惹人讨厌的小子,她瞬间火冒三丈,步子急促地来走到费南克身侧,伸出右手,也不顾在场的其他人,食指指到着费南克的鼻尖之上,破口骂道:“好哇,你个老不死的,你早就嫌弃咱娘两了对不对?我不过是说了这个小杂种一句,你就给我脸色看!我知道咱,我不像当年的雪那个小妖精那样勾人,咱们的儿子也不是她的小杂种这样的小白脸儿,从那时候开始,你心里早就把咱娘两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多格和麻秸在一旁看着费南克夫人的表演,哈哈笑出声音来。只有城一边听着,面色越来跃苍白,完全听完之后,他身躯颤抖不已,双拳紧握,指甲几乎陷进了掌心之中。
费南克额头之上的皱纹好像又多了几条,也不去拨开鼻尖之上的手指,目中泛出悲伤之色,看着自己的夫人,缓缓开口道:“孩儿他妈,我老了,身体没有年轻时候那样好了,今天的事情太多,我很累,咱门回家吧!”
被自己的妻子这样一顿奚落,费南克已经丧失了在和麻秸谈判下去的心情,他朝对城微微点头,投过去一个鼓励的目光,转身,步履蹒跚地朝门外走去,他依然挺拔的身躯,现在看去,竟有几分佝偻之色。
“老不死的,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要不咱娘两就再也不回那个家!”费南克夫人不依不饶,朝着费南克撵去。
“伯伯!雪是谁?告诉城!”费南克走到离大门附近处,大堂中间的那个灰白发少年忽然大声嘶喊道,声音颤抖着,似乎还带有一丝着急。
麻秸,多格,费南克三人听着这声嘶喊,脸庞之上尽皆露出复杂之色,一时间竟无人出声。
“雪是谁!告诉城!”城见四下安静,再次喊道。
费南克夫人却是来了兴趣,转身看着还在握拳颤抖着的城,哂笑道:“嘻嘻嘻,看来你这小杂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啊,老娘告诉你,雪那个小妖精,是……”
“住口!”费南克终于是暴怒而起,大吼道,打断了妻子的话语。
从来没有被丈夫这样呵斥过的费南克夫人只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双脚跺地,捂着双眼梗咽着跑开了。
“麻秸,那件事,你自己好好思量,明天下午我们会在镇门口集合!”说罢,费南克头也不回顺着妻子离开的方向走去。
“臭小子,过来!”麻秸对城喊道。
听到麻秸的呼唤,城才发觉自己的失常,强行甩开心中的执念,面色渐渐恢复正常,走到了麻秸的身前。
麻秸伸出大手,拍了拍这个身高已经到了自己下巴处的少年的肩膀,目露笑意,问道:“你为什么要替伯伯去矿洞?”
“我要杀掉里面的东西!”城没有丝毫犹豫地道。
“你为什么要杀掉里面的东西?”麻秸追问。
城直视着麻秸,答道:“为了伯伯,还有大家”
麻秸眼露狡黠之色,贱笑道:“恐怕还有其他的人吧,臭小子!伯伯早就知道了,叫尤丝,对吗?”
城的耳根处忽然红了起来,没有回答麻秸。
“既然这样,打赢我,我就让你去!”麻秸脸庞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厉之色。
城看着麻秸,片刻犹豫之后,大声道:“好!”
镇外主道之上,麻秸和城之间大概有十来米的距离,相对而立,天色已晚,偶尔有稀稀拉拉几个人走过。
“臭小子,接招!”麻秸一喝,身形迅速动了起来,一拳直拳向着城的面门轰去,看其模样,显然没有丝毫留手。
城面色严峻,现在他面对的可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一阶战士,可不是那些傻乎乎的变异野猪,看着急速靠近的麻秸大拳,身形跃起,双掌合并,防御此击。
带有冲势的麻秸显然更胜一筹,拳掌相接,在空中的城被麻秸拳劲冲得抛飞开去。
落地之时翻滚几周卸掉冲劲,城刚刚起身,便又见麻秸从左侧一腿横扫过来,城鹰跃而起,闪过麻秸的鞭腿,一腿蹬出,攻击麻秸胸膛。
麻秸面露赞赏之色,左臂向上挺举,架住城的蹬踢,右手握拳,以勾拳击向城的腿部。
城见麻秸勾拳打来,另一腿向着麻秸脸部猛踢而去。
“哈哈!”麻秸一声大笑,原本打出去的勾拳侧举而出,拨开城直取面门的一脚。
城正好借力倒弹而去。
“你小子倒是懂得围魏救赵!”麻秸一边说着,一边飞踢而去,速度极快。
城的眼中,飞踢而来的麻秸的速度和常人无异,身形一闪,便躲了过去,麻秸踢空,蹬在了墙上,将那墙砖踢爆几块,一弹,便一拳再度攻击而出。
城也是不甘示弱,飞踢而去,拳脚相接,二人同时倒飞而出。
“痛快!再来!”麻秸喊道。
城目露战意,以拳头回应麻秸。
二人激烈地缠斗在一起,把那些稀稀拉拉地路人聚集在了一起,他们那里见过这样的打斗,看着麻秸与城不停交错的身形,众人一片哗然。
城二人哪里有闲工夫去管这些路人,一拳一脚不停招呼对方而去,全都大汗淋漓。
“娘的,老子动真格的啦!”麻秸一声大吼,全身力气凝聚在肩臂之上,全速向着城一个肘击撞去。
看着麻秸手臂之上暴起的青筋,城知此击不可硬接,也使出全力,身形侧闪,速度之快隐隐超过麻秸。
麻秸势大力沉的一击完全收不回来,这一肘击中一棵行道树,将其拦腰撞断。
“好厉害!”众人喊道。
身后的城压低身形冲去,攻击麻秸下盘,刚才那一重击击中树木,大力倾泻完毕之后的麻秸身形有短暂的硬直,但这已经够了!
城一拳打在了麻秸后臀之上,将麻秸打得哇地一声大叫起来。
“你这臭小子,动不动让着老人家!”麻秸气急,捂着屁股嚷道。
城看着麻秸,呲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