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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谄笑着回答:“本来就这两个男的,但老大说这女的身上也有点灵力,索性就都拿来给您们看看,要是没什么兴趣的话,嘿嘿,我们就留下自己享用了。”
“干得不错!我喜欢她,”娘娘腔啪的一声收起扇子,蹲在小小跟前:“以她为模特做一副蜡像,肯定会很美的,多么完美的身材比例!多么深邃的面部轮廓!我敢保证,这女孩儿是个混血儿!”
屠夫满脸不高兴地凑过来,带来一股臭哄哄的猪油味儿:“梵本,咱们今天是有大事要做的,你可别又为了这么点小爱好耽搁了正事!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家门口,我看这女孩儿身上也没那玩意儿什么事,不如放了她,咱们赶紧带着这两货走,免得夜长梦多。。”
梵本很不乐意地打开扇子遮住半边脸,仿佛这样就能把屠夫身上的猪油味儿挡在外边似的:“多带一个人有什么关系?”他嫌恶地瞟了屠夫一眼:“大不了我和这女孩儿挤一起坐,你和那俩臭男人一起坐后面好了。”
“好吧,那快点!”屠夫虽然不太情愿,但似乎也不想多生是非,对几个年轻人勾了勾手指:“把他们抬到车上去!”
梵本张开双臂护着小小:“哎哟喂,你们这些臭男人别碰我的艺术品!”
瞿南听得心里如同要冒出火来,心里又急又恨,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提起哪怕一丝灵力,可是越着急越不行,刚才还能勉强转一下脖子,现在,他全身忽然变得僵硬无比,除了呼吸和心脏,就连眨眨眼睛也做不到了。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小小竟然清醒着,冷冷地格开她眼前的扇子。
“哎哟喂,这小姑娘脾气还挺倔的!我喜欢,我会把你做成最美的艺术品,你放心,我一定会最后才封住你漂亮的小嘴!”
屠夫眉宇之间厌恶的表情更加地浓厚,不耐烦地瞪他一眼:“走吧,别总把你那变态的爱好挂在嘴上,都影响老子杀猪的心情!妈的,要杀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用蜡封住人算个什么恶心事儿?!”
原来这个娘娘腔是个变态?听这屠夫的意思,他喜欢把活人封在蜡像里做成蜡像?
听到屠夫的话,原本强作镇定的小小脚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摔倒时恰好面对着瞿南,那双深邃漂亮的大眼睛里含满了恐惧的泪水,正正地对着瞿南。
瞿南的心一下子抽紧,像被黑猫的右爪狠狠地抓了一把似的,他痛苦地盯着小小,同时拼命地运转功法,调动灵力。
瞿南记得灵眼说明书上有一种叫做玉石俱焚的心法,可以瞬间调动所有的灵力和人体的生命力爆发出来,灵能者在半小时之内能够获得十倍于平常的灵力,只是这样做的后果则是一般人不能忍受的——时间一过,则体内经脉断裂,成为废人一个。灵眼说明书上说得清楚,如果不到生死关头,这种心法是绝对绝对不能使用的!
瞿南已经顾不得这样做的后果会怎么样了,他满心满脑子都是小小盈.满泪水的眼睛。不论付出什么代价,现在只要能把小小从这个恶心的变态手中救出来,即使自己立刻死了也在所不惜!
瞿南两眼通红地盯着小小,体内蜇伏的灵气在心法的发动下,终于开始缓缓地流转开来,同时,瞿南只感到浑身的筋骨经脉一阵刺骨的疼痛,那种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痛苦,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他把牙咬得咯咯地响,却坚持着继续调动灵气,准备全力一击。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花痴的声音:“主人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们要你走你就跟着去好了。小小姐也不会有事的。”
与此同时,小小侧了一下头,她深邃的眼睛里忽然迸射出希望的光芒!
瞿南立刻明白,凌不才那老家伙对目前的局面早有准备,恐怕花痴传音给自己时,花妖也已经对小小说明原委了,所以小小才会有这种表情。
靠!
以瞿南温吞吞的个性,都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他放松下来,心里暗骂凌不才,有什么阴谋诡计你倒是提前给小爷说啊!害得小爷吓个半死,最关键的,是害得小小担惊受怕!
瞿南看着小小浅蓝色牛仔裤膝盖处映出的点点血迹,心里心疼得要命。
小小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站起身向着车子走过去。
屠夫有意无意地跟在小小后面,把她和梵本阻隔开。梵本恨恨地瞪了屠夫一眼,小声骂道:“杀猪的脏货!”
