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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咸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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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扶我跑,不然我就杀了你!”曾梦书一边吼着,一边用左手圈住何甜甜。

    虽然曾梦书的个子比何甜甜小,但是她的力气却出人意料的非常大,何甜甜挣扎了一下,居然没有挣脱。转念一想,刚才曾梦书救过自己,何甜甜虽然有些生气,却架着曾梦书就跑。

    那七八个城管扬着橡胶棍儿追了过来,“不要跑,站住!不要跑,站住!”何甜甜害怕了,架着曾梦书跑得更快。

    街灯不断后退,她们已经跑过三盏街灯,第四根街灯立在一条巷子口,那巷子非常狭窄,里面乱七八糟的摆了些水果摊、袜子摊、旧衣摊和鱼干摊——总之什么都有。何甜甜灵机一动,暗想这些摊应该都是无证经营,把城管引进去的话,一定会天下大乱,她们不是正好可以趁机逃生了?

    两人跑到巷子口,突然背后“呜”的一声风响,何甜甜本能的一缩头,“咚”的一声,有根橡胶棍儿打在曾梦书的头顶,然后弹了回去,落在地上“嗒嗒”的弹了两下。

    “我叫你们不要跑你们听不到啊!”有个城管盛气凌人的在两女身后不到十步远的距离上怒吼道。

    曾梦书猛地一箍何甜甜,慢慢的转身,直面那几个盛气凌人的城管。几个城管没有料到对面那个弱女子竟有如此勇气,都愣了一愣,却见曾梦书身体一软,一个踉跄扶住街灯柱子才站稳了。

    “哈哈哈!”城管们放下心来,哪怕那两个女子再怎么厉害,现在也虎落平阳,不足为惧了。

    曾梦书不怒反笑,柔声问道:“刚才那棍儿是谁扔的啊?”何甜甜一边用纸擦着曾梦书后脑上的血迹,一边哭着说:“都流血了,会出人命的。你们太狠心了!”

    曾梦书目光一寒,所有城管都握紧了手里的橡胶棍儿,只有一个身高约一米九的大胖子空着手,迎着曾梦书的目光说:“我扔的,怎么着吧!”说着就要上前,把曾梦书抓起来。

    曾梦书依然微笑着,“你有几分本事,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啊?”

    “噗!”有个小个子城管笑出声来,“熊哥,这是要比武招亲呢!给她露一手!”“对对!”其他城管叫道:“给她露一手!”

    原来那个大个子城管姓熊,真有几分本事。大个子城管吐口唾沫到手掌里,左右看了看,看到旁边地上放着个石头墩子——这本来是用来拦车用的,上面雕成圆形,下面雕成正方形,重量在一百公斤左右。大个子活动活动手脚,几步走过去,双手抱住石头墩子,叫声“嘿!”石头墩子应声离地。大个子运了运气,然后再叫一声“嘿!”两手打着颤,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才把石头墩子举过头顶。

    “好!”小个子城管大声叫好,其他城管如梦初醒,赶紧鼓掌和叫好。大个子把石头墩子一扔,“咚”的一声响,大地都震动了下。

    “妹子,怎么样?我这点本事还够看不?”大个子笑眯眯的问道。

    曾梦书一脸的轻蔑,握着街灯柱子的右手瞬间变得苍老而瘠瘦,青筋纠结,骨节突出——这是纸人附体之术,她召唤了五封怪的手附到自己的手臂上。

    “嚓嚓嚓”金属摩擦声中,曾梦书的手渐渐陷入到街灯柱子里——虽然街灯柱子是空心的,但它毕竟是零点三厘米厚的铁皮做的的啊!但是在曾梦书的手里,它竟然像是泥做成的一样,这得多大的力气?

    所有城管都安静了,一个个目瞪口呆,惊得像泥塑木雕一样。那个大个子更是脸色煞白,暗想:“我练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人家那身功夫!”

    何甜甜看向曾梦书的眼里满是崇拜,转头看向城管时眼里满是骄傲,“怎么样?我妹子这身本事,还够看不?”能够认识曾梦书这样有本事的人,哪个女生都会觉得骄傲的!