屠夫满是油汗的粗脖子上青筋一暴,扭头狞笑着喝道:“信不信老子踢碎你的卵蛋?反正你要那个也没用!”
梵本一惊,退后几步,脸色惨白地低声说:“你敢?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动了我会有什么下场?”
屠夫嘿嘿一笑:“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等这事过去了,老子再找你麻烦也不迟!”他不耐烦地推了小小一把:“小妞快走!”
梵本似乎为自己刚才的懦弱举动有些羞愧,抬起头,唰地一声打开扇子:“哎哟喂,我还怕了你不成?要找麻烦尽管来,我……我接着就是!”
他恨恨地一扭腰一跺脚,径自向后面去了,却没有上小小这辆车。
四个年轻人面无表情,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屠夫和梵本的窝里讧,只管动作粗暴地抬起瞿南和凌不才,像抬着两件行李一样,把他们扔到车后座上。
“碰!”瞿南被两人随手一扔,砸在后车座上,他得到花妖的提醒,心里有底,这时已经不太紧张了,活动一下身子,觉得屁股下面硌得慌,艰难地扭头看看,瞿南不由得笑了:他们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自己扔在凌不才这厮身上了。
想到凌不才这老货明明都已经安排好了,却不告诉自己,害得自己着急半天,瞿南不由得怒气勃发,狠狠地又墩了两下。
“哎哟”!瞿南一声低呼,刚才还软绵绵的凌不才忽然变得尖硬无比,有棱有角,倒把瞿南腰部硌得生疼。瞿南还没来得考虑凌不才怎么突然变了,车门从另一边打开,一股猪油味飘进来,屠夫把小小推进来,又随手关上门,自己坐到前面的副驾上,吩咐司机:“开车!”
小小狼狈地歪倒在座椅上,顾不得别的,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先关切地上下打量瞿南一遍,看到他好好的没受伤,担忧和关切的目光就牢牢地定在瞿南脸上,目光里满满地都是怜惜。
瞿南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甜蜜:傻妮子,你看你自己一身尘土,膝盖上也不知在哪儿磕破了,血迹还没干,就傻乎乎地担心我……
两人只管痴痴地对视着,浑然忘了身在险地。
前面的屠夫从后视镜里看到瞿南和小小目光痴缠的情状,忽然粗声叹了口气。
汽车开得极快,外面的路上人烟稀少,偶尔才能看到一两辆汽车驶过。车子左弯右绕地走了很久,上了一条盘山公路。一路盘旋向上,直到前面出现了一座别墅,别墅大门洞开着,汽车丝毫没有减速地直冲进去,直到马上要撞上草地中间的喷水池时,才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外面是一个极大的庄园,园子正中有一座哥特风格的小别墅,园子里绿草如荫,喷水池的造型是一个奇怪的雕塑。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正零落地站在草地上,看到车子停下,都涌了过来。
车门打开,屠夫当先跳下车子,打开后面的车门粗声说:“下来吧!”
虽然来的时候已经得到花妖的叮嘱,但汽车走了这么远,也不知花妖的保证是否还能相信。小小畏惧地看着屠夫堆满横肉的脸,慢慢地下车,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走过来,从车里把瞿南和凌不才抬起来,向着别墅走进去。
屠夫轻轻地推了小小一下:“快走!你不想被他们抬进去吧?!”
小小抬眼,正巧看到几个年轻人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淫邪的目光多数集中在她的胸部,她吓了一跳,急忙迈开步子跟在后面。好在她出来时知道要去山里,特地穿了平底鞋,倒也能跟得上抬着瞿南两人的步子。
这时,院子里又驶进来另一辆车,梵本打开门,扭捏着从车上下来,两眼放光地盯着小小的背影,但他显然对屠夫颇为忌惮,只是远远地站在草地上看着,却不敢随便近前来。
屠夫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跟着小小走进别墅。
客厅里摆着一圈意大利进口的紫红色真皮沙发,瞿南和凌不才已经被安安稳稳地摆在沙发上,身上的绳子也已经取掉,取而代之的是灵力禁锢。
瞿南和凌不才身上的灵力禁锢是一个满脸老人斑,穿着一身白色唐装的干瘪老头子亲自出手为他们加上的,给两人身上加上双重灵力禁锢,老头子又亲自试了一下觉得没问题了,这才放心地吩咐屠夫把两人身上的绳子解开。