    大个子城管垂着手大步上前,直直的走向曾梦书,突然深深的一鞠躬,“姓熊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错打了高人,请高人责罚!”其他城管害怕得想逃,却舍不得兄弟,都呆呆的看着。

    曾梦书中毒后本来头晕脑涨的,没想到用了纸人附体术后竟然神智清明了些,一时想不透其中的道理。看大个子向自己鞠躬道歉了,心里的气也消了,柔声说:“身在公门好修行,要知道做工只是一时,做人却是一辈子。你刚才打我,我也不怪你,你帮我拦辆出租车吧!”

    何甜甜是个文艺女青年,身体娇弱,才跑那么点儿距离就累得香汗淋漓;曾梦书中毒后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多厉害的法术都施展不出来。如果不弄辆车,两人绝对逃不远。

    大个子转身对其他城管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出租车去!”

    城管多少有点权力,叫辆出租车还不容易?

    七八个城管手拉着手,往路中间一站,挡死了路。不多时一辆黄色出租车开来,看到城管堵路,也只能停了下来。几个城管一拥而上,车上本来坐着个外国人,他们把人拉了下来,然后让曾梦书她们两上车,给了司机一百块钱,司机也不敢收。

    曾梦书一看那个被赶下车的外国人,就有这么巧,正是麦可!现在她有伤在身,容不得她解释,只好用手挡了脸上了车。出租车扬长而去。

    应阿凤死在拘留所里,阿克夏农庄所有孤儿都悲痛万分。麦可更是难过之极,他猜到曾梦书身份特殊,所以向曾梦书求情要放过应阿凤,而曾梦书也亲口答应了此事。没想到,那个看似单纯的姑娘如此恶毒,竟然派人抓了应阿凤,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应阿凤自杀而死。

    自杀?嘿嘿嘿!鬼才信呢!

    应阿凤深信佛教,而佛教与基督教一样,认为自杀是很重的罪孳,无可饶恕!

    一个老基督徒不会死于自杀,同样的,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也不会死于自杀!

    麦可急于复仇,叫了辆出租车满城乱逛,希望他信仰的上帝能够帮他一把,让他撞到曾梦书。

    好象上帝真的显灵了,车行到红柳街附近时,车被几个人拦下了,然后他看到了曾梦书——这个姑娘的样子和昨天不同,她脸色灰败,嘴唇发乌,步伐虚浮,目光躲闪。因为人很多,麦可抑制住要立即杀了曾梦书的冲动。

    这时,他注意到拦自己车的几个穿制服的人——当然是曾梦书的手下了——正围着街灯看着什么。

    麦可走过去一看,只见铁制的街灯柱子上留着一只小巧的手掌印,深约一厘米,指节清晰可见——非常明显是个女子的掌印。轻轻触摸那个掌印,麦可似乎还能感觉到掌印中残留的温度。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昨天夜里,明月高挂,树影横斜,自己冒失的抓住了曾梦书的手指,她心慌意乱的坐在自己的身后。

    那一刻,其实麦可握着的那根手指在“砰砰”有力的跳动着,他分不清楚到底是她的心在跳,还是他的心在跳,又或者是两人的心在一起跳。

    麦可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手掌按在街灯柱子上的那个小巧的掌印上,恍惚间,他已经拉住了曾梦书的手,“我答应你!”曾梦书羞涩的说。

    “不!”麦可突然狠狠一拳砸在街灯的金属柱子上,鲜血飞溅中,他仇恨的瞪着那个沾到自己血的手掌印,“魔鬼!撒旦!”他对着街灯柱子恶狠狠的大骂,引得附近的人无不侧目。

    麦可跌跌撞撞的跑开,跑进了小巷深处,一直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麦可才停下来,双手在胸前紧握,眼睛直视苍天。

    “无所不能的上帝啊,请饶恕我的罪孳吧!我绝对不能爱上异教徒,更何况她跟我还有不可调和的仇恨!”他闭上眼睛,小声的祈祷了很久,再次睁眼时,他的目光非常坚定!

    出租车上,司机见何甜甜长相甜美迷人,借着换档之机用手蹭了下何甜甜的大腿。何甜甜叫了声“哎呀!”司机一脸猥琐的笑,“坐远点,别影响我操作!”何甜甜弱弱的说声:“哦!”又向车门边挤了挤。

    曾梦书一直在沉思,自己中毒之后,为什么用了纸人附体之术就感觉好过多了?听到司机的话,她突然之间明白了:自己附体的是五封怪的手,地狱生物大多带毒,对毒素的抵抗能力也非常强。

    司机单手开着车,一边装着给何甜甜系安全带的样子,一边将手蹭向了何甜甜的胸部。突然之间,从后视镜中他看到:一直坐在车后的曾梦书胸部如同气球一般膨胀起来,腰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了水,只几秒时间之内,曾梦书的身材居然从干巴巴的变成凹凸有致。

    司机眨了眨眼,曾梦书的身材真的变了,变得极其成熟诱人。他哪里知道,曾梦书悟到地狱生物对毒素有抵抗能力之后,就召唤了花夜叉的身体附着在自己的身体上。

    完成纸人附体术的曾梦书长舒一口气,突然睁开眼睛,对何甜甜问道:“你怎么会惹到丐帮的?”

    何甜甜双手挡在胸前,防着司机的咸猪手,小声的说:“我也不知道啊?”

    司机色迷迷的问道:“丐帮?有没有洪七公啊?哥哥我多少读过几本武侠小说,也会几样神功,妹妹如果需要,哥哥我可以帮你们!”

    曾梦书没有理司机,只是冷冰冰的说:“我伤了他们两个人,他们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本来我可以回去找蓝锦,以她的人脉可以确保我们的安全,但是我实在不想听那个老太婆废话了!”提到蓝锦,曾梦书气得牙齿痒。

    司机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响,他的右手缩了回来,而且身体某个部位也缩了回来!他本来以为曾梦书在吹牛,但是听到蓝锦的名字他相信了,因为他看过蓝锦的参加的那一期访谈节目。

    司机本来觉得何甜甜好看,有心跟她多呆一会儿,也没问目的地,就拉着两人满城转。但是现在情况完全变了,他额头上虚汗直冒,也不敢看一眼后视镜,低头问道:“两位,你们到底要去哪儿?”

    何甜甜没有主意。

    曾梦书对何甜甜说:“拉到你住的地方二百米远,我们就下车。”

    何甜甜瞬间明白了,说道:“师傅,请把我们拉到海参酒家!”

    车突然加速,同时变了道,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海参酒家的门口。

    “两位姑娘,你们赶紧下车吧!”司机紧张的说。

    何甜甜打开了车门。曾梦书稳坐不动,说了声:“慢!”

    司机回头不耐烦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曾梦书盯着司机眼睛,问道:“刚才你摸了她的大腿了,这事儿怎么说?”

    何甜甜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司机小声说:“不小心碰到的。我是养家糊口的人,你就别为难我了!”

    曾梦书眼睛一瞪:“少他妈废话!拿句话出来说!”

    何甜甜反倒帮起司机来,“算了算了,他要换档嘛。你怎么那么多事?”

    司机松了一口气,“你看人家多大度啊!你怎么……”

    曾梦书吼道:“都给我闭嘴!何甜甜,你给他一耳光,如果他敢还手,我就让他一月下不了床!”

    何甜甜生气了,“我不!”

    司机心里一甜,“你看,这人家愿意的。嘻嘻!”

    曾梦书抬手两个耳光打在司机脸上,司机与何甜甜都愣了。

    这两个耳光打得好重,司机的嘴角流出血来。

    “你服不服?”曾梦书冷眼看着司机。

    司机平时自认幽默,现在哪里敢讲俏皮话,低头说:“我服!”

    曾梦书还不肯罢休,“你错了没有?”

    司机老实了,对着何甜甜低头说:“对不起,我错了!”

    何甜甜气冲冲的背上琴,冲下车。曾梦书追下车后,出租车“吱”的一声尖叫,开跑了。

    何甜甜站在酒店门口喘着粗气,看到曾梦书走过来,大声质问说:“你怎么那么蛮横无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